,不方便行事,我们非要将这价格提上一提,少说也要十八万两,不过十五万两倒是也能接受。嘿嘿,大人,这批女子,都是我教在各地搜罗,抓回来的,都是一等一姿色的良家少女,大人您就没看上一两个?”
章大人呵呵笑道:“本官看上的,已在府中侍候我有几日了,不消你们操心。”
众人一阵猥亵的笑声,有人轻松道:“现在一切都妥当了,只消我们提了钱款,就能复命。有了这一笔钱,也能补一补我教近来损失的元气了。”
几人把种种事情都一一的商议妥当了,又开始喝酒作乐。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厅之外忽然响起了一片历喝:“你们是谁?”
旋即几道惨叫声猝然响起。
大厅之内诸人皆是一惊,但见大门猛然被人撞开,破门而入,缓缓走来五人,一个个都面容冷酷,杀机大张,正是萧定乱一行。
此间纵然是心底最为闪亮纯真的闻人悦也是满腔怒气,看着大厅之中的九人,眼中都已泛着冷意。
萧定乱缓缓而钱,一声冷笑,不紧不慢的喝道:“官商勾结,蛇鼠一窝,果然是江湖恶霸与斯文败类狼狈为奸,好,很好!。”
章大人面色一寒,安坐不动,抬手指来,喝道:“尔等是谁,竟敢闯入此地,来人呐,把这些人通通给我拿下!”
四下却无人回应,此僚肥大的脸上不禁泛起惊讶,紧紧的盯着萧定乱几人。
萧定乱冷笑道:“不用再叫了,你养的那群饭桶,早已被我们处置妥当了。哼哼,作威作福,危害一方,你就以为没有人敢对付你了?你的报应,就在今日。”
毒龙教八人中一个黑胡子大汉冷笑道:“年轻人,大话不要说的太早了。我奉劝你一句,乖乖束手就擒,我等兴许还能饶你不死。毒龙教不是尔等不知天高地厚的游侠儿能够惹得起的。实话告诉你,这位乃是西昌郡郡守章文才章大人,这位是我毒龙教的四长老路东成路长老,这位是五长老黄奎黄长老,这位是六长老陈新陈长老,有三位长老与我等在此,你们这是来自寻死路,往阎王殿里撞……呔,都给我通通躺下吧!”
这大汉话声一落,当先身形猛扑了上来。
萧定乱面色冷冽,凛然不惧,感受着大汉扑来的路数,忽然之间手中缠着布条的长棍猛然一振,幽寒断魂枪立时露了出来,抬手便是一枪刺出,正是满腔的无明业火骤然爆发,狂怒一击,一击灭敌。
那大汉见状,但听枪吟之声大响,急忙闪身,萧定乱的枪头却已调转,直扑向另外一人。几乎是萧定乱枪头急转的一瞬之间,那人的胸膛猛然炸开,整颗心脏都被萧定乱枪上激发的透劲击碎,一个照面都不到,便死透了。
其余人见状面色急变,无不骇然,这等招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章文才章大人但见血光大起,登时直吓得面色一变,起身撞翻椅子,连连后退。萧定乱五人都已动了起来,只见刀光剑影闪动。
一时之间大厅之中毒气飘荡,登时被毒雾所笼罩。
毒龙教剩下的七人看见形势不对,把个毒要暗器一股脑儿打出,掩住了众人视线,逼迫的几人一时间无法往前,就要趁着这机会逃走,也着实非常狡猾。
不过萧定乱岂容他们如此遁走。登时长枪一晃,屏住呼吸,连连避开暗器,丝毫不受毒雾影响,猛然从后杀出,简直凶猛的无法抵挡。
冰冷的枪接连挑翻三人,只叫这几人心下一片胆寒,遁的更快。几人眼见就到了床边,就正待要护着章文才夺窗而出的时候,窗边忽然有一道娇小人影闪过,照面便是一通猛踢。莫看这人虽娇俏,但脚上力道却简直骇人,踢的更是飞快,将当先的两人并那章大人登时踢飞了回去,更是阻断了这几人的退路。
后面噗噗几声,那飞出去的两人还没落地,就中招而死。
一转眼的时间,八个毒龙教的人物已死了四个,剩下了三个长老并一个运气稍好暂且无事的高手。
萧定乱沉喝道:“把那狗官暂时留住,不要动他,其余人等,统统杀掉。”
还活着毒龙教四人一个个面色难看,路东成沉喝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与我毒龙教做对?”
萧定乱冷笑道:“惊蛰九义,前来报仇!”
陈新登时一声怪叫道:“你,你是萧定乱!诸位,拼了,拼了!”直到此刻,这四人才抽出了身上的兵刃,原本他们要保住章大人安全撤退的心思完全泯灭,但听“惊蛰九义”这四个字,就知道是萧定乱杀来了,也知道今日定然没法善了,为今之计就只剩下背水一战,亡命一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罄竹难书
【今日第四更】
拼了?现在想拼了,他们也没这个本事。但不说人数上已不占优,毒龙教四人在武力上也已不行,毒虽厉害,但遇到了高手,一口气存于丹田,停止呼吸,闭塞毛孔,也能坚持个几百呼吸的时间。什么毒气,也害不了人。剧毒、暗器这两样利器一失去作用,他们也至多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什么长老之流,在萧定乱几人的面前,简直就是土鸡瓦狗,大毛小猫两三只而已。
陈新大喝一声拼命,是见逃无可逃,无法再避,放手一搏罢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正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四人倒不是温顺的兔子,是阴险的毒蛇还差不离。
登时四人一条铁鞭,一柄阔刀,一柄长剑,再加一个赤手空拳,合身一扑而上,身形扑来之际,悄然的打出一道道的暗器,这打暗器的手法虽然不够精妙,杀伤力也不大,但却绝不能小觑,因为每一枚暗器之上都淬了毒,毒药绝不是容易对付的玩意儿,尤其是毒龙教这种专门玩毒的门派。
萧定乱五人登时闪向一边,一面格挡一面躲开暗器,那一条铁鞭最先挥舞而出,劈啪一声抽来,被萧定乱长枪阻拦,却猛然倒折,猝然反打回去,力道更加的猛烈,鞭梢嘶嘶作响,正打向身后的闻人悦,倒也出手狠辣,出其不意。
闻人悦面色沉凝,鲜有的清冷神色浮上面庞,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这铁鞭劈面抽来,琼鼻里忽然发出一声冷哼,心中对这些人早已满是憎恶,忽然一手抓出,手腕跟着一抖,猛然抓住了猛烈的鞭梢,那一根铁鞭登时崩的笔直,好像突然间成了一条铁棍。闻人悦手上登时一发力,猛然向后一拉,铁鞭另一头的路东成当即一声闷哼,身体不由得向前扑去,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向姑娘力道居然如此骇人。
也就在路东成身形往前扑去的一个刹那,闻人悦陡然向前了三步,几乎是到达了路东成的背后。路东成本是反手一鞭,受力一拉,身形都还没完全转过来,已然被闻人悦的一脚踢在腰间,身体猛然向后弯折,只怕是整条脊柱在这一脚之下都断掉了,身体更是向前抛飞,还没落地,温柔的情人剑已残忍的割开了他的脖子。
剩下三人更是骇然,骇然的要发疯。
赤手空拳的陈新发暗器发的最凶,现在暗器一股脑儿打尽了,运起毒功将将扑上来,拳头才打出,柳如嫣的袖间寒光一闪,他的拳头已飞了起来,嗵嗵一声落到地上,筋肉收缩间兀地在地上弹跳不止。
断腕之痛,何其难忍。陈新的整张脸都已扭曲,全身猛然一颤,一柄冰冷的长枪已直接穿过他的脖子,将之一颗头生生的挑飞了。
当此之时,牛小蛮正闪过一轮暗器,闪电一般从旁杀出,大力牛魔功加之天生神力,对着惶惶不能心安的黄奎胸膛便是一拳打去,黄奎当时正一刀挥出,属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猛见牛小蛮悍然杀来,哪里来得及躲,又哪里能躲得开,生生吃了这一拳。牛小蛮一拳正中黄奎胸膛,那黄奎中招之后身体居然异常诡异的纹丝不动,不过神色却已僵硬,然后整个胸膛骇人的向下凹陷,好像内中的一切都已被打了个粉碎。
他的胸腔骨骼,内中脏器的确已被牛小蛮的一拳打的溃烂。
牛小蛮这样的拳法和力量运使又与萧定乱不同,讲求的不是一股冲劲和力破虚空、以点破面,而是一种大面积的爆发,拳出如山,当然内中也有力量震荡和渗透的技巧,
吃了牛小蛮这猛烈的一拳,黄奎的整个胸膛,已然只有皮肉尚且完整,而内中早成了一团骨肉渣渣,牛小蛮伸出一根指头,在黄奎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冷哼道:“躺下吧!”
黄奎应声倒地。
转眼之间三大长老已亡,剩下的毒龙教一人早已吓破了胆,两股战战,漫说扑上来拼命,就是让他逃跑,也须得连滚带爬才形。
此人已然斗志全无,萧定乱道:“暂且饶过此人,现在不要杀他,我还要问他一些毒龙谷的事情。”
登时众人转过身,但见西昌郡守章文才正吓得面色发白,一身锦衣华服已被涔涔流下的冷汗打湿。牛小蛮见状一声冷笑。一把将那肥猪一般的西昌郡守提了起来。
几人出了这毒气滚滚的大厅,到了楼下西面一间厢房之中,开始审问两人。
先是从那毒龙教之人的口中问清楚了毒龙教的遭遇和毒龙教现今的境况,一一确定没有说谎,便即废了此人一身经脉和一身毒功,另断起手筋脚筋,反正是让他活着,却绝不会再活的舒服,此人受不得剧痛,已然晕死过去。
旋即五人方看向战战兢兢的章文才,自然是恨不得将其立即千刀万剐。
萧定乱开口便问道:“山庄的地牢钥匙在哪?”地窖中关着近百的良家女子,正是他们此次的“大买卖”。
章文才支支吾吾,一张嘴口中滚出了一颗药丸,原来是一颗解毒的药丸,当时趁乱含到了嘴里,难怪他一个不懂武功的文人,竟也能在滚滚毒气之中无事,倒是心思机敏,也足见是个极为贪生之人。
这颗药丸吐了出来,章文才方才能顺利说清楚话来,整个人虽然惊恐交加,生怕萧定乱几人害了他的性命,但一双眼睛却胡乱打转,并没有如何慌乱。想他也是一任朝廷命官,坐拥一郡之地的郡守大人,虽然黑心腐败,一肚子坏水,但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几番宠辱的人,心智自然不差,遇事虽惊的狼狈不堪但心思并不混乱。
当下吞了一口唾沫,反而颇是艰涩的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何目的?”他倒是不回答萧定乱的问题,反而发问起来,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形势。
萧定乱面色不变,面向闻人悦和柳如嫣道:“你们先去把人放了吧!”
两女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出门,萧定乱忽然似想起来什么,沉声道:“如嫣,把你的剑借我用一用……”他如果要专心审问一个人,手中没有一把利刃这么行呢!水玉楼和牛小蛮听闻萧定乱的话,眼皮不禁猛跳了几下,想来是想起了萧定乱曾经审问一些嘴巴紧的大恶人的场面,不寒而栗,头皮一阵发麻。
柳如嫣手腕一动,一柄细长的犀利短剑便出现在手里,寒光闪闪的,伸手将之递到了萧定乱的手里,然后和闻人悦走了出去。
她知道,那场面,她和闻人悦绝对不能看下去。
待两女走远,萧定乱方沉声继续问道:“章大人,地牢的钥匙在哪里?”他当然知道,就算没有钥匙,那地牢的铁门也抵不住闻人悦几脚踹的,但审问这件事情,一定要保证那人从一开始就认清自己的形势,而且更要让他知道,谁在问,谁该答,该答什么。
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让人说出真话而已。
章文才紧盯着萧定乱手中的尺长短剑,面上肥肉不禁跳了跳,沉声道:“年轻人,不要做傻事,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乃是朝廷命官……”
他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谁都知道,刺杀朝廷命官,尤其是一郡郡守这样的大员不是一件小事,后果非常严重,而且也的确是一件傻事,但这种看似劝导实则威胁的话,往往是适得其反。
萧定乱连皇子都狠狠得罪了,并且镇国大将军并刑部尚书亲批缉拿手令,已然号称要诛他九族。这么个郡守,纵然杀了,其实也是芝麻绿豆,屁大一点事了。什么大罪还能大得过诛九族的罪?!
萧定乱根本不受威胁。
章文才说不下去了,是因为萧定乱手中的剑已从他的胸膛一点点的划过,他的价值几百两银子的上衣正一点点被划开。
不过,他绝对没有受伤,但他已不敢再说下去了。
他生满赘肉的大肚子立刻露了出来。
萧定乱手中的剑忽然在他的肚子上一划,割开了一条寸长的口子,仅仅是割破了一层皮而已,也绝对不会很痛。
不过章文才已觉得有些心慌了,慌忙的砸吧了两下嘴,才开口道:“在阁楼三层右手第四间东墙上的暗格里。”
萧定乱神色不变,没有一丝的表情,手中的利剑却没有动,剑锋探入到伤口之中然后一剜,就已剜出一大片肉,绝对是大的超乎想像的一片肉,又绝对没有捅破他的肚皮。
萧定乱拉过一张雕花梨木椅子,放在章文才的面前,然后把剑锋上还带着丝丝鲜血的肉放在板凳面子上。
旋即继续在章文才的肚子上割开一条小口,一面用剑一剜,一面叹道:“不好意思,你的回答,比我的最大宽限时间晚了三个呼吸之久。”
这第二剑下去,章文才已痛苦的脸色有些发青了,也许痛苦根本来的没有如此的剧烈,但任何一个人绝不可能目睹着自己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来还完全无动于衷的,恐惧远远大于痛苦。
萧定乱毫不理会,继续割下第三剑。
一个呼吸一剑,这是第一条规则,他相信章文才一定会很清楚了,接下来的回答一定不太会拖沓。
于是他又开始提问道:“你到任西昌郡多少年了?”
章文才立刻回答道:“八年,八年整!”
萧定乱又问:“和毒龙教勾结在一起多少年了。”
章文才道:“五年,五年。”
于是章文才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又掉了一块肉。
于是他的回答变成了年数加具体的时间。
于是章文才又明白了第二条规则,说出来的话,一定要让面前的这个人信服。
随后的审问就变得容易了很多,直到章文才的身上又陆陆续续的掉了七八块肉,累累的罪行开始经由章文才之口一点点的道了出来。
无论是萧定乱还是牛小蛮还是水玉楼,闻听之后无不是心头狂震。
五年来,单单是他们劫下的官盐就有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