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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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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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墨紫姑娘所言,若此次真是大求来求和,我大周该当如何?”仲安听得兴起。

“虚与委蛇,趁其不备,大军过江灭之。如今,正是大求粮少兵弱的好时候。它过年不打大周,大周却该过去打它才是,定然势如破竹——”说着说着,她就夹带了私人情绪。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打算收声检讨良心。

“天真。且不说发兵进攻他国需要多少准备,单你选的过年时候就荒谬之极。隆冬水急或冻,气候恶劣,根本不利于行船,如何打仗?”刚开始听她讲了一段内忧外患,倒确实很有道理,然而后面这些主战言论,未免思虑不周。

墨紫这时发现萧维竟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不由心中奇怪,这人不是很瞧不起女人的吗?

她不知道的是,萧二比她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女子讨论国事。因此,说完如何打仗四个字,他面黑如锅底,抱臂不再言。

“想不到墨紫姑娘竟能有如此一番见解,打仗一事虽说未必可行,有些话却不无道理。”仲安不吝赞赏,“当日姑娘在船上时,有勇有谋,已令仲安佩服。今日再看再听,原来女子也有像姑娘这般的,见识才学志气不输我大周好男儿。”

“不敢当。”墨紫惊觉自己当人面说得有点多,忙不迭掩盖,“正如萧少将军所说,我胡言乱语的,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萧维皱紧剑眉,“我说你天真,何曾说你胡说八道?”

“不是一样的意思么。”墨紫自认理解无错。同样不会采纳她言论的仲安,就比他会说话得多,客气表扬着,其实就是她说废话。

“自然是不一样的意思。”听了好一会儿的元澄,居然替萧二说起话来,“天真,是说你不曾经历战事,纸上谈兵。胡言乱语,却是半点依据都没有,丝毫不懂却信口开河。两者之差别,在于前者是承认了你的见地的。”

墨紫哎哟一声,抿嘴笑,“原来是想夸我,又不好意思夸我。”

“差不多。”元澄抬眼看眸内寒光冷然的萧维,悄然勾起嘴角,“做到二品将军的位置,总要摆个威势,否则怎能服众?”

“元大人这么说,我大概就明白点了。”墨紫对萧二一拱手,“谢萧将军看得起我,不过你和仲安先生都高抬我了。小女子天真也好,胡言乱语也好,对战事并不关切。大周军中有像你们这等威风凛凛的战将,我们老百姓必然安居乐业。”

仲安面皮抽动,头皮发麻,这两个人合起声气来,天衣无缝得叫人牙痒。至少,白羽的牙痒。瞧那脸色,简直白里透青的冰啊。

这时,门被人用力拍开。

石磊又跑回来了,喘气直嚷嚷,“白羽,仲安,你们怎么还没吃完饭?婆婆妈妈的,搞什么名堂?听到没?六百里加急!定是大求那边有动静了。咱们赶紧进宫去,请皇上立刻发兵。爷爷的,几条破船还想跟咱干水仗,我这回非替玉陵的老百姓出口恶气不可,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萧维的目光在元澄和墨紫之间游移,“元大人说得对,萧某的确有夸墨紫姑娘之意。到底,我跟墨紫姑娘算是一家的,不说自家好,难道还说别家?”

元澄敛神,不由笑开,哦——这是反击了?

墨紫嘴巴有点合不上,不是乐得,而是吓得,“萧少将军,我跟您的身份,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实在算不上一家人。所以,千万别这么说,折煞我小命。”

“墨紫姑娘能干,在外主事似乎游刃有余,萧某以往见识浅薄了,说话不当之处,望姑娘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萧维满意地看到墨紫魂飞九天的诧异表情,眸中精光乍现,“既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不能一起走,改日还有机会。萧某先行一步,告辞!”抱过拳,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石磊紧跟在后。

仲安说一句白羽认真了,打过招呼也出门下楼。

墨紫拉回魂魄,指着房门,问元澄,“那萧二吃错药了吧?突然说什么一家人的。”

“墨紫。”元澄温润的神情不再,有些心思重重,“你要小心。我猜他无论如何要把你拢到他家那边去,必然是有一定打算。萧家二郎,在军中人称冷面火龙,看着个性冷漠,其实雷厉风行。你说他看在裘三娘的面上,不能豁出萧家的名声。我看起来也不尽然。他在重阳节上提走了你的赛龙舟,又在偷入南德时见识过你驾船的本事,也许觊觎你那左手的造船术。”

“他不知道我会造船。别说他了,裘三娘都不太清楚。赛龙舟没有进攻力,亦不具杀伤力——”墨紫甩甩头,不能让萧二的伪善骗过去,慢半拍问,“元澄,你怎么知道他提走了龙舟?”

元澄没回答,只说,“别小看了大周的船匠。”

墨紫没敢小看任何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在她将现代的制船技术用到古代船只上时,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改动,自己觉得没什么,却可能会造成惊世之果。要是再加入集体的智慧,说不定就推动当世造船术质的飞跃。她曾经积极应用过现代技术,后来因噎废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碰船,到如今,她想要找一个平衡点,往民用船的方向尝试。

“元澄,我的船若能任人观赏拆卸研究,那也是我让的。”得意,有一点。自信,有很多点。“除了提速,他们不会有任何收获。如果大周的船匠能仿造出来,南德大求的船匠也能够。大家都能仿造的话,也就是大家的船速都提高,谁也没有优势,倒可能造福了老百姓。至于萧二,他要是逼着我为祸,大不了,鱼死网破。”除非她自己愿意。

“自命正人君子的人,会不会做出无耻卑鄙的事来,这是要看你的评价了。”元澄笑笑,眉宇间平展开来,“一定让我知道。”

“好。”墨紫夹了一口凉掉的菜,嚼得很是满足,“这下清静。”

过了几日,皇榜昭告天下,大求南德将派庆春使团出使上都,共度春节新年。

元澄透露,那六百里的加急,果然如他们所料,是大求王奉给大周皇帝的国书。国书内容【文、】洋洋洒洒,大致是诉发兵【人、】玉陵始末,斥玉陵先【书、】帝昏庸无道,残害【屋、】忠良,责玉陵太子荒淫无度,人神共愤。好像大求出正义之师,灭邪恶之徒,是上天交付的使命。玉陵虽由它一国将士死伤无数所得,但它愿意将玉陵三分,与大周和南德共享。

元澄记性好,原原本本给她照搬了一遍,笑到她肚子疼流眼泪。

分明就是臭狗屎,装鬼的道貌岸然!

——第二卷完



新的一卷,敬请期待。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6章 生辰快乐

第246章 生辰快乐

冬日小寒,天黑时分,竟飘起了雪,让灯笼照得片片金闪,风一吹,打着旋,忽悠不见。有那爱雪的几个小丫头,嘻嘻哈哈跑出来接雪片玩,见来人,忙微蹲膝作福。

“钟嫂子。墨紫姐姐。”如今谁都知道,守竹林的墨紫是三奶奶的四大陪嫁丫头之一。别人看林子,是不得宠,但这一个可不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见奶奶都不用通传,且回回来,不止能逗奶奶高兴,连三爷也极器重的,动辄谈天说地。

墨紫笑着点头示意,对钟家媳妇道,“这雪要下一夜,明日就能堆雪人了。”

钟家媳妇干了这三个多月,也算看明白了。这回,三爷对三奶奶是用足了心思的。虽然三爷让她严治着默知院,说不让三奶奶出门,可破坏规矩的全是他自己。刚开始带三奶奶去书斋,来回总有点僵着面,到后来,小夫妻俩出个院门就跟踏青似的,有说有笑。

“那可好,明日咱们院子里一定热闹。别说几位姑娘和三奶奶爱亲近,三爷也会想出花样来的。”钟家媳妇也是服侍萧咏多年的老人了,明白什么时候该睁一眼闭一眼。依她看,金丝独宠的日子已经过去,正室大妻将会成为咏古斋的人心所向。她何必唱反调,到时候里外不是人。“这不,前些日子三奶奶带了些庄子里送来的野味去老夫人那儿,三爷没跟着,说这王府里头,三奶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呢。我瞅着,三奶奶的病是全好了。”

不是病好了,而是软禁裘三娘的一时意气,从萧三郎心中淡了。聪明人该清楚,强迫禁足非长久之计。

“病虽好了,身子还要将养。”冷风直往脖子里钻,雪花冰凉贴面,“钟嫂子帮着上点心,别让奶奶累着了。对了,前阵子你不说你家那口子大病一场,有些气虚?奶奶曾赏我一根野山参,五年份的,不见得能大补,养养气总还行。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的,也用不上。钟嫂子对我诸多照顾,便当是拜早年礼了。”

进内院之前,墨紫将准备好的山参盒拿了出来,塞给钟家媳妇。

钟家媳妇作势推了推,才忙不迭谢过收了,四下看过无人注意,低声说道,“我家那口子说,前两日,王妃娘娘跟王爷提到奶奶至今无出,是不是要把丝娘的两个孩子放到奶奶院里来养,王爷说由王妃作主呢。这种话,我一个外院的管事不好对奶奶说,你要是有心,就给奶奶提个醒。我看啊,养自己的孩子比养别人的孩子好了不知多少。再说,丝娘的一双儿女都已经懂了事,又仗老夫人宠,奶奶接手定然生事。能推则推吧,最好趁三爷待奶奶跟宝贝似的,赶紧自己怀一个。”

“哟,看来我这根人参没白送。”墨紫抿嘴笑道,“我替奶奶谢了。”

“也是墨紫姑娘待人诚心,我才说的。要让我家那口子知道我嚼舌根,少不了挨一顿说。”钟家媳妇也笑,转身忙去了。

“下次别只跟我嚼这些,我更关心国家大事。”因为,事关切身利益。随着大求使团到达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心里不知怎得不太安稳。当然,她也就是自言自语,

弃廊下,走院中,雪纷落。记忆里生长的国度远比这里寒冷,但她从骨子里就受不了那样的冷,入冬就爱往身上裹衣物,而不像那些先祖出生在草原的大求少女,再冷,也穿得苗条无比毫不畏寒。那人,冬天就喊她皮熊。

“墨紫,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穿那么少?”绿菊正端着热茶要进书房去,看到墨紫连忙让她走快点。

原来,经过那些年,她不再是熊了。墨紫小跑,站定在廊下拍雪。雪片小,一拍就化在掌心里,沁凉湿润。转个圈朝里,记忆迅速褪去。

“有客人?”钟家媳妇光卖小道消息。

“牙婆子,洛州来的,奶奶见是同乡,可高兴了,要留着住两天,好说话。”绿菊用手肘去推厚布帘子,托盘上的茶杯轻颤。

墨紫帮绿菊撩起布帘,“不知我不在的时候,你如何把茶送进去的?每一回在这儿卡得悬乎。”

绿菊回头吐吐舌,“一个人就悬乎得过呗。”

墨紫失笑,摇摇头,跟着进去。顿觉一热,地炉打得正高,屋子里跟春夏般暖。在外间刚脱下棉袍,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就听裘三娘在里头喊她。

“墨紫,进来帮我瞧瞧,这两个丫头挑得好不好?”

墨紫走进里屋一看,先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喜道,“这不是高大娘吗?”

高牙婆本在裘三娘下手坐着,听有人叫她,可看过去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姑娘,心想莫非自己老糊涂了?

墨紫见高大娘一脸糊涂了的样子,啊了一声,“高大娘,我是墨哥。在洛州,常到您那儿喝粥的那个黑小子。”

高大娘自然记得让自己饭铺子摆脱困境的墨哥,张口结舌望着全然不似的桃花粉面,“墨哥是女儿家?”

裘三娘没想到两人认识,却不阻碍她逗趣,“没错,墨哥是大姑娘。她那把自己涂得油黑的毛病如今改了。高大娘,你这回瞧见的是本尊,可一定要记住了,免得找她讨粥钱时,认不出来。”

众人皆笑。

墨紫和高大娘聊些别后话,不提。

待高大娘和两个新买的丫头由绿菊领下去,等着开饭的空儿,墨紫便把钟家媳妇的话说了。

裘三娘略沉吟,只说知道了,又让小衣去把白荷红梅绿菊叫来。

白荷穿着灶头围裙,最后一个走进来,难得有些急,“奶奶,有什么事等奴婢做完饭再说,煮到一半,都在锅里呢。”

“这不是趁墨紫在么?船场那头她管着,越来越少回来,没准这就走了,等下次又得到什么时候?”裘三娘拿上来一个描金小黑盒子,放在桌面,手拨着锁,“白荷,你跟我多久了?”

白荷想了想,“奴婢七岁跟着奶奶,已有十四年多。”

“今日,是你生辰。”裘三娘手上多了一把钥匙,摆弄着锁。

墨紫想,说生日快乐,现在肯定不是时候。裘三娘显然有重要的话要说,所以才特地让小衣把她叫回来。或许是生日惊喜?人往往不知道,惊喜和惊吓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白荷没墨紫那么多心思,单纯喜悦,“奴婢都忘了,奶奶还记得?”

“我也不算记得,你们都知道——”裘三娘的视线扫过四大丫头,还有墨紫,“我这人没心没肺的,从未给谁过过生辰,便是我自己的,还是你们硬要帮着过。”

那不是因为没心没肺,而是小气抠门,为了省钱。墨紫垂眸盯鞋尖,心中暗道。不过有一句说一句,如今好多了。这不,都要给丫头过生日。

“奶奶别这么说。哪有主子给丫头做生辰的?奶奶能记得日子,就是白荷的福份了。”白荷单纯善良,却不是傻,几句话下来,心生疑窦。

“这么些年,干脆一次把礼补齐,如何?”裘三娘掀开盒盖,取出一卷纸,还有一小簿子。

墨紫对那卷陈年旧纸是什么完全看不出来,但那簿子却很熟悉,和她手上的户本一模一样。

“白荷,这是你的卖身契。”裘三娘掌心向上,托着那卷纸,朝白荷递了过去,微微笑着,“拿去吧。要自己保存当个念想,还是撕碎了再不惦记,你决定。不用担心卖身契落到别人手里,加了官府大印,已是废纸。你从今往后,自在身自在心,自己做主。”

这番话一出,惊得几人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喜吓难辨。

白荷一步一步蹭上前,双手接过纸卷,解了绳打开看半天,送到墨紫面前,“墨紫,我不识字,你帮我看看。”

绿菊叫道,“好姐姐,你不识字还看老半天?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墨紫瞧到纸卷上有一个大大的废字章,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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