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の综漫之旅 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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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の综漫之旅 织姬-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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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白哉出生后的第一次睁眼,这个世上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哥哥——鼬。
   但是鼬明白,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对光的感受很弱,所以他虽然像是在看着自己,实际上小白哉那是什么也看不到、看不清的。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股喜悦从鼬的心底升起,柔化了他脸上的冷漠,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如樱花骤然开放般的美丽,可惜再一次没有人有幸见到,唯一一个在场的,还是一个什么也看不清、还不懂得什么是美的小婴儿。
   轻轻抱起小小的白哉,鼬的动作熟练无比,
   “看你现在的丑样子,根本就让人想象不出你就是未来那个冷酷贵公子,白哉。”
   用手指轻触着小白哉那婴儿特有的嫩嫩的脸颊,白哉柔声道,也不管怀里的那个小人儿听不听得懂。
   “唔……”
   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小白哉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刚出生的婴儿都很嗜睡,眼睛一次也不能睁开地太久,现在他已经累了。
   “睡吧,白哉,哥哥会在你身边保护着你的,永远!只要有我在,无论是谁,也别想伤害到我的弟弟!”
   轻轻摇晃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小白哉,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鼬已然向他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一直到天色微亮,外面已经有了下人走动的声音,鼬才轻轻地把怀里的小白哉放回榻榻米上,在解除了侍女的幻术后,瞬间消失在屋子里。   好像感觉到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温暖消失了,刚被放回去不久的小白哉就醒了过来,微微动了动后马上大哭了起来。
   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的侍女连忙靠过去,其中一个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轻哄着,但是没有感觉到那股熟悉气息的小白哉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依然哭个不停。
   检查了半天,既没有尿床,喂奶也不喝,白哉少爷到底在哭些什么啊?!
   两个侍女也要哭了。
   最后把朽木银嶺也惊动了,但是对付虚他有办法,怎么让一个哭个不停的小婴儿停下来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弄得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之后,小白哉也哭累了,含着眼泪睡着了。
   迁怒的朽木银嶺在撤掉昨晚的那两个侍女之后,不得不去自己的六番队处理队务了,作为护庭十三番的队长和朽木家的家主,他没有任性的权利。
   ◎ ◎ ◎ ◎ ◎ ◎ ◎ ◎ ◎ ◎ ◎ ◎ ◎ ◎
   从那天起,鼬每天晚上都会去陪着小白哉呆一会,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到小白哉白天的哭闹似乎和自己有关。
   在心疼小白哉的情况下,鼬连续两天晚上都没去小白哉的房间,但是,谁知道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因为找不到鼬,小白哉连晚上都睡不好了。
   就像雏鸟情节一样,小白哉对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鼬,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依赖,虽然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但是这样的反应往往却是最真实的。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某一天,在小白哉又一次哭闹时,“正好”经过的鼬不顾朽木夫人那难看的脸色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了小白哉。
   虽然心里不愿意,尽管鼬在朽木家里并不受重视,侍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他的命令,于是,小白哉很轻易地就易手了。
   还没等看起来仍然很虚弱的朽木夫人出言喝止,本来哭个不停的小白哉一接触到自己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马上停了下来。
   不但如此,已经哭花了的小脸上甚至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两只小爪子也使劲向鼬的脸上巴拉着。
   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小白哉不喜欢他的亲身母亲,不喜欢照顾着他的侍女,偏偏亲近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呢?
   虽然说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哥哥。
   朽木夫人嘴边的话被噎回去了,脸色比刚刚还来得难看,虽然小白哉不哭了是她想看到的,但是她不想原因是她的另一个儿子,那个朽木家的耻辱啊!
   但是即使她再不愿意,再怎么想不通,小白哉只亲近鼬一个人是个事实,于是,朽木夫人只能同意让鼬照顾小白哉。
   在抱着小白哉会自己房间的时候,鼬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朽木银嶺,果然,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被鼬捕捉到了。
   心里冷笑一声,鼬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在发现朽木家的未来家主最依赖的人是他那个“朽木家的耻辱”哥哥我的时候,你会怎么做的,我的,祖!父!
   但是可能是想再观察几年再说,所以虽然鼬看得出朽木银嶺已经有了对付自己的方法,但是他一直没有付诸实践过。
   于是,日子就在这种复杂的情势下过了三年。
 
   三十一、冷眼旁观
 
   “哥哥,哥哥!”
   已经三岁了的白哉已经不是刚出生那时皱巴巴的样子了。
   红扑扑、圆圆的小脸,又大又黑的双眸,胖胖的小手挥舞着向着坐在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下的鼬扑了过来。
   坐着的鼬没有移动,也没有起身,只是张开了双手,迎接着那个一边糯糯地喊着自己,一边加快速度向自己冲来的白哉。
   “有什么急事让你跑得这么快,白哉?”
   一手圈着白哉在自己的膝盖上做好,鼬的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熟练地擦去白哉额头因为跑动而沁出的汗水。
   “哥哥,我困了!”
   说着,白哉还应景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不要揉眼睛,容易生病。”
   鼬把手帕放回怀里后,把白哉揉着眼睛的手抓了下来,而白哉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哥哥,我困了,想睡觉!”
   白哉的声音像含糖的糯米团子,甜甜的,软软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娇嫩。
   “想睡觉你不会房间找哥哥做什么?”
   即使照顾了白哉整整三年,对于小孩子那偶尔的神来一笔,鼬还是茫然不解。   “我要哥哥吹笛子哄我才睡!”
   白哉说得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确实,三岁的孩子正是撒娇的时候,说什么任性的话都让大人只觉得可爱,而鼬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好。”
   对弟弟的要求,鼬一般都不会拒绝,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这却是鼬特有的温柔。
   闻言白哉兴奋地一笑,自动自发地躺下来,头枕着鼬的大腿,一双清澈的黑眸期待地望着鼬。
   而鼬也没有让白哉等太久,在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到他的身上后,鼬从怀里掏出一个笛子,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柔柔的声音仿佛初春的微风吹过草原,荡起层层叠叠的绿波。
   不久,白哉那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就已经开始不自觉闭了起来,在柔和而致远的笛声中沉入了梦想。
   说起这根笛子,只是有一次鼬无意中路过一片竹林,忽然就起了思乡之情,随手折了一段竹子制成了一根竹笛。
   谁知道在吹了一次被白哉听到后,他就恋上了这种声音,有事无事总让鼬吹给他听,现在,竟然已经到了成为安眠曲的地步了。
   静灵庭里的死神一天到晚不是出任务就是想着怎么提高自己的实力,就算有剩余的时间,他们也宁愿拿来光顾关顾酒店或者回家休息,有几个人会如鼬一般有这种闲情逸致吹笛子娱乐?
   就别怪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优美声音的白哉着迷了,更别提鼬吹笛子的水平确实高。   别忘了他有瞬间记忆能力,只要见过一次表演,他就能把对方的动作完全复制下来,再加上活了那么多年,想要让音乐里富有丰富的情感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一曲罢,鼬低头一看,白哉已经在自己的膝上睡熟了。
   轻手轻脚地把白哉抱起来,鼬迈着稳稳的步子向卧室走去,一点都没有让怀里的白哉感觉到震荡。
   因为要照顾白哉,所以鼬就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而为了不让白哉受委屈,朽木银嶺就给鼬换了一间比他以前的卧室大得多,也离住屋近得多的房间。
   说起来鼬这也算是接白哉的光了,虽然他更喜欢以前那间卧室的偏僻和清静。
   弯腰把白哉放到榻榻米上,鼬刚要站起身为他取一床被子,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似乎被抓住了,低头一看,果然,白哉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握住鼬的衣角。
   即使他还在睡梦中。
   微微挣了两下,没有挣开,鼬又不敢太使劲,怕把白哉弄醒了。最后,鼬索性贴着白哉躺了下来,就当休息一会儿好了。
   鼬刚刚躺下,仿佛感受到了身边的体温,白哉一个翻身,熟练地趴到鼬的怀里,甚至动了动,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后,睡得更沉了。
   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白哉在睡梦中进行的,只是因为使用的频率太频繁,所以才会如此熟练。
   鼬现在这具身体的父母朽木千圣和朽木雅子在白哉出生不到一年就相继去世了。
   朽木千圣是在白哉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在一次和虚的交战中被吞噬了,可谓尸骨无存。
   而本来生下了白哉后身体就一直比较虚弱的朽木夫人在听到这个噩耗后,立刻昏倒了,后来身体就一天差过一天,终于在坚持了两个多月后,紧跟着朽木千圣一起去了。
   虽然朽木夫人和朽木千圣可以说是政治联姻,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但是,作为一个传统的、以夫为天的妇人,在那片天塌了之后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识了。
   这两件事的发生,鼬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朽木千圣遇险的时候,他身边不远处就是暗部的一个分部据点。
   在接到那个分部的负责人的通知后,冷静地权衡利弊,得出了朽木千圣不值得他冒着暴漏暗部这个危险去救他之后,鼬毅然决然地下命令让他们按兵不动。
   而朽木夫人的病,凭着鼬可以改变构成死神的灵子的能力,想要把她治愈那也就是顺手的事,然而,因为和上一个同样的顾虑,鼬再一次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可以说,鼬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的,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个重点也同样在于他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如果认真想,鼬还是有办法在不暴漏自己势力的情况下救下朽木夫妻俩的,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但是,这些年他们俩对鼬那厌恶和忽视的态度,让鼬对他们一点所谓的亲情都欠奉,再加上以前当叛忍时学会的“弱肉强食”,让鼬完全收起了人性中的那丝怜悯。
   除了他在意的和他感兴趣的人,对其他的所有人,鼬可以做到比任何人都残忍。
   把白哉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鼬心里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做错了。
   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鼬确信自己还会做相同的选择。
 
   三十二、鼬和白哉
 
   而鼬的动作让白哉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梦里一定有鼬,因为他那喃喃的梦话:
   “哥哥……”
   一直被鼬带大的白哉其实对于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在朽木夫妇相继去世的时候,他甚至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而朽木银嶺因为身份的原因,空余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于是就造成了白哉对鼬越来越依赖的情况了。
   失去独子的朽木银嶺把自已,还有朽木家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白哉一个人的身上,日常生活中,无论什么都给他准备最好的。
   白哉呢?每次从爷爷朽木银嶺那里得到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拿给最喜欢的哥哥,完全没有注意到朽木银嶺眼中的深沉。
   虽然生在贵族之家,虽然下人无数,但是白哉确实可以说是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大的,倒不是说他什么事都要事必躬亲,而是一离开他白哉就闹个不停。
   而一到了鼬的面前,又是一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了,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白哉已经三岁了的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改善,而朽木宅里的所有人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无论鼬少爷做什么后面都会跟着个小尾巴,习惯了在鼬少爷面前乖得不得了的白哉少爷一到了他们的面前就成了个任性的大少爷;
   习惯了朽木家主只对白哉少爷一个人柔和下表情,习惯了白哉少爷只对鼬少爷一个人开怀地笑;
   习惯了每天傍晚等在朽木家大门口的白哉少爷,习惯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手牵着手的背影;
   ……
   “哥哥……”
   睫毛颤了颤,睡饱了的白哉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下意识地叫着那个自己最熟悉的称呼。
   “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白哉,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再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
   见到白哉醒过来了,鼬首先坐了起来,轻轻拍了下掌。
   而失去了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体温的白哉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哥哥。”
   乖乖地应了一声,白哉抓着鼬的胳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门边,一拉开门,已经有下人捧着脸盆等在外面。
   拒绝了侍女的服侍,白哉一个人很仔细地洗了脸,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擦干后有拉上门回到了鼬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生为贵族的矜持,从刚出生时白哉就不愿意接触除了鼬之外的第二个人,即使是他的爷爷,朽木银嶺也不例外。
   在他还不能自理的时候洗脸这类的事情都是鼬在做的,而当他大到可以一个人解决之后,鼬就完全放手让他自己做。
   毕竟再怎么溺爱自己的弟弟,鼬也不希望培养出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大少爷,对白哉的教育,鼬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做起。
   鼬首先教白哉的,就是要自力更生,不要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但是凭着现在的白哉显然是体会不到这么深。
   他只知道哥哥让他自己洗脸,他就自己洗了;哥哥让他自己吃饭,他就自己吃了;他只是听哥哥的话罢了。
   “哥哥,他们为什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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