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据自己的直觉,亚久津今天会……输。
而山吹已经连输了两场了,如果这场再输的话山吹就真的无缘于都大赛冠军了。
不管场外的观众在想些什么,一度偏离轨道的冰帝对山吹第三单打终于开始了。
十分钟后——
整个网球场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亚久津那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呼哧,呼哧……”
一声一声压在所有的观众心上。
“……比赛结束,Win by狱寺隼人,6:0。”
裁判的声音有点哑。
作为网球比赛的裁判,这个已经快要四十岁的男人不知道见证了多少场精彩的比赛了。
打上几个小时的延长赛也有,五分钟内结束的一边倒也有,球技高超到可媲美职业选手的也有,烂到连初学者都不如的也有……
但是,打得这么“气势”的还真的从来没有遇见过。
这两个人,狱寺和亚久津,完全不像在打网球,眼里闪烁的也不是想要赢得比赛的光芒,而是一种“杀气”,想要把对方完全抹杀般的杀气。
本来应该很热血的网球比赛,却让观看的人完全热情不起来,反而浑身发冷。
尤其是两人中的亚久津完全被压制住了,从头到脚,直到每个部位都被网球击遍了之后,正好十分钟,而本来早就应该结束的比赛才在狱寺嘴角勾起的那抹满足的笑意中结束。
这场,已经不能被简单地称之为暴力网球了,因为狱寺明显就是故意的,他不但把所有的球都打到亚久津的身上,而且所有的球路都是经过计算的。
亚久津的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被打过两次,同样,也没有一个地方被放过。
当然,狱寺只是让亚久津感觉到疼痛,他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道,否则,亚久津早在第一球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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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什么时候能从我手中拿到一分的时候再说和初代目比赛吧!”
俯视着仰面躺在球场上汗透重衫的亚久津,狱寺挑了挑眉毛,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哈哈……哈哈……”
手肘撑着地慢慢爬起来的亚久津,凝视着狱寺离开的身影,再看看他走到那个自己本来想要比赛的对手,迹部鼬的身边,一反和自己比赛时冷漠轻狂的样子,露出小狗般乖巧的笑,一阵笑声冲口而出。
迹部鼬,看来最重要的那个人,果然是你啊!如果战胜你的话,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狱寺隼人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亚久津学长,你没有事吧?那个狱寺隼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故意把球向亚久津学长身上打……”
在裁判宣布比赛一结束的瞬间,担心亚久津的坛太一就快速地冲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在离亚久津几步远的地方却止步不前了。
坛太一并不是害怕亚久津而不敢接近,只是他知道以亚久津的性格,一定不会让他扶他的,所以即使担心,坛太一也只是焦急地问着。
单纯的坛太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暴力的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网球场上,发生在他最仰慕的亚久津学长身上,即使再善良,他心里对狱寺也生出了丝丝不满。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换成我,也许比他做得还过分,太一,你的觉悟还不够。”
忍痛站起来,收起大笑的亚久津竟然显得有些认真。
亚久津知道狱寺手下留情了,虽然自己的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但是全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而且也没有真的伤害到自己,回去休息个几天就会恢复如初了,只是这几天会有些痛罢了。
但是,把打架当吃饭一样的亚久津怎么会在意这点疼痛!
虽然被人放水觉得很不爽,但是即使是亚久津也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和那个狱寺隼人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而自己他之所以会使用这种看似极端的方式来打败自己,为的就是开赛前自己对迹部鼬说的那几句挑衅吧?
呵呵,不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两句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天生不安分的灵魂让亚久津的心隐隐骚动着,他现在非常想挑战那个男人的极限,即使自己刚刚才一败涂地。
正在这时候,亚久津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冰冷而毫无感情的视线,稍稍偏头,对上那双暗黑的双眸。
浑身一激灵,亚久津忽然冲动而火热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还是等到自己再强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双手插在裤兜里,连掉到地上的球拍都不要了,亚久津就这么在周围所有人复杂的视线中张狂地离开了网球场。
“等等我,亚久津学长!你的球拍!”
一边捡起亚久津的球拍,坛太一一边急急追赶着亚久津而去。
现在的坛太一,心里的沮丧比输了比赛的亚久津还剩,如果不是还想要安慰安慰从来没有输过的亚久津,他早就哭出来了。
“狱寺SAMA,狱寺SAMA!”
冰帝的后援团们欢呼起来了,虽然比赛的时候很压抑,但是即使是完全不懂网球的大小姐们,也看得出来狱寺和亚久津之间的实力有多么的悬殊。
此时不欢呼更待何时!
“狱寺隼人……真的很强,但是,他打球的方式我不承认,网球不是复仇的工具。”
不二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冰蓝的双眼注视着冰帝休息区里像个忠心的保镖一样矗立在鼬身后的狱寺。
一百九十五、逃跑的冰帝众
第一百九十五章逃跑的冰帝众
“狱寺已经手下留情了。”
龙马忽然接过了不二的话,在青学所有人加上离他们不远的戈薇四人惊讶的视线中继续道:
“鼬哥哥对狱寺和六道来说就是一切,我曾经亲眼看到他把一个对鼬哥哥出言不逊的家伙的四肢生生敲碎了。”
想起那个血腥的场景,即使处在阳光灿烂的网球场,龙马仍然生生打了个寒战,那个时候狱寺那冰冷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什么?敲碎了!”
菊丸大叫了一声,几个女生更是早就捂住了小嘴,压住那要冲口而出的尖叫,除了戈薇。
虽然也觉得狱寺很残忍,但是在战国经历过那么多场战斗,见过无数妖怪死亡的戈薇的心已经坚强了很多。
身为警察世家的手冢眉头微皱,正义感很强的他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血腥而邪恶的事情。
“那不是犯罪吗?虽然狱寺君还是未成年人但是他还是受到法律制约的吧,如果他那么小就进了劳改所的话对他的未来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大石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担忧。
其他人也望向龙马,想知道最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但是看现在狱寺那嚣张的样子,他身后必定有所依持。
“因为那个男人是黑社会的,那个帮派的老大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黑道上的事情黑道了,没有人愿意让警方插手,所以最后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
龙马的回答让这些单纯的孩子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冰帝那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能够眼都不眨地把一个人的四肢敲碎……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棘手啊!
“其实你们只要不得罪鼬哥哥,狱寺是很好相处的。”
龙马说出了自己这几年的经验之谈。
虽说狱寺看起来不羁冲动又有些不良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很善良的,真正难缠的是那个笑容和诡异的六道骸,这个龙马就没有说了。
没有去看学长们明显不相信的眼神,龙马并没有想要再解释下去,有些事,只有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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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错,狱寺。”
赢得比赛的狱寺回到冰帝休息区就得到了迹部一声真诚的赞扬,即使迹部心里有多么不情愿,即使狱寺使用的是暴力网球,迹部也不得不承认狱寺这场比赛真的赢得很华丽。
“狱寺,你当初和尅П热凑娴牧羰至恕!
犹有余悸的岳人看看狱寺再看看尅В鋈槐某隽苏饷匆痪浠啊
“切!”
狠狠地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岳人,但是尅б膊坏貌怀腥希绻背醯挠率褂酶崭斩愿堆蔷媒虻姆绞胶妥约罕热敲醋约壕圆换岜妊蔷媒蜃龅酶昧恕
“这么弱的对手,赢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面对众人的赞誉,狱寺倒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确实,对于狱寺来说,他的战场根本就不在这个小小的网球场上。
“呃……”
被狱寺的一句实话噎了回来,本来也想说些什么的忍足很明智地把话咽了回来,略显不自在地推了推根本就没有丝毫下滑的眼镜。
“虽然今天的对手很弱,但是赢了就是赢了,本大爷请客一起去庆祝一下吧。”
即使再成熟,迹部仍然是十来岁的孩子,赢了比赛自然很开心,因此很大方地打算请客庆祝。
“哦,迹部,迹部去哪里吃饭?慈郎好饿!”
比赛时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很精神地跳到迹部的面前,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毫不掩饰里面的期待。 “本大爷选的地方,当然不会让你失望。”
迹部很自豪地道,他很相信自己的品味。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走吧!”
和慈郎一样喜欢吃的岳人也有些迫不及待。
虽然岳人和慈郎家都算有钱人,平时的零花钱也不少,吃得自己不错,但是那可是迹部选择的饭店啊?怎么可能差?期待是自然的。
“哥哥,那家饭店的饭菜很清淡,你应该会喜欢的。”
迹部转向鼬轻声道。
“嗯……”
鼬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心里一动,表面上不动神色,但是实际上有股淡淡的喜悦随着一股很熟悉的灵压的迅速接近而慢慢升起。
“小景,我有事离开一下,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庆祝了,玩得开心点。”
说完,鼬不等迹部再询问就点点头离开了,和鼬一起离开的还有狱寺和骸。
“哥哥……”
迹部张了张嘴,这个词终是没有喊出来。
凭着过人的洞察力,迹部知道鼬一开始想要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而且他本来是没有事的。
那么,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到底是他看到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有什么事会比和自己一起去庆祝还重要的?
而且哥哥那瞬间柔和下来的表情更是被敏感的迹部察觉到了,那比面对自己更加柔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哥哥到底是为谁展现的?
鼬的突然离开把迹部的好心情一起带走了,不仅如此,甚至留下了更多的不安和猜忌。
看着迹部瞬间冷下来的表情,冰帝众人也噤若寒蝉,连刚刚还闹着想要去吃饭庆祝的岳人和慈郎也明智地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迹部,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双打阵型想要和岳人研究一下,所以我们俩就不去庆祝了,这顿饭等到我们取得全国打算冠军的时候再吃吧!”
观察了迹部一会儿之后,忍足忽然开口道,而岳人也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笑话,和现在的迹部一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啊恩,去吧。”
迹部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现在都是离开的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吃饭,少两个人正好,如果不是已经说出来要请客了,他甚至想直接回家。
“我和凤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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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好困,日吉,送慈郎回家好不好?”
慈郎也难得聪明一次,而且跑路前不忘拉正因为找不到离开的理由而头痛的日吉一把。
“是,芥川学长。”
日吉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慈郎,连忙半扶半抱着说完话后就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的慈郎走了。
于是,网球场外除了冰帝后援团,就是剩下迹部和存在感很弱的桦地了。
一百九十六、蓝染到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蓝染到来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到现世来了,小介?”
在离柿木运动公园大概两条街的地方,鼬见到了那个他感觉到熟悉灵压的人,蓝染惣右介。
鼬的声音虽然和平时一样清冷,但是眼中的柔和却瞒不了已经跟了他好几年的狱寺和骸,更瞒不了把鼬放在心里最重要位置的蓝染。
所以,蓝染的脸上也挂上了温柔的笑,不是对其他人那如面具一般的假笑,而是货真价实的温柔。
“我对自己隐藏灵压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除了哥哥,尸魂界的那些死神想要发现我是不可能的。”
提起尸魂界,蓝染的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鄙视。
“虚圈也有制造义骸的虚吗?”
出现的鼬面前的蓝染,既没有穿已经被他抛弃的尸魂界死霸装,也没有穿虚圈那显眼的白色制服,而是和人类一样,身穿一套银灰色的休闲装,头发梳地很顺服,一度被捏碎的眼镜也被架在了鼻梁上,挡住了那双眼睛中的所有情绪。
蓝染并不是以魂魄的形式出现的,而是穿着义骸,以普通人类的样子接近鼬的。
“那些破面虽然并不是太完美,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
对鼬,蓝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们换个地方吧。”
察觉到周围走过的人,尤其是性别为女的,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瞅两下才不舍地离开,鼬对蓝染建议道。
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女人,蓝染本身长得就很帅气,再加上因为见到鼬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柔和气息,很大地增强了他那成熟男人的魅力。
更何况还有鼬、狱寺和骸这三个各具特色的俊美男生,四人站在一起自然会吸引女性的眼球。
“对现世我可不熟,哥哥做主吧。”
蓝染两手一摊,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鼬了。
不等鼬吩咐,狱寺右手一抬,一辆全黑的房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唰”地一声停在了四人身边,车门也自动打开了。
四人依次进入车里,虽然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