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目的地已经到了。
值夜的丫鬟自二人进府,便得了消息,便行礼,道:“女婢难过公子,夫人。”
“下去吧。”白景玄淡淡道。
丫鬟依言退下。
木盏盏进到屋内,才发现,此处的布局摆设,竟是跟皇宫差不多的。当即便联想到,这元家,怕是每次平城围猎,皇家的歇脚之处了。即便一个帝王一生只会到这儿来两次,他们却是要每日都细心打扫此处的。
进到侧间,便看到白玉砌成的方形池子,大约五米左右。
池子边上,摆好了新鲜的花瓣。
木盏盏不由得赞叹,这服务着实不错。在这样的城市里,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了。
白景玄走了进来,从背后拥住木盏盏,凑到她耳边,暧昧道:“时辰不早了,为了节省时间,盏盏便跟爷一起沐浴吧。”
说罢,抱着她下到了白玉池中,手按了下池边一个不起眼的装饰,便见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池中。让木盏盏惊讶的是,这水居然是热的。
白景玄看出了她的惊讶,解惑道:“元府的后山之上,有一处温泉,这边是引了其中的水过来。”
木盏盏便明了了,甚至觉得,皇帝之所以会在此处歇息,这温泉,怕也是原因之一。
一男一女在一起沐浴,之后,自然会发生某些事。
木盏盏白天逛了一天了,体力消耗了不少,如今又被某姓白的禽兽换着花样的折腾,不由得哭喊着求饶。
“陛,陛下嗯,盏盏错,错了,以后再,再不敢啊;求您轻点儿”
谁说女人小心眼了,男人一样如此。木盏盏心里很清楚,白景玄这么折腾她,就是在报复白天那群人说他们是父女时,她取笑他的丑。
白景玄却是不理会她的哀求,更加卖力地在她体内驰骋,在高、潮来临之际,俯身凑到她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哄道:“盏盏乖,叫夫君,朕便饶了你。”
意乱情迷之间,木盏盏轻易便被他迷惑了,顺着他的话,乖乖地喊道:“夫君”那样娇软的声音,带了□的气息,却是使得白景玄的**更加强烈了。
瞬间,高、潮来临,木盏盏脑中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全是动情的呻、吟。
白景玄在她体内的**,不但没有疲软,反而又胀大了几分。
然后,木盏盏便几乎是被他逼着,喊了一遍又一遍的夫君,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才算是解脱。
事毕,白景玄抱着木盏盏娇小的身子,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之后抱了她到侧间洗干净了身子,再将人抱回了床上,从枕边摸出一条雕刻了古老而繁复的花纹的精致的链子,捉住了她小巧精致的玉足,细心地套在了她的脚腕上。
只见,那只纤细脚腕上戴着的,赫然便是白日里被木盏盏嫌弃了的三生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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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木盏盏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还未完全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侧头,便见白景玄侧躺着身子,正看着她微笑。
“陛下”因为昨夜被某人折腾得惨了,此时说话的声音,便带了几分沙哑。
白景玄在微微心疼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满足。
“盏盏可还记得,昨夜都说了什么。”他问。
木盏盏咬着牙,沉默不语。
白景玄也不计较,坐起身子后,便将她也拉了起来。
待木盏盏洗漱之后,他才悠悠道:“反正闲来无事,朕便替盏盏梳妆吧。”
于是,一整天的时间,木盏盏都没敢再出门。主要是白景玄虽然在描眉点唇一事上,倒是有些天赋的,但他梳出来的发髻,却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最恶劣的是,他还不许木盏盏拆散了重新挽。
期间,木盏盏有趁白景玄不在之时,试图在不破坏整体的前提下,弄掉脚腕上的链子,但在现在代的开锁技术,却完全拿着东西没办法。
“去你妹!什么鬼东西这是?!”折腾了老半天,最终逼得她爆了粗口。
刚骂完,白景玄便推门进来了。见她在摆弄三生锁,便道:“朕觉得这锁与盏盏很是相配,便就此带着吧,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取下来。”
木盏盏其实想冲着他吼,你妹,现在不是允不允许的问题,是姑娘我根本就弄不开这破东西,靠!
白景玄却是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许,心情一下子又好了几分,便道:“渊儿他们明日午时左右,便能到达平城了。趁着今夜还有时间,朕便再带你出去走走吧,据说,平城的夜,很有意思。”
要出门了,便代表,木盏盏可以摆脱那惨不忍睹的发髻了,郁闷的心情一下子也好了两分,自己三两下拆散了某人花了一刻钟才弄好的发髻,唤了伺候的丫鬟进来,替她挽发。
白景静静地看着木盏盏那欢快的动作,心中暗暗记了她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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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的夜里,接道上一片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说实话,这是木盏盏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此处不比帝都的繁华安逸,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民风淳朴的城市,竟然会有这让热闹的夜生活。
白景玄牵着木盏盏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小心地护着她,不让她被来往的人群挤到。
路过买面具的摊铺之时,木盏盏一时兴起,反握住白景玄的手,将他带到了摊前,一手翻捡着摊铺上的各种面具。
白景玄浅笑着,站在一旁等她挑选,牵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最终,木盏盏挑好了,转过神来,眨巴这眼睛看着他,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陛下,该付钱了。
白景玄失笑,一手摸出钱袋,挑了块最小的碎银子,丢给了小贩,便拉着木盏盏走了。
待走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才停下,对她道:“给爷看看,盏盏挑了个什么样的面具。”
木盏盏却是没有将面具交到他手中,而是直接戴到了脸上。
那是一张美人的面具,做工还算精致,风格却是有些诡异的,因为那张美人的脸,一边是纯真无暇的,另一面,却是妖娆中带了几分邪气的,两者之间,是天与地的差距。
然而,这样的面具,戴在木盏盏脸上,却是莫名的很合适。
白景玄一瞬间有些疑惑。
却见木盏盏取下了面具,笑着对他道:“爷,我眼光不错吧,一下子就找出了其中最特别的一个面具。”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在等待他的夸奖。
白景玄脑中刚升起的疑惑,一下子便被抛开了,他宠溺地对她道:“是啊,盏盏眼光真不错。这便回去,也替爷挑一个吧。”
“恩恩。”木盏盏连连点头,再次扯着他,往面具摊走去。
又是一番挑拣,木盏盏最终看上的东西,却是让白景玄有些哭笑不得。
同样是对比鲜明的两种表情,一个温柔,一个冷酷,却奇异地融合在一张面具上,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原来盏盏竟是喜欢这样的风格。”他道,然后拉起她,继续闲逛着。
转身的瞬间,却是错过了木盏盏那时表情。
在后来的某一天,回想起今日的事,才恍然大悟。
47。
第二日午后,此次围猎随行的队伍到达了平城。
木盏盏心情不错,特意到元府门前接白渊。
远远地,便看见一队人朝这边移动。待队伍近了,便看清了带队的人,乃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剑眉星目,微抿着薄唇。从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两分白景玄的影子。
这个少年,赫然便是白奕。他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马,身旁,是年仅八岁的白渊。
“锦妃娘娘。”白奕的声音,略显清冷。
木盏盏却是含了笑,道:“大皇子。”然后,便看见随行伺候的人将白渊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母妃。”白渊唤她,声音里带了些许委屈。
“渊儿,随母妃来。”木盏盏将白渊招到自己身边,便带着他进了元府。
身后,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若有所思的目光,以及,随行大臣褒贬不一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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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是到达当日做一下休整,第二日,便是要尽数赶往平城郊外的专用猎场内。
木盏盏带着白渊,到了元府的花园。
“白渊,这两日随白奕一道过来,有何感觉?”木盏盏,坐到湖边的凉亭的石凳上。
白渊坐到了她旁边,小声道:“皇兄他,很厉害……自你跟父皇走后,路途中,大臣们每每有事,都会去找皇兄,而他,也能很快做出决断。”
白奕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白景玄又何必花那么多心思去教导他呢。木盏盏无所谓地笑了笑,“渊儿,白奕厉害,那是应当的,毕竟他本身就很有天分,且又得了你父皇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你要相信母妃,这些事,换做是你来应对的话,也能做得像他这么好,甚至是,比他更好。”
抬眼,望向远方,“从前的八年都过来了,这不过是才两天,你就开始自卑了。渊儿,这是不对的。你不该只看得到小小围墙内的天空,你的眼,该看到更远更广阔的世界,就像你父皇,他心中装的,便是这整片大陆。”
“母妃……我,真的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渊儿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了。可别忘了,你从前答应过,将来是要保护母妃的。”百分百的肯定,那是小小的激将。
“渊儿没有忘记!”小小少年,眼里又燃起了自信。
见开导得差不多了,木盏盏便将话题转开了。
“来,渊儿跟母妃说说,这两日,都吃了些什么,可还习惯?”
“吃的比宫中差了好多呢,不过皇兄他都能吃得消,我也可以。” ……
白景玄过来的时候,便是见到了这样的一幅母子间的温馨互动。
“爱妃,这是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他笑着走到木盏盏身边坐下。
“臣妾见过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母子二人忙给他行礼。
“免礼吧。”白景玄自然地扶起了木盏盏 让她坐回原位,这才对白渊道:“这一路上,还习惯吧?”竟是难得的关怀。
白渊难免有些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回道:“谢父皇关心,儿臣一切都好。”
木盏盏见到这样的情形,却是再心里暗暗感叹,这便是帝王家的感情,彼此间的交流互动,比起陌生人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从前的她,过的不也是这样的生活吗,呵呵……
“那便下去休息一下,明日便要去猎场了。”问候完毕,便开始赶人了。
木盏盏扭过头去,捂嘴偷笑。白景玄其实不是不大关心白渊,不过是不知道如何相处而已吧。
“是,儿臣告退。”白渊说罢,转身出了凉亭。
儿子才走,白景玄便冷冷道:“盏盏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啊。”
闻言,木盏盏立马便笑不出来了,可怜兮兮地看向白景玄,道:“陛下,臣妾错了。〃
见她如此果断地认错,白景玄心中自是明了的,她这是在这两日里,被他折腾得有些过了,想着明日一早便要去猎场,便也就不打算为难她了。
“这次朕便饶过你,下次再犯的话……”
“恩恩,臣妾知晓了,一定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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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便被白景玄叫起来,木盏盏十分的不情愿,嘟着嘴,坐在床上揉眼睛。
“难不成,盏盏还想让众人等你?”白景玄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丢不起这个人的木盏盏,只得爬下床来,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待一切都收拾好后,才随同白景玄出了元府。
府门外,除了从帝都带来的侍卫之外,还有平城驻扎的军营的士兵,将此地戒严。
一行人在官兵的护卫下,前往城外的猎场。
期间,木盏盏一直坐在马车里。一是因为她不会骑马,且白景玄顾及她身子不好,再来便是此地民风虽然开放,却到底不能让她这样的宫妃出来抛头露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队伍到达了猎场。
随行的侍**才们,便自发的去安营扎寨,官兵侍卫则是开始巡逻戒备。
木盏盏跟在白景玄后边,打量着这片带有特殊意义的猎场。
山峦起伏,树木葱郁,草木丛生。与其说是猎场,不如说是被简单围了起来的野生林区,更为恰当。
大夏国史上记载的有,开国的帝王,便是在这片山林间,于乱世中揭竿而起,戎马一生,打下了大夏如今的疆土。几百年来,后世子孙无意识的在维持这三国鼎立的局面,也不过是守住了这片江山,版图几乎不曾扩大过。 开国的帝王,建立政权之后,便立都平城,之后每年都会到此处进行围猎。所立的太子,皆是在此处经过了考验的。久而久之,此事便作为传统被保留了下来。国史关于此事的描写,便也只有这些,至于具体的考验,却是只字未提的。
如此,木盏盏便也很难猜测,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爱妃觉得此处景色如何?”白景玄忽然发问。
木盏盏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大夏的萌生之地,自然是灵气十足的。”因为有侍卫的随行,她的回答便中规中矩的。
白景玄便没有再问什么,领着她又转了一会儿,这才往回走。
拜前世的某些经历所赐,每到这样的山林野外,木盏盏便会自发的记下周遭的地形,同时做出各种分析。
待他们走回来之时,营地便已经初具雏形了。自然,他们是特权阶级,帐篷是在第一时间便扎好了的。
用过了午膳之后,木盏盏换上了白景玄之前让人临时赶工给她做出来的狩猎装,为了方便行动,将水袖裙一类的给缩小了,并且用丝带将手腕脚腕处绑上(请原谅某人形容无能),再加上一件拉风的披风。这套衣服的颜色,是她自己选的,纯黑的底色,加上银线滚边,穿在身上,还真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
就连白景玄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然而,接着悲剧便来了。
尽管她本身是会骑马的,但木盏盏不会,于是就只能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让人扶着,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背,然后,死死地抓住缰绳,不敢再动一下。
此次随行的,还是有不少年纪轻的官员,自小便接受精英教育,骑个马狩个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