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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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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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本王乐意来?”平平淡淡的语调,听在拓跋元耳朵里,就是觉着说不出的刺耳,仿佛是他在嘲讽自己一般。
  “哦?看来王上是有事相求了?”他没有介意拓跋元恶劣的语气,继续问道。
  不管拓跋元有多讨厌眼前这人,但毕竟他有求于人,不能用高姿态来对待对方,他放缓了口气,道:“是,本王有事相求。”
  “那就请王上说出来听听吧!我总是北狄的巫祝,为王上分忧是我的职责。”
  拓跋元深吸一口气,他让开身体,露出了后面的君遥,中年男子眼光顿时凝住了,他似乎是见到了多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波澜不惊。
  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眼神,拓跋元是没看见,君遥视线模糊,压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身中一种从未听过的剧毒,加之寒气入侵,两者交加下身体相当虚弱,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她失去了所有的内力,同时双目失明,我想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治好她?”
  巫祝的视线落在君遥身上,若有所思,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在拓跋元准备要忍无可忍时,他终于开口:“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君遥伸出了手,温热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指腹处有薄薄的老茧,不是非常厚。
  “离殇么?寒气在你体内成为寒毒,和离殇相互牵制,虽然不会立刻死亡,但会一点点消弱你的力量,直至力量枯竭而死。”
  他收回手,轻而易举的诊断出了君遥所中的毒,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离殇失传已久,如果不是尹若飞的手札上有记载,她根本不知道,可这个男子,仅仅是凭借脉象,就能看出她的问题。
  莫非他真的知道解决的方法?他会比尹若飞更厉害么?
  “至于你的失明,看上去是淤血的缘故,但真实的原因,依然和离殇以及寒毒脱不了关系,解除了这两种毒,你才能完全恢复。”
  “那么,解决方法?”君遥的食指敲了敲桌子,问道。
  巫祝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明明被宣告死刑的是她,可她比起另外两人更为的冷静沉着,或者说这是家族的通病?少年老成?
  “当然有!尽管离殇失传许久,很少有人知道,哪怕知道它也不清楚如何解除它,起码还是有人会清楚的。”
  “我要的是答案,不是在这里和你绕弯子!”
  她想尽快解毒,然后回到微之身边,因为她不能想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他可以为她和魔域为敌,可以为她折磨自己的兄弟,也有可能会为她血洗天下。
  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不该染上太多的鲜血,他该是高贵优雅,笑看风卷云舒,如青鸾一般翱翔于九霄之上,如皎洁的月光一般迷离朦胧。
  “好,我也开门见山的告诉你!唯一能解毒的东西是孔雀泪,它能解天下万毒,无论是普通的剧毒或是早就失传的毒,都抵不上孔雀泪!而孔雀泪,据说北朝皇室藏了一颗,你该去北朝。”
  巫祝眸子望向远方,正是北朝所在的位置,他重新又转过头,道:“不过孔雀泪不是那么好求的,是他们的皇室之宝,由墨家的祖先传下来的。”
  “不妨去试试。”拓跋元笑了笑:“墨北影不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即使他已经娶了太子妃。”
  君遥怔了怔,她差点忘记了他半个月前刚刚大婚,迎娶花家嫡女为太子妃,十里红妆,天下皆知,那时她和微之恰好回到延州,知晓这个消息,默契的不再提起。
  “你可以等几天,我有个朋友与北朝皇室有交情,如果他能陪你一起去北朝,我想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巫祝挑了挑眉,花白的两鬓掩不住他的英气,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恶作剧的少年郎,不像是将近五十的中年人。
  “朋友?”君遥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相信他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他眼中划过狡黠的光芒,他们始终是要见面的,父女俩分隔已久,他这个做皇叔的得做做好事不是?
  他是羽墨的皇叔,只是论起年龄来他还要比羽墨小个两岁,偏偏是他的叔叔,每每想起总觉得诡异,当年的宫倾他是历历在目,若非他和柳一在关键之时把羽墨给救出来,恐怕现在的他就是黄土一座了。
  风世元夫妇能够忠诚于羽墨,将君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中间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但是,羽墨始终是她的父亲,他们一定要相认的,不过究竟什么时候相认,怎么样相认就和他无关了,他承认自己是打算看好戏的!
  不过……
  他眸中闪过深思,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大手操纵着一切,例如离殇,这药早在百年前失传,为何会突然出现?步步紧逼,一环扣一环,他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必须得找出这个人,这个隐藏于一切之后的人!
  “你暂时不用急,等他到了便可出发。”
  巫祝决定立刻飞鸽传书给诸葛羽墨,那人为了自家的女儿,总该会来的吧?
  帝京,吴道阁。
  “太子殿下,有飞鸽传书。”柳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沙哑的男声轻咳几下,放下了原本束起的帐幔。
  “是何人的飞鸽传书?”他复又问道。
  柳一取下鸽子腿上的小小纸条,先是看了一眼署名,然后递到帐幔后,道:“是王爷传来的书信。”
  “皇叔啊……”诸葛羽墨拖长了语调,带上了几分不解,他一向在北狄做那些个装神弄鬼的勾当,老喜欢愚弄他人,前一代北狄王愣是被他和第一天晓耍的团团转。
  他怎么突然传来书信?平日里他可是连写信都不愿的。
  劲瘦有力的手指身处,接过了纸条,慢慢阅览起来。
  由于黑色的帐幔挡着,柳一看不清此时的主子是什么表情,只是一瞬间感到屋子内的空气凝滞起来,隐约间多了些压迫,一如他曾经见到太子殿下第一面时收到的冲击。
  “太子殿下,怎么了?”他终是忍不住询问,似乎纸条的内容很不简单。
  诸葛羽墨猛地闭上眼睛,随后沉声说道:“准备准备,启程去北狄,我要尽快赶到那里!”
  “嗯?王爷在北狄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皇叔,是遥儿!她,中了离殇!”
  自从宫变之后,柳一很少听到自家主子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心头再度升起阵阵不安:“太子殿下,离殇失传有百年,这毒药是怎么来的?是谁要害小主子?实在可恶!”
  离殇,此毒据说无解,那么小主子岂不是……
  “离殇,有法子可解!世人不知,孔雀泪是它的克星。”
  “孔雀泪……真的存在?”他有些匪夷所思。
  诸葛羽墨轻轻应了,掀开了黑色的帐幔踱步而出,答道:“孔雀泪是北朝皇室的宝贝,从他们的祖先流传下来有数百年,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
  墨家的人藏着掖着,唯有亲近的人才清楚,皇叔是从何而知的他不打算探究,那个人消息渠道诡异,以前就是这样,所以他会知晓是意料中的事。
  他和北辰擎都清楚这一事实,皇叔来书信恐怕是希望自己陪同遥儿去北朝,孔雀泪是什么东西?墨彦流怎会轻易给出?但是,如果他能出现,墨彦流指不定就会拱手相送,皇叔算盘打得真好!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最好是越乱越好!
  “既是如此,我会立即派人准备,有条小道可以不通过延州直接去北狄,估计六天的时间便足够。”
  “是挺快的,柳一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低低的叹息声回荡在黑漆漆的屋子内,东宫总管到吴道阁的总管事,他不离不弃,忠心可鉴。
  “能为殿下分忧是柳一的荣幸,如无意外,今日下午就可以出发。”
  点点头,羽墨太子明白自己即将和自己的孩子见面,只怕皇叔还抱着希望来场父女相认的痛哭流泪的场面?真是恶趣味!
  “陛下,陛下!”内侍总管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帝王,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发愣,应该说自从上次宫外回来,他时不时的会望着某一处出神,连上朝亦是,百官们看不到,可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有事?”北辰擎抬眸,属于帝王的威压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赶紧低下头询问:“不知陛下今晚去哪位娘娘那里?”
  “朕近日政务繁忙,暂时不去了,你无须再来禀报。”
  “是,陛下。”内侍总管深深的埋下头,恭敬地行了个礼。
  北辰擎一直在想那日的青色身影,如此的熟悉,却偏偏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见过,绝不是素未谋面。
  倏地,那道身影与记忆里的背影重合了,他一下子站起身,着实吓到了侍立一旁的内侍总管,他不明白陛下为何反应这般大?莫非是哪位大臣的奏折得罪了陛下?
  北辰擎双手紧握成拳,他终于想起来了!青色身影的主人是谁!难怪他要用面纱遮住自己的脸,甚至丑化自己的容貌,是不希望被他认出吧?
  诸葛羽墨,想不到你没有死!隐瞒我和墨彦流这么多年?而且居然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太可恨了,你是把我们当成傻子玩弄么?
  恨恨的一拳打在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受不了这样的冲力,摇晃着噼里啪啦掉落在地,内侍总管更加的心惊胆战了,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然而,在愤怒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庆幸,隐约的雀跃,原来那个人没有死,他依然活着,和他们一样活着,他要找到他!赶在墨彦流得知真相之前!
  平复下心情,他找回了该有的理智,弯下腰拾起一本本掉落在地的奏折,看向内侍总管:“你先下去,朕要独自一人批奏折,不要来打扰朕。”
  他寻找羽墨的事,除了暗卫其他人都不能相信,别以为他不了解,小小的宦官居然敢把他的消息泄露出去?要不是看他平日里尚算可用,而且他透露出的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岂容他活到现在?
  “朕的话听明白了吗?”
  “是,隐明白。”
  跪在御书房中的暗卫转瞬间消失不见,北辰擎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羽墨,这么多年了,我们始终是要再见的。
  到达北狄比自己预期的早了半天,当羽墨太子来到竹屋前,意外的发现屋子里除了皇叔外,还有另外一人,听声音应该是女子无疑,莫不是……
  巫祝早就发觉门外的羽墨,微微一笑:“喂,你怎么还不进来?”
  君遥转头,只见一个玄衣男子缓步而入,因着视力仍然是模模糊糊的,她瞧不清对方的模样,大致的轮廓勉强能见到一点,不过片刻她皱起了眉,因为对方似乎是蒙着面纱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来了?”巫祝,即是诸葛瑞,瞥了对方一眼,笑意嫣然的问道。
  “不是你飞鸽传书让我来的?怎么,还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沙哑的男声,犹如刀割过钝物的嗓音,使得君遥皱了皱眉。
  听这声音,恐怕是声带受损造成的,这个男子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声带受损?这种事一般人是碰不到的。
  “嘿嘿……”诸葛瑞有种被揭穿后的尴尬,他干笑几声,道:“风小姐,这是我的朋友朱羽,他和北朝皇室有交情,你和他同行,成功率会很大。”
  是吗?君遥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既然是北朝皇室的宝物,怎会轻易给他人?
  难道说男子往墨彦流面前一站,对方就愿意交出孔雀泪?想想都是不可思议的。
  诸葛瑞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事还是亲眼目睹更有说服力,我敢肯定,北帝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孔雀泪!”
  “那你的这位朋友又凭什么要帮助我呢?对他有何好处?”
  君遥挑了挑眉,眸中神光幽灿,夹杂着几分高贵凛然,他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那位皇兄,最后自刎于大殿的炎帝,他们俩的动作姿态像极了,反倒是羽墨和他相差甚大,隔代相传吗?
  呃……他不禁语塞了,他该怎么回答?父亲自然会为女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看这架势,羽墨恐怕是不希望风君遥知道他的身份吧?
  此时他感到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应对,把视线投向羽墨,他颇有些求救的意思。
  “我是他的朋友,他既然答应你,我身为他的朋友自是要兑现他的承诺,我帮你不要任何好处,只要你以后能记着我就好。”
  君遥闻言,心中疑虑更甚,记着他?记着他曾经帮过她?那提个条件不是更好?疑云丛生,她开始怀疑对方的用意,这世上有如此大公无私的人?
  “你不相信?”羽墨看着君遥双眼无神的模样,心口隐隐作痛,这是他的孩子,却落得双目失明的下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偏偏他还不能与她相认,那种充斥在胸膛中的悲哀,无助,焦虑,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我没有理由相信一个陌生人。”她做事素来谨慎,若是他们之间有关系倒也罢了,非亲非故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诸葛瑞想不到自家的侄孙女这么难缠,行事作风压根不像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要不是他确认她的年纪,他定会以为她已经三十六了!
  “不算陌生人,他和风世元夫妇也认识,你不知道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的确是和风世元夫妇相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是主人和下属的关系。
  “那我暂且相信你们,毕竟死马当活马医。”
  尽管她再如何坚强,在拓跋元几人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但这么多天的黑暗徘徊,她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奇迹,而且她从未这般虚弱过,一身的武功压根不能用,如果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崩溃,没有人在黑暗中不畏惧的,因为极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光明了。
  这话中竟是透着些许沧桑无奈,诸葛瑞和羽墨太子对视一眼,后者温和的开口:“我相信,你一定会恢复的。”
  即使和墨彦流之间发生再大的矛盾,他也要拿来孔雀泪。
  世子妃失踪的消息被司墨昭封锁起来,在外人看来是她身体欠佳,一直不出院子在静养,因此倒也不曾掀起太大的风浪,甚至连帝京那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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