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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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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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轮到戏霸慌了,自己无意之中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成为了他的败笔,几乎是几个长老全部转向了水如镜那边,连和自己交好的长老都是叹着气,这样不顾及自己形象的人怎能做宫主?这两人不选择,无疑水如镜是个最好的对象。
  “啧啧,这个恐怕是在你的预料之内吧?”君遥瞅着殿中的一场场闹剧,略带讥讽的笑了下,耐人寻味,头也不抬的询问身后人。
  “何以见得?”司墨昭略微弯下身,下巴靠在她的发顶,双手拥着她的腰,轻轻问道。
  “穆菲尘对你的倾慕之心天下人皆知,世人把你们看作是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你被人在言语上侮辱,她终究是忍不住的,然后在冲动下会力推你为下人宫主,或者她还抱着能够嫁给你成为宫主夫人的念头,何乐而不为?尽管因此她会被宇文珏责难!”
  “至于戏霸嘛,吴长老那些话也是你教出的吧?她提出由你继承宫主之位,他必然不满,而且你深刻了解他是在冲动下会口无遮拦的类型,故意引导他说出这番话,最终令他在众人心中的影响大打折扣,轻轻松松的摆平了这两人,简单明了!可惜了,穆菲尘的愿望注定不会成功。”
  “你是在说我冷酷无情么?”司墨昭蹭了蹭她的发鬓,浅笑盈盈,乌发垂散在他的肩膀上,在阳光下折射出莹亮的光泽,琥珀色的眼眸泛出琉璃般的色泽,熠熠生辉。
  “我只是对别人冷酷无情罢了,对你,我是决计不会的。”
  说话间,殿内的宫主之争已经尘埃落定,吴长老转向伫立在灵柩前的白楚歌,道:“如镜,你即将是下一任的玄女宫宫主,准备准备吧,等到宫主下葬后,便是你的接任仪式。”
  “是。”白楚歌压低了声音,加上蒙着面纱,自是对他的嗓音听不真切,即使是穆菲尘也不能分辨,穆菲尘虽然倾慕与他,水如镜冷然的性格,使得他很少与他交谈,更不用说其他人。
  “吴长老,我还有一个疑问。”戏霸再度开口,他眼底浮现的是满满的不甘愿,他抬起下巴,冷冷发问。
  “王长老,你有什么疑问?”吴长老同样冷冷的回答。
  “说起来我们从没有见过圣子水如镜的真面目,如何就能证明他真的是圣子?不会是有人冒充吗?”
  “王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敢有人冒充圣子?如镜一直以来在自己的宫殿潜心修行,很少迈出宫殿一步,谁又有机会冒充他?”
  “正是这一点!”戏霸突然大声叫出来,他径自走到白楚歌面前,眼神像毒蛇般阴鸷狠辣,盯得人浑身不安,好一会儿才问道:“圣子师侄,你能在我们揭下面纱吗?师叔我担心你是他人假冒的。”
  “师叔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是他人假冒的?谁有这个胆子?”白楚歌自是不差,他斜睨戏霸一眼,不为所动,同样倨傲的质问。
  “哦?那师侄就把面纱揭下来如何?也好令我们见识下圣子的无双风采?”
  白楚歌颇有些不安,因为面纱下是他原来的脸,如果揭下面纱,他的身份会暴露,到时候墨昭的计划会功亏一篑的!明明他谋划了那么多!
  “怎么?师侄不敢揭下面纱?那我倒真是要怀疑师侄的身份了!”
  “白楚歌,好像被逼的很紧。”君遥冷眼瞧着里面的境况,自然能想象到面纱下他的惊慌,这家伙真够白痴的,既然是要假扮圣子水如镜,就不该在自己原来的脸上蒙块面纱作数,而是该换上另外一张脸!
  “你放心,他是不会被发现的!”司墨昭悠然自得,不见任何失措之态,反倒是成竹在胸的无穷自信。
  “你好像很有信心,不担心他被揭穿!”
  “你且看了就知晓。”他一脸的神秘,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戏霸还在咄咄逼人,他步步紧逼,嗤笑一声,道:“师侄扭扭捏捏的样子,哪像个男人,别是女扮男装的,一直蒙骗世人的眼镜?甚至真正的圣子早已被你害死,你是李代桃僵的冒牌货!”
  “揭面纱又如何?你要看,我给你看!”白楚歌决定破罐子破摔,无论后果怎样,他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墨昭!更不会出卖他!
  他狠下心,揭下面纱,同时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惊愕,接着是疑问,最后是他们的恼羞成怒,哪知没有丝毫动静。
  他终是忍不住睁开眸子,却见所有人怔愣的盯着他,睁大了眼睛,似是极为诧异。
  在其他人眼中,出现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容,看上去平淡无奇,是那种放进人群中,再也无法发现的那类平凡,他们难以想到和墨北影以及司墨昭并称于当时三大美男的水如镜竟是这副容貌?
  哪里能称得上是美男?平平无奇,没有出彩的地方,穆菲尘面上是不言而喻的失望,她记得小时候的师弟粉雕玉琢,像是个瓷娃娃一般,因此她才爱上了自己的师弟,为什么长大了会是这般?这般的……普通?
  白楚歌眨了眨眼,不解他们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他们见到自己的脸庞,不是该受骗后的恼怒,该气势汹汹的找他算账?他连接下来的借口也找好了。
  “王长老,如镜的样子我是记着的,确实是本人,绝不是什么假冒的!”
  “说不定是贴上了人pi面具呢?”戏霸仍然不放弃,他恨恨的说着。
  人pi面具?莫不是现在展现给众人的样子不是他的原来的容颜?咦?他是何时贴上了人pi面具的?
  他摸上自己的脸,扯了扯,触手的感觉与原来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区别,而且贴合的缝隙亦是找不到,少见的巧夺天工!
  “王长老,你看如镜的容貌是没有作伪的成分,你还需要怀疑吗?”
  白楚歌本意是想感觉下自己的脸,在别人眼中却成了圣子认为被质疑自己的身份是种耻辱,要向所有人证明他没有贴上所谓的人pi面具,俗话说风水轮流转,这下子变成了戏霸被步步紧逼。
  “原来你已经在他脸上做了手脚,怪不得你如此自信!不过……”君遥端详白楚歌那张平平凡凡,落入人群马上消失不见的脸,拖长了语调:“你找的脸怎么是这样的?”
  “平凡的脸才不会引来太多事,穆菲尘喜欢水如镜,只是因为在她印象中水如镜长得俊美,假使他的容貌与她原来的想法相差甚远,恐怕她是生不起继续喜欢水如镜的心,能解决这个大麻烦,何乐而不为?”
  “麻烦?”君遥几乎要笑出来,好歹她转变了念头力挺他成为下任宫主,做人不带这么快过河拆桥的吧?她真是要强烈同情穆菲尘,碰上司墨昭算她倒霉,因为她对上了冷心冷情的男人。
  “是的,对我来说,她是个麻烦,棋子就该做好棋子的本分,不要妄想得不到的东西,哪怕她没有力挺水如镜坐上宫主之位,我还有后招来应付,现在不过是用了最便捷的方式而已,我没有要她替水如镜说话,一切是她自己做的,与人无尤。”
  听着出口的话语,那般冷漠的态度,君遥垂下眼帘,若有所思,会不会有一天这种事会降临在她身上?纵然现在微之美人是爱她不错,因此他眼中的是宠溺,可是有一天,当这份感情逐渐在他心中淡去,她又如何自处?
  她不是那种把爱情当成所有的人,她很清楚,这种事先爱上的人才是输者,但是能做戏做的极致,营造出的美丽假象,会给她带来什么?对于感情,她是初学者,她输不起!幸好,她还保留着理智,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等他打算放开她,她亦能轻易抽身,不为所动。
  “君儿,你怎么了?一下子愣愣的出神了?”司墨昭低头看向她,清浅一笑,当真是美人如玉,绝代风华。
  “没事,你能成为玄女宫宫主,算是了了你策谋至今的计划,你和宇文珏是一样的吧?在你少时便做出了计划,任何事在朝你预期的路上发展。”
  “没错,任何事全在我的掌控中,从来没有脱离过我的手,除了一件事!”
  “哪件事?”君遥疑惑道,这世间还有他不能掌控的事情?
  “我唯一不曾料到的是我会遇到你,然后爱上你,最后为你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的面容竟是毫无预兆的带上了些许怒意,琥珀色的眸子不再是闪烁着醉人的柔光,是沉沉的,黑压压犹如乌云盖顶的暗淡,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零八章

  “可是你,却是一再的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甚至想着如何更方便从中抽身!你说过爱我,难道只是在糊弄我?”
  君遥蓦地一惊,这句话恍若是惊天巨雷一般掉落在她心中,震惊的抬起头,若不是顾忌着他们是藏在大殿外的,此刻她就要高声质问,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她心头闪过的念头。
  尽管她没有出声,眼底的神情出卖了她,司墨昭轻轻笑了,但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有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得意,他靠近她耳边,道:“因为,能知晓他人隐秘的心思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除了我自己,没有人清楚这件事,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的想法,包括你的。”
  君遥闻言,脑中头一个闪过的三个字就是读心术!不可思议感从身体深处升起,她后退了几步,像是见鬼一般的盯着司墨昭,嘴唇微微颤动着,没有说话。
  “君儿害怕这样的我?”
  司墨昭一步步逼近,他褪去了平日里的笑意悠然,展现的是锐利的张狂,比平日里更甚的邪肆嚣张,整个人像是从黑暗中走出,与世人口中的飘然谪仙截然相反,那一瞬她似乎见到了他背后张开的黑色羽翼,那一身热烈的红衣也遮掩不住他的冰冷。
  “毕竟这种东西在别人看来,是怪物才有的,我不告诉任何人,你是第一个呢!”
  他伸出手摩挲着君遥的唇瓣,落下清浅的吻,两人唇齿间的呼吸清晰可闻,低低的语调随风传入她的耳中:“你很了解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或者说早在四年前你就了解,所以啊,我说过的,我就是你的未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为了你再怎样不择手段都可以,莫要存着我不会爱你的想法,我这人,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才是我想要的,你无需担忧,你和穆菲尘不一样。”
  君遥怔怔的看着他,男子面上是不容置疑的认真,无论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真心,正当她要开口时,厉喝声传出:“是谁在外面?”
  是厉黄泉的声音,他距离门口最近,殿门是开着的,先前君遥后退时背部撞到了门框,发出了响声,尽管很轻微,可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如何会听不到?
  殿内的谈话中断了,接着是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杂乱很多,是好几个人的,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君遥顾不得自己处于怎样的境况下,拿出符箓贴在自己和司墨昭身上,拉起他拼命狂跑,他们现在是幽禁在风华殿的重犯,不该出现在那里。
  “莫不是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凤冥嗤笑一声,他和厉黄泉二人不合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风风雨雨,结下的梁子绝不少!
  其他人探头朝门外张望,的确是没有人影,安安静静的,唯独风吹过的声音,吴长老看了看厉黄泉:“想来是风声,吹到了门框上,发出声音,不是没人吗?”
  她的话语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三日后是宫主的葬礼,希望各位能为我玄女宫宫主送一程,后面一日是新宫主的继任仪式,也希望各位能观礼。”
  一切尘埃落定,最后的赢家不是戏霸,不是穆菲尘,而是素来不理俗世的圣子水如镜,从另一方面来说,长老们还是存着私心的,水如镜不醉心权势是再好不过了,他们的权力不会受到限制,还可以培植自己的势力,要是换了王长老或者穆菲尘,没这样的待遇啊!
  因此,他们是打心底里迎接水如镜这个新宫主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件难得的好事!
  “这是自然。”墨彦流颔首示意,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风小姐和鼎北侯世子何时能结束幽禁?”
  没错,他是恨,恨那个女子身上流着羽墨的血液,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羽墨不是他一个人的,羽墨作为一国太子的身份,然而面对那张相似的脸庞,他是下不了狠手的,这么多年了,再多的恨意都在时光中消逝磨灭,留下的是惘然,是独属于他的惘然。
  吴长老没有料到墨彦流会开口,她眸中划过疑惑之色,风君遥和司墨昭怎么说也算是东朝的人,为何为他们求情的是北帝?实在是惹人徒生疑窦啊!
  墨北影亦是心生疑虑,得知遥儿没事,就是和司墨昭一同幽禁在风华殿时,他松了口气,不过父皇为何会平白无故问起他们的事?
  北辰擎面上淡淡,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心中不住冷笑,见到那张和羽墨相似的脸,就不顾一切了,却还是想不明白即使相似又如何?那人不是羽墨,是羽墨的孩子!
  “这个嘛,大概我们商议的结果是,在新任宫主继承之后,他们必须下山,并且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玄女宫一步,毕竟擅闯玄女宫禁地是大罪,我们能网开一面是看在他们的身份上。”
  吴长老沉稳的回答,她的眸子掠过那一张张脸庞,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又回到水如镜身上。
  “不知如镜觉得怎样?你即将成为宫主,要尝试自己去处理这些事。”
  白楚歌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才道:“吴长老说的不错,各位长老比我资历老,阅历多,我这个做小辈的要多听听各位的意见。”
  不得不说白楚歌这话说的极为圆滑,几个长老听着对于他更加的满意了,谦逊有礼,果然是个好苗子,玄女宫的将来绝没有问题!
  然而其他几人这话听在耳中,感觉格外的不协调,这般长袖善舞的内容无论是谁说的,都不该是水如镜说,他是不理俗世,不屑于世人为伍,何时变得如此世俗了?
  但是这份不协调感硬是压了下去,水如镜已经不再是圣子的身份,他是玄女宫下任宫主!
  “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拉着司墨昭回到风华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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