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明木讷的应承下来,匆匆向极为不好意思的齐航道了别后就灰溜溜地走掉了。严格意义上来讲,同类人都有某种隐晦的交融电波,虽然徐明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只消一眼就已经很清楚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太过意外,赫赫有名的国际影帝阎烈居然跟他是同道中人,怪不得这位从未与哪位女星传出过绯闻来呢。
徐明走后阎烈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安琪的脸上,一脸心花怒放的安琪在对上阎烈那双眼睛后硬是把脸上的笑给憋了回去,撇撇嘴,赶紧找个借口脚底抹油的颠儿了。
齐航不是白眼狼,阎烈对他不错他心里头一清二楚,但他也的的确确不太欣赏阎烈这种*、独裁的行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若全都毫不保留的奉献出来还有什么神秘感可言?在者,他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而阎烈直接就给齐航上态度,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在向齐航传递一个信息,齐航是他的了,以后大事小情都得由他来决定。
“中午多吃一些,手术安排在明早,所以晚上尽量少食,手术之前必须排空大小便,省着加重术后会呕吐不适。”阎烈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他在齐航的病床前坐下,伸手端起餐桌上的那碗粥舀了一勺亲自喂齐航吃。
齐航偏开头没有张嘴,阎烈的行为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肉麻了好不好,难不成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用的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皮笑肉不笑,着实尴尬:“我自己来就好,你也赶紧吃你的吧。”说完,齐航就伸手向前摸去,他估算的没有错,指尖正对着阎烈手里的碗,可他看不见,阎烈把手偏开他也不知道,这长臂一伸,五根指头直接抓在了阎烈的面庞上,抓了一手暖人的温度,齐航只觉得触碰阎烈肌肤的指腹一酥,急急将手退了回来。
“碗在这儿呢…”阎烈用了一种极低沉的嗓音在跟齐航逗趣,话很正经,就是那腔调怎么听着怎么有点不着调,在齐航听来,阎烈像似拿着一根骨头引诱馋狗上钩,猥琐至极。
谁有闲情逸致搁这跟他“*”?齐航干脆撤回了手,往床上一倒闭目养神。
“你不吃?”阎烈耐着性子问他也不生气,“那我吃了。”
不嫌别人吃剩的你就吃!
“………”齐航有些无语,因为他听见了吧唧嘴的声音,难不成阎烈真把他没吃完的粥给吃了?
“齐航,我都不嫌你,难不成你自己还嫌你自己?”齐航动了动将脸转向阎烈,接着,舀了一勺稀粥的瓷勺就触到了他的嘴边,阎烈又说,“在吃俩口,剩下的我替你吃了。”
“我真吃饱了,你也别吃了……”
“掺了你的口水,味道就是不一样。”
“…………”
齐航没在搭理阎烈,侧躺着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阎烈今天心情大好,因为齐航明天做手术,所以今儿个齐航必须要做好全身清洁工作。
他现在眼睛不方便,大事小情的都是阎烈亲力亲为,大boss一想着待会儿就能给齐航按浴缸里洗刷刷,他裤兜儿里的那根定海神针就颤巍巍的不消停。
阎烈那点龌龊的心思齐航全然不知,躺在那儿睡得还挺安稳,似是自己也想通了,闹不闹心、忐不忐忑的都得活着,早晚得面对,何不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否则又能怎样?好与不好都得听天由命。
阎烈吃完了齐航吃剩下的粥后捡了桌子,简单的收了收拾后拿本杂志倒沙发上等着晚上的到来。自小就接受西式教育的阎烈极为独立,所以齐航根本不曾知道阎烈是把居家过日子的好手,厨艺已然精湛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们早上吃的这粥哪儿是什么安琪给带来的,那都是阎大boss亲自下厨给齐航熬的,碍于面子问题,不想让齐航认为能把他吃的死死的,这才脱了裤子放屁费二遍事的让安琪再送一遍。
阎烈端着杂志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想齐航这个人,他的闪光点很多,当然毛病也不少,然而他喜欢他更多的一个原因是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在齐航的身上看到严启航的影子,比如他的笑,他偶尔的眼神,他的画儿,还有他的名字——齐航?启航……
阎烈知道齐航还是严启航的疯狂粉丝,他们在严启航的墓前偶遇,他听过齐航酒醉后在微信里跟他嚷着喊着严启航严启航偶像偶像……
开始他觉着是齐航刻意的模仿,而后,他觉着那些举手投足间固有的一种情怀与感觉是完全临摹不来的,那是齐航的天性,他自己的气质,所以他越发着迷这个人。
他的不徐不疾已经让他错过了一个人,这一次,他不想在错过……
第035章 扒门缝
在阎烈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俩个字;但;若是他能预测齐航做助理期间会有意外发生,恐怕他怎么也不会从中作梗只给齐航一个助理当。
他就是想杀杀他的锐利,让他看清楚看明白当下这个社会;让他低一低他那高傲的头颅,告诉他光有才华是不够的。
后来阎烈有看过齐航《武王》剧组选角时的vcr;可圈可点;饶是阎烈也挑不出半分毛病,但终归导演不是他;冯刚心里的想法别人窥探不去;对于白泽少年这个人物的衡量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刘俊现在委实幸运,幸运得都有些蹊跷。
齐航没说,但那天海选现场的事儿他查了个一清二楚,刘俊现在是领航的摇钱树,阎烈挡了他的前途就等于拆他哥阎战的台,在商言商,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惩治刘俊的办法可以很多,阎烈琢磨着得好好让他这颗摇钱树给阎战摇摇钱……
以后齐航就放他身边儿,一眼照顾不到就被人给欺负了,阎烈心里头老窝火了,从今往后,除了他,谁也不能欺负他的“哪吒”先生。
齐航睡的很沉,一觉就睡到日落西山,贼得劲儿。闭着眼睛抻胳膊抻腿儿,想活络活络筋骨,一巴掌就拍在了阎烈的脸蛋上,一脚就踹分了他的俩腿,阎烈闷哼着睁开眼,齐航怪叫:“阎烈?你什么时候睡上来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
“…………”
“饿吗?”
“还没。”
“那起来吧,我领你到天台透透气溜达溜达。”
“别,你出去太招人了,我就在这屋里转转就成。”
“我戴着帽子口罩别人认不出来。”
“别侮辱你那些狂热粉丝的智商,你化成灰她们都能给你扒出来。”
“齐航!你咒我死呢?”
“抱歉……”
“和你开玩笑的,哈哈。”
“………”
齐航要下床,阎烈过去扶他,弯腰给齐航往脚上套拖鞋的时候,齐航说话了:“阎烈,你不工作吗?”
“嗯,全都忙完了,正好这阵子没什么通告,闲得慌。”
“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放下齐航的双脚,阎烈起身扶起齐航让他下床:“喜欢说废话的人是你。”
“没有,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他陷入一片黑暗中,只能依附着身边的人一步步向前走。
“接着气我。”阎烈拉着齐航来到窗前,然后放下手,让齐航自己扶着窗台站在那儿,他把窗户微微拉开一条缝隙,深秋的季节有些萧瑟,连风都是冷的。
听着阎烈回身走掉,齐航忍不住笑出来,然后他回过头来眯缝着眼睛去感受窗外的光,说:“等我好了给你写幅‘莫生气’……”
他声未落,便被一片温暖裹住了双肩,齐航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阎烈的心细让他分分钟都在动容,他沉默着,而后慢慢翘起嘴角,慢声细语的说:“谢谢啊。”随后,动手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外套,真的很暖。
“咱时间紧、任务急,你自己先站着喝会儿西北风,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阎烈火急火燎的,也不等齐航作何反应,拔腿就大步流星的朝盥洗室冲去。
黑豆动作敏捷,也不知什么时候从阎烈的手腕子上溜下来的,顺着齐航的针织外套就窜到了他肩头,神不知鬼不觉的跟齐航一块眺望窗外的秋风扫落叶。
虽然齐航的视线一片模糊,虽然也不知道黑豆在那儿看毛蛋呢,不过这二位到蛮有意境的。
约么半个多钟头,撸胳膊挽袖子的阎烈从盥洗室里出来直奔窗台前,结果发现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床上坐着去了,黑豆似乎发现了好去处,盘在齐航的床头栏杆上扭扭曲曲,阎烈压根就没发现它。
三俩步上前,直接抛给齐航一道选择题:“咱先一样一样来,你说我是在这儿给你脱了你进去洗?还是我扶着你进去你直接脱里头再洗?”
齐航抿了抿唇,半秒后回答:“后者吧。”
“行。”阎烈说着就俯□,将双手插入齐航的身子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齐航给抱了起来,转过身,兴冲冲地就进了盥洗室。
………呃
不是说扶他进去脱了衣服在洗的吗????
齐航被阎烈同化的差不多了,实在懒得跟他斤斤计较一些东西,不过他被阎烈公主抱的时候,还是据理力争的要求了一下:“咳咳……下回……咳咳……咱能换个姿势吗?”
千万别对控制狂说no!
尽量迂回,尽量妥协……
已经都这造型了,扯破嗓子也无济于事,不如省省热量待会搓澡呢。
阎烈不想滚出盥洗室,可齐航又不肯让他在里头待着,齐航说了几句,阎烈也没怎么坚持,应了齐航就往出走。
齐航慢吞吞地扶着墙壁蹲下去,总疑神疑鬼的回头往后瞅,他觉得事有蹊跷,阎烈这次答应的也太痛快点了吧,该不会跟他玩心眼,压根没走就站那儿看他笑话吧?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除了他自己喘气儿声什么声都没有,想了想扭回脸,开始伸手解病号服的扣子。
一颗……俩颗……三颗……
齐航突然神经质地转回头,与此同时还伸手在空气里抓扯了几下子,不过他没有逮到阎烈,似乎还有些兴趣怏怏。齐航抿了抿唇,他就觉着阎烈没走,在边上看着呢。
疑神疑鬼的继续解病号服的衣服扣子,慢吞吞的脱下来,当他的双手拉住自己的裤带儿时,齐航顿了动作扭脸试探着喊了一嗓子:“阎烈?”
阎烈忍着笑,把自己那张特男人味的脸蛋子憋得通红,他快被在这儿自己折腾半天的齐航给乐死了,齐航这小子咋那么有意思呢……
阎烈就是不吭声,站门外趴门缝往里偷窥,齐航俩手捏着自己的裤腰扭着脸往门口张望,也不知道他那视网膜里还有没有画面,小眼睛眯缝着,一脸的警惕,特带感。
齐航犹犹豫豫的想脱不想脱的,最后脱了裤子也不死心,穿个裤头站浴缸边上傻乎乎的扭脸继续试探性地喊了一嗓子:“阎烈?阎烈你真出去了?”
没人应。
又过一会儿,齐航下水了……
门外偷窥的阎烈睚眦欲裂直握拳,fuck!这家伙居然给他穿内裤洗澡!!!
水温适中,齐航一下去就舒服的低叹出来,旋即双手搭在了浴缸上,接着,他突然扭过脸,还在那儿扒门缝的阎烈心一跳,当时那一秒钟的对望,让阎烈有种暴露在齐航眼皮子底下的错觉。
然后,他看见齐航的唇角一点点地翘起,似笑非笑满是算计人的样子……
但是——
他道高一尺,就有人魔高一丈!
齐航大约在浴缸里泡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洗起来,七尺咔嚓的一点不娘们,一番折腾下来除了那地方外,全都被齐航洗了个通透。
估计洗的投入了,也没先前那么有防范意识了,摩挲着抓起肥皂就搓了一手的冒泡,然后顺内裤的裤腰就滑了进去,于是,黑豆也跟着滑了进去……
不消一秒,门口的“偷窥狂”就见里头池水翻腾,水花儿一浪一浪的溅出浴缸,接着,他听见齐航拧眉大叫:“阎烈,阎烈你的蛇,你的蛇它进来了。”
唰—
阎烈把门一拉,踏进去一只脚,接着甩上一句对白:“进你哪里了?别慌,我这就给你抠出去。”
“……阎烈!”
“来了,我在…”
然后,盥洗室里水漫金山了……
阎烈的那些鬼心思齐航怎么会懂,所以对这人他又怒又想笑的,接受不来,拒绝也不是。抓蛇、寻蛇、找蛇,一来二去俩人就扑腾起来,跟摔跤似的,阎烈借机在他身上来回划拉,齐航气闷,拿胳膊砸水帘子往阎烈身上喷,水洒出去大半缸,最后蛇也没抓着,俩人还跟个落汤鸡似的滑稽。
你吼一句,他吼一句,相互推卸责任,最后又没忍住的破了功,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毒舌的数落着彼此多么多么的糟糕让人烦。
没人去管盥洗室里的一片狼藉,齐航光着披着一条毯子盘腿坐床上伸着左手。阎烈也光着,披了一条毛毯坐在床下,这会儿正拿着指甲刀小心翼翼地给齐航剪手指甲呢。
床头的小夜灯散着幽昧昏黄的光晕,把俩个人驼背似的影子倒影在墙壁上,失了比例的拉长,像钟楼怪人也像骗了白雪公主的老巫婆……
齐航乖的像只兔子,积极配合阎烈,剪完了食指赶紧伸中指,剪完了中指赶紧出无名指,左手完了给右手,当右手也完了的时候齐航忍不住的说:“脚…脚就算了吧?”
阎烈不吭声,齐航识趣地闭嘴,然后赶紧配合着阎烈伸脚趾,每个人身体上的敏感点都不同,齐航身子上的敏感点就是他的脚心儿,阎烈给他十个脚趾头剪完之后,他冒了一头的热汗,脸色儿都变了,俩边儿飞起俩坨山炮红。
终于双手双脚都大功告成之后,齐航极为严肃地道:“剪也剪完了,我也配合了,快点交出我的内裤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ps:求留言,求支持!鞠躬!谢谢看文的朋友。
第036章 能把你气死好吗
阎烈松了齐航的脚丫子;人模狗样地坐正了身姿;扯了扯披在身上的毛毯,潇潇洒洒的说:“你有的我也有,怕个啥?我不也光着给你看!”
齐航突然拍案而起;扯嗓子怒吼:“我能看到吗?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懂不懂?你剪之前怎么答应的?你给不给???”
“我给!”阎烈特爽快,说着就起身去给齐航找内裤,“我就逗逗你乐呵;你看你还急了;这脾气……”
“…………”
齐航是不信阎烈的,但当他实实在在摸到、拿到并且穿上了内裤的时候;他还是有所怀疑,阎烈会这么好心?
果然他没想错。
有人在他穿完内裤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