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孰料,这次龟公的第一次还没喊完,竞价竟再攀高峰,有人一下子竟喊出了五千两的价码,把个站在门口观望的老鸨喜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多谢五王爷捧场!”老鸨笑嘻嘻地走过来,对着报出新高价的齐云飞就是一个鞠躬。
五千两,差不多可以买下这半个天香楼了,鞠个躬算什么,只要有银子就算要她磕头作揖她也愿意。
寻欢
宋莹拧紧眉头,有些恼火地瞪着他——
该死的,她身上恰恰只有五千两银票,那是从他那康来的,现在被他报出了五千的价码,自己是不可能再报出比他高的价码了,心里那是相当的不服气,可是奈何囊中羞涩啊!
气也是白气,钱比人家少的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齐云飞笑着牵了台上那姑娘的手,慢慢上了楼去。
上楼时,齐云飞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竟然还向女扮男装败阵给他的宋莹丢来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才笑盈盈地牵着美人上楼,真真是气煞人也!
由于香香姑娘是天香楼的头牌,所以她的竞标是这场盛会的压轴戏,随着她的了离去,众人也着鸟兽散各自找了别的姑娘寻欢去。
宋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经不对,居然也叫了位姑娘上了楼来,而且还就在那位香香姑娘的隔壁房间。
“云大爷,奴家小名也叫云儿……”那位红衣女子倒也大方,说话间便将香软的身子往她怀里靠了来。
宋莹眉头一皱,立马站了起来,就在此时突然从隔壁传来了一阵美妙的琴声,悠悠如流水,轻盈飘逸宛如天上闲散的浮云,琴声悠扬处还隐隐荡漾着一丝女儿难诉的情愫,由琴声婉转奏出甚是动听。
“坐下,倒酒!”宋莹模仿着从听书先生那里听来的逛青楼技巧,板正了一张俏脸沉声命令着身旁显得有些不安分的红衣女子。
“是!”红衣女子倒是很听话,娇笑着一应,红酥手执起玉壶缓缓给他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服务周到地就要亲手喂给她喝。
“你喝你自己倒的酒……我喝这个。”宋莹却不甚领情,徒地端起桌上放着的一碗清水,贼笑着对她吩咐。
女子柳眉一蹙,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又笑盈盈一仰头,将自己倒给宋莹的那杯酒给喝了歌底朝天,甚是豪爽,喝完放下酒杯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误喝春药
“别吵,等我喝口水再说。”宋莹蹙着眉头时刻注意隔壁房里的动静,见琴声依旧,心下不知为何竟十分的满意;一抬手,便把那碗清水一饮而尽。
她饮水的时候,身边女子的红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见她一口喝完水,将碗放下,姑娘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悄悄闪过一抹深深的笑意。
“筝……”那边悠扬的琴声还在依旧,而这边喝下那一碗清水的宋莹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不已,心里更是像有无数把刷子在挠痒般,十分的难受。
以她的灵敏度很快就擦觉刚才喝的那碗水有问题,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厉声问道:“这水里放了什么?”
“春药!”
女子的回答如她所猜想的并未有太大的出入,却还是让她惊了一惊,惊过之后便是无法压制的愤怒,“你……该死……”
“公子,你还好吧?”
红衣女子貌似很好心地上前慰问着,却被宋莹一把推了开去,“走开!”她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心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烧,咬着牙,她再次沉声喝道:“快拿解药来……”
“公子,就让奴家来为你解了这痛苦吧!”女子再次温柔地依偎了过去,然还是扑了个空。
“滚——”宋莹沉声一喝,气恼地一把掀了房间里的桌子,瞪圆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强忍不适,一字一顿冷冷的道:“去、给、我、拿……解药……”复又抬手点着她的鼻尖威胁,“你若敢再向前靠近一步,我……就宰了你!”
冷冽有些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绝对不可忽视的威胁力道,让那女子有些怕了,女子一怔哆嗦着身子向后一退,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要杀人了!”一出门,那女子就夸张的大叫起来。
顿时,天香楼也便因为这女子尖利的喊叫声变的越闹起来。
误喝春药2
宋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在房间里好一顿乱摔之后,也紧跟着那女子跑了出去,咬牙强撑着一路追着那女子跑到了楼下。
坐在房间里听香香抚琴的齐云飞当然也被这大动静惊动,拧着眉头也跟着众人下了楼。
天香楼方才安静的大厅霎时间,因为这春药的事,再度热闹了起来。
“解药……快拿解药来……”宋莹像疯了似的在大厅掀了桌子,摔凳子,很是嚣张强悍。
眼睛毒辣的老鸨见她穿着不凡,出售也阔绰,怕她是哪家高官或富绅的公子,并不敢随便命人去将她制服,只是宿瑟着身子躲在墙边的一角好声劝慰。
“小公子,你别发脾气了,老奴这就去命人给你弄解药。”
那春药性子很烈,必须也要性烈的燥物来相克方能解除,老鸨口中所谓的解药,其实就是一碗热腾腾的黑狗血。
当然,此时正处于一片水深火热当中发毛的宋莹对此并不知晓,一番闹腾之后,她已经开始有些头重脚轻,步伐虚晃,连站立都有些吃力了。
“快点!”她气恼地将一张上好的红木椅子,狠狠地向墙角的老鸨摔了去,涨红着一张俏脸,厉声威胁道:“如若再不快点,我……就坼了你这间破楼……”
“好大的口气,有本王在此谁敢要坼楼?”正好此时,齐云飞从楼上优雅地走了下来,略一挑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竟悄悄染上几许冷冽的寒芒,直直向在大厅发疯发狠的宋莹刺了去,身后那香香姑娘也步伐袅袅的跟了下来。
虽然头重脚轻,视线模糊,但一接收到齐云飞那流水溅玉的声音,宋莹的神经就变得异常敏锐起来,抬眸,努嘴骂道:“关你鸟事!”
该死的色鬼,要不是你,她宋莹会落得如今这欲火焚身的下场吗?
一看到那风流态的齐云飞,宋莹心里的火气就再度急速上飚怎么拦也拦不住,放肆的狠话便不经过大脑冲口而出,“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死色胚!给老子滚远点——”
打翻解药
“解药来了!”齐云飞正变了脸色要发火,突然一个打杂的伙计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黑狗血。
“这是什么东西?”宋莹看着那一碗暗红冒着热气的红色液体一脸的嫌恶。
随即转过视线,抬手指着墙角里的老鸨质问道:“你们又想耍小爷我是不是?这是什么狗屁的解药,老子不喝!”纵然浑身如在火中焚烧般的痛苦,但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她还是反抗的紧。
“小爷,老鸨不敢骗你,这确实是那春药的解药,你快喝了吧!”
老鸨慢慢站起了身子,抬脚试探地向他靠近,同时也向那端着黑狗血的伙计暗暗使了个眼色,伙计便又听命地将那碗热腾的狗血往宋莹面前递近了一些。
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夹杂几丝莫名不辩的难闻气味席卷而来,刺激着宋莹敏感的鼻腔。
只见她拧紧眉头,捏着鼻子摆摆手嫌弃地道:“拿走……”
“公子,这确实是那春药的最好解药。”伙计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将碗又往她唇边凑近了几分,“你就趁热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随着碗的凑近,那难闻的气味越发浓郁了几分,宋莹只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心中实在难忍那气味,同时也对解药持着怀疑的态度,她烦躁地一抬手,猛地将那碗唯一的解药打翻在地,“拿走,老子不喝这个!”
顿时,那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打翻的玉碗碎落在地,染红了一大片的地砖,有些还溅在了她和伙计的衣服上,那红便如红艳的梅儿一般慢慢在衣服上瞬间绽放开来,甚是扎眼。
“哈哈,你们还真好笑,开妓院还送春药的解药,人家小爷不喝难喝的东西,你们直接送个小美女给他泄火不就得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是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这么调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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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大闹天香楼
宋莹听了此话越发大怒,发疯似的拿起一张凳子就向那人砸了去,“人渣,给老子滚,老子不要美人,老子要解药——”砸了之后,又揭撕底里地大吼起来,双目因为那春药的药力变的猩红如血起来,那暴怒发狂的模样甚是骇人。
齐云飞站在一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拧紧眉对那老鸨沉声命令道:“把这放肆的小毛孩给本王绑起来。”
齐云飞这一声命令下的很是得人心,老鸨虽然早就想这么干,但又怕得罪人,现在有他五王爷出面,一切就又不同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扛着,哪个敢去找王爷的晦气。
所以,齐云飞的话音一落,十几个大汉便受老鸨的眼色指使,快速地向发疯胡闹的宋莹围了过去。
但那宋莹也不是吃素的,想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有些名气的神偷,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捉拿住。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纵然头重脚轻,意识有些混沌,但宋莹那一身上好绝顶的轻功还是没有跑掉,只见她脚下一颠,身子便如轻灵的燕子飞上了天香楼大厅高高的屋梁之上。
“快拿梯子!”老鸨见她一下便飞了那么高,立即吩咐伙计去搬梯子,想要搭上那屋梁将她从上面擒拿住。
不一会,梯子便被人搬来,可惜,梯子再怎么高却也搭不上那高高的屋梁,只急得老鸨在下面干瞪眼睛,乱跳脚,再次吩咐道:“快拿桌子来搭台子,小东西,老娘不信就抓不住你——”
“快拿解药来,不然,我马上就动手坼了你这间破楼。”宋莹此时已经处入混沌的疯癫状态,早已分不清事情的轻与重,在上面边叫嚣边以手上的那把折扇为工具掀了些瓦片。
只听劈啪拉一声,那些被掀掉的瓦片掉在地上瞬间便摔了个粉碎,瓦砾的沙尘灰霎时间便弥漫了整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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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此结束,明天再见!晚安!
有鬼!
齐云飞捂着鼻子,见她如此这般目中无人的胡闹,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在那些伙计忙着去搬桌子垫梯子的时候,他一个飞身便跃到屋梁之上,伸手就想将宋莹拿住。
岂料,那宋莹却狡猾机灵的很,不知怎么将身子一偏,便如滑溜的泥鳅般轻易地就躲开了他的偷袭,脚下一个猛力,直接穿透那红色的琉璃瓦,飞身上了天香楼的屋顶,把大厅破了好大一个天窗,那洞对观星星月亮看夜景来说不大不小正合适。
“哪里逃!”齐云飞仿佛被她的胡作非为激怒,难得地发了回脾气,也飞身上了屋顶,紧跟着追了上去。
漆黑的天幕上一轮圆月高挂在头顶,天香楼门前的大红灯笼隐射过来的红色光晕,将宋莹眼前的这一片天地变的妖娆而迷离,身上的春药还在肆虐焚烧着她,所以,她此刻并不想在此恋战。
齐云飞跟出来的时候,只见她已经摇摇晃晃飞身下了屋顶,将娇小的身子向夜色的更深处潜了去,要追已然是来不及。
于是,追出去的齐云飞便只是站在高高的屋顶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会神,便翻身飞了下去。
今晚,被那宋莹如此一闹腾,齐云飞听琴的兴致早已全无,回到天香楼只是简单的跟香香姑娘安抚了两句,很快便坐马车回了王府。
马车快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快速地从车外一掠而过,那速度虽然快,但那娇小的身影却带着微微颤颤的摇晃。
齐云飞心中正暗暗惊诧,“好俊的轻功!”
“啊!有鬼!”不料,此刻,那赶车的马夫却徒地一声惊叫,带着惶恐。
这让本不打算出来查探的齐云飞也不得不将脑袋探了出来,只是一眼,借着那月色,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水蓝色的衣裳。
立时,没做他想,齐云飞一个箭步,便飞身紧跟着那道黑影追了出去。
惊呆了!
然,那黑影人的轻功不是一般的俊,他虽然是紧跟着追出去,但却并没有一下子就拦到她的前面。
追了一小段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在天香楼胡闹的小子竟在自己王府后院外的一棵大柳树前停了下来。
齐云飞看到好时机已来,正要上前飞身到她前面去,不想,她却扭着小脑袋,东张西望的瞧了瞧,便三下五除二的剥掉了身上那件水蓝色的锦袍,露出里面浅粉色的纱裙。
齐云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点吃惊!原来……原来她是女子,很快便就释然了她在天香楼胡闹的事情,难怪会那么胡闹,原来是难辨雌雄的小兔子。
抿唇轻轻一笑,他便悄悄将高大的身影隐藏与离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背后,好奇地想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竟然更是令他吃惊不小。
他将将将身子在树后躲藏好,前面那个小人儿便抬手不知在脸上揭了张什么东西下来,大概是人皮面具吧!齐云飞暗暗在心里沉吟着。
然后,又见她拿着那人皮面将手伸进了那棵大柳树黑乎乎的洞里,不知在里面捣鼓了一些什么,很快,便收回了手,慢慢将脸转了过来。
齐云飞躲在另一颗大树的背后,今晚的月色很好,天上那轮明月又圆又亮,将附近的一切都照的犹如白昼,他借着白色的月光,一抬眼,就将前面那个小人儿的面容看了个清楚。
朦胧的月色下,那小人儿一张粉脸红扑似可滴出血,明艳俏丽的有些不正常,但一双灵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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