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拥江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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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江山美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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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一个长长的拉音在空中闪过,那个张家小姑娘回到故园,看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触景伤情,想起家人的惨死,更是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再次向我展示着过人的哭功。
  递过一张帕子,示意她收敛些,听着一阵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传来,呜……我家宝贝御雪送的帕子啊,心里那个疼啊,以后再也不因为同情而好心的随便借东西给人家。
  茫然地看着偌大的庭院,这么大的地方,我该上哪找那个所谓的书信呢?也不知道那封信根本还在不在张家,现在看着这一眼看不到底的院落,一封信真的好难找啊。
  拿手捅捅那个依然哭的满脸眼泪鼻涕的小妞,“我们该从哪找起?带个路吧。”再不阻止她,我怕她会哭到天亮去。
  伸手往黑暗中的某处一指,狠狠的擦掉满脸的泪水,张凝琳率先带路向前走去。
  在穿过几重院落之后,张凝琳在一个屋子前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我母亲的书房,那次她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的那封信,所以最有可能在这里,我们先在这找吧。”
  看着凌乱的房间,似乎早就被人洗劫过一道,所有隐秘的角落似乎都有被动过的痕迹,心下一凉,我还是来晚了,但是既然来了,不动动手,我是怎么也不死心的。
  一头扑进杂乱的垃圾堆中,开始了我的翻找,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追随,小妞为了家人的仇恨,找起来更是卖力,一时间,灰尘滚滚……
  “喂,小妞!你确认只有这个地方了吗?你母亲没给过你什么提示之类的话?”屁股底下殿着本书,我就这么很没形象的大坐在地上。
  “提示?什么是提示?”憨憨的反问让我欲哭无泪。
  食指弯曲成弓型,在她脑袋上一敲,“就是你母亲那天和你单独说过什么?除了很正常的话以外,有什么你觉得怪怪的话?”
  “哦,等我想想啊。”笨妞开始抱着脑袋猛想。
  就她这脑子,估计什么事都不上心,事情都过去三个月了,让她回忆三个月前她母亲和她说过什么话,看来实在是有点难为她,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就算有什么秘密,说不定已经被人翻去了,今夜看来很可能是徒劳无功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算了,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影,我们回宫吧。”
  “等等,我母亲好像和我说过什么……”一句话让我和影停下了欲离去的脚步。
  急急的追问,“你想起什么了,她说过什么?”
  半天,她才红着脸嗫嚅道,“母亲她,她说,叫我早日成家。”
  强行忍住极想踹出去的脚,“还有么?没有我们就走了。”
  “有,有!”看着我们想走,她急忙的连声出口。
  “有什么?叫你早日生孩子?”一个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一点耐性全被她磨光了。
  脑袋晃的象个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是句诗!”
  “什么诗?”我的眼睛瞬间一亮。
  “我想想……”再次想一脚伸过去踹她。
  继续坐回我的书本板凳,看着她摇头晃脑的背着诗,找着印象中的某句,“此物最相思,不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是!”
  “明月夜,短松岗,有点象,也不是!”
  ……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对了,对了,就是这句!”一声兴奋的尖叫把快要睡着的我吓得差点摔到地上,幸好影捞的快。
  “哪句?月明人倚楼?”
  “恩恩”小脸兴奋的不断点着:“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这什么意思?这是情诗啊……”茫然的看着影,后者也回我一个同样的茫然,影字都认的不多,这个估计他不行,还是靠我自己吧。
  叉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圈,月明人倚楼,月……明……人……倚?椅吗?眼神落在屋内唯一完好的一张竹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哦,谁翻东西也不会拆开这个东西啊。
  “影,给朕拆了它!”伸手指向那张椅子。
  无奈的对着面前的一摊碎片,三个人叹息着,别说椅子,连桌子,床,书桌,能拆的都拆了,还是连个信的边角都没见到。
  以前电视里看人家找东西,不是在墙上设机关,就是在书本里带暗盒,我们把墙上能扯的都扯了,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至于书,早就翻烂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堆被我们凌虐的残片,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还是这话根本就没什么意思,是那个小笨蛋领会错了?又或者是记错了?无力的靠着影,一夜的折腾我也累了,身后的影默默的支撑着我,让我借着他的肩膀休息。
  窗外的一轮明月透过敞开的窗子投射进来,窗外远远的池塘里,一塘夏天的残荷因为没有人的打理显得一片萧条,破烂的倒在水中。池边是一些树木吧,因为阴影的投射,有些看不太清楚。
  “小妞,过来,那边是什么?”伸手指向池塘边的那片阴影。
  “哦,那是我家搬来时种的一些柳树,我们家人还一人种了一棵呢,说是纪念。”说到家人,小妞的眼圈又开始红了,眼见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走!我们去看看!”也许,秘密就在这里了。
  夜间的池塘反射着月色,依然是波光粼粼,一阵风吹来,带过几丝湿意,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让我紧贴着怀抱汲取着温暖。
  “哪棵是你母亲种的,小妞你知道不?”扬起下巴示意着张凝琳。
  指着一排中最前面的一棵树,“就是那棵。”
  默默的祈祷下,希望我这次的分析没有错,“挖!”开口下着命令。
  寂静的夜晚,池塘边柳树下,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影的动作,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沙沙的翻土声。
  “叮!”一阵金属交加声传来,显然,剑尖接触到了某个金属物品,三人互相对视着,传达着惊喜。

  无名之信

  拨开面上的土,露出来的是一个铁盒,从锈迹来看,被埋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从影的手中抢过盒子,虽然我的猜测没有错,在这里挖到了东西,但是也不能证明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只能先打开看看有没有我心目中需要的那样物品了。
  伸手就去拨弄盒子上的机关,却被一双手拦住了我的行动,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影接过盒子,放在地上,剑尖一挑,铁盒应声而开。
  没有我期待的传说中的易燃、易爆、毒害、腐蚀等危险品,只有一封信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影抢在我前面将信拿了起来,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下,才恭敬的交到我手中。
  伸手将信揣进怀中,“我们先回去。”
  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我也很想立即打开来看,可是这月黑风高的,我也看不成啊,再者,多事之地不宜久留,虽然来的时候影很仔细的观察了下,我仍然怕得不到这个东西的有心人在暗处监视着。
  悄悄的回到御书房,还好我在出去前就让所有的人都离的远远的,不然被人看见我这一身夜行衣回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怀里拿出信,凑在灯前就近看着,信封上四个大字“乃姐亲启”
  忍住心里的怀疑,急忙抽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
  “乃姐亲晤:因余国女皇陛下突然殡天,将军起兵,妖言惑众,欲寻天定之人,愚妹恳请乃姐援手,平我国内之乱,若能助愚妹登上大宝,妹愿将蓝翎大半国库相赠!他日姐如若有需要愚妹之处,妹愿倾国相助,恳请乃姐思量!
  另:妹上次提及之人,望姐多加留意,若有相似怀疑之人,定先杀之。妹拜上”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张亚芝就是为了这封信而送掉了性命,而她全家横死的代价就是为了将它送到我的手上,这封沾满了张家人献血的信,给了我太多启发,也有太多感触。
  这信上给我提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字面上我已经能肯定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写来的,而且这个慕容翘野心不小,居然想到借他国之兵平己国之乱,为了达到自己当皇帝的梦想什么承诺都敢给,连国库都拿出来了,自己造反就算了,还怂恿着他人也造反。
  那这个乃姐是谁?能动我红羽根本,出兵他国,有强大的贪念,以至于慕容翘要用半个国库才能引诱得了她,还有强大的势力足够她某天轰我下台。
  一阵冷笑闪过眼底,还能有谁?我的三朝“圆老”白秀珠呗,‘秀’字拆开来不正是‘禾’和‘乃’么?只是这信上只称呼乃姐,我似乎并没有定她罪的理由。
  既然他们之间的称呼用的都是暗语,那慕容翘该怎么称呼?这信上并没有标明,是‘尧’?‘羽’?还是‘习’?
  说到底这封信只能给我一个警醒,却并不能让我掌握住足够的证据,要想真正的将这大好河山拥进怀抱,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想起那个为了师恩,不顾危险,二十年寻求真相的云红衣,此时的她还好吗?
  那信中还能看出,慕容翘正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恨到甚至要白秀珠看见了相似的人都要先杀了再说,这又究竟是个什么人?
  正思量间,窗外响起一阵隐约的鸟鸣,若不是身边的影突兀的消失,这根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皇上!云将军可能有难。”第一次听到影的语气中有着隐约的凝重。
  “什么!”这个震惊的消息让我顿时长身而起,半山之约仍在耳畔,那豪气万分的三军之将,那不斩楼兰誓不还的话语,那递给我‘虎符’时的欣慰,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她,她对我,对这个国家太重要了。
  “皇上曾下令着属下派人暗中保护云将军,云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影部掌握之中,方才影部传话,影部与云将军身边的影卫已经失去联系三日,这才传话给属下!请皇上定夺。”一字字的回报砸在我的心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除奸心切,同意云红衣孤身深入敌后的危险之举,我忘记了,云红衣憋了二十年的仇恨,会不顾一切冲动的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从她将三军之令放在我手上的那天起,她就没抱着活着回来的打算。
  “传我的话给影部,尽一切力量寻找云将军,不管怎么样也要保全云将军的性命。”咬着牙下着命令,深深的在悔恨中寻找着弥补的方法。
  影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皇上不必担心,属下早已安排影五跟随在云将军身边,有影五在,云将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影第一次出声对我安慰,虽然还是那冷漠的语调,却第一次有了柔软的温度。
  ……
  深夜的皇陵,漆黑的夜色掩盖不了依然恢弘的气势,庄严的祭庙溶入远山的怀抱,更显雄浑;除了特殊的日子,即使在白天也不能任意有人进入,到了夜晚,除了那孤独的长明灯,再也找不到生气。
  一展灯笼在手中摇晃着,明灭的灯光指引着它的主人蹒跚着前行。
  “吱……”沉重的木门诉说着陈年的沧桑,在大殿中久久回荡。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慢慢的伸手推开祭庙的大门,再返身关上,一步一移的靠近着祭台。
  哆哆嗦嗦的给长明灯添上油,拿去燃尽的残香,重新燃上新的,插回香炉里。
  再轻轻的拂去祭台上的似有若无的浮灰,转回祭台前,扑通声跪在蒲团上。
  寂静的大殿内只传来低低的饮泣声:“先皇啊,是老奴不对,不该被金钱蒙了眼,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这都是报应啊……”声音已经逐渐转大,可见地上的人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先皇啊,您若是在天有灵,定要保我红羽国千秋万世的基业啊,保佑新皇不要被那奸人所蔽啊……”越到后来,已接近于嚎啕大哭,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她才能放肆的哭泣,对着先皇的牌位忏悔着自己曾经的错误,只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晚了,为什么人总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去反省自己呢?
  一阵冷风灌入,地上的老妇人不知道是因哭泣还是夜风而颤抖着,突然,老妇人停下了她的喃喃诉说,疑惑的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刚自己明明记得关上了大殿的门,怎么还会有风进来?
  明亮的月光射在大殿的台阶上,照射出一级级青色的台阶,也照射出一个不知道何时倚在门边的一个身影上。
  那身影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站在门的阴影处,若不是手中物品反射出的森冷光芒,只怕老眼昏花的她是察觉不到还有一个人在那吧。
  “文尚书,你还真是忠君爱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那人的喉咙里挤出,有如夜枭啼过。
  “你……你是谁?”虽然有着乍见时的惊吓,但却没有更多的恐惧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尚书又何必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方才听见文尚书对着先皇忏悔,那不如……”手中的刀缓缓举起,“不如下去直接面对先皇直接忏悔吧。”如闪电划破长空,刀光向着地上的人直劈而下。
  文灵彩绝望地闭上眼睛,先皇,就让老奴亲自向您赔罪吧!
  “叮!”不知道从哪伸出的一支剑,轻飘飘的化解了势如风雷的一击,只连消带打的一招,将先前的黑衣人连人带刀荡至一旁,跌跌撞撞冲出几步,再回头,地上已经失去了文灵彩的踪影。

  私会罪臣

  睁开眼已经是早晨,窗外啾啾的鸟叫提示着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只是从睡梦中悠悠醒转的文灵彩却怎么也没有一个美好的心情。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变故,昨夜的惊魂未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恶梦。
  想起昨夜那个无声的男子,将自己从刀下救出后,丢在这个客栈里,交代自己不要随意出门后就离开了,低头一个惨笑,自己又怎么会随意乱走,没想到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争抢,昨夜要杀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自己心里很清楚,可是救自己的呢?又是谁?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文灵彩从思绪中震醒:“客官,您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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