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关押,又逢钥足,”费仲跟在帝辛身后进言道,“两个糟老子彼此对掐,都是一口气而已,”费仲在姬昌失手掐死西戎侯之后,又得了伯邑考更多的财物。
奉召入宫3
费仲自是为姬昌在帝辛跟前百般进言,帝辛转过身,“孤想让这老头子,去代孤处理诸侯国之间的纷争,年高有德,又将死矣,”
他觉着比起那些年轻力壮、身富力强的大臣,王族,姬昌更容易控制;
“臣以为大王虑周全,”费仲躬着身子,极尽吹嘘之能,“指不定,哪日西伯侯,就死在奔走之上,那才是鞠躬尽瘁;”
“你小子,”帝辛拍着费仲的肩,“与孤所揣度,样样不差;”
“大王新近荣宠月王妃娘娘,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在王宫与朝野传为美谈,”
“月王妃?”婉兮婉然动人的样子,就像站在眼前,“的确很令孤喜欢,怎么,孤宠她的事情,朝野俱知?”
“到底,”费仲一幅极为帝辛着想的样子,实则杀气腾腾,“虽然荣宠,却非王后,恐诸侯们背地里生怨,大王是否?”
“哼,”帝辛在费仲的挑唆之下,对王后更加不满,“左不是那个位居三公的九侯父亲,与王后一唱一喝;”
费仲慌忙摆手,“大王,臣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恳请大王雨露均沾;”
“大臣们都议论些什么?”帝辛的疑心越来越大,“她父亲死了,孤心中有愧,多年侍奉孤,孤只不过略待她好些,这起人,就开始嚼起事非;”
“想来是月王妃在朝野,如今没有任何势力,”一句无任何势力,直指王后;一句无任何势力,更又帝辛想要怜惜;
“孤偏要抬举她,宠爱她,”见帝辛在盛怒中离去,费仲长长的舒了口气;
“里应外合,摇摇摆摆的鸣鸾殿,能在这场暴风雪里坚持多久呢?”可恶的九侯,费仲恨九侯,以为自己位列三公,是王后的父亲,就可以瞧不起人;
每当费仲要向九侯弯腰请腰,九侯在他前拿捏作势一阵冷哼,就令费仲怀恨在心;
朝野里有多少人讨好他费仲,这个九侯,姬昌父子只差将整个西歧的宝贝献给自己,不曾在他处捞到丁点好处,还要看他的脸色。
PS:七更,还有三更~~~~~~~~~
不要离开我
“妲己,”帝辛专程回到灵玄宫,多日不见,他有些想念这个不冷不热的小美人儿;
妲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这么早就安寝了?”帝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平日里这恼人的小美人儿可不会这么老实;
“睡得这么沉?”帝辛走到床榻边,见妲己小脸苍白,额角还沁出汗珠,“这是怎么了?”
揭开狐白裘,妲己单薄的衣衫衬出一片鲜红,“妲己?”帝辛一阵摇晃,“来人,召御医;”
难道是有人行刺?摸着妲己滚烫的额头,“孤不过几日不在,殿这些宫婢都是作死的?”
“回大王,”御医在把脉之后,又检视了伤口,“娘娘是被利器所伤,”
“从伤口的划痕看来,像是、像是,”御医低敛了眉目,“像是娘娘自己所为;”
“傻丫头,这是作什么?”
“好难受,怎么这么难受,”妲己闭着眼不住摇头,“是不是烧得很难受?”
帝辛躺在妲己的身边,命宫婢奉上温水,“你们退下,”他亲捧起陶碗,给妲己喂水;
“不,不要离开我,”妲己的小手在空气里一阵乱抓;
“好,不离开,”帝辛紧紧抓着妲己的小手,任她溜尖的下巴抵在胸前;
这个倔强而执着的小女子,有如此依恋他的时候;与那个在大帐中,扬起冷眉,摔她一巴掌,充满霸气的女子完全不同;
“有苏,苏城,父亲,”妲己在昏迷里不断呓语;
“家,星星、太阳,”
原来这样想家,真傻,想他,孤就把他召来,“妲己,孤把苏护召来;”
“真的吗?”妲己渐渐醒转过来,“真的可以见到我的父亲吗?”
再一次称我,而非称臣妾,令帝辛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是,是真的;”
只要能看到她展颜,帝辛一口应允,“如你心意;”
“真好,大王,”妲己在极度虚弱中挤出抹笑意,“可以见到父亲。”
不要离开我2
“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帝辛尽管答应妲己,心中却犯着疑惑;
“想,很想,真的很想很想,”妲己的眉目里盛满忧伤,难以自持;
帝辛俯下身,和悦的说道:“想什么?”他有些心疼她,与婉兮和栖姬、王后不同,妲己眼中的悲伤喜乐是那样真实;
没有一丝矫情,“想什么?”
“想,”压抑在喉间,妲己突然觉得帝辛是如可以依靠,如果,他不是大王,也许可以将心中的隐急,和盘托出;
“想苏城,想家,”想旦,疯狂的想,就像殿外纷至沓来的大雪,瞬间弥漫于天地;
“孤已答应,召你的父亲来朝歌;”帝辛任妲己枕在自己身上,许是上了些年纪,对女人的情爱里,他对她更有一种怜惜;
“不要离开我,”妲己嘤嘤而泣,旦,在心中百转千回里,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孤都答应你了,不离开,”帝辛在妲自己的眼泪跟前,变得软弱;
“妲己,以后孤多抽一些时间来陪你,”他的宠腻的爱抚着她,安慰她,“身体好些了,孤带你出城打猎可好?”
“出城打猎?”有苏城外水草丰美,数不清的麋鹿在草丛里跳跃,与小妹在草丛里奔跑;
“我小的时候,父亲总带我去打猎,”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如果在黄河边,与旦一起离开;
相爱的两个人,会不会过着游猎,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在帝辛给予的温暖里,妲己虽感遮风避雪,而那份想念的心,却一刻不曾停止;
“大王,您能放我离开吗?”帝辛感到妲己开始得寸进迟;他竖着虎目,“你又开始跟孤闹心;”
“大王,王宫的生活真的不适合我,”大王,我想要天涯海角,矢志不渝去寻我的心上人;
大王,你不会明白;
“怎么着都依你,但,不许说离开的事;”
“您有这么多宠妃,并不缺我一个,”真的很想很想离开。
不要离开我3
“坏丫头,”帝辛吻上妲己苍白的唇瓣儿,“孤的女人里,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轻咬着她的唇壁,帝辛感到刺激;
“一壁信誓旦旦的要离开,”腿下她带血的衣衫,亲吻着她新月型的伤口,“一壁又死死抓着孤的手,”
遍身酥麻之感,妲己的肌肤是那么渴望;瘫塌的世界,她甚至想放弃生命;
而帝辛,在她悲怆之际,无碍的排解着她的悲伤,压抑在心中的疼痛,与帝辛怀抱里的温存;
“大王,我想要你,”不顾胸前的伤痛,妲己想要在极度的悲伤中,去泅渡;
“不要离开我,”再一次,如对伯邑考般,妲己在溺水里,在溺毙人心的挣扎里;
紧紧、紧紧抓着浮木;
旦,我要你,我想要你,攀着帝辛的双肩,妲己如潮水般冲涮着帝辛;
身下曼妙的女子,在虚弱里暴发出强烈的激情,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帝辛一次又一次冲撞着妲己,身形怯弱,却又无比纵情;
紧贴的身体,因剧烈的冲撞,妲己初愈的伤口,被撕裂开;温热的血,在肌肤相契里弥漫;
情欲中的残忍,妲己感觉不到一丁疼痛,只感觉到被抽干的生命,可以感到活气,“大王,要,我还要,”
“丫头,”帝辛俯下身,将妲己伤口流出的鲜血,一点一点舔尽;
“不痛了,”他含着那缕深刺的伤口,举起妲己的身体,“孤有过这么多女人,”
激荡的欢愉里,帝辛感到一种妙不可言的快乐,“没有一个像你一样;”
“我想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要宠,要很多很多的宠,”妲己的眼前,不是帝辛,是旦,如果在真实里失去了他,
就让,梦幻来代替这种绝望;
“很多很多的爱,”交织的身体,妲己任自己精疲力尽,极尽纵欲;
“丫头,”帝辛感到自己是那么年轻力壮,与十几岁少年之际一般,天天与少女作乐;
“你让孤,一天比一天青春,一天比一天不曾老去。”
你没有资格
姬昌自是下榻于雁栖殿,伯邑考早就恭敬的伏在门口,“儿子给父亲请安,”“好孩子,”姬昌笑得和悦;
俯下身掺伯邑考起来,一双深目不时打量着下处,“父亲,旦他,”
心细如伯邑考情知姬昌心中所想,“我并没找旦,”但其实,伯邑考的心细如尘,令姬昌暗暗吃了一惊;
这孩子如此缜密,天长日久,自己将有越来越多的事情会被他看穿;
“父亲,儿子不知何故,旦惹得您生气,”伯邑考亦很想知道,姬昌为何对旦如此绝决;
“他在何处?”姬昌卧于床榻,舟车劳顿,到底是上了年纪之人;
“与箕子大人一处,是祭殿的奴隶,”姬发命宫婢替姬昌准备酒菜,“儿子深为纳罕,旦的个性也转变了许多,”
“变得令人,都快不认识了;”
姬昌与伯邑考相背,听着伯邑考的话,姬昌不觉暗暗一笑,不摔打摔打,如何作他姬昌的儿子,不历练历练,如何如何配作他姬昌的儿子;
“父亲,不如吃完酒菜歇下吧?”服侍姬昌,伯邑考极为尽心,他并不知自己并非是姬昌所生,待姬昌,权以父子之道;
“好,”姬昌坐起身,“有多久不曾吃羊肉,”姬昌撕了块烤羊腿,嚼得兴奋,“在囚牢里,为了抢一块被牢头们扔弃的炊饼;”
“大家甚至要对掐,极尽将对方致于死地,占绝对优势,才能分到一点残渣;”
“父亲受苦了,听到这样的话,孩儿真是,”伯邑考能够想像出,这种残酷,囚牢他曾去过,“所以孩儿离开西歧前,无论如何,也要将父亲救出;”
“你是个好孩子,”对于伯邑考待自己,姬昌心中明白,“人也很聪明,姬发跟旦比起你,真的差了很多;”
如果伯邑考是自己的亲生子,姬昌未免感到有些遗憾,“我没想到,你少小年纪,能与朝野大臣,周璇有度;”
“这一切,俱是从前看父亲学着的。”
你没有资格2
夜半,雪下得正大,睡意朦胧间,姬昌的眼前,总像有人在不住的晃动;
一轮灿灿金光,那双假脚,钥足,还有九侯临死前,死不暝的眼,“老东西,”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
表情极其恐怖,恨不能将姬昌撕成碎片;
“可恶,”姬昌在恶梦中醒来,半坐在床榻上,“死了还来折磨我,可恶的东西;”
他下意的摸了摸紧收于胸前的宝物,方叹了口气,“还在,”为了得到它,费尽心机,不知花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手段;
睡意全无,姬昌走出房门,见伯邑考房内的灯还亮着,凄清的琴声从房内飘出,无奈、悲伤,琴音里满是思念;
瑶琴,是姬昌手把手教会伯邑考的,他从前的心上人翘楚,素爱抚琴;
“想是有心事,”姬昌低头一行,但见雪地里,直通自己的房门,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会是?”姬昌心中疑惑,转身收了把短剑隐在袖中;
“难道,已有人知自己得了宝物?打起主意;”跟随着雪地里的脚印,姬昌心中泛起狠毒,“如此,只得将之除去;”
蜿蜒的脚印溜出雁栖殿,一直到了祭殿;祭殿之外的草庵,奴隶居住的下院;
姬昌看清旦正蜷缩着身子,浑身是伤,靠在草丛里;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比起自己被困囚牢,又有何区别,走到他的跟前,想要叫他;
“不、不可以,”姬昌又一次狠心的逼自己;
正是因为是亲生子,正是因为从小娇养,不可以再如此下去;
狼只有将自己的儿子,逼到悬崖,令它自己跳下去,令它自己谋生,狼嵬才能学着长大;
特别是这个儿子,与姬发的果敢、勇猛不同;这儿子像他,太过于内敛,而心中有怀着无限美好,姬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调教他;
姬发与旦,是他心中实现大业的关键,一武一文,张驰有道;
只有亲生儿子,才可以托负,显然,他将伯邑考排除在外。
你没有资格3
“父亲,”雪地里隐隐的脚步身,令寒雪里本就冻得难以入睡的旦,一阵惊醒;
姬昌很满意旦的灵敏,“父亲,”旦跪在姬昌身边,“听说您能够离开囚牢,儿子心中甚为想念,只是去;”
“所以你跑来看我?”姬昌一阵沉吟,见旦脖子上一片模糊;
伸出手一摸,“怎么?”他冷着脸,挑起白眉,“你以为把它烙掉,就没人知道?”
“父亲,比起奴隶,伤痕又算得了什么?”旦的眼眸中,有着与往昔不同之色;
冷漠里,露着坚韧,短短几月,旦的如星辰、与太阳一样灿烂的双瞳,已有了与年纪相反的冷漠;
姬昌俱看在眼底,他猛的缩回手,“一个伤痕,与一个奴隶,没有根本不同;”
“父亲,”旦不解的望着姬昌;
“该怎么做,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做?”心中是那么渴求,他想蜕变;
“最美丽的蝴蝶,在茧的束缚里,要忍饥挨恶数月,终日不见阳光,”受教的儿子,姬昌感到欣慰,“跟为父比,你这点子又算得了什么?”
“儿子想要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旦,为什么?”姬昌越来越对这个儿子感到欣慰,尽管他不曾说出口;
“因为,儿子终于明白,身处下位,就要处处受人要挟;”从贵公子沦为奴隶,旦受尽了屈辱;
“说的比做的漂亮,”姬昌要不断摔打旦,厉练旦;
“光会耍嘴皮子,你没资格跟为父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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