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很困、很乏,不一会儿,睡意迷雾了双眼;
身边的美人儿睡得很沉,帝辛起身见妲己紧贴在自己的身后,像个乖巧的孩子,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是那样均匀;
宠腻的吻了吻她的小脸,帝辛走出外殿,见香浮亦在沉睡中;
咳嗽两声,“奴、奴妾,”香浮一惊,慌忙跪伏在帝辛脚下,狐白裘落于一旁;
“这样贵重的衣物,怎么在你的身上?”
帝辛拾起狐白裘,只有妲己配穿这样的衣衫;
“想是娘娘夜里披在奴婢身上的,”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帝辛原本要将狐白裘收回,“罢了,即是她给你披的;”
“大王要奴妾服侍梳洗吗?”果然在有苏女的身边,有的是机会与帝辛接近;
“不必,”帝辛摆摆手,就要走出宫殿;
“大王,要奴妾唤娘娘起身送送您吗?”抱着温暖而舒适的狐白裘,香浮也许厌恶妲己,却并不厌恶她给予的礼物;
“不要惊动娘娘,”帝辛转回身,无限温软的望着妲己的侧影;
“将娘娘服侍好,孤,重重有赏;”
大王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这个有苏女有通天的本事,大王从不曾如此对待王后,至于栖姬,想必也不应如此;
有可能大王这么对待过月王妃,香浮走到床榻边,手抚过帝辛躺过的位置,大王身是勇猛的气息和滚烫的温度犹存;
有苏女曾经对自己说过,她会让自己躺在大王的身边;
披上狐白裘,坐在帝辛躺过的位置,她与有苏女迎面一个对脸;虽然有苏女装扮起来的确是绝色,但,香浮仍然难以将妲己与绝色等同;
凭心而论,栖姬更艳,月王妃更为高贵;
这个有苏女,更像是个天真的孩子,也许,跟她联手,比在虚伪与阴险的王后跟前,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苏护入朝2
直到日上三竿,妲己才懒洋洋的坐起身;因栖姬中毒,帝辛暂时令王后禁足鸣鸾殿,故迩免去后宫向王后请安之仪;
一睁眼,就见狐白裘整齐的叠放在自己的枕边;
“夫人,您醒了?”香浮一手挑起珠帘,一手捧着午膳,澄澈的双眸,隐隐泛起一缕笑意;
原来香浮有别于往日的盛气凌人,今日份外温顺,这令妲己暗暗生笑;
“这是奴妾命御膳房为娘娘煲的燕窝粥,滋润养颜,”香浮无比热情的挨妲己坐着;
如此礼数,根本就不是奴隶对主子,倒像是亲近的姐妹;
妲己心中明白,即不点破也不顺水推船,只当不知,笑道:“难为你;”
“昨儿个夜里,也不知娘娘何时回来的;”香浮提醒妲己,她们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并且,她在为妲己保守秘密;
“本宫将狐白裘赏给你了,为何又还回来?”聪明如妲己,深知香浮这样的女子最讲究实际;
“奴妾哪里配穿这个,”若非帝辛指摘,她早裘衣夹身;
“当上娘娘,想穿什么都行,”妲己随手拢着秀发,扶起半腿的衣衫;
天然一股风流媚态,令香浮暗暗咂舌,一时清纯如水,一时冶艳动人,漫说是大王,就是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
“娘娘,您为什么要助奴妾?”香浮替妲己梳妆,这一次,她的手法无比温柔;
“后宫里有这么多娘娘,多本宫一个不多,多你香浮一个也不多;”妲己是那么不在意,后宫娘娘如她,仿佛只是殿外一片飞雪;
香浮吃不准妲己心中所想,说道:“难道,娘娘不怕被人夺了宠?”
“怕,谁说本宫不怕,”妲己澄澈的双眸泛起笑意,如野鸭子在湖中戏水;“但是,怕有用吗?怎么可能一辈子独占恩宠呢?”
她即诚实,又淡定,少小年纪,就有了月王妃的沉府,香浮虽然肤浅,却很受教;
“如娘娘所言,即使奴妾有朝一日晋了位份,一切也不会改变。”
苏护入朝3
白日里,妲己闲来无事,便在灵玄宫中转悠,帝辛尚武,宫殿里随处挂着镶有宝石的弓剑、青铜铸的弯刀;
英雄,在杀场里驰骋的英雄;她被帝辛在峰火中俘虏,而她的心上人,却要成为英雄;
像帝辛一样,带着铁骑征服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俘虏一个又一个绝色的女子?
目光一阵盈动,她的心再抽搐,男人都想成为英雄,那么女人呢?全是英雄背后的女人?
默默无闻,像王后,像月王妃,像自己;至少,帝辛还给了她们和自己名分;
而成为旦背后的女人,甚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为他付出;
“夫人,”珠帘一阵响动,香浮欢天喜地的跑进来,“给夫人道喜?”
“道喜?”除了旦,还有什么值得可喜;
“夫人的父亲,冀州侯苏护大人已入王宫,”
“此话可真?”妲己摔开珠帘,欲急急赶去,“岂慢,夫人,大王命您稍安毋躁;”
“大王这是?”只得缠住脚步,张惶的望着远处的宫殿;
香栖笑嘻嘻的走上前,向妲己说道:“诸侯入朝朝见,得先公后私,向大王赋税,献宝物,然后,经大王许可才能谒见夫人;”
“即是如此,”妲己纵然心中再是喜悦,也无济于事;
“依奴妾看来,”香浮走到妲己跟前,妲己一低头就瞧见香浮手上裹着胭脂花,想是欲将指甲染为通红,以期美态;
“大王这么宠爱夫人,一定会千方百计令夫人开心的;”
苏夫人父亲苏护蒙召入宫朝见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别人犹可,最是震憾恐怕就是蓉茉殿;
“大王真是太偏心,”蔓草禁不开始抱怨,她很是不满的向宛兮说道:“娘娘,苏夫人只是一个女俘,因为受到大王的恩宠,战败的父亲不仅接受封侯,这么快;”
掰了掰了指头一算,蔓草插腰说道:“才三个月,就从美人晋位为夫人;”
“是啊,本宫的父亲却还在囚牢里。”
苏护入朝4
“大王,”花团锦簇里,是妲己曼妙的身影;双眸里含着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妲己,”望着她粉嫩的樱唇,帝辛不禁抱起她,一阵亲吻;
小脸左躲右躲,妲己急切的想要见到苏护,说道:“臣妾,想见父亲;”
“求孤,”帝辛不安分的解开妲己的衣衫,双手游移;白嫩柔软的身体,纤细的腰身,还有修长的大腿;
妲己坐在帝辛腿上,紧紧扶着他的腰际,气喘息息,“可不可以;”
“今天不行,”帝辛邪魅般的笑着,他正享受着怀抱里女子的柔情似水;不抛出香饵,鱼儿怎么可能上钩;
“大王,”娇喘里,妲己是那样奔放而激情,她像一个女王,高高在上,带着帝辛共赴阳台;
翻天覆地的交合里,帝辛恨不能将妲己嵌入他的身体;
就算是在上朝,就算是在接见苏护,还有百官,他的脑海里无数次浮现着此情此景;
妲己像一个妖魅一般,时时抓着他的心;
“妲己,小妖精,你已经不是一个傻丫头,”帝辛将妲己举起,然后灌入深处;
“孤,不是不想让你见苏护,而是,”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真是太美妙了,太令人销魂;”
“孤,想跟你缠绵之后,再令你二人召见;”
取悦这个男人,令眼前的男人高兴,妲己婉转承合,无限风光;
“大王,您喜欢我吗?”妲己潮红着脸,半眯了眼,在帝辛的狂吻里低吟;
“喜欢,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摘;”身下冶艳的女子,令帝辛无比陶醉;
“那,我真要星星,”煽情,足以令帝辛的欲火,将整个灵玄宫燃烧;妲己将帝辛欲建造宫殿之事告诉姬昌;
姬昌嘱咐她,此事要如大王心意,早日促成;
“在新的宫殿,可否摘到星星;”冶艳的风情里,半是清纯,只有妲己才能将女人的妖娆与少女的天真完美结合;
“建一座高楼,摘星楼,给你。”
苏护入朝5
见帝辛牵着妲己的手走入大殿,搁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帝辛很宠她,苏护屈膝行礼道:“微臣给大王请安,给苏夫人请安;”
“快快请起,”帝辛无比和悦,同时,向礼官说道:“给冀州侯献上美酒;”
“父亲,”妲己轻快的坐到苏护身边,苏护守着礼数,谦恭的说道:“请娘娘坐回原处,微臣,生受不起。”
“父亲,”妲己佯佯不快的退到帝辛跟前,帝辛一把揽过她,向苏护说道:“苏爱卿养了一个好女儿,甚合孤意;”
走下王座,牵着妲己,举起铜爵向苏护敬酒道:“孤,爱妲己,这酒敬你。”
苏护深感欣慰,一仰脖子咕咕的吃了个干净,又向帝辛回敬道:“微臣这个女儿,原本粗疏,能蒙大王如此怜爱,微臣愿誓死孝忠;”
“唉,誓死就不必,只恐孤的妲己会伤心,”帝辛拍了拍苏护的肩头,说道:“冀州侯可要长命百岁,妲己才会安心;”
“大王,瞧您说的,”妲己捧起铜爵向帝辛敬酒。
父女二心照不宣,你一杯、我一杯,哄得帝辛开怀大笑,“好、爱妃与宠臣,”帝辛对苏护父女深感满意;
“启禀大王,蓉茉殿月王妃娘娘高烧不退,已病入膏荒;”
“什么?”面对宫婢的禀报,帝辛闻言,吃惊不小,酒,登时醒了一半;
“即是如此,请大王速速驾临蓉茉殿,”妲己无比柔顺,若帝辛离去,她则可以与苏护单独一叙;
“这,”帝辛有些为难,他想要好生款待苏护,令妲己开心;
“父亲与臣妾小叙,臣妾就已经很开了,”妲己连忙一阵催促,又道:“再者说,月王妃妃娘娘素来身子孱弱,还请大王多怜惜;”
苏护很满意妲己的表现,待帝辛犹豫的离开之后,他方坐在妲己身边,说道:“看到你懂得进退,懂得承宠,为父就放心了;”
“父亲,”妲己靠在苏护的肩上,凉凉的眼泪,“其实,我很累。”
巫蛊后宫
婉兮这个时候病重,帝辛虽然心里着急,却不免又觉着扫兴;婉兮是身边多年的人,虽有情分,却已非激情;
而妲己正是新承恩则时,自己虽非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之辈,仍是觉着扫兴;
不过婉兮,到底份量是不同的,即使夜夜与妲自己缠绵床榻,他还是挂念她的;白日里用膳,他会去到婉兮处;
至于王后与栖姬,他已有很多日子,不曾见到她们;
蓉茉殿内纷纷乱乱,帝辛步入殿中,见众宫婢俱围在婉兮的床榻跟前,赶紧上前,只见婉兮小脸苍白,气若游丝,且额心滚烫,在晕迷呓语;
“这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的抱起婉兮,怜惜的抚摸着滚烫的小脸;
“启禀大王,”蔓草噙着泪水走上前,深深一鞠;
“月王王妃娘娘前两日就有些懒怠,原本以为只是伤风,便命奴婢们不要惊动大王,只在蓉茉殿中静养;”
“却、不曾想,”蔓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光顾着哭,”帝辛很反感女子哭哭啼啼耽搁了正经事情;
“今天早上突然就起不来床,越来越重了;”
“为何不早些禀报?”帝辛心里着急,又一叠声去传御医;
“那时娘娘意识还清醒,知道大王召见冀州侯,不忍心打扰;”蔓草早将与婉兮所商议之计一层层慢慢铺陈开来;
“御医,月王妃到底所患何病?”待御医诊脉之后,帝辛急切的等待着消息;
“非人力能回天,还请大王求神问卜,”御医颤抖着身子据实以告。
“什么?没用的东西,小心孤将你砍了,”帝辛无比心痛的望着婉兮,向蔓草说道:“拿着孤的手命,去祭殿召巫师;”
大商一遇吉凶,便以招巫师请神谕,这婉兮病重如此,非人力能回天,帝辛自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巫神之上;
“都怪孤,最近来少瞧你;”他是喜欢婉兮的,婉兮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是,可以很久不见她,但是,她一定要在。
巫蛊后宫2
蓉茉殿的跟前燃起祭火,帝辛手沾美酒,随着箕子等祭师一番祭词之后,开始祷告;
祭鼎里翻滚着刚被宰杀的牛羊,王族的巫师手执铜铃跳起舞蹈;因为是婉兮病重,帝辛亲自拈,祭道:“请求天神保佑孤的爱妃;”
婉兮昏迷不醒,帝辛其实很内疚,西戎侯死在囚牢,他不是没有责任,而是一直隐藏,生恐婉兮知道;
她如今病得又这么离奇,又怎知是不是西戎侯的冤魂再作秽?
想到这里,帝辛未免不安,加紧了诵念咒语;祭火愈烧愈烈,龟背已在祭火里“哔剥”作响,就要请神谕;
“大、大王,”宫婢们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向帝辛禀报道:“不好了,大王,栖妃娘娘,和月王妃娘娘犯了同样的症侯?”
“什么?”帝辛原本精惫集中于拈扶,只得分心;
“如月王妃娘娘一般,高烧不退、晕迷不醒;”栖姬如心殿里的宫婢如蔓草一般哭得上泣不接下泣,“怎么祸不单行,尽给孤添乱;”
帝辛未免烦恼,心中又放心不下,但是,又不能离开,便向宫婢说道:“将栖妃娘娘抬来蓉茉殿,孤一同照料;”
“大王,请开启神谕;”
箕子见祭火渐淡,岂拈扶的时辰已到,连忙催促;
“啪,”祭火烯烬处,龟背裂出卜纹,箕子吹熄了烟灰,一看,连忙皱了眉头;
“可是不好?”帝辛见箕子的神情,心中不安;
“这、大王,”箕子只得捧上裂纹,帝辛一看,当即变了面色;
“竟然,是大凶,”帝辛颓然的坐在一旁,箕子扶起帝辛,说道:“未若请御医通宵达旦的守护着娘娘,臣再命祭殿的巫师彻夜祈求神灵;”
彼时,栖姬亦被宫婢抬来,帝辛上前望了一眼,亦如婉兮,气若游丝;
“这,如何是好,婉兮与栖姬,素来俱是眼前怜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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