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姑子一个放心的微笑,陶醉便转身离去,花姑子像是什么般,着急地叫住他,待陶醉回过头来看着她,她才小声说道:“小心点儿,早些。”
折回花姑子身边,陶醉轻轻地将花姑子抱在怀里,随后松开在她额前轻轻一吻,花姑子乖巧地闭上眼睛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温柔,陶醉摸着花姑子的脸回答:“我知道,在这里好好等我。”
说完陶醉一个跳跃便飞上墙头,再纵身跃下翻出熊府宅,花姑子收回自己的视线,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依赖着陶哥哥,他不过是出去办事儿而已,不能将他绑着什么都不让他去,一定要学会自己独立担当,将来才好为他分担一切,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妻子二字,花姑子脸上一阵燥热,便有些害羞地拿一些东西,步出房门朝熊成的房间去,陶哥哥不在我要替他看好熊成,不能让他在远处分心。
走到熊成的房间花姑子发现熊雄也在,熊雄见着花姑子立即上前紧张地拉住她的手,活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拉着自己,从小到都不知道父爱是怎么一回事的花姑子,在这一瞬间有些动容,她连忙询问熊雄,“是不是熊成出什么事?”
“没有没有,只是这成儿的气息一天比一天弱,花姑娘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陶醉他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成儿?如果不能我也好…也好准备后事。”
在熊成面前熊雄的确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弱,一天不如一天,作为父亲的他怎能不着急?难道真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熊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将这断断续续的话说完,就盯着花姑子等她的答案,而花姑子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得点点头,硬着头皮回答道:“熊人您就放心吧,陶哥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熊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出这些客套话花姑子自己都觉得心虚,可是不这样说她又能怎样呢?难道要告诉他等待九天的回归吗?难道要告诉他今天是熊成最后的期限吗?难道要告诉他或许他熊家要断后,他熊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不!!不可以这样!花姑子在心底呐喊,虽然说出这些欺骗熊雄的话也让自己心中很不安,可是毕竟那还是有希望的,怀着希望陪着熊成渡过这最艰难的一天,也总比让熊雄失去信心,失去直接判熊成死刑的好,况且今天不是才过去四分之一嘛?九天哥要回归也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熊雄接连着叹好几口气,他当然听得出来花姑子的说辞只是在安慰自己,熊成的那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早说明一切,而那最后卡在喉头的一口气,也是kao陶醉拼命才保住的。
熊雄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梦见熊成去世而吓得醒过来,随后便会心惊胆战地前来熊成的房间一看究竟,他害怕熊成就这么去,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这么去,可是一连好几次半夜前来,都可以看到陶醉满头汗地在为熊成输真气保住他的心脉,而花姑子也在细心地为两人擦汗,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熊成,在这个时候这个躲在屋外的老人终于觉悟到,是自己和儿子错,花姑子纵然是一个再好的女子,她也是陶醉的,也只有陶醉那样的男子,才能俘获花姑子的心,成儿啊成儿,如果你能够渡过这一关,我们就放弃吧,好好地过日子好吗?
想起这一幕幕的情景,熊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守在熊成的床边,花姑子则站在一胖,不发一语她不想打破这片宁静,她更不想打破这对父子之间无声的交流,一直到下午太阳开始轻斜,天边开始落红熊雄才起身,颓废地朝屋外走去,为他们准备晚餐,花姑子目送熊雄离去的背影,她也觉得熊雄在这短短的几日,似乎老许多。
她看看天边的夕阳,红得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明艳动人。可是偏偏在这么好的时光里,似乎就要送走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在夕阳西下的时刻九天还没有出现,而陶哥哥也还没有,花姑子不得不消极地觉得,今天又要送走一个生命,一个自己认识而且相处过的人,就这么去,她的心头泛起浓浓的伤感,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
心头泛起的哀愁让她无心再去观赏美丽的夕阳,她转过身向屋内走去,却听见身后有一些动静,再次回过头去却看到那个消失一半天的人,陶醉!“陶哥哥你?”
花姑子心中的惆怅在见到陶醉身影的那一刻,似乎就这么无端端地消失,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一看见陶醉她就不会再悲伤,不会在担忧,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有陶醉,有他在就轮不到自己去担忧,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陶醉跟前,狠狠地扑进他的怀中,眼中却流出泪水,她抹去眼角的水雾,很惊讶自己为何会哭,是在为熊成哭还是为那个即将消逝的生命,又有希望而感动呢?
“不光是我,你看看身后还有谁?”
轻轻将花姑子推离自己跟前一点点,他转过身笑着看着她,眼前的人儿似乎对自己越来越依赖,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经陶醉的提醒花姑子才惊觉自己似乎有些失态,立即后退一步看清跟在陶醉身后的人,有那个很会套自己话的白姐姐,还有老是气的白姐姐直跺脚的马子才哥,还有…小葵?她不是跟着九天去长白山吗?
花姑子将小葵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发现她跟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一模一样,花姑子心头一震有一种喜悦冲上心头,她激动地想要看清楚小葵身后的人是不是九天,她冲到小葵身边朝她身后看去,却看到一张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脸,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失望,不是九天哥这个人是谁?那九天哥又去哪儿呢?熊成的命还悬在他的手中呢?难道…她回过头去看向床上躺着的熊成,心头又泛起丝丝凄楚之情,难道他命中注定要让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的尽头吗?可是小葵明明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九天为何不在?她失落地看向陶醉,想从他身上寻找到答案。
“陶哥哥,小葵好好地,那九天哥呢?他没有吗?他要是不的话熊成要怎么办?我们努力这么久难道就让他这么死去吗?”
花姑子有些激动地拉着陶醉的手,又一次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拽着陶醉的衣襟,让悲愤的眼泪放肆地流出来,她逼着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如果自己哭是不是就承认努力这么久,都是白费?”!~!
第一百五十七章艰难选择只是事情到这个地步,花姑子管不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哭一场,就连陶醉来不及说出的回答她也顾不上去听,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好好地发泄一下,下午看熊雄盯着熊成不舍转开眼的一幕,而现在好不容易等陶哥哥,连小葵都出现,却独独不见唯一可以救活熊成的九天,花姑子受不地垮下。
她口口声声地告诉自己,不要为熊成难过。可是现在还是忍不住要为他难过,为他那年轻骄傲的生命难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享受人生,他还没有来得及找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女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什么叫爱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去享受幸福的滋味,就这样消失,花姑子激动地抬起头来,看着陶醉说道:“老天爷是不是太不公平?”
陶醉很清楚花姑子为何会这么激动,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那么的热爱生命。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努力这么久之后,还是要面临死亡的情境下,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家伙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一点?“为什么这样说?”
“真正的坏人他为什么不去抓,不去让他们下地狱,熊成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为何就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眼见此刻怀中的人儿这么的激动,陶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而九天那家伙居然能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还不肯出来缓解一下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伤脑筋,他只得顺着花姑子的话接下去:“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老天爷要取走他的命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对,不是老天爷的错,熊。成的命并不是老天爷取走的!”
花姑子的眼中出现难得一见。的悲愤,她捏起小小的拳头,狠狠地看向地面,喃喃地出声:“是九天,是他取走熊成的生命,九天是凶手,他太坏他太过分!”
完完!陶醉不得不在心里。发出这样一声悲鸣,这下花姑子的祸闯,他悄悄地看一眼门口,果然……
“请问花姑子你是在骂我吗?”
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花姑子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都快要蹦出胸口,她当然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就是刚刚被自己声呵斥的狠心人,凶手!看到九天阴冷的脸出现在眼前,花姑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高兴见到他,她从来都说九天总爱板着死鱼脸,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他那张死鱼脸,出现的很及时,很耐看!
只是花姑子并没有意识到她高兴得实在太早。一点,陶醉看到她欢喜得都忘乎所以,立即拉她一把希望她不要再添乱,他走到花姑子前面挡住她的视线,也将她即将拖口而出的话一并给阻隔在他安全的领域里,在醉心林里陶醉见识到九天生气的后果,他不可能再冒险去踩他这个地雷。
下午收到他丢给自己的字条就立即追出去,。随着踪影来到醉心林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公孙白和马子才,字条上面说要想救出他们两人,就必须立即追出随着对方给的信号前来,否则他们必定有性命之忧,当时陶醉也没有想那么多,看到一个转眼间他们二人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想必对方来头不小,只是离醉心林越近,他心头就越放松,他有种感觉是九天,只是他这个家伙总是要和别人不一样。
但令陶醉万万。没有的是,九天原本掳走公孙白和马子才,是想要跟自己开一个玩笑,他也以为他们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到熊府打听什么消息,才会在熊府出现在,谁知道竟然是另有内幕。
当陶醉一踏进小屋,就被九天的咆哮给吓愣一跳,九天指着他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阵骂,随后才知道是公孙白和马子才告诉他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当然包括他进入熊府为熊成灌真气治疗的消息,他当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马上冲到熊府,将熊府夷为平地。只是当时小葵冷着脸一直不发一言,九天才尊重她的意见,将计就计利用被自己‘掳来’的马子才二人,将陶醉给骗出来,先找他算账再说……
经过一番的争辩与斗气之后,陶醉好说歹说才将九天给劝过来,让他替熊成顺回被他抓乱的经脉,毕竟这是只有九天才做得出来的事,陶醉眼见九天又要开始发脾气,他知道要是九天发起脾气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他也不会买账,而花姑子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就劈头一阵怪骂之后,难免弄得九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难堪,看看一屋子的人,虽然家都是好朋友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九天要是怒,可是难办,到时候害死熊成的就不是九天,而是花姑子自己。
“九天…她也只是太着急,你也知道她向来心直口快,心底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九天哥?原来你?干嘛不早些出来?你应该走在最前面的,真是的害我误会你,赶紧赶紧给熊成看看,到时候他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就成杀人凶手,坏蛋。”
似乎有些欣喜若狂的花姑子并没有那么深,她压根就不觉得九天现在的样子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径自将陶醉推开钻到九天面前,兴奋地讲述着她的长篇论,随后在九天还没有来得及怒极攻心的时候,她又像发现什么异世陆般地指着白风军喊道:“他是谁?九天哥的朋友还是陶哥哥你的朋友?”
本来就不想前来做那什么慈悲的善人,硬是被他们一群人拉来拯救熊成,好像他是什么可怜的不救他就是犯什么弥天错似得,搞成这样九天的确有些窝火。
他很想抓住花姑子狠狠地摔出去,很想问一句陶醉到底看上她什么?她叽叽喳喳地实在太吵杂,可是她又想一只野猴子上山一般,见到什么就抓什么,抓到什么又丢什么,花姑子将话题瞬间转变,九天根本就无法对她生气,因为她自己很可能都忘记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要是跟她一般见识,岂不是有伤自己的面子?人不计小人过好男不跟女斗,九天在心里这么想,也只得将怒火隐隐地压下去。
“陶哥哥除你们几个没有别的朋友,这是九天的朋友,对刚刚一直忙于劝解你这个固执的家伙,都没有来得及介绍你的朋友,九天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有什么好介绍的?他就是那只银狐。”
有些讨厌人多吵杂的九天这时候更加烦躁起来,再加上长途奔波又替小葵输送太多的真气,他很累。刚到达目的地认为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陶醉却又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心中的不平自然又多一些,口气也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是九天认为没有什么解释必要的事情,在他们这几个不明就里的人面前就显得条,这个人就是吸走小葵控制小葵精魄的狐狸精坏蛋?看起来这么弱智彬彬地他有这个本事嘛?花姑子有些怀疑地看着白风军,眼中透lou出她此刻心中的想法,一脸的狐疑看得白风军心头颇不是滋味儿,他转过身冷哼一声,便径自跨出门口,望着天空背对着他们站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内情,不过现在不是解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看怎样把熊成变回正常人再说,他的事…轮以后再说吧!”
看着那个矗立在门外的瘦弱身影,陶醉隐约感到一股不安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他一眼,立即就有股凄凉的感觉爬上心头,甩开之中奇异的感觉,他转过身带着九天等人走到熊成的床前,让那个在门外吹着冷风拥有自己淡淡忧伤的白风军继续孤独地站立着,或许他此刻更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安静。
“真搞不懂你们干嘛要救这个心术不正之人,陶醉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救他以后绝对要惹上麻烦。”
九天站在熊成床前心头就感到一股不安,他看看陶醉和花姑子一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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