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不疼……我每次都很疼……这样揉就会好很多……”他明明是怕着的,毕竟,这样的现象古人也只能用“妖怪”才能解释的通,可是他宽厚温暖地手掌就是带着些微的颤抖替她按摩小腹,担心她痛经……她只觉大脑仿佛一瞬间甜蜜得失去了思路,就只晓得微蜷了身子,又向他的怀里钻了钻。这般带着些许撒娇孩子气的少女,不正是他的妻主吗?男子望着又向自己的怀中缩了缩的女子,觉得身体的颤抖渐渐消失了,并不像方才那般害怕,于是鼓起勇气轻轻地问:“……您什么时候会吃我?”
……呃……
少女黑线了。
少女叹气,抬了眼,撑起身子伸臂环抱了他,“我不是妖怪,更不会吃人。”顿了顿,感受到了男子的放松。他就是这样,从不怀疑她说的话。心情忽然大好了,“我给你讲一个世界好不好?不是杜撰出来的,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是我的家乡,名字是地球。”
门外的肖宁终于松了口气,而刘贵则满是惊异偏偏还饶有兴趣地听起少女细腻绝不似作假的描述。
……
“那么……如果您回了家,会,会带上,书儿吗?”讲得差不多,黎风闭嘴休息,便听得面前的男子小心地试探着。黎风有些意外。黎书听她的描述是的态度从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兴致勃勃、无比震惊的,特别是在知道原来他的相貌体形在地球算得是极好看的时那种掩饰不住的狂喜和建立起来的些许自信……总之是不知不觉便听得极投入的,黎风本以为他会提些与地球有关的问题,谁知他在意的其实是这个……黎风轻笑,他宽厚的手掌还在小心地为她按摩着,无论多么专注都没有停下。“会啊!”少女很认真,又弯眉调笑,“你是我的男人,难不成想跑?”
当然不想,就算你真的会吃了我都不会想。其实,能被你吃掉也很好,入了你的腹,便能与你融在一起,不担心会被扔掉,能永远都不分开……
“不想,一点都不想!”急急切切,生怕少女误会似的。却还记得为少女紧紧被子。怀里的少女软软暖暖,是他最珍贵的。
“风儿什么时候会回家?”
“……回不去了……”少女音色中的寂寥让黎书轻轻一颤,坚实的臂膀护她更紧。
“我……对不起……我陪着你……我……够不够用……”
“噗——”少女笑,“难不成你想要几个‘兄弟’”
“……女子三夫四侍,自是天经地义的。”男子低了头,有些艰难地抿了抿嘴唇。
“哦?是么?你想让我娶?”
“……自是……自是……想的……”想?怎么会想……每每想到她会捏揉调戏别的男人,会让别的男人暖床,会对别的男人那般好,他便心痛的难以自持。明明知道是不对的,明明知道妒夫最为世人所不齿,明明知道身为男子便应要劝妻主雨露均分才是,明明自己年纪已这般大了,又是连字都不认识的粗人,妻主那般灵透儿的人儿怎么能只守着自己?此时他身为正夫,应该为他的风儿择选纳侍的……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做,他还是如此这般控制不住地心生妒意?
黎风见他回答得艰难,心中开心起来。对她有占有欲至少就是喜欢上她了。面上显出欢喜,看到黎书眼中便是另一个意思了……“是……我会去挑好人家的男子……”“什么?”少女皱了眉,立刻打断他,“谁要什么男人啊!”回身压倒,“我只要你一个啊……”
男子呆愣,少女启唇,“你是我唯一的夫,成亲前我说过的,你怎么就忘了呢?”声音轻柔,丝丝蔓蔓滋润到男子心里。
……
少女叹气,为毛为毛为毛不能马上赶亲戚走啊……这男人这么诱惑,当她柳下惠吗?
来访之事
少女闲闲地趴在炕随手翻着几本书,彻底地无聊了。啊,古代的书籍资源真是匮乏,不是地理民俗就是诗词歌赋,就算是小说都是现代人洒了十万八千遍的狗血,看头就能猜到尾……轻轻地打了个哈欠,门外是男子忙碌的身影。啊~真是的,地里都找了长工了,这男人怎么还是这么闲不住啊~少女皱皱眉,讨厌~明明这男人能陪陪她她就最开心了~更别说这还是她好容易死皮赖脸缠着老板娘要的“星期天”。家务活之类的,那都是浮云吧浮云~偶尔做做就是了,不做也死不了人!哎呀怎么好像不干活就体现不出他的价值似的,这真是……诶,等等,该不会他就是这样想的吧!黑线,翻身而起,不管是不是这样,黎书同学的安全感问题都……有待加强啊!
“书儿~”屋里娇软的声音响起,不大亦不急,却足以让屋外的男人听到并放下手中的东西马上跑进屋,“怎么了?”伸臂抱起少女放到腿上,手掌抚上了对方的小腹,“疼吗?”满面关切心疼,少女眨眨眼,终于不忍心再骗对方了,“其实……呃……我来这个不疼的……”大大咧咧没脸没皮的某人难得有点儿红脸,好囧的话题,“你疼是因为……呃……那时候不应该干重活,不应该着凉,还有BLABLA……”所以说,亲爱的黎风同学,你是在为你男人普及经期防护知识吗?作者掩面遁逃……
“……好吧……总之,到那个时候一定要好好休息,嗯……这么多年糟蹋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休养的回来……”猛地回身扑住,娇嗔,“书儿,讨厌你!”男子一愣,话题转换太快,而他又显然对于对付撒娇小女生毫无办法,虽听出少女语气中没有什么怒意,却还是有担心被讨厌的胆战心惊。黎风笑,压倒,适时地制止了男人的不安,“讨厌你!总是不陪我……扫帚锅铲抹布比我好看吗?嗯?”“当然不是……”“那你对着它们不理我……”孩子气地撅嘴,然后对着男子的薄唇狠狠压了下去……
如果你是黎风,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你会作何感想?
总之,如果是作者大人我,说不定会起杀人灭口然后和小书同学继续的心思。
总之,门是真的有人敲了。
总之,结果是黎风生气不愿起来,黎书带着满脸来不及褪去的红霞开门去了。
讨厌……少女生气打滚,不能吃人家调戏调戏都不可以顺利一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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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有些呆愣了。这般,这般的男子……
门外的男子,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出尘,美得让黎书移不开眼睛。而实际上,这男子的美貌并未到那般吸引人的地步,容姿不过于刘嫣然相当罢了,他胜,却是胜在气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飘然脱俗,生生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地圣洁之感,偏偏又并非致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怎么,傻了?”黎书的注意力蓦地被尖利不屑的声音惊回,转头一望,这才发现原来刘嫣然也并排与这陌生的公子站在一起,而他竟毫无所觉。也对,虽是相当程度的容姿,气质却足以让刘嫣然与旁边的男人相比犹若凡鸡之于凤凰,烛火之于骄阳了,二人并排,他毫不引人注目也是当然。回神,黎书忽然不安了起来,这位公子是来找风儿的吗?如若这样的男子,风儿又怎么会不动心?想着,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与对方不可比拟的差距,顿时自卑的不知手脚应当放在哪儿,只下意识地将自认丑陋的大手背到身后。
男子极有礼地作揖,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温润的美感,“敢问,可是黎书黎公子?”
“是,是……”黎书慌张地眼睛乱瞄,听得对方问话连忙接口,又自觉答话粗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名公子却并不介意,只淡雅一笑,有礼道:“小男子温棠。此次温棠不请自来,冒昧打搅了,还请公子恕罪。”黎书慌乱忙道没事,温棠微笑,然后声音恳切,“小男子此次前来,是因有些急症,方前来打扰。”原来是因为急症,可是为何心中仍旧不安?
“书儿,是谁?”见着黎书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黎风知来的也许不是熟人,心道当然不能让黎书一人应付,那小傻瓜别又被人欺负了,忙起身整好衣衫,出门会面。
老实说,黎风走出屋去,第一眼看到的倒不是门外那个极品气质美男,而是他家那个正手足无措站在门边的小傻瓜。他怎么了?心里担心,忙走到他身边握了他的手,这才注意到门外的人。
实际上,黎风初见温棠是真的有着几分惊艳的,毕竟面前这男人气质高洁得和她三哥有得拼,一看便是个大神级别的人物。可无奈这男人来的太不是时候,这本就让黎风的好感度下降几分,更别说又看到自家男人在他的身边无措得让人心疼,像个小跟班,心中便又对这男子生出几分不悦,当下态度便冷淡起来。
“小男子温棠。”对方作揖道。“嗯,”轻轻为黎书理了理头发,“在下黎风。”自认自己除了医术也没什么能让这种大神注目的,黎风轻轻抚着自家相公的脸,将注意力尽多地放在他身上来缓解这小傻瓜的不安无措,等待着温棠说出病症或是家庭住址什么的,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在看到她对黎书那般体贴时便轻轻亮起来的眼。
“黎小姐,贸然打扰,小男子……”彬彬有礼。
“说重点,谢谢。”不耐,她家书儿还因为这男人的存在抓着她的手出汗呢!有话不能直说?
“……小男子今日来许是有些焦虑了,夜不能寐,还望黎小姐能开张方子,助得小男子……”有些尴尬。
“入睡时放松,不要强迫自己睡过去,不要在床上躺太久,不要在床上想事情,晚上别喝酒,适当运动。”轻轻揉了揉黎书的头发,这种小事都要问我,“公子可还有事?”未看到温棠闪着异样光芒的眼。
“已无甚事……多谢小姐。”男子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鞠躬告辞。“看见这么个尤物居然没也反应,这女人……”刘嫣然暗自嘀咕,忿忿离开。
很好,闲人已退。黎风皱着眉,认真地把自家相公勾、搭到了炕上,当然无比CJ……男人的手还是握着她的,有微微放松的迹象就是了。少女轻叹口气,压到男人的身上,沉黑的眸子盯得对方有些惶恐不安。见得男子惶恐,少女低了头,清浅地来了一句“我们继续”,唇倏忽落了上去,灵巧的小舌便轻轻巧巧地撬开了男子的牙齿。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只觉着身形纤细的女子像是有着千斤重,压得他肺中空涩喘不过气来,殊不知那令他几近无法呼吸的其实却是那唇齿相依之地,小舌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他却毫不想抵抗,只觉着满口甜津津的,小腹烧起难捱的火,反揽着少女的腰任由她索取更多……
……
所以说……亲戚你快走……
黎风跳过了凌乱,直奔淡定了……
轻轻脱了那唇齿,少女抬头看着男子深棕色的眼睛,往日清清亮亮的眸子因激情而染上了淡淡的雾,薄唇微张轻喘,目光如水,额头上起了细汗,坚毅的轮廓如此这般变得柔软了起来。少女的目光很是专注,让男子有些不自在地轻轻躲闪,偏偏还矛盾地生出来丝丝喜悦。见着男子躲闪,少女呼出一口气,道:“你哪里不好了?”话来的有些突兀,男子一愣。“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家乡和美吗?不懂得识文断字?我可以教你啊……”少女的言语轻轻,“你在怕什么?”
“他再漂亮,我都不会喜欢上他的。漂亮算个毛?先入为主,就算是比你好很多的,你觉得我会接受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吗?”
“黎书,我爱你啊……”
“真是白痴……好吧……是没安全感……真是白痴!”
“败给你了,小傻瓜!白比我大四岁。”
“喂喂,不是骂你哦!是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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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
“少爷,府中名医多的是……您又何时来了焦虑之症?”身旁小厮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开口问道。男子转了头,似是在看窗外的风景,“听说黎小姐医术高明,开出的方子往往怪异却有效。此番竟是连药都没有开下,果真名不虚传。”“您若是当真只是来见识见识也好……”“秋染。”“……秋染知错。”
其实秋染还是有一件事没有开口的,他虽未同他家少爷与那个男人一同进屋,距离不远却还是能够听出来的。黎小姐许是医术高明不用药材,或者是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开方子。她就只顾着宠着她那个极丑的夫郎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个极丑的老男人,可若是单单看着黎小姐对着他的目光,就会觉得,他可能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了?
秋染能看出的所有,温棠又何尝看不出来?
轻轻闭了眼,便能隐隐给人种就要飘出凡尘之感,心中所想,却不是谪仙会想之事。
听闻桥头村黎风小姐一直专宠着家里的丑夫郎,不但将其娶为正夫,甚至还没有纳侍的意思,今日一见,坊间传闻,还是轻了。她何止是专宠,她是把她的一辈子都给了他了吧……
他自认少有欲求,可那女子眸中专注专一只为一人而现的温柔,却轻易地让他心中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忽然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孤独寂寞了一生的男子啊……他与他,是这般的两个极端。
呵!温棠,父亲出身卑贱,只因自小气质超群才被当成个“少爷”养大的你,骨子里要的,果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淡然的吗?
……纵使只是侍也好……他忽然便真的很想称呼黎书一声“哥哥”。
学书之事(贴图~)
黎风有点儿后悔自己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买笔墨纸砚了,真的。没办法,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某个男人虽然明明就是急不可耐了,却还是像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似的无论如何都要先干完活再学字,然后……切菜切到手一次,烧水被烫到两次,劈柴被木头压到脚五次,目光飘忽傻笑N次……在黎书同学终于开始拿起擦脚布擦桌子时,黎风怒了。“我说做好饭就算了,没事擦什么桌子啊!过来坐好!”
黎书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毛笔,脸上满满是小孩子般的单纯的喜悦。他从不知他此生亦可握笔。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