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黎风一点儿都不想听这样的话,打他,想让她心疼死吧。
“……我知道了……说说你是怎么了?”宋仁英对这视若己出的孩子颇为无奈,“该不会他仗着力气大欺负你了吧!他敢!”
“哎呀你瞎猜什么啊……”呼出口气,轻轻道,“你说,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就不管女人了啊……”
“什么?”宋仁英猛地起身,一副要去卸了谁为民除害的义愤填膺的表情,“你是说,他不管你?”
“……别那么凶……他就是最近都在忙着念书……”黎风郁闷地趴到桌子上。
“他!这男人!”宋仁英是当真被气急了,“他,他怎么!你对他好的过分了!他竟然都敢不理你了!还是因为念书?男子无才便是德,你让他念什么书?你呀你,就是脾气好的过分了!你说你好好教训他一顿,好好教教他为夫之道,他还敢?”连珠炮一般。
“好啦!”黎风不满,在旁好容易插上话,“他喜欢念书我挺高兴的,进步也特别快,哎呀!他就是个天才!”少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暗了下去,“可是我貌似远远没书的魅力大啊……”
“所以我说,他就是欠……”大女子主义严重的老板娘更加愤怒,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黎风。
“哎呀好了别说啦!”少女不耐,或者就是不想听别人说自家相公什么坏话,“都说他喜欢念书我很开心了啊!”垂首把玩指甲,“就是他太痴迷了……有点儿……难过而已……”她比不得他的书,她甚至有些后悔给他起这么个名字了。
老板娘依旧怒气冲冲,少女却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了。
————————————————————————————
“所以说,你干嘛啊!骗我跑过来,还说什么是来帮你买药?这明明就是……”娇小俊俏的少女气鼓鼓的,几次想要挣脱开中年女人的钳制,无奈力量悬殊,毫不管用。
“是什么?不就是花街吗?女人嘛!来喝喝花酒有什么不对的?”更重要的是你看多了真正的美男就该知道家里那个多难看了!本以为那男人难看归难看,至少还听话能干活会生孩子,没成想竟然还敢冷落妻主,怎么着也得撺掇着这丫头把他休了啊!
算盘打得是好的,可问题是……
“你干什么!”少女拽着宜春院门前的柱子,死活不往里进。被众人达成共识这肯定是个男扮女装被那个中年女人逼良为娼的小公子后,宋仁英面子上终于挂不住了,“我知道了……去一般的酒楼喝酒成了吧!”
所以,事情脱离她控制地由众美环绕发展成为两个女人相对无言喝闷酒,宋仁英也很无奈。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别看这丫头人小,酒量可不小啊!她自认酒量不错,却未曾想不过陪着她一人一杯喝下去,意识就渐渐地不清明起来。
——————————————————————————————
今日刘墨卿又没有回家,刘嫣然心里其实是有些放松的。他讨厌那女人,在她身边他便心里难受,许是担心挨打?总之,总是急着想逃的。这般想着,他就忽然想起那少女温柔的笑颜,相公犯下那般大逆不道的罪名也不过用手掌打上几下,绝不舍得真正动粗。他又生出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让她娶了他的心思了,是刘墨卿怎样打都消不去的吧!
他是有妇之夫,不好去找她,可是他真的很想见她……
叹了气,他出去打算关上院门,却发现地上似是有一团黑影,离他家门说不上远,但天色已黑,看不真切,隐约像是一个人。刘嫣然定了定神,本想着当家的不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对,可是那么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管就要躺上一夜……犹豫半晌,他还是至少去看看那人有没有受什么伤。
……是他的幻觉吗?居然,居然是她?看着地上一身酒气的黎风,刘嫣然第一次如此感谢自己的选择,忙将少女拉了起来,担心她着凉,半靠在自己身上。心神忽然一荡,她的身体,好软,嗯,好暖……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叫个女人来把她送回家的,可是,他怎么都不想这样做。
咬咬唇,下定决心似的,他扶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把她扶回了自己的家。
诱惑之事
微弱的烛光摇曳着,伴着室内的异香,朦朦胧胧。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轻轻洒在洁白的胴体上,泛起柔和的光,无可挑剔的优美曲线带着惑人的美感。
将自己浸在月光中的男子满意地欣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这般漂亮的身子,当不会配不上她的吧!他知他如此做是不知廉耻大逆不道,可是就是忍不住……他其实很害怕,却还是撕坏了自己的衣服,伪装成她酒后乱性的模样。既然是她酒后乱了性,那么他没了贞洁也不算有错,所以不会因不守夫道而被打死或是沉塘,而以刘墨卿自视清高的性子,定不会要个被毁了贞洁的男人。她却是那般好的人,以为自己酒后强要了他,便一定会收了他的吧!纵使开始不肯,见着他被刘墨卿恼羞成怒地拿来撒气,也定会改变主意的吧!她是那般好的人!
深深吸了几口气,缓解了自己的恐惧,他轻轻俯下身,娇艳的唇试探地碰上了她的,嗯,好软……柔软的触感惹得刘嫣然忍不住将吻加深,手也不闲着,温柔地褪下少女的衣服。等着她尝过了就知道了,他,定是比她家的那个丑相公好上千倍万倍的。红唇向下,含上了少女胸前的茱萸,又一路向下……
“然儿,开门!”敲门声蓦然响起,打断了男人的动作,正望着少女的身体陶醉的男人蓦地大睁了双眼。
她!怎么可能!她今晚怎么会回来!
怎么会?
男人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会死的……会被沉塘,会被活活打死的!
“然儿,醒醒,然儿,出来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男人蓦地回过神,马上想着要将少女藏到哪儿,柜子满了,桌子太小……他想让门外越来越着急的妻主等一会儿,却无奈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根本发不出声……
……会死的……
“然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门外人终于感到事态不对,文弱的书生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狠狠两下,居然“砰”的将门栓撞断,门一开,便立即向里屋冲去,“然儿,你怎么了?”
“砰”一声推开屋门,焦急的女人见着男人好好的在哪儿,方松下一口气,便看到炕上躺着的半裸少女,猛地便失了声。
刘家邻居们本就在刘墨卿越来越大的叫门声中陆陆续续亮了灯,此时一听悄无声息,担心出事,民风淳朴,醒了的便纷纷拿了铲子锄头冲了进来,刘墨卿这才回了一点儿神,忙扯了被子扔到了男人身上。
冲进来的邻居见了此景,顿时明白了。
“不守夫道!”
“这贱人,打死他!”
刘墨卿狠狠张了几次嘴,才终于能够发声,“这是,怎么回事……”哑着嗓子,“然儿……”手中为男人买回的雪白的小兔子蹦到了地上。
……
“去找村长来。”
—————————————————————————————
已经很晚了,黎书出来找自家妻主也找了很久。街上找人询问她的踪迹,大多的回答是“一个男儿家,管妻主去哪儿干嘛?”,可是他家风儿从来都没有黄昏了还没回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才问到她是和老板娘去了酒楼,去找却又接到二人已经付账离开了的消息,寻去老板娘家,却也只见着她的三个夫郎正忙着照顾醉的不轻的妻主。
兜兜转转天早已经黑了,他回家看了数次,却还是没有看见她。
怎么办?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晚没回来的经历。
她出了什么事?醉酒去了哪儿?
黎书咬着唇,觉得脑中已经一片空白,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惊慌过,无视了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衫。他甚至寻去了后山和邻村,让刘贵和肖宁一起找。
找了很久还是没有踪迹,他决定跑回家再看一次,却发现远远地村里一个地方亮堂堂的,不少户人家都亮了灯,像是出了什么事。那边人多,说不定还有好心的可以再问问。黎书想着,跑了过去,这才发现,焦点是刘家。本无甚交情,黎书又一心只想着自家妻主,并未投入过多的心思,只尽量避免自己的焦急让态度变差地找人询问,“请问……”“哟!这不是黎家相公,快进去看看,你家当家的……”被问人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就已经跑了进去。
少女方被叫醒,只觉头爆炸似的痛得厉害,茫然地看着身边不和谐的气氛,转而看向自己的身上,被吓了一跳,衣服,什么时候被脱掉了?好在下身的还没脱……皱着眉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少女忍着痛楚开口凌厉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一时气势逼人。“怎么回事?”一直呆愣着的刘墨卿却竟然似乎是没注意到这般凌烈的气势,妒意终于爆发了出来,一脚狠狠踹道了刚下炕的黎风身上,见着对方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心中却还是气不过,又想一脚踹过去,却被门外跑来的黑影拦了个正着。男人护着少女,用身子挡了刘墨卿一脚。
高大的男人看着屋内一见便能看出是浑身赤、裸的刘嫣然,已经裸着半身的自家妻主,只觉痛得,什么思绪都消失了。
他果然太差,果然,妻主喜欢的,是刘家相公这样的男人啊!是啊……他真的以为妻主安慰他的喜欢他的相貌的话是真的吗?他还以为他读了书妻主便配得上妻主了吗……他以为……妻主大人……还要他吗?
他会给她纳侍的……妻主大人,还要他吗?
黎风看着自家相公呆呆地揽着她,平素扯上她的事便爱哭的男人眼眶中一滴泪都没有,不止是泪,甚至连她的倒影都没有了。她忽然觉得很害怕。
“书儿……”她怯怯地叫,委委屈屈,方才质问时的凌厉早不知跑去了哪儿,男人一怔,眼睛这才慢慢聚了焦,低了头,揉了揉她被踢到的地方,然后被子隔着外人的视线,替她穿起衣服。
善妒的男人,她会更加厌恶的吧……
不知能不能劝得刘小姐割爱,替她……替她……替她……
替她……把刘家相公娶回来……
黎风见着黎书回过了神,心中的惧意这才得以缓解,连忙辩解道:“书儿,你相信我,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嗯!”黎书慌忙抬头来看,少女看着自己,满面的急切和慌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就算……哎呀,你看,我下衣还没有脱呢!我真的没和他干什么!书儿……”黎书心中蓦地一暖,忽然就信了。她那般着急地解释给他听,无论如何,他在她的心里,都还是很重要的,是不是?黎风还是极怕他误会,还要解释,村长已经到了。
“怎么回事?”五大三粗的女人皱眉看着面前混乱的景象,虽然来时已经听人闲言碎语说了不少,她却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她和我相公私通!”刘墨卿猛地站起来,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早已消失,而刘嫣然缩在炕上,失魂落魄什么都说不出。
黎风醉酒后的头痛还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便轻轻向黎书撒起了娇,“书儿,喝醉酒头疼……”黎书一惊,忙靠着炕坐在地上,将少女放到腿上,心疼得小心给她揉起了头,黎风这才抬眼对上村长询问的眼神,“我醉酒,刚刚才被叫醒,什么都不知道。”“哼!谁知你是不是装死!”过去文雅的书生言辞刻薄。黎风知她是受了刺激,也不计较。一面任由着黎书替她按摩,一面轻轻观察起四周,见着刘嫣然被撕的衣服,便将事情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而后挑眉。
“我若与他私通,为何要撕他的衣服?莫不是怕刘小姐不知道?”自知和失去大半理智的刘墨卿没什么话说,便看向村长。村长点头,“也对。看来是这小贱人不知廉耻不受夫道,路遇上醉酒的黎小姐……”
“那就是你强要他!”刘墨卿打断了村长的话,直指着黎风。黎风轻叹,不管在哪个时空,妒火中烧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吗?“我倒不知,我的力气可以大到强要他,他还竟然全然不能反抗啊!这屋子里连个桌子的位置都没动过吧!”说着凤眼一眯,若是平日也就算了,没见方才把她家书儿吓的……
“你是大夫,谁知你是不是用药!”“都用药了,还撕衣服干嘛?怕你不知道?”
“你!”刘墨卿意识本就不很清明,此刻除了无理取闹哪里还有反驳的能力。村长见着,了然了,“看来,是刘嫣然不受夫道,不知廉耻,勾引女人,犯的是大逆不道的恶罪,明日就将他沉了塘去!”黎风皱眉,好残忍……可惜她对这男人印象极差,又不想再惹上什么闲言碎语的,况这男人就算活下来也受礼教影响绝无容身之地。再加上……黎风看向刘墨卿,其实她……
“不行!”方怒火中烧无理取闹被众人认定最想让刘嫣然死的女人却出乎意料地猛然站了起来,“他是我男人,怎么办我说的算!我不让他死!”别说众人,就连炕上缩成一团的刘嫣然都惊异地看了过去。
“可他犯的是……”村长回神反驳,却被她粗暴地打断,“我相公!我要留着,谁要沉他?”说着毫无风度地推搡着众人,“出去!出去!”
黎风笑,果然,只有真心爱上的人去勾引别人才会让她这么生气,否则最多觉得丢脸,更是绝对不会到这般风度尽失更加丢脸的地步的。
少女缩进男子怀里,“头好疼……嗯……回家再揉……哎呀,听话!回家再揉!”
“怎么喝这么多酒……”男子心疼得皱眉。
“还说呢!”少女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然后狠狠捏上男子腰间软肉,感觉男子身子吃痛一僵,又不忍心了,松开手揉起来,“等我睡醒好好教训你!”说着闭了眼。
嗯……好舒服……
少女毛茸茸的头惬意地蹭了蹭男子坚实的胸膛。
误解之事
“所以,你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