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惊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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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惊山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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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箱房中术可算充分利用上了,常常努努拿本书过来说:“袅袅,咱们试试这种姿势好不好?”“不要……唔……R~O~O~M……”
试过龙宛转,来个燕同心,翡翠交做过了,鸳鸯合待尝试……古人不是该保守道学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洞玄子》三十法还没试完,努努又在研究《玄女经》九法了。
我不禁为朱熹哀叹,老朱啊老朱,你搞了一辈子的理学,到最后那羊头下卖的还是狗肉啊。
怪不得家长们对未成年人上网吧那么痛恨,单纯的人是比较容易被不良信息误导的。看我家努努原来多纯洁一孩子,现在怎么成这样了?看来有必要净化阅读空气了。
我勒令努努将箱子密密的用钉子封死了,不能再学了,现在知道的就够一个月不带重样的了。结果好嘛,他干脆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我身上,除了上厕所不能代替,其它的事都由他接手了。我衣由他穿了(当然脱更由他),发由他梳了,眉由他画了,饭也由他喂了。除了床上运动,我几乎什么都不用干了,整天被他抱在怀里不知怎么心疼才好。这么如胶似漆的过了一个月,我们几乎成了连体人。
所以蜜月结束,生活恢复正常后,每个白天的分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熬。
果然中国男人的能力与性能力是挂钩的,自打努努男性功能恢复后,家里人就再不姑息他,把他当个整人使了,每天白天他得去工作,不能再和我腻在一起了。
我们不得不进行了分体切割术,努努很苦恼,每天早上是“恨别鸟惊心”,晚上是“宿鸟归飞急”。我没他那么多苦恼,白天我忙着补觉,因为所有的运动都集中在了晚上,睡眠时间就没了保证。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我屡屡因为贪睡而误了早请安。大家都是一付理解的样子看我,这让我越发觉得羞惭。所以有天晚上当努努又和我腻味时我制止了他。
“努努,不要这样啦,你会害我犯七出之条的。”
努努耕耘不辍,“不会的,又没伤到身,我比以前还健壮了呢。”还真是,这家伙什么体质?白天不能睡,晚上不肯睡,精神还那么好?
努努继续撩拨,“袅袅,咱们好久没做鸾双舞了,今天就做那个好吗?”
“嗯……唔……” 情欲冲昏了理智,我又被他带进了欢愉的海洋,载沉载浮。
迷糊入睡前,我问他:“努努,为什么你都不用睡觉?”
“哦,我们家的内功心法很特殊,是睡着了练的,练两个时辰就抵人睡一天。”
“原来是这样,喔~”我打个哈欠,偎进他怀里睡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秋天,努努的精神依旧朗朗,我却越来越萎靡,变得很情绪化。
有天晚上我忍不住发脾气:“我不想做啦,你早上也不叫我起,我都几天没去请安了,大家一定在笑话我了,呜……我明天一定要早起。”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不为什么就想哭。
努努小心的吻去我的眼泪,“对不起袅袅,我是想让你多睡会嘛。好袅袅不要哭,我明天一定叫醒你。不要哭了袅袅,你一掉眼泪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哭了好不好?”
“那今天就睡觉,什么也不许做。”
“好,我什么都不做,你好好睡吧。”
“嗯。”我在他衣襟上擦干眼泪,象小猫一样缩进他怀里,要求他的怜爱。
他读懂了我的肢体语言,搂住我,亲着我,说着情话抚慰我。亲着亲着那吻又变了质,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愿。
所以早晨他唤我起床的时候,我又困得睁不开眼了,他犹豫的问我:“袅袅,你还想去请安吗?”
一听“请安”两个字我醒了点过来,“要,你帮我起。”
努努抱我在怀,象伺弄小孩一样帮我穿好衣服,洗好脸,梳好头。我一直闭着眼睛靠着他接着睡。
然后他问我:“袅袅,喝点粥好吗?”
“嗯,你喂我。”我撒着娇,依然闭着眼睛,吃了两口问他:“怎么没去请安先吃饭了?”
“已经请过安了。”
请过了?我怎么不记得?我一激灵睁开眼,发现对面爹娘和哥嫂们都呈石化状看着我们,而我此刻正在努努怀里,努努正旁若无人的给我喂饭。
我呆呆和他们对视一会,问:“努努,我是怎么从藏书楼过来的?”
“我抱你过来的。”
“你一直抱着我吗?”
“嗯,我怕你累着了。”
就是说努努抱着我穿越了大半个园子,还在大厅里呆了半天,除了在座的,家里的那些奴仆也都看见了。这次我的脸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我现在要掩住他们的视线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只好闭上自己的眼睛装作晕了过去。除了掩耳盗铃一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且先晕着慢慢想辙吧。
努努很慌乱的摇我,“袅袅,你怎么了?”我被他摇得直想吐,咬牙忍住了,先记上帐,待会儿不整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秦袅就算白穿了这一回!
就听娘强做镇定的阻止他,“不要乱摇她,先抱到我房里。阿碧,快去请大夫。”还是娘好,我以后一定要孝顺她。
我被安置在娘的床上,努努六神无主的拉住我的手,“袅袅,快醒醒,不要吓我啊!”
吓死你我也不睁眼。
不一会大夫跑着来了,有人剥掉了努努拉着我的手,换了个手搭上我的脉。
大夫一边为我把脉,一边调整呼吸,等导顺了气,他松开手,高兴的开口:“恭喜恭喜,少夫人是有喜了。”
“真的!太好了。”不同的嗓子一齐发出惊喜的声音。我则真的要晕过去了。
大嫂雀跃的说:“我去告诉爹他们。”蹬蹬的脚步声出去了。
这边努努着急的问大夫:“李先生,为什么她还不醒?”
大夫说:“不妨事,头几个月有些头晕、呕吐都是正常的,小心静养就行。”
“哦。”努努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摩挲着。
那边娘开始六神无主:“怪不得这阵子看她没精神的。阿弥陀佛!我得去庙里还愿。不,应该先让厨房给柔柔做点好吃的。哎呀,柔柔有孕了,藏书楼的屋子那么窄,还要上下楼梯,磕了碰了怎么办?得先找间大屋子给她……”
二嫂在一边笑着说:“娘,您别慌,一件件来。先让李先生给开个补药方子,叫阿碧拿给厨房去做。再叫人把三弟他们原来住的莲苑好好收拾一下,还让他们搬回去就行。”
娘歉疚的说:“敏敏,不是娘偏心柔柔,实在是盼了太多年,娘太高兴了。”
二嫂理解的说:“娘,我知道,我也替她高兴呢。”
一会儿,大夫开了方子,阿碧拿去配药让厨房做。娘厚厚的打赏了大夫,大夫告辞。娘和二嫂嘱咐努努好好照顾我说要去收拾莲苑也出去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努努高兴的说:“袅袅,你醒了,你知道吗?我们有小宝宝了。”他小心翼翼的摸上我的肚子,“你说他会像你还是像我?袅袅。”
现在只是个一个小水泡而已,谁知道会怎样?我还在消化这个信息,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怀孕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吸引了,我的一切失常都有了合理解释,我算是安然度过了脸面危机。而它带来的第一个坏处是晚上我就开始呕吐了,心理暗示的作用还真是大,之前虽然难受还能忍,一知道怀孕就理直气壮的吐出来了。
我和努努搬回了莲苑,现在我变成了水晶娃娃,全家人都小心翼翼的对我,唯恐一不当心就打碎了我,努努更是连抱我都不敢使力了。因为我孕吐严重,努努又退居到二线,基本不出门了,专心在家当孕夫。
知识有时候也是负担,以前学过的关于畸形、遗传病的内容忽然都回到了我脑海里,我变得很焦虑。总在想我的宝宝会不会是兔唇啊,会不会六指啊等等。待见识了二嫂的生产,我更吓坏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生产,只是这次自己肚子里有一个感觉就不一样了。她是第三胎还叫得那么响,我是头胎不是更可怕?这时代又没剖腹产,到时万一胎位不正再来个难产,我不就玩完了。
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有时急了就掐努努,把罪过都推给他。本来是挥拳打的,努努怕我动了胎气,主动建议我用掐,这样我不用太使力他也一样疼。
努努和一家人都很体谅我,想办法劝慰我,宽我的心。娘和两位嫂子也以过来人的身份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么过了三个月,胎儿有四个多月了,妊娠反应变小了,我的精神好了些。有一天,努努抱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腹部有了一种感觉,好象有条小鱼在里面吐了个泡泡,是胎动!我呆在那里,我的孩子跟我打招呼了!从父母故去后,我又要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抚着腹部,前一阵的阴霾瞬时消散,我眼中噙着热泪,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努努以为我又陷入低潮,很小心的亲我:“袅袅,不要哭,你要不开心就拿我撒气吧。”
我依恋的偎紧他,“我是高兴,努努,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又亲亲我,“我不辛苦,苦的是袅袅,每天连饭也吃不好。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有宝宝的。”
“傻瓜,这哪是你一个人决定的?”我亲亲他,笑了。
努努一看见我的笑容,也裂开嘴笑了,“袅袅,你终于又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从那天起,我由极度悲观变得极度乐观,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自觉上山打虎、下海擒蛟也不在话下。我开始认真的吃饭,挑食的毛病也改了,因为我的宝宝需要全面的营养。
胎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第一次摸到胎动的时候,努努激动坏了,满含敬畏的看着我的肚子语无伦次的,“袅袅,他动了,他动了!这里面真有一个小宝宝,原来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袅袅,他会知道我是他爹吗?……”
我拧他一把,“傻瓜,你以后每天要对他说话,他就会知道你是他爹了。”
之后每天努努贴着我的肚子和宝宝说话:“宝宝,你要乖点啊,不要让你娘太辛苦了。不然你出来后爹要教训你的啊。”
我拍他一下,“傻瓜,胡说什么,不要吓着宝宝。”
我每天抚着肚子唱我记得的所有快乐的歌,临睡前给他讲童话故事。这种时候努努都是在一旁痴迷的看着我。我娇嗔的斜他一眼,“傻看什么?”
他满足的搂住我说:“袅袅,你越来越美了。”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还得谦虚点,“怎么会?我现在的样子好丑,象企鹅一样笨笨的。”
努努迷惑不解,“企鹅是什么?”
“是一种鸟,就是这样。”我拿笔给他画了只企鹅。
努努钦佩的看着我,“袅袅你懂得真多。不过这种鸟哪有你好看,我的袅袅是世上最美的,要象也是象凤凰。”
“去,一只大肚子的凤凰象什么样子?”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轻捶他一下,“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他郑重无比的声明:“我说的是真的,在我眼里袅袅就是最美的。”
“知道了,傻瓜。”我甜蜜的吻上他。
                  第九章 好事成双
怀孕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到五个多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很大了,立着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了,以前看嫂子们同期好象也没这么大啊。一定是好东西吃得太多,看我现在胳膊粗了,脸也圆了,象头大象一样,丑得不行,只有努努一味的夸我好看。
我开始有意识的少吃点,每天也加强了运动,可肚子还是象吹气球一样涨大,后来每晚翻身的时候都要努努帮我,脚也浮肿了,时常半夜腿抽筋他还得起来帮我揉。
娘和嫂子们帮宝宝准备了许多小衣服,我过意不去,也拿起针线假模假样要做,结果没等我琢磨出从哪里下针,努努先制止了,说是怕我的指头累着。嫂子们笑话了努努一会也劝我歇着,我假意推脱一下也就顺水推舟了。
有一天,两个妹妹给我送来了一堆小衣服、小鞋子。看她们气色不错,眼波流转间情意无限,两人感情应该还很好。也不枉我的成全,我放心了。
她们看着我的肚子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我知道她们的遗憾,就主动提出将来她们就是我孩子的二娘、三娘。以后她们来得更勤,到我临产前,孩子五岁前再不用做衣服了。
终于到了生产的时刻,相当于到地狱走了一遭。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疼痛的。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前一波的余痛还没过去,新一波的疼痛又来了,那时如果有人想要我死,我肯定毫不犹豫就去了,真的是太疼了。在那个时候,曾经忧虑的畸形、难产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只盼着这疼赶紧过去。
古代男人不可以进产房,努努几次想进来被哥哥们阻止后,只好扒着门听我的动静,我在里面疼哭了,他也在外头心疼的哭了。听见他的哭声我心里好受了一些,好象我的一部分痛苦被他分担了。
我镇定了一些,努力回忆以前学过的妇产科知识。知识就是力量,我不再喊叫浪费体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于宫缩期间屏气加腹压向下,宫缩间歇期则强迫自己放松安静休息。
努努在外面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忙着和宫缩协调没法呼应他,大嫂替我回应他。这么又过了几个时辰,接产婆惊喜的叫:“看见头了,少夫人快用力。”
我使劲向下用力,觉得肚子一松,孩子出来了。不一会响亮的啼哭声起,我虚弱的问:“孩子全乎吗?正常吗?” 大嫂高兴的告诉我:“柔柔,是个儿子,哪都很好。”
我松了口气,瘫软在床上,总算结束了。可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疼起来了?我猝不及防的叫起来,她们都紧张的围过来,“柔柔,你怎么了?”
外面努努也着急的拍门,哭着叫我:“袅袅,袅袅,你怎么了?呜,都是我不好……”
我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用力,不一会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这回我伸手压了压肚子,确定里面是空的了才放心的昏睡了过去,我真是太累了。
我狠狠的睡了一觉,连梦都没做。醒来时看到努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一见我醒来,他先哭了,抱住我,“袅袅,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你打我吧。”
我这才慢慢省过味来,我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在现代这种都肯定是剖的,我居然自己生了下来,居然还没事!简直是太幸运了!也简直太可怕了!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哭了起来。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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