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旋转,长发衣裙飘扬,要是上面弄点花瓣飘下,明月觉得是很美的电影经典镜头。
“至于又看上风离……也不怪我!谁让他要对你好呢?我就看不惯他对你好的样子!”
龚紫雪笑:“我就喜欢热闹,就像昱轩和沈秋芙,没事在我面前装什么恩爱啊,要真恩爱,断了手指昱轩就巴巴去看她了,可是不照样留在我的床上吗?所以,这还是要怪你们做得刺眼……”
明月一笑:“别扭的小孩,得不到就破坏,还是因为妒忌吧!你觉得这样就能得到风离了?”
“无所谓……破坏让我高兴就行!”龚紫雪笑得很甜。
明月狡黠地笑:“如果你只满足破坏这点高兴,那你境界还不够!你以为得到昱轩就是胜利吗?你不是沈秋芙,你根本不懂她和昱轩两情相悦的感觉,那种只看着彼此的眼睛,或者从对方一个动作就洞悉对方意图的乐趣你体验过吗?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你就想着得到,就没想过得到这个过程会带给你什么愉悦吗?”
龚紫雪不屑:“那有什么稀罕的!男人都喜欢我,我想要什么还需要那么辛苦吗?”
“不是辛苦,是一种体验!”明月讽刺地笑道:“你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又怎么指望你懂其中的乐趣呢!男人是喜欢你,那是源于你这具皮囊,抛弃了这具皮囊,你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喜欢的?下了你的床,你指望用什么留住他们的心呢?”
龚紫雪愣了愣,毕竟人小,好胜心甚强,看着明月就冷笑道:“那你是在提醒我,风离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离开了,他也会想你吗?”
明月耸耸肩:“不,我只是在告诉你,世间还有这样的感情是你得不到的,也不是你用手段或者卖弄风情就能体验的。没有两情相悦,你就算得到某个人,你也得不到这样的感觉。”
“是吗?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南宫明月,冲你这句话,我就应了你的挑战,你看着,我不但要得到风离的身体,还要得到他的心……到时,你别哭哦!”龚紫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两情相悦……”明月加重语气提醒道:“他爱你,你不爱他,或者你爱他,他不爱你都不算,必须是都能喜欢对方!只要不是这个结果,你都输了,以后就退出我们的生活吧!”
龚紫雪笑了:“这就是你今晚来的目的?拐半天弯想撵我走?”
“这只是顺便说起,你走不走我没那本事左右。”
明月叹了口气,提到这事,就低了自尊轻声:“我是为腾冰沈东豫而来,他们接触了那块魔石,请你告诉我,怎么让他们不生病?”
“原来是为这事!”龚紫雪笑了:“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事,记得的话今晚就不会受这委屈了!腾冰不是不邀请我吗?那又何必来求我呢!我不告诉你,让她受罪去吧!越痛苦我越高兴!哈哈!”
她兴奋起来,竟然拍起了掌:“真想留下来看看她那张脸变衰老的样子,一定很精彩,哈哈,这就是报应啊,来的还真快!”
明月蹙眉,这样看,龚紫雪是真知道怎么避免患病,要不要求她呢?
腾冰亲自来的话她一定是不理的,腾冰那脾气也不可能受这样的气,再想到黯然离去的沈东豫,明月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能自己低姿态了。
罢,也算还沈东豫一片痴情了。
“如果我求你救他们呢?”
文章正文 见死不救
风离站在月色中,今晚风很大,吹得叶子瑟瑟作响,月亮也被拢上了一层青霜,有些暗沉,不复皎洁。
冬日的风吹在身上,很冷,他不觉得,他任风吹舞着他的发,他的衣,俊美的脸带着淡淡的笑,耐心地等着。
懒
那姐妹两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可是有话说不证明她们的关系有所缓解吗?呵呵,那就再等等吧!
夜色越来越沉,他终于听到了开门声,那有些沉的脚步不复往日的轻盈,他没急着迎上去,等着她转过院子,低着头向自己慢慢走过来。
他看着她沉静的脸,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沉思又浮在她脸上,他很矛盾,他承认这时候的她有一种美是任何时候都不能相比的,那种智慧的敏锐是令他着迷的地方,也是他不喜欢的地方。
这样的明月又似那只聪慧的小狐狸,让他觉得稍不注意,她就会从他指尖溜出,让他抓也抓不到。
所以他宁愿她表现得傻气一点,就像每每他屈指轻弹她脑门时她愣愣又有点委屈的样子,就是他最爱的表情。
那种像落入猎人陷阱的小白兔模样,让他又爱又怜,柔到了骨子里,每次她露出这种样子,就让他恨不能将她揉进怀中,肆意地啃噬一番。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每次感叹自己就这样陷进去的时候,风离想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要是再傻一点,他不可能会动心!要是再狡猾一点,他早敬而远之!虫
可是她就是聪慧中冒着傻气,傻气中又带了那么一点狡黠,蹦蹦跳跳,总在他要放弃时露头一看,诱惑着他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放手。
没了他,这小狐狸如果遇到比她更狡黠的猎人,不就玩完了吗?
风离叹气,看到那女人又习惯地沉默着,低头茫然地从自己身边视而不见地走过去时,他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长手一伸,就将她揽到了自己怀中,大大的叹气:“我不知道怀孕会让你变成这样,如果可以,我不要孩子了,我要我的月儿回来……”
他眼睛有些酸涩,她的呕吐,她的沉默,她对他的视而不见都让他心酸,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有了孩子就会忽视身边的人,或者,是因为孩子让她受罪,所以她没精力将关心放在他身上了?
“月儿……不是说要和我谈恋爱吗?想想,你有多久没好好和我说过话了?”
别说说话,就连撒娇都没有,拥着她明显瘦弱的身躯,他无比怀念在京城时的她,那时,她吊着他的手臂,带点撒娇近似无赖的表情说:“你欠我十顿饭,请了一顿,还有九顿,不许赖账哦!”
近似控诉的话让明月身子一僵,从他怀中扬起头,看向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矛盾的光,看着他微扯唇:“你半夜不去睡觉,等在这就为了问这句话?”
风离更紧地抱住她,用自己宽大的胸怀为她抵挡夜风,低头,额抵在她额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现在都可以说,不要不和我说话,用沉默来对待我。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怎么忍心让我们的时间就这样白白流过呢!月儿……月儿……你折磨我,难道你就好受了?”
明月脸色僵住了,苦笑:“我没对你有不满,我……”
风离叹息,低下头,轻轻吻住她微凉的唇,那么温柔、爱怜,他的舌尖在她唇上试探着撬开她的双唇,明月迟疑了一下,本能地张开双唇,风离灵巧的舌头立刻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贪恋地汲取着她的甜蜜。
她的唇像花瓣一样柔软,比记忆中更让他迷恋,淡淡的馨香充斥着口舌,他沉迷不已,紧抱着她,大手托住她的脑袋,一路汲取掠夺,吻到她气息不稳,软倒在他怀中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你不喜欢我对龚紫雪好,对吗?”
风离的额在她头上温柔辗转,低低地劝说:“她是你妹妹,血浓于水;她比你小,也很可怜,我们做为她的长辈,给她一点关怀是有必要的。再说,我们要去神宫,可能到你生都不会离开,我不想你们把关系弄僵……这样,如果我有什么事,我会放心有人照顾你……”
只是这样吗?明月困惑地看着风离,龚紫雪的狡黠、狠辣风离怎么突然视而不见了,将她托付给这样的女人,是他的真心想法吗?
有什么不对了,她第一次正视风离的想法:“你是真心这样想?你觉得龚紫雪适合照顾我?”
风离点头:“她可能有点坏,对别人可能有点狠辣,可是月儿,她始终是你妹妹,你忘记了吗?每次你遇险,她都急急赶来救你,冲这样的情,我想她还是念着亲情,不会害你的。就像我,北宫再对我无情,可是让我去杀昱轩,我……做不到!”
“她是她,你是你,这根本不能比!”明月抗拒地说。
“你对她成见太深了!”风离有点焦躁起来,头开始痛了,强忍着拉了明月说:“我们以后再说这事,先回去休息吧!”
“是你要讨论的!”明月蹙眉站在原地,没发现他的异状,不满地说:“你让我说实话,我说了,你却说我小气,我……”
“我没说你小气!”风离打断她:“你之前不是和她相处得挺好吗?为什么不保持下去呢!乖,我们回去吧!”
他额上冒出了冷汗,已经有段时间不痛的头针扎似地痛起来,让他不自觉地朝前走了几步,想在明月发现前先躺到床上,免得她担心。
明月失望地站在原地,抱怨道:“这世上有没有药……我真怀疑她灌了你药,才让你一直帮她说话!风离,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风离蹙眉,开始觉得明月有点烦了,妹妹是她的好不好,他只是为了他们姐妹两好而已。龚紫雪那么可怜,她让着她点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不讲理!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龚紫雪描述的画面,她瘦小的身影缩在雪洞里,这画面和记忆中他被大臣们赶出北宫的凄凉样重叠起来,让他更反感明月的语气了,她不可怜龚紫雪,她没有同情心,怎么能理解弱小的他们被欺凌的凄惨呢!
这样一想,头痛稍缓,转头看明月,有些失望:“南宫晓珊她们欺负你的时候,你想了些什么呢?不要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才是不幸,更不要把别人强加给你的强加给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转身,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临时书房,感觉明月的视线在后面跟着,他强迫自己迈开大步,稳稳地走了进去。
桌上的灯还亮着,他微微奇怪了一下,也没多疑,头痛难受,去抓桌上的茶盅,伸出右手够不到,他心烦地抬眼一看,伸出左手,有点别扭地拿过茶盅喝了茶。
凉凉的茶进了肚子,稍微清醒了点,倒在椅背上有点绝望,这再次反复的头痛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难道他的大限已经提前了,也许自己支撑不到半年吧?
他看着那一跳一跳的烛火,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何时,谷隽走了进来,看到他磕着眼,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出去,他慵懒地开口了:“谷隽,突厥那边有什么消息?”
谷隽上前报道:“三皇子和太子迟迟没有打起来,都蓝忍不住了,已经派人进入北宫境内,伪装成契丹的人扰乱边境,意在挑起北宫和契丹的矛盾,据说韩喔已经被太子逼着转战契丹了。”
风离眼皮一跳,睁开了眼:“契丹耶律德是只野狼,他的狠辣决不是韩喔能挡的,太子这是他去送死!”
谷隽同意这个见解,苦笑:“太子也是无人可用了,腹背受敌,还好我们没添乱,否则他更是焦头烂额了。韩将军辛苦一辈子,还要战死在沙场上,这虽然是死的其所……未免太残忍!……哎……”
谷隽的叹息很刺耳,风离扬眉看向他,琉璃般的眸子射出一缕无情的冰冷:“你是在谴责本王见死不救吗?”
谷隽被他冰冷的语气激得一惊,抬眼看风离,那冷冰冰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他心下一颤,低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风离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手一扫,茶盅就滚到地上,砰地一声摔碎了。
“本王被冤时,韩喔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现在去送死,本王为什么要去救呢,看热闹不是多好!”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谷隽蹙眉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写满了困惑……
文章正文 给彼此机会
翌日,官道上,一队兵马已经整装待发,队伍后面,腾冰还在拉着明月恋恋不舍,看得龚紫雪极其刺眼,使了个眼色给暮云,暮云就上前说道:“王妃,该上路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腾冰瞪了她一眼,骂道:“木头都不忙,你催什么,没看到我在和王妃说话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懒
明月按了按她的手,挣开说道:“我们是该走了,你回去吧,记得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如果有什么不妥,马上来找我!”
“嗯,你自己保重啊!”腾冰红了眼,一贯的坚强让她掉不出泪,只能红着眼,看明月钻进了马车。
“木头,你要好好照顾她,要是我看到她有什么不好,我……我和你绝交!”腾冰冲马上的风离怒吼道。
风离淡淡一笑,冲她和薛斌颌首,戴上头盔,拨转马头就让队伍出发。
腾冰一直看着队伍远走,才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薛斌本想说什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咽下了话,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属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进京……”
薛斌听到飘来这一句话,身子就僵住了,沈东豫才进京,她马上急着追去,就那么想嫁人吗?
“帮主,那帮里……怎么办?”那属下小心地问。虫
“帮里帮里,我不在难道长石帮就完蛋吗?”腾冰骂了一句,抱怨道:“哪一天我死了,你们看长石帮会不会倒!我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当我死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马车过来,腾冰看到薛斌还站着,就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薛斌,我死了你是最高兴的人吧!以后再没人气你了……对了,我要进京了,现在就和你说声再见吧!有可能再也不见了……哈哈,你回去可以买鞭炮庆祝了!”
马车停也不停驶了过去,薛斌呆呆看着,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受惊地大叫起来:“腾冰,你去死,我买一个商铺的鞭炮,炸个十天十夜,我让你看看我很高兴……我很高兴……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你去死啊……”
他一掌击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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