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与那拉氏都笑着应了声,心里真是窝的慌。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女儿,回去再跟老四算帐。
弘历与朵朵在一旁交头接耳,那拉氏笑道:“真像观音坐前的金童玉女。”
那拉氏的话却提醒了我,别弄出什么大清版的蓝色生死恋来,可不是堂兄妹,而是亲兄妹。
记得那什么电视剧,格格要出嫁,就是讲的堂兄妹之间的爱情,看来过继给四阿哥也是明智之举。
95德妃过片刻就进卧房休息了,朵朵今儿未午睡,也在十三的怀里睡着了。
最不喜这种僵笑着脸的场合,跟十三低语了声,朝四阿哥他们施了个礼,退出了门。
宫墙的影子拉得好长,天空就像蓝绸上镶着几朵白云,四周静的只听到鸟雀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恐惧,忙回头张望了一下,快速地往前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睛婉当年住处,门庭依旧,只少旧时友。
不由得眼眶微红,用手捂着鼻子,呆呆地看着红门。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忙平了平心绪。
见八阿哥缓缓走来,一脸凝重,权势之争真是害人非浅,原本和善的人,眉羽间多了一份厉气,他注视着我疑问道:“怎一个人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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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施礼答道:“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八爷是去看良妃娘娘吗?”
他侧了侧身,神色悲切,凝视着长春宫方向,淡淡地道:“额娘大前年没了。”
到山庄里躲了几年,似跟这个世界有点脱线,忙抱歉地道:“八爷,对不起,我……我失言了!”
他缓缓地侧过身,微微一笑道:“没事,不如我陪你进去看看,你也陪我去趟长春宫如何?”
看着他诚恳地神色,我不由得点点头。
他边敲门边道:“如今这儿是二十一弟的住处,十五妹都走了那么多年,还有你念着她,她泉下有知,定也高兴不已。”
一个小宫女打开了门,跟在八阿哥后面走了进去,几朵晚开的芙蓉花,在阳光下娇艳夺目,停步而望。
想起了红楼梦中的睛雯,说不定睛婉就是她的原型。
一定也升天做花仙去了,如此一想,心情也亮了起来。
对八阿哥喊道:“八爷,我们走吧!”
八阿哥转身不解地问道:“不进去看看?”
我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原本就在心里。”
八阿哥若有所思了看着我,也爽朗地笑道:“你说的对。”
跟着八阿哥走了段路,越来越觉着别扭,怎么说他跟四阿哥水火不容。
长春宫凄凉而冷清,已然成了一处无人住的冷宫。
一阵风过黄叶纷飞,随风而落,八阿哥对着空空地坐椅子鞠了个躬。
我也跟着鞠了三个躬,退了出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快速地扫起黄叶来。
扫了一半,八阿哥走至我身边道:“我来吧!”
“八爷,要不你去挖个坑,咱们把落叶埋了吧,让它们质本洁来还洁去,化做春泥更护花吧。”
触及到八阿哥温柔的目光,忙低头不语。八阿哥大概也注意到自己的唐突,拿小锄干起了活。理净院子才注意到,天边一片火红的晚霞,忙施了施礼往回跑,身后传来八阿哥的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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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急急忙忙走到储秀宫,管门的说大家都去御花园了。未进御花园就听到了喧哗声,我理了理衣衫,走了过去,园中搭了一个彩蓬。正中是明晃晃的龙椅,边上挂着珠帘,妃子早已坐在那里。下面就是阿哥们的坐位,也坐了好些人。
我走到十三边上,十三猛然回头,朝我轻声道:“疯哪去了?”我低声道:“去睛婉院里了。”十三眼光黯淡了少许,四阿哥朝我瞄了一眼,见他们不语,我退到了后面。
朵朵原本与弘历坐在一起,跑到我身边嘟着小嘴道:“额娘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我理了理她的头花,她又开心笑道:“额娘这儿真热闹,咱们去那边坐吧!”
我拉着她到了块僻静处,认真地说道:“还记额娘来前跟你说的话吗?”
“记得,穿黄色衣服的就是皇爷爷,对各位长辈要行礼,讲话要用尊称。”我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脸蛋,称赞道:“真聪明!”
错过了晚饭,肚子饿地难受,拉着朵朵回到了桌边,坐在了喜薇地边上。小桌上有许多点心,我侧头问了问喜薇道:“这会儿能不能吃东西?”
喜薇闻言扑哧笑出了声,十三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做了个口语:“我肚子饿死了!”
十三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我火大地问道:“到底能不能啊?”
圆月不知在何时跃过了宫墙,四周朦胧起来,树荫婆娑。阿哥们都一家一处地到齐了,康熙姗姗来迟,几年未见,已是胡子花白,但还算健朗,气度不减当年。
大家都请了安,杂技表演就开始了,看了几个节目,。我就打起了哈欠,老一套,没有新意,阿哥们都自顾自聊着天。康熙倚在坐椅上,淡淡地神精,只是偶尔捧场式的叫了声好。
我正与喜薇躲在后说着悄悄话,突听得康熙道:“还有什么好节目?”
下面的声音都静了下来,朵朵与弘历都回头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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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声音都静了下来,朵朵与弘历都回头看向了我,我朝她们使了使眼色,朵朵拉着弘历跑到了中间,下跪道:“皇爷爷吉祥,孙儿想给皇爷爷说一段。”
康熙坐直了身,呵呵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朕有点眼生!”
弘历张着小嘴,不急不慢地答道:“回皇爷爷话,孙儿弘历,我阿玛是四阿哥。”
朵朵也照着施了个礼,笑道:“回皇爷爷话,我阿玛是十三阿哥,我叫朵朵,皇爷爷我们可以开始说了吗?”
康熙向前倾了倾,笑道:“还是个急性子,你们说吧!”
德妃在一旁附合道:“皇上,这两个小布点,会着呢。”
康熙原本还将信将疑的眼光,换成了好奇与期待,可能也是对自己后辈的期待吧。
弘历道:“姐姐好,我们给大家说点什么呢?”
朵朵手指点着小脸,做思考状说道:“你说谁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
弘历骄傲地答道:“当然是皇爷爷。”
朵朵道:“为什么?”
弘历道:“皇爷爷的奉功伟绩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皇爷爷智擒鳌拜,平三藩,败葛尔丹,皇爷爷没有什么不会的。”
弘历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康熙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本性就喜承欢膝下,听自己的小孙子捧自己,自然眉开眼笑的。
朵朵似恍然大悟地朝弘历道:“皇爷爷他不是人!”
这句话一出,康熙的笑脸僵在了脸上,其他人都一脸错愕。
朵朵紧接着的话,让四阿哥与十三舒了口气:“皇爷爷也不是神,皇爷爷是神人!”
康熙熙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丫头语不惊人誓不休啊,皇爷爷怎么就成了神人了?”
朵朵侧着小脑袋,像是我小时候背书一样,慢慢地道:“因为世上没有像皇爷爷这么伟大的人。可额娘说天上的神仙,没有七情六欲,皇爷爷这么慈祥,子孙满堂,所以皇爷爷是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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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她们都轻笑出声,康熙笑着道:“两个小家伙孝心可表,李德全打赏!”
李德全端了两个西式小钟过来,朵朵和弘历跪着接过,摆弄了起来。
“你们两个到皇爷爷跟前来,告诉皇爷爷你们还会什么?”
弘历拉着朵朵登上了台阶。台下各种眼光都有,有欣喜的、嫉妒的、鄙视地甚至有狠毒的。
弘历答道:“我还会算术、洋文。”
朵朵也抢口道:“皇爷爷我也会的,我还会跳舞,唱曲,弹筝的。”
康熙道:“一个人手里有3个月饼,那么四个人手中一共有几个月饼啊?朵朵与弘历几乎同时脱口而报出了答案,康熙惊讶的问道:“怎么算的?”
弘历答道:“回皇爷爷,三乘四等于十二。”
康熙惊喜道:“好,好!”
康熙又笑道:“说两句洋文听听!”朵朵与弘历用互相说了几句简单的英语。
四阿哥上前行礼道:“皇阿玛,小孩子不懂事,懂点皮毛,就知道显摆,儿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的。”
康熙朝四阿哥摆摆手道:“你下去,我看挺好的,孺子可教。”
四阿哥退了回来,面上虽然诚惶诚恐,心里不知乐到那儿去了。
“我怎么瞧着这老十三的丫头,跟老十三不像,反而像四哥跟十四弟啊!”九阿哥似开玩笑的声音,像一个手雷扔了出来。
人群里窍窍私语声一片,怕十三又一时激动。
擢了擢十三的背,十三回过头。
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愠怒的脸放松了下来。
想让我们三个背上欺君的罪名,还有我惹出这种皇室羞闻,定是死路一条。
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平时我都不知教了多少遍了。
果然朵朵大声的反驳道:“伯伯不是也不像皇爷爷吗?”
底下人都抬头看向了朵朵,朵朵这丫头果然不负我的期望,朝康熙道:“我的眼睛、鼻子像我额娘,脸形像皇爷爷,我额娘说这是隔代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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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问道:“你额娘是哪个?”
朵朵报出了我的名,我只好起身给康熙见礼。
康熙似明白了些道:“我说呢,原来是你这个丫头,怪不得生出这么人精。隔代遗传是何道理?”
我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就好比有的孩子不像阿玛也不像额娘,却像祖父,祖母。还有许多人不像父母,长得像舅舅的呢。”
定妃笑道:“这丫头说的没错,是这个理。”
康熙笑道:“这个丫头懂得还真够多的,赶明朕要好好考考你!”
祸端算是解开了,康熙的一句话,又让我提起了心,回到坐位直想早点跑。
等到康熙一闪人,大家也都散了,这皇家的宴会啊,真是福祸难测。
朵朵最近成了红人,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实属难得,那拉氏一早派人把她接到王府去了。
我亦趁机出门,十三派了小李子给我赶车,正合我意。
清雅居的金字牌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走进店内,正好与子俊打了个照面。
子俊两手相背,挺着略微发福的小肚子,目光炯炯地迎着我打趣道:“大掌柜稀客啊,今儿怎想起来这儿了?”
我笑着走过去,快速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肚,朝他道:“小伙计,大肚了!”
子俊无可奈何地笑骂道:“死丫头,越发没规矩了,新来的还以为那来的野丫头呢?”
我瞄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几个面露惊奇之色的。
我反而乐地嗲声道:“子俊哥,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子俊摸着手臂,苦着脸道:“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子俊毕竟也是老江湖,对我这一套还算能接受,跟他扯了些话,又看了看他给我的帐目,已到中餐时分。
丝竹声悠扬委婉,店内幽静清雅,见还没人来,就跑到台上边唱边跳过把瘾。
我在台上穿着淑女装,有节奏地踏着楼板,拍着手转着身,有点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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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回到了从前,店员都聚集到了大厅,有些也点起了头,子俊笑着摇头。
身后敲鼓的,跟着节奏为我伴起了奏。
我更来劲了又重复起来,觉得好过瘾,好似全身的细胞都复苏,全身洋溢着快乐。
笑着转了个身,不知九阿哥何时立在了台边上,正抿着嘴探研的盯着我。
我快速地朝店员喊了声:“散了吧,客人都来了。”
退到布帘后,想着躲是躲不过去的,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到九阿哥面前道:“爷来吃饭吗?”
九阿哥凝视着我久久不言语,看得我不知所措,岔岔地朝店员道:“来人,招呼客人了!”
九阿哥这才摇摇手,朝我道:“我要雅间,就你带路。”
店员朝我看来,我只好领着他上了楼,打开了一间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道:“九爷,您里边请,有事请吩咐。”
他淡淡地道:“怎么不敢进房,怕爷吃了你?”
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又来找茬的,刚刚的好心情全让他给破坏了,淡淡地道:“九爷说笑呢?容月是来玩的,我帮您叫人来,您稍等。”
话音刚落,被他用力一攥,拉进了房,人被他靠墙圈了起来,我冷着脸瞪着他道:“九爷想干什么?”
他眼里冒火,阴着脸朝我愤恨地说道:“爷在这里等你多时了,这五年去哪了?那孩子是不是老四的?”
气不打不处来,冷瞄了他一眼道:“不是,你让开。”
他愣了下,皱眉冷笑道:“哧,老十三真是义气,为了老四不怕戴绿帽。”
我的心肺都快气炸了,拳头紧握,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他的下额挥手给了一拳。
他吃痛的摸了摸下额,反而朝我笑道:“爷喜欢,咬得好,打得也好,让人终身难忘。”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又被他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别开了头。
他用力瓣过我的脸,不该心地迫问道:“你告诉我,爷哪点不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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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他的手道:“我现在是十三爷的人,爷何必跟容月过不去。”
他大笑了一声道:“我爱新觉罗氏没这个规矩,老十三算什么东西。那条瘸腿就够他受的,再不识好歹,爷迟早废了他。”
我思索了片刻,惊恐的盯着他,他才收起了笑容,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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