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腰闻言,怒气冲冲地注视着于小安。于小安被瞪得脊背发凉,连忙谄媚道:“您请继续,当我空气。”
小腰痴痴看着姬非影,希望他能为自己一番话所动,或者能看到他感情转变的蛛丝马迹,可是找了半天,却只有失望,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是我也同时见到了你看她的眼神,当时就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是我不想放弃,于是我变身为男人想去引诱她,可惜你很快就将她带走了。”随着他的话语,小腰突然又原地一转,变回了千娇百媚的女儿身,凄楚的道,“我不顾谷主的命令去找你,就是想看看你,结果只看到你为了她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疼吗?要不是考虑到你的心情,我真想当场就想杀了她。”
“搞什么啊?小影子会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你那个狗屁谷主的奇怪命令好不好?你别以为我会随便接受别人乱扔的帽子。”于小安没好气的抗议,“还要杀我?你也忒狠了点吧!”
“住口,你这个出了事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没用的丑丫头,有什么资格代替他说话。”小腰厉声喝道。
TNND,居然说她是丑丫头?于小安只觉自己的怒气值以光速向上飚升,如果不拍死这小样的,她就不知道这世上有种鱼叫鲨鱼。
当下扔给姬非影一个眼色,制止了他开口说话的意图。于小安笑眯眯地看着小腰,低头哈腰道:“那是那是,我哪能跟小腰您比呀!您长得那真叫好啊,遮住脸看起来就跟一演员似的。哦,忘了你不知道什么叫演员了,那就是长相一流的人。话说你为什么要遮住脸呢?哦,原来是因为你远看青山绿水近看龇牙咧嘴呀,我又一想,作为一个狐狸精,怎么能那么寒碜呢?所以再仔细瞧了瞧你,嘿,您猜怎么着?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所以两军对垒都将你的画像挂在城门当武器,老百姓都用你的头像做门神呢。话说你都长成这样怎么还敢出来晃悠呢?我想白了头发终于明白了,敢情你十三太保金钟罩,练的就是一脸皮,所以蚊子见了你就自杀,因为你的厚皮是它们职业生涯中的污点,犀牛见了你都管你叫你老大,因为它们泥水里滚再多遍都不如你刀枪不入。”
看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小腰,于小安干脆腾一下跳了起来,一边拍着姬非影的肩,一边抖着脚做流氓状:“还说凭什么替小影子说话?哈……哈……哈……容我大笑三声再告诉你,就凭我高兴!我不光是他的代言人,我还可以随便调戏他,上下其手他,我乐意就随时随地扑倒他,我摸摸、亲亲、抱抱、啃啃。你羡慕、嫉妒、眼红吧,告诉你,这我家的东西就不许别人随便肖想。更别说你这一性别模糊的蚯蚓了。”看着小腰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却又被她骂倒在地,于小安继续手指横飞、指点江山,“哎哟,头发太长不小心踩着了吧?就你这炮轰的脑袋还留着个雷霹的缝的小样还学文艺青年呢,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我家小影子即使眼珠子都换成玻璃球也不会看上你的。”说着还不解气的用口水给姬非影洗了个脸。
终于有一天她也能在狐狸精面前扮回恶女人了,这个感觉,真是雪碧极了!
于小安跳下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目瞪口呆的姬非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笑看小腰的脸色如彩虹般变换闪烁。每次只要小腰有回神的迹象,她就或在姬非影身上蹭蹭,或在姬非影脸上亲亲,原则只有一条:如何亲热如何做,怎样让人吐血怎样来。然后满意的看着小腰再次变得黑不溜秋的神色,乐得直抽抽。
姬非影看着于小安贼忒兮兮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心知自从她选择随着自己留在这里,便再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既担忧他的性命,又怕那一月之约的艰难。只是自己虽疼惜她,现在这种状况,很多事情的确力不从心。有时不免恼恨当日没有狠下心来将她强行送离这里;有时却又有几分心喜,能抱得她心甘情愿的入怀是自己想了多久的事?
姬非影也知道于小安这样语不喘气的大骂小腰,带有很大的发泄成分,一来是为了这些天的憋屈;再则怕是小腰的公然表白的确惹怒了她。想起她刚才那样大声且用力地宣布着与自己的关系,虽然语带赌气,他听着仍然颇有几分欣喜。
小腰见姬非影也配合着于小安的亲热,只觉心如刀割,恨声道:“你们就不怕我去告诉谷主吗?”
怎知于小安耸了耸肩,努力做无赖状:“人生千古谁无死,哪个屙屎不用纸。”她今天是豁出去粗鲁到底了,如果要靠出卖姬非影的色相才能换得两人平安的话,小腰也太低估自己与姬非影之间的感情了。(你才刚想通不过一晚,就有深厚感情了?)
“好,好,你们,你们……”小腰手指发抖地指着他们,气得语不成句。
“胡兄,你的维护我们很感激,但是有些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姬非影看着小腰面无人色的样子,虽然不敢苟同她的目的,她的行为却也终究是帮了自己与小鱼,当下正色对小腰说道。
“她到底哪里好?”小腰忍不住痛心地看着姬非影,问道,“论外貌她不如我;论法力她根本低浅得不入门;即便是性格,你刚才也看到了,她这样子哪有女子该有的温婉?”
“啧啧,小影子,她貌似在骂你是瞎子哦。”于小安趁机挑拨离间。
那小腰立刻更为气愤:“你看,她这种断章取义,惟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到底哪里好了?”
“哇,小腰姐姐,你果然了解我呢,分析得那么精辟!怪不得有人说‘其实你的敌人往往才是你的知己’,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咱俩也算是情敌了吧?!可惜你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小安笑兮兮。”见小腰更生气了,于小安笑得愈发的灿烂,“不过呢,你和我的这种差异,在我们那里有个金老爷子早就说过了‘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他偏偏不喜欢。’”
一大堆话听得小腰半懂不懂,但于小安最后讥讽她说她即使再好,也不入姬非影的眼却是听明白了,怒道:“你,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你。”
“噗……”于小安一口水喷在地上,激动地看着小腰,大声问:“匪大也穿来了吗?怪不得她的灭绝与杨逍都成坑了。”
……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腰和于小安对话到现在,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个女人说的话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合成句子就成了天书了呢?
于小安看着小腰,不无惆怅的道:“唉,你这一生还这样漫长,可是已经结束鸟……”
“啊……”只听得小腰一声尖叫,捂着耳朵就向外跑去,只一秒,门外只余那线滚滚飞扬的尘土才表明刚才有一个人从此经过。
看着小腰以光速消失在眼前,于小安戳了戳笑得东倒西歪的姬非影,小声问:“你说她不会真的去告密吧?”
“别怕。”姬非影半天才止住了笑,艰难地答道,“即便仟亲自来了,你也可以用刚才对付小腰的方法,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带着白鹤全身而退了。”
于小安翻了个白眼,捶打了姬非影一下:“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看你是被小腰非礼得太高兴了吧?话说你这么能勾引人,为什么那天比斗不去施展美男计,色诱成功的话你也算圆满了。”
姬非影托着下巴研究着于小安的神色,好半天才笑眯眯地开口:“话说小鱼那么能吃醋,要是仟都对我青睐有加的话,那整个泠山的泉水都不够我漱口的。”
于小安闻言气结,跳起来就嘟着嘴朝姬非影凑去。
“做什么?”
“趁着还没刷牙,我决定再给你消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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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各位铜子们,打分要写至少5个字,不然不算滴,昨天好几个作废鸟
今天来打屁的话都来不及一一写了。3P么?NP么?还是一对一呢?这是个问题
老天爷啊,那么多人要求清出场,俺都不晓得什么时候牵他出来了,支持小清清的铜子们,你们难道都不稀饭小影子咩?
与仟直面
可能真是被于小安气疯了,接下来几天,小腰都没再出现。于小安也乐得和姬非影两人过着蜜里调油的小日子,同时天天掰着指头,巴望一个月快点过去,可以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日两人正卿卿我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了。循声望去,正是那女儿身的小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盯着屋内二人。
于小安秉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的原则,也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小腰。
和于小安对视半晌后,终究还是小腰沉不住气,踩着最优雅的步伐进入屋子,又风情万种地坐了下来,端了个最美的姿势,诚恳地道:“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想和你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于小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作洗耳恭听状。
“他那样的男子,不可能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的,请你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求你成全我,好不好?我要求不高,什么样的名分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呆在他身边就好了。”小腰一脸哀求地看着于小安,凄声道。
于小安不怕别人凶不怕别人悍,就怕别人对她服软,看着一大美女如此苦恼,当下别过头去,一个太极打了出去:“这种事情你不要问我啊,还是征求下当事人的意见吧。他要是同意了,我不同意也不成啊。”只是手指却悄悄放到姬非影腰上,准备一旦他的答案不入耳,就使劲掐下去。
姬非影似笑非笑地看了于小安一眼,见她一脸气鼓鼓的“别想看两美女为争你而打破头的戏码”的表情,又瞥了瞥她做足准备的爪子,不觉失笑,转过头对小腰正色道:“胡兄,那日我已将话说得很清楚,能得到小鱼的垂青业已深感庆幸。现在我只想努力替她完成心愿,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陪在她身边,让她开心,看她快乐。之后不论她是回家也好,留在这里也罢,我所看、所想、所念的总归只有她一个。”
说到后来,姬非影已不再看向那小腰,只专注又深情地望着于小安。于小安只觉满心说不出的欢喜,不由自主伸手反握住姬非影,痴痴地看着他。
小腰怔怔地望着面前这对两两相望之人,四周似乎都充满了他们的缠绵柔情,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如同色彩和谐的画中突然出现的一笔深墨,不觉心中酸涩不已。
正当屋内三人痴怔发呆之时,“砰”一下,一声门响重重传来,瞬时惊醒了他们。
门外站着一人,神情淡漠,语气冰冷:“小腰,你果然私藏了他们。”
小腰看见来人,大惊失色,立刻俯首曲膝道:“谷主请恕罪。”说时声音颤抖不止,似乎颇为害怕。
那谷主却不再看向小腰,只对着姬非影和于小安道:“现今一月时间未到,只是你们既来了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右手微动,似有灵诀掐起。
“慢!”于小安不等仟做出下一个动作,立刻大声喊道。
“何事?”仟灵诀未收,只站在那里冷冷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赌约的内容是:如果我们一个月后能躲过妖兽攻击,安全到达谷内就算赢。你当时似乎没有规定这一月内我们应该身处何地吧?难道如今我们呆在这里就算输?前几日我们既为妖兽所袭,又未曾出事,完全符合躲过攻击一说,更何况如今一月未到,依然在赌约时限内,按照比拼规则你不能随便动我们。”于小安振振有辞道。
“谁规定我不能动你们?”仟冷笑,手指示威性的动了动。
“难道谷主你是妖兽?”于小安同样冷笑着质问,见仟一顿,滞住了动作,又略带鄙夷地说,“再者说来,谷主先和姬非影斗成平手,才会有现在这局比斗。如今我们与妖兽斗得精疲力竭,谷主突然杀出来抓人算什么意思?难道是单打独斗不行就用车轮战?莫非身份高贵如你也会做出拣便宜这种小人行经?”
“你……”强词夺理仟哪里是于小安的对手,顿时语塞。想了半天,对着小腰愤愤然道:“你去将他们拿下。”
“再慢!”于小安立即又提出抗议。
“又有何事?”仟脸色发青地问。
“小腰既是被你打败才成为你属下的,法力自然不如你。你叫她去擒拿一个与你斗成平手的人,居心何在?莫不是想借刀杀人?人家连头衔都给你了,你居然连她的命都不放过,真是心狠手辣之极。”说着,于小安还不过瘾地用鼻子对仟出了几声气,继而同情地看着小腰。
“简直是胡说八道。”仟生气地指着姬非影道,“他现在随便找个人就能拿下,何来的借刀杀人之说。”
于小安望天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想来是大家都看出了姬非影情况不佳,现在擒他易如反掌。谷主你爱惜羽翼,自然不屑做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勾当,所以特意让给小腰来做。万一事后传扬了出去,得到实际利益的是谷主您,败坏的却不过是小腰的名声,她自然再无可能与你争这谷主之位了。这一招使得好啊,果然阴险狡诈之极。”
一番话才刚落地,仟见屋内几人包括小腰都狐疑地望着自己,顿时气得一阵头晕,手指颤抖地指着于小安道:“你,你这个信口雌黄的丫头,看我……”
话未说完,立刻被于小安打断,只见她一副害怕的表情,战战兢兢道:“莫非因我年少气盛,不小心说出了真相,谷主要杀人灭口不成?”
仟的脸色已不仅仅是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只气得浑身发抖,刚想说话,那右手掐着许久的灵诀却因心境波动过大而颤动起来。感觉到灵诀的蠢蠢欲动,仟心中一吓,果真误伤到于小安的话,那她定是百口莫辩了。怕灵诀不释反噬伤身,当下只好甩手将诀对着墙角挥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透过弥漫的灰尘,可以看见靠崖的那面墙已完全消失,整间屋子只剩下了三面支柱,摇摇欲坠的屋顶上不断有淅桫的灰土纷纷而下。
未等四人从危房内撤出,远远却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