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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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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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发第二个月薪水的这天;廖胜英勾搭着郝时、伙同着张音又来串门子蹭饭了。

吴景安扎着围裙头也不抬地吩咐那个谁谁谁;酱油没了,下楼买瓶去。

廖胜英不解;问许辉;“他这谁谁谁,到底叫的谁啊;”

许辉坐在摇椅里舒服地摇啊摇,“谁谁谁有几个字啊,”

廖胜英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三个。”

许辉闭起眼睛老神在在地说:“我们这儿除了他还有谁是三个字的,”

廖胜英想了一下;怒道;“你们这一个二个有家有院的;就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是吧!老子、老子…………”

郝时:“不吃了?”

张音:“气走了?”

廖胜英一咬牙一跺脚:“老子打酱油去!”

一个小时后菜上桌,两凉两素两荤一汤,廖胜英揶揄道,“哟,老吴啊,你这贤妻是太合格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向良母进发啊!”

吴景安拿起筷子夹了根西兰花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不急,等你哪天成功登上继父的堡垒,我这良母一定帮你带带孩子。”

郝时笑,许辉乐,张音拍案叫绝,廖胜英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说你老吴有良心没,好歹我也算帮过你们,你就这样对待恩人哪!”

吴景安一脸委屈地看着许辉,“我没良心吗?大热的天我一个人闷厨房里又是择又是洗又是烧的,你们四位爷有谁伸过一指头吗?拣现成的吃还说我没良心?”

三位爷齐齐低头扒饭,张音夹起一块炖牛肉就往那肇事爷的嘴里塞,“那个,老吴啊,这狗嘴里吐的都是狗粪,你别理它啊!”

狗嘴呜呜叫,狗粪处处喷。一阵打压下,狗,渐渐平息了。

郝时问许辉月薪多少,许辉一脸尴尬,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千二。

张音夸张地叫:“可以啊,不少啦,就你这样的,我以为连一百也挣不到呢!辉子,哥终于能看得起你了。”

许辉眯着眼笑,“那还真得谢谢你噢!”

郝时点点头,“慢慢来,多少不是问题,也算给你个磨炼的机会。”

廖胜英:“怎么你爸那边没动静了,他不是要整死你不可的吗?是不是觉得儿子在超市打工实在太丢人,不屑去搞些小动作。”

张音摇摇头,“我看老爷子倒也有心让你吃点苦头,他是巴不得你多受点罪,受不了了才好回头去求他。”

许辉心里也是这样想,可不管怎样到底是自家老头,在朋友面前他不多做评论。

见他不言语,众人也不揪着这个话题,廖胜英奇怪问道,“你妈那儿也没动静?要让你奶知道你在外面遭这份罪,估计得犯心脏病了。”

许辉笑,“我奶没你想得那么脆弱,s市有多大,该知道的他们早就知道了,亲情牌没有用。”

许辉爷奶没得老年痴呆,在孙子受罪和改邪归正之间他们自然会选择后者,许辉自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受不得罪,纵然一时糊涂干出蠢事,久了,自会回家。

他们也在等,等时间把这个百无一用的少爷打回原形。

愚蠢爱情的保质期有多久,时间是最残酷的刽子手,当冲动和激情退去,许辉,还能坚持下去吗

说话间,郝时的手机响了,是个不显示号码的来电。

他疑惑着接起,手机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她自称是儿童救助中心,随机拨打电话希望电话那头的陌生人能给这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一些鼓励。

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这算什么新的电话诈骗?

郝时尽量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

刚想挂断时,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紧张起来,连着说了好几遍让他不要挂,奇怪的是那女人的发音不是特别标准,听着也不像方言,倒有点洋腔的味道。

现在的骗子都国际化了?

郝时没挂电话,听那女人焦急地说:“真的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我们不需要您的捐款,只是,只希望您能给予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份鼓励,先生,拜托您了,真的拜托。”

她声音里的焦急、慌乱让郝时听着有些不忍,暂时打消了几分疑虑,站起身走到阳台。

不要钱的话,她说的,或许是真的。

虽然听着还是有那么些不靠谱。

郝时:“那么,我该怎么做?”

女人平静了下来,“您,您会唱歌吗?给他们唱首歌可以吗?”

郝时皱起眉头,“这个……还有别的选择吗?”

“呃……或者,您说些鼓励的话吧!让他们,不要放弃希望。”

郝时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着电话说一些客套话,给一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孩子听,这种行为,也太傻了。

可,如果是真的……

纠结了一会,直到电话里传来女人探询的声音,他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呃……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你们可以叫我巧克力叔叔,虽然我们见不到面,可巧克力叔叔还是会在很远的地方祝福大家。 不幸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恐惧、慌乱、甚至产生很多消极的想法。可其实你们也是幸运的,有救助中心的人们帮助,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家人或者战胜困难。最重要的是,无论任何时候,绝对不能放弃希望。只有希望才能给你们勇气、力量,战胜心魔。 有一天,你们会长大,会变成坚强、正直的人。你们会拥有爱人、家人,到那个时候,你们会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巧克力叔叔为大家衷心祈福,一定要坚强噢,站起来,为那一天去努力吧!”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竟传来另一个女人很大的抽泣声,郝时吓了一跳,刚想发问,一开始的女声响起,竟也是有些哽咽的声音。

“谢谢您,谢谢您的鼓励,相信他…………他们已经听到了,再次感谢,再见!”

不容他再说些什么,电话挂断了。

那一瞬间,郝时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他不明白,一开始拼命乞求他说些什么的人怎么突然就挂了电话,他不明白,心里的某根弦为什么像突然断了一样,某个地方,传来隐隐的痛。

烟头烧到手指,他慌忙松开,心情还是没有好转,他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阳光照进眼里,他下意识眯起眼。

一滴泪莫名滑落眼角,他抬手擦了擦,看着指腹的水渍,他困惑不解。

眼泪这种东西似乎早就成了奢侈品,在他的生命里也已经不存在会让他落泪的人。

他握紧掌心,掩盖掉这代表脆弱的多余的液体。

廖胜英在屋里唤他,他将掉落在地的烟头拾起扔进垃圾筒,转身进了屋。

晚上七点,吴景安下了班回宿舍洗个澡,刚要出门小林打来电话。

“吴哥,晚上聚餐取消了,老芦家的老太太突然进医院了,估计情况不好。”

吴景安:“哪家医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小林:“还是等明天问问他情况再说,他家那边估计也乱成一团了。”

挂断电话,吴景安收拾了东西去车棚骑车回家。

老芦最近新升了单元长,哥几个本说好要今天宰他一顿,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聚餐自然是要取消的。

反正离家也没几步路,吴景安也不给许辉打电话了,直接回家。

他嘴角勾起笑,说不定还能来个捉奸在床。

刚骑出厂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礼貌地问他是不是吴景安。

吴景安眉头紧蹙,瞥了眼男人身旁停着的那辆车,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许辉他爸不至于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吧!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提高了警惕,厂服口袋里放了个小手电筒,金属外壳,杀伤力虽不大,但用得得当,倒是能躲过一时。

他握紧手电筒,提防地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男人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吴景安:“你是谁?”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人想和你谈一谈,请随我上车。”

吴景安瞥一眼车后座黑漆漆的车窗,计算着逃脱的可能性。

他脚蹬的是几百块的两轮,而人家那可是至少六位数的四轮,根本没有可比性。

用这种方式来请他,要么仗着人多,要么面前这男人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无论哪一种可能性,他都注定了要栽一回。

他垂下眼,用脚蹬起支架,低着头往车前走去。

男人转过身走向后排车座,刚要打开门,突然身后被什么东西砸到,他直接趴到了车上。

原来吴景安趁着男人转身的功夫,提起自行车就往他身上砸去。

也不管那人伤势如何,转身往厂里跑去。

这里离市区有一段距离,靠着两条腿跑出去等于是送死,他只能掉头往厂里跑,只要他速度够快,应该能在被抓到前跑到人多的地方。

这许家再嚣张也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硬把他逮了去吧!

刚跑出没几步,身后蓦地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女声。

“吴景安。”

122、给出承诺

吴景安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半;心不在蔫地打开家门;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脸醉态地站在他面前。

吴景安:“啊;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刚想出门,感觉到手上的钥匙正插在锁眼里。不对;他是拿钥匙进的门;怎么会搞错!

正一头雾水时,屋里传来许辉的声音;“你回来了”

中年男人晃回了餐厅,吴景安关门进屋这才看清了屋里景况。

四五个大男人围坐在餐桌边;喝得酒酣耳热。

许辉也是喝了不少;转过身一脸醉态地走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同事,王其和赵昌你见过的,这边是方伟、大国和李家文。”随后又向众人说道,“这是我……………”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男人扬起脸笑说:“表哥嘛,见过的,给你上过几次班。原来你们住一块的。”

许辉笑了笑,“你们喝着。”拉着吴景安到客厅沙发边,“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聚餐吗,还以为你得搞到半夜呢!”

吴景安目光低垂,“噢,老芦家里突然有事,吃好就散了。”

说罢,吴景安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呆。

出来时许辉的同事招呼他一块吃,他自来熟地捞了把椅子坐在他们中间,开了一罐啤酒,与大家举杯共饮。

初秋时节,冰凉的啤酒下肚,浇熄了一心的烦恼,放下啤酒罐,察觉到旁边的目光,他转过头,许辉正笑望着他。

他回了一个微笑,和旁人搭起话来。

一手悄悄伸到桌下,握住了某人温热的手掌。

掌心处有人在划着圈。

酒桌上谁说了一个笑话,吴景安笑得前仰后合,许辉也跟着肆无忌惮地笑。

他们的生活,每一天都该在开心中度过。

酒足饭饱送走这一帮人已是晚上十一点多,许辉醉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吴景安把他扶到床上,脱了他衣服,打了盆水拧干热毛巾丢在他脸上。

说实话他很欣喜许辉的这种变化。

放下身段,做着普通人的工作,甚至开始和最平凡的人结交朋友。

看起来这几个人和他关系很不错,否则他最多是约在外面吃饭不会把人往家里带。

最重要的是许辉脸上,又开始出现初见时那种自信、张扬的笑。

他适应了这种生活,渐渐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快乐。

毛巾下的人咕哝着什么,吴景安虽没有听清,却笑着说道,“行了,明天再喝吧,别闹,快点睡。”

收拾好客厅的凌乱,躺在床上时,许辉已经熟睡。

吴景安侧身躺在他旁边,手指轻抚他的短发,声调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

许辉,你会后悔吗现在的生活,是不是会成为你人生里的污点。

许辉奶奶,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面容慈祥,说出的话却句句犀利,让他无言以对。

“也许在你眼里,我们是自私的一家人,不考虑他的感受,只想着把他拉回来。可是,吴景安,你又何尝不是,用你的自私把他拉到你的世界里,让一个站在顶端的人陪你一起去过最低等的生活。我有说错吗你现在的工作是他帮你安排的吧,你应该达不到进去的资格。以你的能力也不过是一千多的薪水,两个人加在一起连三千块都不到,这些钱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在s市,按生活水平来说,你们连中下都够不上。吴景安,你应该知道许辉以前是怎么过的,他每月的最低消费都在三十万以上,这笔钱是他现在不吃不喝也要二十多年才能挣到的,这中间的差距你能想像到吗一定要让他和你一起吃糠咽菜,过着下等水平的生活才算是你所谓的爱吗我知道,他的确是很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做出这么大牺牲。可是你也应该想得到,我们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你的。因为你的性别,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哪怕你是个一贫如洗的女孩,是杀人犯强奸犯的女儿,都能想办法抹掉你的过去。可你是男人,你觉得让旭阳未来的接班人身边一直站着一个男人,合适吗许家不会放弃许辉,哪怕要耗上很长一段时间。三四年,或者七八年以后,你觉得,许辉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决心吗”

吴景安临下车前,和蔼的老人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一个长者对自家孙子做的那样,亲切,温和。

“孩子,等到那一天,你就离开s市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在妇联工作了一辈子的女人,能说会道,看似仁慈,吴景安却明白,老人,并不把他这个多余的男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他拿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脑门,“败家子,一个月花三十万,你得烧成什么样。光知道败,也不知道存点小金库,哪个富二代像你这么缺心眼的!”

说着说着,许辉没动静,他却笑了。

一点点抚平许辉眉间的忧愁,亲吻上他额头。

“如果你累了,就告诉我。责任不是你一个人在扛,还有我会帮你一起分担。西瓜、啤酒、大米、油,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重,反正压不垮两个人的肩膀……其实我们还是很幸运的,有房、无贷,不用养孩子,虽说挣的少点,可花销也少,我们还是赚的,等老了拿上退休金,带我到处转转……三四年以后,你的工作该稳定了,说不定当上了小领导,咱们的生活水平可以挤上中下了吧……七八年以后,爱情是淡了,可你也该把我当成家人了吧,我可不信你会就这样撇下我跑回家,要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你许辉的爱人就叫吴景安……你说过要许我平安的,有物为证,可别忘了。”

窗外蝉声渐弱,新装的太阳能灯下几个为生活奔波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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