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南嚣尘拧起眉头,虽然说已与夏紫柔断绝了关系,但是他必须确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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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在里面坐一下,等我。”南嚣尘抚着苏瑾璃的肩,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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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点点头,丝毫不顾修景弘那快要腾出火的眼神来,进了翡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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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与修景弘一路无话,直到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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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柔此时已经醒来了,昨晚服了太医的药,无力地躺在床上,见到一身白衣的南嚣尘进来,嘴唇微动,可那声“师哥”终究没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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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倒也不含糊,桃花目轻扫一眼她的脸色,三指搭上她的腕脉,眉宇深深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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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修景弘上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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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看了他一眼,道:“她的症状和璃璃的症状一模一样,璃璃当初被韩夫人拨了金针,毒素入了心脉,故而有此后遗症,至于她,应是用了璃璃的心头血,所以……暂时还没有研制出克对的药,她没有服过仙灵丹,只怕这毒更加难以消受,自求多福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蓝瓶,搁在桌上,“犯毒的时候吃一粒,不过我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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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柔听着,一张脸已是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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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她这毒原来是苏瑾璃传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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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咬住了樱唇,苏瑾璃服过仙灵丹,活蹦乱跳的,她这副柔弱的身子,怎么抗得起这么大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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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柔心中极是恐惧,将桌上那个小蓝瓶抓在手里,紧紧握着,以求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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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景弘沉默良久,叹道:“原来心头血,果然没有那么好取。”他只以为,这是对他的报应。“没想到,韩夫人死都死了,还连累到了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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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根针扎在夏紫柔心坎上,令她随即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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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不不不,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韩夫人,对苏瑾璃下手的人是她夏紫柔啊!韩夫人只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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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柔咬紧了牙关,在她下手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后来要用苏瑾璃的心头血呢,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苏瑾璃染上这种恐怖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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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害人终害已!她亲手害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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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紫柔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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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默默看了两人一眼,叹口气,转身离去,修景弘跟上,直跟到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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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尘今日是带璃儿出门吗?”修景弘压抑住满心的酸意,装作随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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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想到等会儿和他的璃璃一起出去,南嚣尘眉毛快乐得飞扬起来,不愿与修景弘细说,径回翡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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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景弘的胃里咕咚咚往外冒着酸水,可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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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耀已经准备了一辆大马车,马车内放着香烛供果金银珠宝等一应之物,苏瑾璃无聊的坐在马车内,与清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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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被掀开,南嚣尘坐了进来,“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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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柔怎么样啊?”苏瑾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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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将前面的话一说,清风先叫起来:“哈哈,这就是报应!谁叫她想要小姐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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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心中想的则是跟夏紫柔一样,想必夏紫柔知道是自己造下的苦果,只怕肠子已悔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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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皆是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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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东大门,在十里处一片梅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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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扶着苏瑾璃下车,苏瑾璃一抬头,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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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是一条夹在梅林间的小道。两旁梅花盛开,一片雪白,如梅林雪海,袅袅不见尽头,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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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好雅致。”苏瑾璃笑道,“谁人这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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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牵起她的小手,领她从夹道上走进去,身后南耀将马车先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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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尼姑庵,没有名字,外人也叫梅花庵,这里的庵信明心师太是个得道的老尼,堪与千佛寺的渡尘大师相提并论。”南嚣尘说着,两人已走过了夹道,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三进的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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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小尼姑开了大门,一个苍老的师太迎了出来,如此冷天,只穿了一领直裰,脸色如常,竟是不惧寒冷,苏瑾璃心中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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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子,每回都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老尼消受不起。”明心师太垂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看看我娘就走。”南嚣尘礼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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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心师太微扫了眼一旁的苏瑾璃,领二人进了庵堂,到了一间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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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耀已经在里面了,摆着桌上的供果,又在香炉里插了三枝婴儿臂粗的长香,才退了出去,独留南嚣尘与苏瑾璃二人在偏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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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直直地望着长条香桌,上面工工正正放着一块灵牌,书着:南氏之灵位,却没有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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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南嚣尘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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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灵位会放在这家梅花庵?难道她从宫里出来后,在这里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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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已经跪在蒲团上,苏瑾璃连忙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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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双掌合十,缓缓开口:“娘,身边这位,是孩儿最爱的女人,孩儿要娶她为妻,孩儿信得过她,所以要把你的事情告诉她。”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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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南嚣尘看着苏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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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连忙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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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她是皇宫里的女人,我也出生在宫里,娘生前被封了贵妃,很受皇上宠爱,可是,宫里女人间斗争可怕之至,娘带着我被其他妃嫔设计赶了出来,那时我还在襁褓中,一无所知,宫里几次派了人出来截杀,不希望民间落下皇族之血,后来幸亏了师父出手相救并收留了我为徒儿,娘才留在这家梅花庵出家,然而,不过几年就逝世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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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默然,南嚣尘果然是皇上的儿子啊,还不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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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小时候的遭遇,与这么多年的心结,苏瑾璃慨叹一声,握住他放在腿前的大手,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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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看着灵位,低声道:“我很想再见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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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眉毛一挑,她感觉到了,庵堂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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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南嚣尘,也是面色激动了一下,然而很快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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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韩王是怎么知道的?”苏瑾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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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凄惨一笑,“韩王?其实皇上也知道,否则,你以为皇商之位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吗?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得最清楚,可是他都做了什么?我一直恨自己有着这样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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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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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庵堂里那个呼吸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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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里面的,是谁?
第168章 梅花庵道身世(2)
静室之中,唯有沉默,苏瑾璃侧着双耳,听着那呼吸声远去,脚步轻盈,而且故意踮着脚尖,她心中极为纳闷,再看南嚣尘时,他的目光也穿过墙壁,似是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桃花目里满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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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叩拜了几次,才拂衣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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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正午,明心师太亲自过来留二人在庵堂用些素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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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耀与清风在庵里候着,南嚣尘与苏瑾璃并肩徜徉在一片雪色的梅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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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两人都穿着一身新衣衫,好巧的是,一黑一白,冷风阵阵吹来,两人的衣袂随风扬起,一黑一白互相纠缠着,诉着绵绵情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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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听到庵堂里有人了吗?”南嚣尘问道,声线极淡,可问出这话时,眸光不经意的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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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瑾璃奇怪地问,“你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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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在一旁梅树上轻折一枝雪梅,吹开浮散的花瓣,插在苏瑾璃发间,缓缓道:“我娘,她是个极爱梅的女子,皇上曾封她为梅妃,这些梅花,在我娘来庵之前并没有,都是我娘亲手种的,那时起,梅花庵的名声才慢慢传开。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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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怔着,不明白他说这个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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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望着雪白的梅花插在她鬓边,素雅美丽,如梅林仙子般,不由微微一笑,“真没想到,我娘去世这么长时间,这梅林间的梅花,却一年开得比一年茂盛,尼姑庵里,原来还藏着养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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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心底狠狠一撞,失声道:“你是说,你怀疑那个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了,因为觉得不妥。已经接受一个人死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活在世上呢?她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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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南嚣尘却郑重地点点头,“是,我是有这样的怀疑,不,是确定。我娘身上,有着淡雅的梅香,她的气味,我不会嗅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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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真的傻眼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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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嚣尘叹口气,“其实早在我第一次来梅花庵祭拜时就发现了这蹊跷之处,我一直无法明白,我娘她还活着,可为什么要明心师太带给我死讯,而且,不与我相见?当我确定每次会偷偷来看我的那个人便是我娘后,我真的好有冲动,想要揭开帘幔,当面质问清楚。可是,我一直在等啊,我在等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想唐突了她的一番苦心,可不明白那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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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南嚣尘不明白,苏瑾璃也想不通,握着他的手,轻柔道:“你娘既是个爱梅的女子,定然天性淡泊,或许,她是在逃避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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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多么高雅的一个称呼,可想而知,那该是一个如何高洁的女子,苏瑾璃为南嚣尘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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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娘,七岁时就分散了,这么多年,她竟是一点也不想让我见到她吗?她可知道,见不到自己生身母亲,与生身父亲又不能相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南嚣尘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悲伤,脸上,再不见往日的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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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底,竟然深埋着这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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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心思微动,攀住他细壮的腰,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低喃道:“不要伤心了,尘,你还有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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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铁臂反抱住了她,南嚣尘将脸埋进她的大衣领中,闷声道:“是,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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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相拥的身影,为梅林雪海,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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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庵,院后一间二楼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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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体态削瘦的女子站在窗前,曼妙的身姿背对着房门,墨发如云铺在肩上,却不显懒散,赤足站在丝绸地毯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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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吗?”女子低低问,声线极是圆润动听,随之回过头来,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面容,柳眉杏眸,樱唇紧抿,皮肤白净,美则美已,空洞的双眸内,却少了几丝生气,眼角的细尾纹,昭示着她已青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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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师太站在房中,单手捻着佛珠,叹道:“十几个年头了,你就不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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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扬起唇,苦苦一笑,“见他一面?为何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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