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女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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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女红妆,-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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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冷傲地环视一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他浓烈双眉微微皱起。众位学子立即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埋头苦练球技。
  凤飞清看着手中的白绢,看着别扭脸红的马文才,她不由地失笑出声。她抬头,想用白绢檫去额头的汗水。
  完美无瑕的玉手,却快了她一步。
  有人已经帮她檫试额头上冒溢的汗珠了。
  微微讶然,浮上凤飞清波动的清眸。“青雪?”山伯帮她檫试汗水,她不觉得惊讶。但暮青雪这么做,她就不得不吃惊了。
  “顺手而已,干嘛如此吃惊?”暮青雪淡淡地笑道。他漂亮的桃花眼中,宠溺的流光,在不知不觉中泛动而起。
  是她敏感了吧。
  凤飞清摇头笑了笑,她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她盈盈而笑,落在马文才的眼中,却是抑郁万分。
  “喂,你这个球是怎么练的,都挡到本少爷的视线了。”马文才朝着一位学子怒吼着。
  凤飞清正纳闷着马文才怎么那么容易发脾气,却见他阴沉的眸光,盯着她的身侧。莞尔一笑,她似明白了。
  这个醋桶,女生吃醋也没那么厉害的,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那么小心眼。
  “青雪,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来的。”但举止上,她不由地拂了暮青雪的好意,她拿起马文才递送给她的白绢,擦拭了汗水。
  暮青雪尴尬地收回了手,他将手中的绸绢藏回来了衣袖中,一双清润黑亮的子瞳,泛动一抹黯然。
  空气中莫名涌动的寒流,在一瞬间,以同样的怪异,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凤飞清好笑地看着恢复一脸酷样的马文才,她慢慢地走过去,将白绢递送了过去。“谢谢你,马文才,你自己也擦擦吧。”她波光流转,笑意绵绵。
  马文才捧着凤飞清还给他的白绢,他心神恍惚着,无限的惊喜,在他琥珀眼瞳中,不断地溢出,溢出——
  这是英台擦过的白绢,这是英台擦过的白绢,她说让他也檫一檫。这上面还有她留下的香痕呢。他满足地将脸埋在白绢中,深深地闻了一口。
  好香啊,是英台的味道。
  祝英台看着他发白痴的样子,那满足的傻瓜样子,让她忍不住会心而笑。这个傻瓜,就那么一点小事情,他就那么感动,那么满足了。
  砰——
  飞来的花球,好死不死地砸到了马文才的手,砸落了他手中的白绢。
  本在幸福中留恋不已的马文才,看着翻落尘土的白绢,他转身怒视道:“谁砸的球,谁砸来的球!”
  有一个学子颤颤地站了出来。
  “是,是,是我。”
  马文才朝那个学子勾了勾手指,他双眉一横。“你,过来!”
  那位学子迫于马文才的霸气,他不得不哆嗦着移动身体过来。“文才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你就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马文才伸手,一把拽起他的衣领。
  “你可知道你砸到了什么东西吗?”他恼怒地盯着学子的眼睛。
  凤飞清在旁侧使了使眼色,不可以的,马文才,她无声地全劝告道。
  马文才看着她担忧的眼神,那清眸中闪过不可以的讯息。他的手,蓦然松开了,他还拍了拍学子衣衫上的皱痕。
  “滚!”他怒扫一眼道。
  呃——
  那学子不敢相信马文才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我说快滚,你没听见吗?”马文才冷飘了他一眼。
  那学子如临大赦,忙颤颤地跑回去练球了。
  而马文才轻柔地捡起尘灰中的白绢,他心疼地拍打着白绢上的灰尘,嘴角微微下弯着,十分不悦。
  凤飞清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她忍不住笑意浮动唇边。
  “手绢脏了呢,我看还是等我清洗好了,再还给你吧。”她朝着马文才摊开手道。
  马文才下弯的嘴角立即朝上飞扬,他面露喜悦道:“那谢谢英台了。”他小心地将白绢放到凤飞清的手中。
  凤飞清接过,淡淡地笑了笑。
  上课的铃声恰好地响起,美丽娇影,款款而来。
  谢道韫淡雅而笑:“上课!”
  凤飞清撞了撞身边的暮青雪。“青雪,你爱慕的女子来了。”她打趣道。
  “英台,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他冷冷道。
  咦?
  他这是怎么了?平日开玩笑多了,从来没见他那么严肃犀利的眼神的,现在是怎么了?难道谢道韫拒绝他,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她想探究原因,却感受到某个角落里飘来若有似无的灼烈目光,便按捺住心中好奇,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探究。
  这个马文才,能不能不要表露得那么明显啊,她暗叹着。这样下去,她不被别人看成有左风倾向,也要被人看穿女儿身份的。
  看来,有些事情,她要提早做打算了。
  凤飞清暗暗计算着。

'81'第80章 山伯避开了她

  第80章 ;山伯避开了她
  那天之后,凤飞清发现暮青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发现他对着她失神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课堂上——
  “青雪,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凤飞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暮青雪翻然转醒,他黑曜石般莹润透亮的眼瞳中,一道窘色忽闪而过。
  他完美无瑕的唇瓣,微微扯了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我想其他事情想得入神了。”闪烁不已的眸光,不敢正视凤飞清困扰的眼睛。
  凤飞清淡眉微横,她诧异地多看了暮青雪一眼。他是怎么了?最近言行举止都不太正常啊,莫非是因为谢道韫拒绝他的关系吗?
  堂上一道清冷而探究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在她的身上,不用抬头,凤飞清也知道那是谁闪过来的视线。
  谢道韫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呢?
  抬眸间,迎上那清冷幽幽的杏眼,凤飞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祝英台,你对本夫子刚才的解文有什么不同意见吗?”谢道韫美丽杏眼,淡淡的笑光,翻然而起。
  凤飞清起身,她淡道:“回夫子的话,学生没有任何的意见。”
  “既然如此,那么请将本夫子刚才的解文再重复一遍,如何?”谢道韫笑了笑,光芒过于尖锐。
  她这是摆明针对她了,明明知道她对八股文章一窍不通,偏偏要她解说古文。凤飞清眸光微愠地注视着谢道韫。
  稍刻,她淡漠道:“学生不才,没有那么好的记性,能够将夫子的解文再重复一遍。不过我想堂上的众位学子中一定有天资聪颖、天分十足、记忆超强的学子在,所以我祝英台,可不可以劳烦某位学子,替英台重复夫子的解文呢?”她眸光淡扫,笑意温和。
  自信的光芒,将她整张脸庞照亮了,众位学子仿佛回到了七夕舞剑的那一瞬间,那张美丽自信的少女娇容,闪过众位学子的脑海。
  身侧的梁山伯,他温润如水的黑亮子瞳中,迷雾泛起,水波涟漪不断。他有一刹那的恍惚,心,随风扬起,有一种莫名的心慌,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间,涌动着,涌动着——
  他不敢正视凤飞清过于清澈的眸光,那带着期盼的发亮眼睛,让他莫名地心颤,莫名地发热,所以,他避开了。
  凤飞清有一瞬间的发怔,山伯理应会出手帮她的啊。这一次,他是怎么了?一抹受伤的感觉,在她心间徘徊。
  而马文才跟暮青雪在这当会,同时站了起来。
  “夫子,学生愿意替英台将解文重复一遍。”异口同声,惊诧了在坐的各位学子。
  琉璃光泽晃动的琥珀眼瞳,深邃清冷的子夜眼瞳,几乎在同时相视对上。
  他们之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气流,在不断地来回攻击着。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到暮青雪跟马文才二人之间,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泛动,在交错,在敌视,在回击——
  “你们给我停下!”凤飞清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她站在了他们的中间。
  强大的气流,在瞬间,各自回归了原来的位置。
  马文才跟暮青雪同时看向凤飞清。
  “为什么?”又是异口同声,默契得很。
  “没有为什么。”她大吼一声,视线转移:“巨伯,你替我解文一遍。”凤飞清避开他们两个锋芒过胜的刺猬,她直接点名苟巨伯,她就不相信苟巨伯敢拒绝她。
  苟巨伯看懂凤飞清眼中流露出来的无声讯息。苟巨伯,你要不帮我,我就跟你绝交!
  他本来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的,但是看向凤飞清一双清亮眼眸中涌动着的狠猛之气,那悲愤之意,让他震撼。
  于是他的双脚就不受脑袋控制似的,他站了起来。
  “夫子,学生愿意替英台重复解文。刚才夫子关于礼遇大同篇是这么解文的,这天下是大家的——”他滔滔不绝地诉说着。
  不到一盏茶水的功夫,他便将谢道韫的解文从头到尾重复了一遍。
  字字清晰,句句不差。
  “很好。看来巨伯听得用心,坐下吧。”谢道韫欣赏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坐,而后视线移动,落在凤飞清的脸上。
  “祝英台,本夫子好像没有说过,你可以让别人来替你解文吧?你不用心听课,让本夫子这次罚你什么好呢?”她目光含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凤飞清冷笑了一声。
  她面无惧色道:“夫子是没说过,但是,夫子也没有说过,不可以让英台叫人替代英台解文吧。所以,原则上,英台并未有什么地方不对,夫子又有什么理由罚英台呢?”
  她的话音刚落,满堂学子立即交头接耳,私私切语。
  “夫子的话有道理,但是英台的话也有道理呢。”学子甲道。
  “是啊,挺新鲜的说法呢,谁也不能说英台不能这么做吧。”学子乙道。
  “规则上没有定论,按理说,确实不能罚英台。”学子丙插言道。
  ……
  啪——
  教鞭用力地甩在讲桌上。
  “素静!”谢道韫肃然冷道。
  课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风吹过叶子的声音都听得到。
  “祝英台,你这一番言论,本夫子真是闻所未闻。不过既然学子们认为你有道理,那么本夫子也不是迂腐之辈,这次就不罚你了。下次可要记得好好听课,否则的话,本夫子可会加上不许任何人替代你解文的要求。现在,下课!”谢道韫抱着书本,落落大方地走出了课堂。
  凤飞清朝着谢道韫的背影弩了弩嘴角,她有些愤然地坐了下来。
  她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那么倒霉,为什么谢道韫每次要针对她呢?
  啪——
  她狠狠地扔掉手中的书本,却挥到了梁山伯的脸颊上。
  “山伯,对不起啊,你的脸,没事吧?”她急着查看他脸颊边上红肿的地方,却被梁山伯避开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凤飞清的脸,就想到那张少女妆容的祝英台。他觉得他浑身不对了,他觉得自己太可耻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英台有那种可耻的想法!
  所以当凤飞清的手触碰到他脸颊上的时候,他若碰触到火烫的山芋一样,他忙不迭地闪过了。
  凤飞清受伤了。
  她不明白,梁山伯为什么当她是洪水猛兽一样。
  梁山伯看着凤飞清眼波中浮沉的水光,他温润的黑亮子瞳,一抹扼腕的痛楚跟局促不安的茫然,复杂地交汇在他的眼底。
  “对不起,英台,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大概身体不舒服,定然是生病了,我去一趟医庐,你不要多心。”他跑开了,步履不稳而急促。
  迷雾笼罩双瞳,凤飞清真的迷糊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变得怪异起来了?

'82'第81章 梁山伯生病了

  第81章 ;梁山伯生病了
  梁山伯真的是生病了,他的病来得气势汹汹,又离奇怪异得很。
  医庐的王兰诊断不出梁山伯得了什么病,她只看得出来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无法宣泄出来,所以致使他病态一日比一日加重了。
  “王姑娘,山伯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啊?”凤飞清担忧地看着脸色日渐发白的梁山伯。
  “这种病,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的脉搏跟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一日一日地憔悴下去,我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山伯他得的是心病。你们要不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不定说开了,他的病也就好了。”王兰缓缓解释道。
  心病?!
  凤飞清的心,徒然猛地一颤。她有一种惶然的猜测,感觉好像梁山伯这次得的心病跟她有关联的。
  “英台,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王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没,我没想到什么。”凤飞清直觉地摇头道。
  王兰眼中的亮光,慢慢地沉寂下来,她担忧道:“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呢?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着,也不吃饭,也不喝药,这样下去,梁公子的身体定然承受不住的。祝公子,我看梁公子平日关系跟你最好,要不你劝劝他吧。说不定,他会听你的。”她说完,视线转向苟巨伯。
  “苟公子,能不能劳烦你跟我去后山一趟,我医庐中还缺少二味药材。”她害羞地低下头,脸色微红。
  凤飞清见状,她推了推苟巨伯。“巨伯,让一个姑娘家独自上山,危险太大了。何况她是为了你家好兄弟山伯去采药的,所以你一定要去。去吧,好好地当好这个护花使者,就算是替山伯感激王姑娘。”她不断地催促着苟巨伯。
  苟巨伯见凤飞清眼瞳中暧昧的目光漂浮而起,他不知为何,窘迫不已。又见王兰投送过来期待的眸光,他知道眼下是推辞不过了,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了。
  “王姑娘,如果不嫌弃在下笨手笨脚的话,在下愿意陪姑娘上山一趟。”他彬彬有礼道,笑容有些不太自在。
  “苟公子哪里的话,是王兰冒昧了。公子,请。”她让开身道。
  苟巨伯也不客气,主动帮忙替王兰背起采药的箩筐。
  凤飞清看着他们二个和睦相处,她暗自地吐了吐**,笑得有些贼贼的。
  他们两个,应该很快会有好消息的吧。
  她会心一笑,转身,她走到梁山伯的塌前,见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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