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冉遥,你到底想干什么?!”花雕想知道的是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他笑着用手垫在自己的下巴上,微眯着双眸,举止慵懒
“我不知道”花雕一口否定,她怎会知道他在敲咕什么东西
“今天我心情不错,或许你问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你”聂冉遥长长的睫毛遮住他此时的神色,本就不易琢磨的眼神此时更是让人深邃难懂
而花雕在听到他许她一个问题的时候,心不知为何猛地剧跳了一下,明明捂着热茶的手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热源
“你……为何非要缠着我回来,别再对我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思前想后,她斟酌的问出口,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着她太久太久了
聂冉遥抬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莫名复杂的笑容,完美的双唇上下浮动,却只是回给了她两个字“孽债”
要是放在以前,花雕一定会认为他又是再糊弄自己,可是现在,她信了,看着他淡淡却又略带温暖的,彷佛要从这个世界抽离出去的眸光,她信了
“什么……债?我是欠了你的?”她轻轻的问着,心里的震感却愈来愈强,这样的场景,好熟悉……熟悉到……她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她这般的反应,让聂冉遥一直带着慵懒之色的眼睛凝结,原本涣散随意的神情也全部凝固在了她的身上“你欠我的东西,就是把你扒皮抽骨,也不足为过”
花雕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浑浑噩噩中,她好看看见了聂冉遥艳红的喜服变成了一身冰蓝色长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虽还是一向的懒怠,却又在懒怠之中带着她从没见过的认真
只见他穿过迷雾朝她走来,然后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脸上,声音在不是躇定的稳,而是哽咽的抖“倾城,你当真好狠的心,骗我离开独自寻死,你难道当真就爱他入骨,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上么?!”
一滴泪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智瞬间清醒,可是全身的力气却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软绵无力
“你给我下药?!”花雕骇然的看着他
聂冉遥不紧不慢的去过花雕手里早已经冷却的茶杯,轻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我怎会舍得给你下药?!”
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花雕左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软弱无力的身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牙缝“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不是你还有他?聂冉遥,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聂冉遥看着她,目光复杂难明“你当真以为是我下的药?这茶,我可是也喝了”
是啊
她晃动着沉重的脑袋看着他手中的茶杯,明明他也喝了,如果要是茶里有药,为何他会无事?
可是自己这一天除了喝这一杯茶并没有再吃过别的东西啊
吃的……东西……
花雕的心顺然缩紧,饺子,曲墨白送来的饺子!
可是,为什么……
聂冉遥绕过桌子,打横抱起她,感受着她此刻身体灼热的温度,他原本黑亮的眼此时也是闪现了星火燎原的光亮
抱着花雕轻柔的一同倒在大红的锦被之上,抚过她脸上的是他晶莹白皙带着欲火的手指
看着在他轻挑下不断绽开的衣服扣子,花雕的眼被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聂冉遥,别叫我恨你……”
聂冉遥本就不同往日的眼神在听了她的话后更是火焰凶猛,低头以唇轻舔去她脸上的泪珠,声音黯哑又带着不应该属于他的淡淡温柔和疼惜“倾城,如果可以逆了天意,哪怕是你恨我到死,我也会……如此选择”
“不要……聂冉遥……别逼我”花雕又急又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拼命的讨饶,只希望他这一切是负气之举
却不曾想他不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狠狠吻住她求饶的唇
唇,紧贴
耳边是他越来越无法抑制的重喘声,她如风中的筛糠一个抖着身子承受他如雨点般的亲吻
颈间,锁骨,耳侧,胸口
调情之上,聂冉遥是高手,就算是花雕身不由己,还是被他挑起了火热的情。欲
看着她面色潮红,逐渐迷离的眼神,他知道是药力的作用,不再耽搁的把自己灵活的手指滑进她无人问津过的花园
一压一捻,便听到了她抑制不住的呻,吟
不——不要——
麻酥的感觉顺着花雕的椎骨直达神经,就快撑不住的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伸出光洁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翻出指缝中的银针……
感受到她的回应,聂冉遥抬起埋在她胸前的瓷白面庞,眼里是悸动,是惊喜,是疼痛,是难忍“倾城,这一世忘了他,随我走,让我爱你,疼你一世可好?“
他瞬间闪过千万种色彩的眼睛让她的胸口像是被重击了般的莫名痛彻心扉,但只是一顿
花雕还是闭着眼睛将银针扎进他的脖颈
105。第1卷 十世小妖初长成…第一百零五章 曲墨白的弱点
“你这又是何必呢?”初雪擦拭着古琴,不去抬头看向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曲墨白,他也不是没想过他们当中会有人去救花雕,可他没想过曲墨白会用如此决绝的方法去阻挠
“曲墨白,你自己心狠也就算了,我也没想过让你帮我,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是让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躺在床上的虞绯尧同样看着一声不吭的曲墨白,只感觉心里的熊熊烈火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听着耳边的叹息和怒吼,曲墨白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份苦楚,转身而笑“如果我要是不出手,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还有什么力气和我在评理?!”
“你什么意思?”虞绯尧想起身,可却是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侧了脸庞看着独自坐到围棋边上打开棋盒的曲墨白
“你以为女皇会不加以防范么?如今喜房的四周早已布置好结界,不到明天鸡鸣时,结界是不是破的,如果有人硬闯,会在霎时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峥——“
琴弦不弹而断,划在初雪的手指上,瞬间抽出一滴红泪
“你是说花怜月早就算出有人会救她?”虞绯尧震惊的睁大红眸,酒红色的眸子里也似是要滴出血来“都说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花怜月这母亲当的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不理会二人的惊诧,曲墨白依旧低头自顾的下着手中的棋子,都以为他是铜墙铁壁么?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会让她置身陷入如此地步
“既然如此,那你这又是为何呢?“不管顺着指尖流下的那道鲜红,初雪抬眼看着棋盘中的局势,有些无奈又有些嘲弄“墨白,你一向太过自律和躇定,这样的你又拿什么来说服我们说服自己说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私心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手中的信物么?”
初雪自知曲墨白双亲最后断气的书信在花怜月的手上,要不是有这个做威胁,想必是谁也拦不住这只想要展翅高飞鹰一样的男人
“可以隐忍的疼痛算不得疼痛,没办法忘记的记忆,才是魂牵梦绕的牵绊”黑子落下,曲墨白薄唇轻启
当年的灭门惨案还历历在目,他如何忘了的父母那含恨的眼睛?只有拿到事发前一晚双亲亲自写给自己的书信,才能报得了这个让他做了十七年的噩梦
而且花怜月已经答应自己,只要保得那个女人登基,就给他书信还他自由,这样的交易,他不会因为花雕一人而辜负了父母的期盼
花雕固然会让他疼痛,可他还可以忍得,可是当年的惨案,是他的梦魇,他此仇不报,又怎能安心?!
“别在这里废话了,我要睡觉了”床上的虞绯尧实在是承受不了自己煎熬的心,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了,倒不如睡觉来的自在,眼不见为净,只是希望曲墨白下的药,药效能快点散去
看着床上散下的帘幔,初雪也起身抱着古琴打算回房,只是,在临到门口的时候对着还在专注下棋的曲墨白说道“白子步步为营,黑子粒粒紧逼,这……当真是你的心么?!”
初雪的声音让他落子的手一顿,随后在听见关门的声音后,是他左右交加不安的显露,握紧手中的黑子,他起身再次看向窗外喜房的方向
心里所想的,无人得知
喜房内寂静无声,就连花雕本身该有的急促呼吸声也不知被抽离到了何处,无从滞留
连滚带爬的推开压在身上的聂冉遥,忽然感觉有冰凉的液体刺痛着自己的脸颊,伸手抚摸的同时向昏睡的聂冉遥看去,竟是他在昏阙前一刻困在眼中的一滴泪珠
撑着被犹如被蚂蚁啃咬的身体,花雕拉过脚下的喜被将他盖住,伸手擦去他眼角不愿散去的泪光,转身离开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心中对这个温柔祸害自己的祸害深深的伤痛
出了房门,花雕紧裹着身上的衣服,咬牙支撑眼皮寻找着方向,心里只有一个不服输,不想任人摆布的信念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打横抱起,察觉到她有轻微的挣扎,他一向不喜说话的唇,动了动“是我”
本就疼痒交加的花雕早就失去了辨别的意识,当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抱起的时候,本能挣扎,却在听到他简单的两个字时,停止了所有的做动,泪再也无法抑制的争拥的流出眼眶
这个声音,她知道,是阎宿
抱着她飞至屋檐,当感觉到她的不再挣扎,他再次飞跃,这个府里怕是呆不下去了,她如此反抗,就算曲墨白可以不再追究,只怕花怜月不会就此罢休
他必须把她送到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一路抱着她不停的飞奔,一直到一间客栈的二楼窗口,他才抱着她停下,腾出一只手轻敲两下窗户,不出片刻,是一个女子打开窗户探出头来
被放置到床上的花雕睁开沉重的眼皮,当入眼看见阎宿身边的女子时,惊讶的虚弱说道“米宝?!”
“小姐,您先别说话了,奴婢这就给你打水洗澡去”站在床头几乎要哭出声来的米宝擦拭着花雕被汗挞湿的发丝
今天出嫁的时候就觉得小姐不对,可哪不对她又说不上来,直到傍晚阎宿的到来,她才知道自己家小姐对于大婚并非是自愿的,没有过多的解释,阎宿只是问她要不要帮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她知道,这样好的主子,不是生生都能遇到的
擦拭过花雕的头发,米宝不敢耽搁的出去打水,当屋内只剩下阎宿的时候,花雕刚要开口说谢谢,却不料被腹内一阵极痒的热流骚,动的轻吟
她所有的反应自是逃不过阎宿的眼睛,看着她此刻的反应,他深知是药效发作了,也深知这种药的作用,如若不在两个时辰内交合,必会精血逆流而亡
只是,他没想到曲墨白会给她下这么重的药
106。第1卷 十世小妖初长成…第一百零六章 尘埃落定(肉肉~)
强行突破结界耗费了大量真气的阎宿本就皱着的眉头,在看到床上此时气血上涌的花雕时,更是将两道剑眉拧在一起
救还是不救只在他的一念之差间,他知道现在除了以自己来破了她的药力以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欲望,花雕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在谁面前发病不好,偏偏要在这冰坨子面前发病
上次的十五夜,是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的
他冰的能碎出冰碴眸子里的不屑,那种厌恶的神情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再次见到
强忍着身体的骚乱,是她用牙齿咬破嘴唇的信念“要不你走……要……不……打昏我……”
阎宿嗤笑,要是打昏能解决问题,他恐怕早就一掌挥向她了
察觉到她逐渐急促的呼吸,他知道再耽误不得,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等再次睁开眼睛,是毫不犹豫的转身锁上门栓,以掌带风吹熄了蜡烛
他不知道现在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有一点是他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能让她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也就是他为何会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去突破结界救她出来的原因
说完话的花雕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突的一黑,等她再次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只感觉身体一沉,鼻间里满满的是凉凉的气息
伏在花雕上方的阎宿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和不安的扭动,一向律动的心跳此时如鼓敲
花雕浑身热的犹如被火在焚烧,一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他冰冷的面颊,身心顿时舒爽的每一根毛孔都在战栗,可脑力残留的清醒让她口不由心“阎……阎宿……浇……浇我盆……冷水……”
阎宿从小被狼群带大,因为总要在夜间捕食,所以他从小不但练就了一身狼的野性,还有一双可以穿透黑暗的眼睛
此时在黑暗中,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看着她被火烧被水侵,他那颗被岩石包裹的心在一层层的瓦解,脱落,直到坚硬的外壳不复存,只剩下一颗为她心疼跳动的心
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侧头很准确的将她秀美的手指含入口中,不再给她和自己退缩的余地
“阎宿……不能……”现在的情形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花雕是挣扎的,如果就这样和他有了什么,就算是以后形同陌路也会显得尴尬,更何况她没有忘记曲墨白一直挂在嘴边上的警告,她也是担心一旦他和她突破了这层关系,会不会危害到他的什么
不理会她口中含糊不清的言语,他放开她的手指,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桃花香,忽然俯头啃咬上她滑嫩的脖颈,鼻间发出类似狼吼的重哼,黑暗中是他逐渐被欲,火烧的通红的眼眸
花雕直觉性的想要躲开,可身体上的渴望却想要来的更多,他似啃咬的吻让她疼在身上痒在心里,想逃离又舍不得,想放纵又还有顾忌
他以兽类的方式撕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当她曼妙有致的少女躯体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从没接触过那女之事的他只感觉心神一荡,发了疯似得一边再次俯身在她的身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一边开口发出黯哑带着不稳的声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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