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的恐怖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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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的恐怖故事集-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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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看!这就是了么,不过是光学的重叠。。。。。。重叠罢了!不要再去多想了!”
第一章
    某日看好莱坞秘密花园突发奇想,感谢安吉拉梅森小姐赐予我灵感哈哈哈。以下是正文。

    在走廊里,一个可爱的女孩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女孩儿抓了抓脑袋,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她赶紧竖起耳朵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又没有了,再仔细听了下,又出来了,那声音是从会议室的门后传来的,隔上两三分钟才传出一点,像是在解说什么。

    安吉拉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依然听不出在讲什么,她想了想,伸手轻轻扳了扳门把手,一声微响竟然将门打开了,女孩吐了吐舌头,一种作贼成功的兴奋感觉涌上心头,赶紧推开一条缝蹑手蹑脚挤了进去。

    会议室里关着灯,一片黑暗,大概坐着四五个人,正前方挂着银幕,中间放着的放像机,将光束打在上面,正在播放什么黑白片。

    是最近刚刚拍摄的吗?这么快就剪辑出来了?安吉拉带着疑惑偷偷摸到人后,往大屏幕上看去,当她看清楚了是什么后,一只巨大的手立即狠狠捏住了她的心脏!

    画面当中有一个人,一个瘦得仅仅只有一张皮绷在身上的人,在几个军人的搀扶下在废墟中蹒跚的走着,即使是黑白片,但那一根根骨头尤其是肋骨都清晰可见!跟着镜头切换到一排尸体中间,不少尸体都还睁大着眼睛,尤其是给了特写后,甚至能看清楚暴突眼角的龟裂痕迹!

    就在少女仓皇后退,为人类之中最深沉的邪恶所震撼痛恨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原先的走廊根本伸手不见五指,唯一能够看见的光源是前方门后面透射出的银幕反光。她退了一步,但是脚下绊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哎哟一声疼痛的同时,也引起了房间里人们的注意。“嘿!安吉拉!你怎么在这里!关掉放映机!关掉它!”大导演首先看清了是谁在后面撞到了东西同时弯腰抽搐的女孩。

    但是,放映机无法关闭。。。。。。跳起来的制作人找不到电源,按下开关也没有用。那些从世界各国收集而来的集中营纪录片依旧沙沙地在银幕上播放着。“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赶快关掉它!”

    就在这个时候,被助理挽住的安吉拉发现大门在没人控制的情况下关闭了。乱哄哄的声音突然之间消失——房间里始终只有银幕上的反光,但是足以看清大家的嘴巴都在动,但是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光影闪动,明明灭灭的光束之中,只有放映机沙沙的声音在回响,银幕上黑白模糊的画面在动作。

    所有的人都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沙哑的声音响起,就连声音的主人——小提琴家也被自己截然不同的语调吓了一跳。但是突然之间大家都听见了除了沙沙声之外其他的声音,那是非常轻但是非常有规律的呼吸声。

    呼吸声来自于黑暗之中,由于房间里现在唯一的光源是放映机,所以光与暗是跳跃不定的。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能够辨别出这个呼吸声来自于最黑暗的那个角落。大家都把视线放到了那里——包括刚刚缓过来同时让自己不要去看还在播放的纪录片的安吉拉小姑娘。

    最黑暗的角落并不是没有光,银幕的反射还是能让这里微微有点亮光的。所有的人,所有视力正常的人都看见了一双反射着光的瞳仁。而这个时候,恰好是纪录片的色调是白昼时分的亮色,所以反射的光大了不少。安吉拉看见的是一个男人的脸,褐色的短短而梳理得极为整齐的头发,一双同色调的眼睛以及极为英俊的瘦削的脸。“雅利安人。”这是几乎所有人的感觉——这样的相貌与发型最近他们见得很多——在那些过去的宣传画里。。。。。为了拍摄辛德勒的名单,剧组收集了很多。雅利安人的容颜配上了褐色的头发很有点奇怪,但是房间里所有人都没有特别想到这一点,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是谁?他怎么进来的?”

    而这个时候,大家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其他的身体部位。。。。。。制服的颜色很深,算是近似墨绿色,所以在黑暗之中一下子没看出来。但是制服上的银色徽章却是十分清楚——从肩膀这里的一颗小小的黄色金属方星肩章到领子这里一侧的银色骷髅与另一侧的银色三连星,最后是放在桌子上的大檐帽——银色的鹰徽,下面还有一个骷髅徽章。这样的打扮最近大家都看得很多,这是典型的第三帝国集中营部队的制服。“是哪一个演员穿着戏服溜进来了?”这种念头只是一转就被消除,没有一个演员会这样做,而且这个人如此英俊,绝不可能大家都没有印象。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这个英俊而神秘的男人,这个男人看着眼前的银幕画面,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安吉拉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看见了冷酷与满足感,那种让人的骨头仿佛浸入冰水里的无法言语的恐惧与满足,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喜悦与渴望。随后这个人转动了脑袋,那双冰冷的眼睛看过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突然之间这双眼睛里露出了感情——那是一种微笑的打趣一样的眼神。有人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这个男人伸出了一根带着白色手套的食指,食指放在了嘴唇前,做出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这个男人的嘴角微微上翘,出现了一个笑容,随后他的手指弯曲,往银幕的方向指了一指,做出让大家看电影的示意动作。。。。。。

    这个动作仿佛带有无穷的魔力,所有人的脑袋好像被无形的丝线控制一样,跟着那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银幕。黑白的银幕上是一幕幕恐怖的镜头,那些穿着军服的人就好象在做微不足道的工作那样监视着穿着囚服的人们拉开一个个焚尸炉的格子,将其中受害者的遗骸骨灰直接用铁钩子扒拉下来,然后将一具具新的受害者放上去推入炉膛。。。。。。。而那些穿着军服的军人其中一个让所有人的瞳孔都不自禁地放大了。

    虽然是黑白色的画面,而且还有点模糊,但是反而将人物的对比度显得极为清晰锐利,画面之中的一侧,那个站立着微笑的男人就跟眼下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一模一样,甚至连身上的制服都是如此!影片不断地切换,现在放映的画面已经完全不是应该放在放映机上的那卷带子里面的内容——那是疯狂的东线特别行动队的大屠杀画面,而站在一排排死尸坑上方微笑着看着下面的——同样是这个男人,这个英俊的男人,他带着微笑。

    现在,人们觉得他们的颈椎无比地僵硬,好像发出咯咯的摩擦声转向了那个男人坐着的位置。那个英俊的男人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银幕,“tagdererinnerung!”(让人怀念的日子),非常轻柔的声音响起,随后这个人身体后退,退入到了黑暗之中,大家最后看见的是那嘴边的微笑。

    声音还在房间里回响,很轻,非常轻。但是画面已经变成一片雪白——带子放完了。灯光突然亮起,所有人都发现其他人的脸色惨白,但是房间里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一丝一毫踪迹,就好象他从未存在过一般。门轻轻地碰上,而这个时候,最大胆的助理才站了起来,推开了房门看向走廊——走廊的灯光已经再度亮起,空无一人。
第二章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困倦感,就好象做了一个漫长但是充满了怪异与恐怖的噩梦,然后还没睡好的感觉。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好象一个泛黄的梦一样不太真实,事实上他们现在也不敢肯定刚刚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人”在这里。安吉拉被她的经纪人就好象保护最濒危动物那样地带走了,其他的人——主要是大导演让助理将刚刚的带子再度放了一遍。

    十多分钟的纪录片很快就结束了,一切都非常正常,画面里那些集中营的看守们并不是主角,镜头的聚焦并不在他们身上,所以人们并不能完全认定刚刚那个“男人”就在其中,但是所有还在的人都觉得“他”就在这里。而后面的带子也没有东线战场上特别行动队的大屠杀镜头——原本这些特别行动队的屠杀镜头就仅仅只是一些只鳞片爪的照片而已,并没有所谓的电影记录。现在几乎没有人敢确认刚刚发生的到底是真实还是大家的梦幻——倒是大导演什么的有了不少灵感,但是更多的是对于宗教的虔诚与对于未知的恐惧。

    小姑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同样无法入睡。刚刚发生的事情让这个男人心女儿身的姑娘也没法理解——虽然重生成富家女,还是在美国的本来就是一种颠覆了唯物观的事情,但是亲眼见到所谓的“超自然事件”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小姑娘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她发现仅仅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对于刚刚的事情的记忆就已经有点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一样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个男人的面容,那句消失之前的德语,都是让她记忆犹新的。说实在的,小姑娘脑海里那么多的“抄袭”材料同样带给了她充分的想象力,她同样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剧本——还是恐怖片的。

    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大导演也好,场记跟助理、摄影师也好,都觉得演员们极为入戏,简直就是超水准的表演。尤其是那些扮演集中营看守的龙套演员,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演技完全都是奥斯卡级别的。那种冷酷,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残忍,那种完全没有把犹太人当作是人类而是当作某种原材料的漠视,在那些演员的身上浮现——当他们进入拍摄,穿上制服的时候。所有的人看见的就是残忍而冷酷的野兽机器。穿上制服的这些龙套们带来了冰寒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这也刺激得那些扮演集中营受害者的演员飞快地入戏。奇怪的是每当他们开始拍摄的时候,现场总是阴森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与惨白的太阳。

    拍摄由于有了演员的全情投入,因此进度非常快。说起来安吉拉也曾经觉得这些演员的演技好棒好棒的,但是当她问起下戏后的他们的时候,对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配角龙套是这样,主角也是如此——除了安吉拉自己跟扮演辛德勒先生的那位。扮演集中营营长的那位演员,每当他穿上了制服,开始拍摄的时候,身上那种冰冷的死气比起所有的龙套更强烈,而那种嘴角边微微的残忍笑容也是仅有的——安吉拉毫不怀疑在拍摄中如果他拿的是真枪的话,会如同剧本之中写的那样以射杀犹太囚犯为乐。

    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不仅仅是电影所要表现的东西是如此地沉重严肃,而是在拍摄之中都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永远阴沉的天空,总是散发着寒意的天气,凶残的“集中营看守”与绝望的“犹太囚犯”。。。。。。

    “1、2、3、4、5。。。。。。。”小姑娘站在一边默默地数着演员的数量——她最近用这种方法来排遣心中的负担,效果还不错。就这样过了几天,不过很快就到了看样片的时候——这一天的晚上是她看自己出演的那一小段红衣女孩的镜头的样片,出于这几天的习惯,她数了数画面上的人头。然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记得非常清楚,在拍摄的时候她为了分心让自己更好地进行体验式表演,她那个时候是悄悄地在开拍前数过穿制服的人的数量的,而现在出现在画面里的数量不对,多出了几个人!由于画面取景的缘故,有一些演员并没有被取入画面之中,但是安吉拉的记忆力向来非常好——否则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记得那么多的经典电影呢。拜良好的记忆力与非常不错的空间构图能力所赐——她可是还想成为一个杰出的制作人跟导演来着,她非常清晰地记住了这个位置上能看见的演员人数。

    很明显,画面里的人数多了那么一点,由于安吉拉自己也还要进行表演,所以有些地方她不是那么清楚地看见,以至于多了几个人她没法确定——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人数不对。但是安吉拉没有说出来,就算是说出来,安吉拉知道也是没用的,哪怕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部电影的拍摄早已经成了一个诡异的噩梦,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部不朽的杰作,但是同样也带给了他们最深沉的噩梦。“我知道的。。。。。。”这是大导演对天才少女安吉拉说的话——这位大导演流露出了深深的疲惫,“我知道的,‘他们’在这里,‘他们’在我们的摄影机前。。。。。。”

    电影终于杀青了,主创人员将会在集中营的原址进行一个仪式以告慰亡灵。天色依旧是阴沉沉的,甚至还飘落了点点雪花。安吉拉还是个孩子,当然也比较耐不得安静,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集中营营门后方阴影之中的人。

    这张脸记忆犹新,正是那个在放映室里出现过的穿着党卫军制服的英俊男人,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距离有数十米,但是安吉拉能够看见他嘴角那一丝嘲讽一样的微笑。“你是谁?”安吉拉指着这个男人喊道,清脆的童音让大家都注意到了那个方向。嘲讽的笑容更深了,不仅仅是笑容,整张脸的表情无不说明他的轻蔑。这个人就这样从阴影之中走出,纪念馆的警卫迅速靠过去准备制服这个人,这个穿着违法的党卫军制服的“光头党徒”。但是他们失败了,警卫就好象被电击了那样,在地上卷成一团抽搐着,而这个男人已经距离人们很近了。“我是谁?”嘲讽的微笑微微抚平,那张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了这样的话语,“我是谁?看我的衣服不就知道了么?我是谁?我是你们所有人。。。。。。”安吉拉后退了一步,孩子的感觉里这个男人就仿佛是漆黑的大海,其他人看着这个男人,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让人们说不出话。他笑了,那是奇特的笑容,满足但是又**,这个男人将视线从身后的集中营纪念馆拉回,再度看向安吉拉,“小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檐帽,“从很久很久以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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