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回过身来,冲我安慰的笑笑,说道:“你生病了,俺带你来找医生治病,路途太远了,你师兄没有跟来。”我皱着眉头看他,他捻了捻我身上的被子,慈爱的摸摸我的头:“你身子还未好,好好休息,俺先出去了。”他冲那银发少女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把手伸过来。”那个少女说道,声音也冷冷的。
“我没有力气……”我虚弱的说。那个面具男人上前拉起我的手,放在了银发少女的手中。那少女为我把了把脉,伸手探了探,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
“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调理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完全康复了。”那个少女说道。她朝我指了指,那个面具男就上前来把我扶坐起来,挨在身后的枕头上。“谢谢。”我感激的说。
我看了看她银色的双眸,那里似乎没有神采,难道……她看不到?“你是大夫?你的眼睛……”我开口道。
“看不到。”她淡淡的说。我惊呆,她是瞎子?那她要怎么给人治病?“叫我玖吧。怎么,我的眼睛和我的医术有什么关系吗?”那个面具男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失礼感到很不满。
叫玖的银发少女浅浅的笑着:“晟佑,别这样,我没事。都习惯了。”那个面具男收起目光,低头温柔的看着坐在轮椅里的玖。
“那个……玖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生了什么病?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想的太多了,我的头有点痛……
“你记不记得,这与我无关。是你自己不愿意想起来。这里是大罗峰云浮谷。现在是开春。”玖慢慢的回答我的问题。苍白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长发。我惊愕的瞪大眼:“开春?怎么会!”
“我且问你,你体内那股絮乱的真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之前是不是有遗忘过什么关键的事情?”她那双无神的银眸锁住我,骇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皱起眉头,缓慢的想着,之前?遗忘过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脑袋钝钝的疼……唔,似乎想起来了……
“我体内的真气……是去年秋末的时候,碰上的一个要死了的大叔传给我的。”我使劲的想,“似乎有一次……我在山上翻晒着草药,不知怎么的醒来时,就发现我们师徒三人都躺在一辆飞奔的马车里……或许这中间有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就对了!”玖点头道:“那股真气有毒,再加上那位大叔当时没有能用正确的方法导入你的体内,于是絮乱成一团郁结在你的丹田里。而你说的那段被遗忘了的事,我猜,是有人用非自然,也就是法术把你们的记忆抹去了。这股法力潜伏在你体内,和那股有毒的絮乱真气有着排斥,它们都想要占领你的身体,于是凶猛的在你体内打了起来,游走了你的奇经八脉,导致你中毒,经脉逆转,血脉倒流。这股异象本来还不足以让你倒下,但你恰巧感染了风寒,身子抵抗力弱了,自然就导致了你这场差点丢了性命的劫难。我这么说,你可听得明白?”
“怎么会这样!”我讶然,真气?法力?经脉逆转?“那我师兄呢?他也和我一样受了真气还有妖法,他有没有事?还有我师傅!”
“你师兄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师傅没事,那股妖法对你师傅不起作用。”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师兄不在这儿,我看不到他,他会不会有事?那有毒的真气有没有害到他?为什么师傅不把师兄也带来?“那我体内那两样东西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方法救得我,就一定也能帮师兄!
“我帮你把那两股相斥的力量撤出体内了,不过你体内还有些余毒残留。我想,你师兄应该没事。”玖莫测的笑着。“有事的只有你。”
“为什么?”我惊愕。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算了,你好好休息,佑,我们走吧。”玖的语调一转,摆了摆手,让面具男把她推了出去。我困惑的闭上双眼。她这是什么意思?好乱……我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记起来…………
带着疑惑,我在云浮谷内修养了半个月左右,总算恢复了点力气,能下床走动了。这期间玖和那个面具男只来过几次,每次我想要问她一些什么,她都岔开话题,然后若有所思的发着呆。那个面具男是她的丈夫,叫做寒晟佑。玖若有所思发呆的时候,他也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像是看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师傅每日都坐在床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随着我身体的恢复,师傅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欣慰。可是师傅不愿意和我说起师兄,每次我把话题往上面引,师傅都会打断我。每次我都会觉得,我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努力去想的时候,头痛,心也痛。
这日我有了兴致下床走动,推开门到了外边,看到了外面那浓墨一般的苍翠,心里才感到有那么一丝的舒服。这里漫天都是绿色,气候温和,天空湛蓝,时不时有微风带来花香和药草香。这儿真是个等待苍老的好地方…我感叹道。
一转身,墙上挂着的药篓子上的那一丛冰紫色的四叶莲花刺入我的眼帘,我仿佛遭雷击一般呆愣在原地。一瞬间,那些我刻意去遗忘的东西终于毫无顾忌的浮了上来。
……呵呵……我苦笑着。我竟然……我竟然忘记了……我竟然……
眼泪汹涌的落下,打湿了我的衣襟。心痛得身子又像那日在雪地里一样的冰凉,一样的痛得痉挛。
“哈哈哈哈——”我凄苦的大笑着,骂道:“钟如花!你太没良心、太自私了!他们为了你不远万里前来求医,不辞辛劳,不曾放弃,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忘记!你凭什么忘记!师傅为了他白了头发,你醒来却什么都忘了,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啪啪啪”,我狠狠的甩着自己巴掌,那痛怎么也痛不过心里。我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我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阿花!你干什么!快住手!”师傅惊慌的冲上前来按住我的手,我仰头看着师傅的皱纹和白发,哭得不能自已。“阿花!你病都还没好,怎么又这样打着自己!”
“师傅……”我哽咽,朝着他跪下。“爹!”
师傅身体猛的一颤,他要扶起我,我摇头哭着说:
“爹,阿花对不住您,让您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师傅的肩膀虽然大,可是试问他再怎么坚强,怎么能同时承受着我濒临死亡和师兄坠崖而死的双重打击!师傅他不是神!
“爹……爹……爹……”我给他磕着头,哽咽着声声唤着他。“从今以后阿花一定会好好孝敬您!不让您劳累,不让您担心!也不会再让您难过!阿花会带着师兄的份,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师傅蹲下来把我抱在怀里,像个小孩一样哭了出来。
一切都想起来之后,我不愿意再待在这里。第二日我和师傅拜谢了玖夫妇,收拾好就要离开。临走前我要走了那丛紫色的小花,玖爽快的答应了我,她淡淡笑着说:“拿去吧,又不是什么名贵药材。那只不过是一株最普通不过的花儿而已。”呵,真是讽刺。
我和师傅再次走过那座雪山的时候,心里难过得只想闭着眼,不愿再走下去。如果说来时我们心里还抱着希望,那么现在我们心里有的就只剩绝望。满目凄凉。
我们的马车竟然还停在山下,那匹马竟然没被冻死,靠着顽强的毅力等到了我们的归来。可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我和师傅要爬上马车的时候,车轮底下突然蹿出来一只黄色的小狗,它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可怜巴巴的走向我,不住的摇尾乞怜。还低低的叫了几声。我心头一震,神色复杂的弯腰把它抱在怀里。它高兴地叫着,摇摇尾巴,在我怀里撒娇。我的眼泪吧嗒流了下来,抬头看向师傅。
“爹,原本我不信这世界上有神鬼,有轮回,可是我相信,这一定是师兄!他不放心我们,于是又回来了!”怀里的小狗冲着师傅叫了两声,师傅身子一震,看着小狗。“师傅,它就叫旺财了,可好?”
师傅痛苦的闭上眼,转过头去。我抱着小狗爬上车,师傅扬起马鞭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受了惊吓,朝着城镇撒腿跑了起来。
我抚摸着小狗的身子,温柔的说:“师兄,你不用担心了,阿花的病已经好了,阿花健健康康的,你看到了吗?我们三个人没有分开,我们还在一起。这一直是你的梦想。”
师傅哀痛的看着我对着小狗说话,我把小狗的头对着车外,笑着说:“旺财,我们回家了。”
番外 大战厕所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我对马桶里幽幽的伸出一双黑手的情节是万分的感冒,于是多年以后,决定开坑恶搞!
本文前期走恶搞路线,但是人生恶搞着恶搞着,就被恶搞成杯具了。所以大家看到后面发现正剧了,不用怀疑,作者和主角都走入了杯具这个黄金时期!
让杯具来得更猛烈些吧!/(ㄒoㄒ)/~~
番外一 大战厕所魔王
时间:xx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xx秒
地点:如花家厕所下水道
人物:钟如花,青璃,钟奎,厕所魔王
事件经过:
话说某日厕所魔王的家被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人给查封之后,他已经半年没有能吃到新鲜的食物了。斟酌了很久,他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搬家!于是厕所魔王大人提着所有家当,轰轰烈烈的奔向了一个更好的明天~~~
经过几番探测,厕所魔王选择了某处下水道为他的新住处!这里丰草水美,阳光充足,水资源十分的干净,最重要的是这里每日都有新鲜的食物供应,是个适合他长期生活的好地方。于是,厕所魔王轰轰烈烈的在这里安~家~了!
这日厕所魔王睡到正午才起床,刷牙洗脸后他拿着剃刀刮着新长出来的胡子,嘴里哼着时下厕所界最流行的一首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深我的爱也真,马桶代表我的心~”
突然,从接口处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吓得厕所魔王的手一抖,剃须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长两厘米的血痕。厕所魔王大惊失色,连忙丢掉剃须刀捧着脸哀叹:
“噢,我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肤如凝脂柔滑嫩白的脸啊啊……”={}=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出口处一看,一个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的女人抱着一本杂志蹲到了马桶上,此人正是上面那房子的主人——钟如花。不一会儿,入口处传来“咚咚”两声,香喷喷的食物便掉落了下来。厕所魔王怒目瞪着那女人的【口毕——马赛克】,胸中怒火翻涌。
“从来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待我上天入地魔法滔天英姿挺拔的厕所魔王!今日我就要你这个死女人为我逝去的青春做陪葬!厕所魔王恶毒的勾勾手指使用魔法,又是”咚“的一声,一个小黑盒子掉了下来,只见钟如花焦急的往马桶坑里探头看了看,然后找了个塑料袋套住手,朝马桶坑伸来——
”好机会!”厕所魔王甩甩手,跳起来一把抓住钟如花的手,朝她一指,那女人就像水一样从那个窄小的洞洞里流进了下水道里。只见那钟如花涨紫着脸不住的挣扎,厕所魔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奸笑道:“哦嘿嘿嘿~~该死的女人!你的死期到了!”
钟如花睁开眼睛,惊恐的望着他,死劲的掰着他的手,叫道:“啊啊啊~~救命啊~~好丑的大便怪兽啊!快放开我~~啊啊啊~~”
囧……女人的这一声深深的打击了厕所魔王的心,他沉痛的看着钟如花,问道:“我明明是厕所界里最帅的帅哥!你为什么要说我丑!可恶!你去‘shi’吧!”
钟如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一道蓝光闪过,一个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魁梧大汉出现在厕所魔王的面前。他身穿一件灰蓝色道袍,手提桃木剑,指着厕所魔王怒喝:“呔!大胆妖孽!休得害人!快快把人放开!”
厕所魔王一甩手,钟如花便像一道飞镖朝一旁的米田共铸成的墙飞去,“碰”的一声在墙上撞出了一个大字型。
“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家来撒野!”厕所魔王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的道士。
“我乃苍山派第N代传人!钟奎!专门收拾你这种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妖怪!”钟奎摆着pose怒瞪厕所魔王。
“啊哈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你以为你长得比我帅就能打得过我吗?告诉你,我可是蝉联了几届的厕所界武林大会的冠军!连卫生棉小魔女都打不过我!哼哼!”
钟奎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歪倒。他正了正身,指着厕所魔王正色说道:“我管你是什么武林大会的冠军,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把你打成泥浆!”然后一扑上去,和厕所魔王陷入了一场恶战。又是一道青光闪过,一个柔媚至极、风情万种的身影又是落到了厕所魔王的家。他皱着眉看着周围,优雅的捏住鼻子说道:“这儿真臭啊!”
钟奎不敌厕所魔王,被打得连连后退。厕所魔王跳到那新来的人面前,喝道:“丑八怪!你又是谁!竟然敢说我的房间臭!你这个没有审美观的丑八怪知道什么!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连你也一起干掉!丑八怪快滚!”厕所魔王一口一个丑八怪刺激着有着倾城容貌的青璃,青璃气得伸着手指颤抖的指着厕所魔王,语不成句:“你——你——你!”
青璃腰肢一扭,扑上去和厕所魔王斗法起来。钟奎见状,赶忙提着桃木剑也加入了战局。他们打的那是一个昏天暗地飞沙走石鸡飞狗跳难分敌我,只可惜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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