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时间,亦辰和零经常在一起喝酒,(反正亦辰他妈妈留下的财产够多)亦辰时常宿醉,在吐过之后,亦辰会唱歌给零听。亦辰的歌声寂寞空灵,如同一把小锤子敲打着你的心脏,那些黑色的绝望,如同一条河,将自己淹没。亦辰说,我的世界早就没有光了。
在一个月后,又一个男生入住了。那时亦辰17岁,零16岁。那个男生17岁,音乐生。家里为了送他去音乐学院,早已一贫如洗而且负债累累。没人愿意帮他,他的父母被债主活活逼死。这样三个对社会绝望的孩子,彼此温暖,给自己心里一点光亮。而亦辰对那个男人慢慢有了名为恋人之爱的情感。很快,他们成了恋人。
只是,有一天,亦辰和男生吵架了,男生绝望之下离开了这里,第二天,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男生的尸体,身上全是被人殴打形成的伤,手里还紧紧握着亦辰送给他的项链。之后,有警察前来调查,找到了犯人。法院判决那天,亦辰没去,一个人在天台喝酒,喝到被零发现,让零拖回家了。
之后的时间里,亦辰总是一包接一包的吸烟,总是醉酒,总是跑去打架,带着伤痕回来。爱慕亦辰母亲的那位帮过亦辰的律师,无法看着亦辰这样堕落下去,带他离开了这里。走之前,为了感谢零对亦辰的照顾,给了零一笔足以支付学费,充当生活费的钱。亦辰就这样消失了半年,零如果不是住在亦辰的房子里,他甚至会怀疑亦辰是否真的存在过。
直到有一天,零打开房门,发现亦辰正坐在地板上带着耳机听歌。之后的亦辰像是变了一个人,温吞如玉。只是那个男生成了他,永不能提及的伤。亦辰常常想,如果自己在他生气离开的时候挽留一下,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年,零17岁,亦辰18岁。
回到家,零从冰箱里拿出蛋包饭,正准备加热蛋包饭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且是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猜猜打电话给零的是谁)
零慢吞吞的接了电话,迹部景吾欠扁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怎么这么久才接本大爷的电话?”零看着手里的蛋包饭,自己很饿的说。“怎么有事么”迹部在电话那头笑了,“本大爷明天就要比赛了,你是不是该给本大爷加油下?”零觉得迹部不是没吃药,就是吃错药了,打国际长途给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加油。零很无语,“在机场不是说过了么”迹部在电话那头悠闲地说“本大爷要你现在对本大爷再说一次!”零的肚子饿得咕咕响了。“加油!”迹部听到这样的话开心的笑了。零挂了电话,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该死的手冢零,回来了也不找我,还换了手机号码,如果不是遇到橘杏,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敢命令我的家伙,明天来山吹,有好事告诉你!
山吹?亚久津那家伙!(司空零拥有手冢零记忆,亚久津和手冢零是好朋友。)也不知道那家伙要自己去山吹到底所为何事?算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二天,在教给怜奈一些基本的武术之后,零就搭公车去了山吹。亚久津,要是本少爷觉得事情不够重要的话,你就死定了。
来到山吹,亚久津很显然逃了网球部的训练,一个人在树下看着天空发呆。零走到亚久津面前,“亚久津,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叫我来山吹?”零看着亚久津,而亚久津眼里居然流露出了哀伤,“零,我知道那家伙是谁了”(那家伙是指抛弃了优纪的负心汉)“是谁?”零知道亚久津对他的恨,恨他抛弃优纪,恨他从来没让自己得到过父爱。亚久津淡淡说道“迹部的父亲”。
迹部的父亲?这么说迹部和亚久津是兄弟。也难怪,两个人都是居高不下,自恋,学校的网球王牌,唯一的区别在于别人对他们的“畏”不一样。对迹部的畏,除了迹部本身的实力还有对迹部家族的畏,而对亚久津的畏,只是对他个人的畏。零不知道亚久津下一步的打算,若是复仇,迹部家族可以在一秒钟内让亚久津在日本无立足之地。何况,零不希望亚久津复仇。一个怀着仇恨的人,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得到快乐的。而亚久津,零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何况,真的复仇的话,迹部也就会卷进来。零不忍心看他们二人受伤。
等等,零自己笑自己,我为什么要担心迹部啊如果说担心亚久津复仇会不幸福,会受伤,那也没什么,亚久津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可迹部呢自恋,臭屁,还丢自己到游泳池。说到对自己好的话,只有请自己吃了一顿饭,替自己喝了杯乾汁,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担心他受伤呢零的心情比亚久津更加沉重,“仁,你打算怎么做?优纪和迹部家的人知道么”亚久津将身体靠在树上,“优纪不知道我知道了,谁是我父亲,迹部家的人应该也不知道迹部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这样子就好,如果被迹部家知道了亚久津的存在,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仁,那你打算怎么做?”亚久津仁笑了,那样的笑漂亮又落阔。“我失去父爱这么多年,我早就当他不存在了。”
“走吧。”零对亚久津投以一个凌厉的眼神,亚久津从眼神里明白了零想要说的话。亚久津和零上了自己的摩托车,车速超快,风的呼啸声响彻在耳边。速度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车开到了一条河边,亚久津把车停在一旁,零捡起石头,朝河里打水漂,说到打水漂,这还是亚久津教的。
初识亚久津是在轰动一时的七校混战,那时亚久津被一大群人围殴。手臂的伤口处流淌着鲜红的血液,而正在附近晒太阳的手冢零刚好醒来,看见了这一幕,就下了受重伤的亚久津,尽管亚久津没有道谢,但两人因此成了朋友。
零看着夕阳,“亚久津,去买点酒吧”亚久津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不要命令我!”零在亚久津后面,敲打亚久津的头。“亚久津,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本少爷救了你不说,还帮你圆谎,没有告诉优纪你打架了,中考前还帮你补课。现在让你买个酒,怎么了?”亚久津说过,零是唯一可以命令自己的人,不仅是因为零帮过自己,还因为零看到了另一个渴望爱与温暖的自己。
亚久津买了酒会来,零和亚久津举杯对饮,“亚久津,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事么”亚久津笑得绝望,“不管怎么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不好么”是的,亚久津,你终于知道了你的父亲是谁,但你对父爱的期待还是落空了。这个男人,这个是你父亲的男人,他没办法给你爱呢。
河边的风吹着少年的发,单薄的不只是背影,还有青春。
“回去吧,”零淡淡的说道,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按下绿色的通话键,是怜奈。怜奈的声音听起来很急,“零,有一个外校的人来网球部指名点姓要和你对打,岳人前辈快和他打起来了。你快点回来吧。”零一脸淡然,“我知道了。”而后零对亚久津说,“麻烦你送我回冰帝,越快越好。”
零赶到了冰帝,一个金色长发的男生拿网球拍指着零,“手冢零,我们来一决胜负吧。零低笑道,“真是个白痴!”零无视了来人,来人一个网球打来,球从零耳边驶过。零暗笑,这小屁孩还真是有勇气呢。说到有勇气,迹部也很有勇气,初中的时候一个人单挑立海大。龙马一个人单挑冰帝。迹部这家伙,做什么榜样不好,来做这样的榜样。那我就玩玩好了。”好吧,我承认我彻底惹火这个小屁孩了,他的眼里全是愤怒。零感受到了小屁孩的网球气息,很强,呵呵,这下有趣了呢。
网球场D区,很久没握过球拍的零和散发强者气息的小屁孩Kevin开始了他们的网球决斗。Kevin微笑,“我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小屁孩将网球击打出,球在零前面2CM处直直的落了下来。直落球而且球速够快,快赶上凤的一球入魂了。
“小屁孩,这里可是冰帝。”零冷冷说道,眼神开始有些认真了。小屁孩一个挑眉,“这可是我的发球局呢。”接着又是一个直落球。零微笑着输掉了第一局。第二局开始,零将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眼神凌厉,接着打出了直落球。亚久津会意一笑,刚刚零是故意输掉的,为了收集直落球的资料,而现在资料收集完毕了。
Kevin不敢相信,那个男生居然打出了直落球为什么“接下来试试这个”零又打出了唐怀瑟发球。这下换亚久津和冰帝网球部正选们吃惊了,零居然会迹部的必杀技。迹部绝对没教过零唐怀瑟,如果只是看迹部打就会了,那么零还真是强大。
小屁孩微微一笑,“欢迎光临,上帝的领域。”零笑得更加放肆,这家伙果然是学的他的网球(三年前死亡的网球奇迹,夏川里)零的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零之幻境”这场比赛结果,零4比2胜利。Kevin看着零的背影,决定了,自己要加入网球部,然后打败零,一洗耻辱。可他不知道,零根本没加入网球部。
比赛刚刚结束,就看见千石清纯站在冰帝网球部门口。“亚久津,你这家伙,说好了今天一起去买鞋子的,居然跑冰帝来了。” “抱歉,”亚久津居然会道歉,零受到了惊吓。千石清纯向亚久津哭诉,“人家等了好久哦。太不幸运了。听说你开车走掉了,还特意打电话去交通部查询了你的行驶路线。”零想千石清纯这家伙,是在乎亚久津的吧。这家伙虽然一天嘻嘻哈哈的,但一定也看到了亚久津的脆弱面吧。
零走到亚久津面前,“多谢了。你快和千石一起回去吧。”千石清纯和亚久津开车离开了。零也离开冰帝,去公交车站等公交车。终于回到家了,零倒在沙发上,好累。亚久津的身世,来者不善的网球挑战者,亦辰和影寒,还有自己对迹部那说不清的情感。烦死了。零拿出蛋包饭,{手冢哥,你再不回来,我吃蛋包饭要吃到吐了}
零吃完蛋包饭,无聊地看着电视。电话响了起来,“本大爷,现在在机场,你快来接我。”零火大的对着电话吼了一声,“让你家司机去接你就好了。”迹部在机场大厅的VIP休息室里悠哉悠哉地逗着零。左手握着手机,右手轻点着那颗泪痣,“让司机来接本大爷,你就不想知道本大爷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么?”零斩钉截铁的回答,“迹部,我绝对不会来的” 迹部笑得阴森,“真的不来?那本大爷把身受重伤的手冢丢在机场好了。” “迹部,算你狠,竟然用我哥来威胁我。”零强忍住想砸了手机的冲动,打了辆的士前往机场。
刚到机场,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迹部,和在一旁犯着花痴的空姐。“我哥呢” 迹部有些不,零这家伙为什么心里只有他哥哥呢“手冢和不二一起回去了。虽然很无奈,但零还是和迹部一起去逛街了。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现在回家,除了看电视,也没什么事可做。还得面对手冢哥哥的冰块脸,相比之下,和迹部逛街还算好的了。
三月就盛开的樱花,应该是早樱吧。白色,粉色的樱花,在月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风轻扬起樱花,给大地披上华丽的衣。
零,别动。”迹部难得的温柔声音,让零为之一颤。迹部伸出手轻拂零的头发,“好了,拿掉了。”迹部摊开手,受心里是一片樱花花瓣。“谢谢。”同样是零对迹部难得温柔的声音。个人就这样彼此怀着心事,沉默着,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还是迹部打破了沉默。
“那个……零,我(都不说本大爷了)听说今天有烟花会,我们去看看吧。”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迹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烟火大会开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零,没多少时间了,我们跑吧。”零还没反应过来,迹部就拉起零的手开始奔跑了。十指相握,并不是很紧,零可以感觉到迹部指尖的微凉和自己比平常快了很多的心跳。
迹部拉着零的手,淡淡说道,“心跳得好快。”零听到这样的话,羞涩的脸红了。迹部看在眼里,微笑着,“我说的是我自己。”这下零更脸红了。迹部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嘛”
零放开了迹部的手。不远处听到了烟火绽放的声音。“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看烟火的。”零跟着迹部去了,这次两个人没有牵手。
迹部所说的好地方其实就是一条河边的草地。迹部和零躺了下去,烟火绽放在天际,宛如绽放在眼前。迹部不说话,零偷偷看着迹部的侧脸。迹部发现后,“零,你在发什么呆啊”零只说,“没有,没有发呆。”
火绽放的光和月光照耀着迹部和零,迹部对躺在自己身旁的零说,“谢谢你陪我看烟火。”零想,迹部作为冰帝的帝王,学生会会长,网球部部长,公司继承人,有时也会觉得寂寞吧。烟火还在绽放着,零转过头,“如果真的要感谢我的话,请我喝咖啡吧”。迹部从草地上起来,“走吧,我请你喝咖啡。”零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迹部当真了。“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请我喝咖啡的。”迹部什么也没有说,拉起零的手向咖啡馆走去。
幻蝶咖啡馆,咖啡的香气肆意弥漫,迷幻的音乐声从CD机里飘荡出来。服务员端着咖啡,嘴角勾起温柔的微笑,夜晚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形成美丽的光景来。
“我要一杯卡布基诺,谢谢。”零微笑着对服务生说。迹部想了想,“给我一杯拿铁好了。”
暖暖的咖啡,不仅温暖着胃,还温暖有些寒冷的天气。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不得不说,咖啡很好喝。只是,零随处望去,咖啡馆里,到处都是情侣。自己和迹部,显得有些不搭调啊。
龙套1激动地对身旁的龙套2说,“那边那个女生好漂亮啊。”龙套2激动地说,“那个男生也很帅啊,他们两个好般配呢。”零黑着一张脸,虽然自己留的长发,五官也比较柔和清秀,但怎么看也不会是女生吧。零很不爽,“迹部,我们走吧。”迹部轻抿了一口拿铁,“怎么被人认成了女生,不开心了。不过,本大爷倒觉得她们说得对,我们两个的确很般配。”{般配个毛线}零在心里想,你是自恋狂,我可不是。重要的是,我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