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都还好好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却遇到了眼前这个自称名为赤练的红衣女子。
“咦,瞳,你看,前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围了那么一大群人?”眼尖的苏霏突然瞄到前面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于是,指着前面道。
在这个时候的济州城,能看到这么多人可不是一件算得上是正常的事。所以,这也也难怪苏霏会这么惊讶了。
“瞳,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东方瞳夕的年纪看起来最多也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可是,遇到什么事,苏霏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征求瞳的意见。
也许是因为东方瞳夕那天生的领袖气质吧,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让苏霏意识到东方瞳夕身上有着这种很容易就让人信服的气质。
向四周轻轻一扫,确定这周围不会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存在,东方瞳夕轻轻点了点头……
卖身葬父
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得到他们的安全之后,东方瞳夕才点了点头。
得到东方瞳夕的首肯,苏霏轻轻欢呼一声,牵着魂儿的手,蹦蹦跳跳地向着那堆人走过去。
而在他们身后的东方瞳夕,歪着头瞧了苏霏的背影半晌,最终还是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走近人群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边正在上演的乃是一出名为“卖身葬父”的戏!
其实,卖身葬父在这种年代倒也算不得稀奇。可是,貌似所有卖身葬父的戏码中都得出现一个特别反派的人物,而这里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原因就在于今天出现的这位反派人物了。
这次卖身葬父的主角却不是一般这种事里面柔弱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长得非常清秀文弱的少年。
据这少年说,他和父亲本是来济州投奔亲戚的,谁知道到了济州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亲戚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这父子俩在济州无依无靠的,屋漏偏适连夜雨,少年的父亲偏在这个时候生了场重病,用光了盘缠不说,少年的父亲最终还死在了这异乡。
实在想不到办法之下,少年也只有出此下策,希望能用自己的自由,换得父亲的一个稍微体面点的下葬。
虽然在东方瞳夕看来,人都已经死了,是随便挖个坑埋了还是风光体面的下葬都没什么分别。可是,这少年和围观的这些人似乎并不这样想。他们似乎都认为风光下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为了死人的下葬,甚至可以牺牲活人的自由与幸福。
本来刚开始也只是很少的一些路人在旁边围观,直到那个超级反派人物的出现……
“哟,看来本少爷今天运气还不错,这才刚出门就碰上个上等货色!”伴随着这嚣张跋扈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穿得完全就像只花孔雀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的手里拿把折扇,学人附庸风雅,结果弄得不伦不类不说,偏偏还非常臭屁的故意将那把折扇打开来,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在扇子上面写的那几个比让鸡爪挠过还要烂的字。
总之,一个字来形容这个人,惨不忍睹!
就众人打量这位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公子哥的这点功夫,那位一点也没自知之明的公子哥已走到了那卖身葬父的少年跟前,还用他手里的折扇将少年的头支起来,然后,一脸淫邪地肆意打量着少年的脸,嘴里不时还发出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好主意的满意的“啧啧”之声。
果然,那公子哥儿在似乎贪婪地看了少年好一会儿之后,才色咪咪地伸出手抚上少年的脸,道:“小美人,不知道你要多少银子才愿意卖身啊?开个价吧,本公子绝不吝啬,只要跟了本公子,别说葬了你这死鬼老爹了,以后的荣华富贵更是指日可待!”
说完,他还满脸得意地瞅着那名少年,似乎在等着那少年哭着喊着投入他的怀抱……
赤大小姐
不过,让他失望了。
那少年将头轻轻一偏,躲过这公子哥的咸猪手,不卑不亢地轻声道:“小人只想拿几两银子葬了爹,让他不至于遭日曝雨淋,所以还是不劳烦这位公子了。”
这个时候,因为这公子哥的出现,一些认出他身份的人已经开始向这边聚集。还有不少人,正指着他和那少年低声说着什么。
那公子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这样拒绝,那无异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人甩了一耳光。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于是,他当下掏出一张面额不会小的银票扔到地上,撕开那张脸皮凶神恶煞地道:“你这个小贱人,都出来卖身了还想着什么清白,本公子今天是买定你了,我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说着,他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双手向前一挥,示意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狗腿子上前将那少年给架起来拖走。
就在众围观者为那少年惋惜却又无可奈何之时,一声清脆的冷笑在众人耳边响起:“哼,张无德,本姑娘今天还真得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救得了他!”
虽然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一点也没让人觉得害怕,甚至是清脆动听,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被来人称为“张无德”的花花公子居然一听到这声音,就反射性的浑身抖了抖。然后,才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度,将脸上那淫邪的表情敛去。
张无德立马换成了一脸谄媚的笑,转过身道:“哟,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啊,居然把赤大小姐给吹了过来?”
顺着张无德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名长得明眸皓齿、身着一身火红劲装、手中握着一根和她的衣服同色的火红鞭子、看年龄大概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正从听到她声音的围观者们自动让出来的通道,慢慢接近人群的中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霏这个平时挺迟钝的人都有了这样的感觉:因为这个红衣少女的出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明显的增加。
而这些人,就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好玩的事发生一样。
东方瞳夕和苏霏,当然了,还有睁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的魂儿都好奇地转过役去,打量起了那名红衣少女。
那红衣少女听了张无德的话却是轻扬唇角,露出抹让旁人惊艳,而当事人张无德却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脚底往上攀升的清甜笑容,道:“张无德,你也用不着跟我装成这副样子,我看了恶心!你说,我今天能不能把这个人给救下来?”
虽然脸色微微有了一变,可是,那张无德还是在下一瞬间继续非常狗腿地笑道:“赤大小姐都发了话了,张某又岂敢有异议。如果赤大小姐对这小子有意,张某就买了他送给赤大小姐就是。”
这个张无德此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之可笑,明明因为见到这个他口中的赤大小姐而痛苦万他,偏偏还要在脸上强挤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
之前那些围观的群众,此时都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被张无德狠狠瞪了几眼,可是熟知眼前这两人身份的群众们,还是有恃无恐的将笑声传染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梁子
这位人称张无德的花花公子和后面来的那位赤大小姐,在济州城可称得上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先说这张无德,此人本名为张有德,但是,因为其人平日所为,所以,被济州老百姓形象非常地称为济州一恶。
这张无德的老父是济州首富,平日里倒也对人友善,做了不少为人称道的善事。可是,却偏偏生了这么个不成气的儿子。
这张无德为人嚣张跋扈不说,他还是个色字当头什么都敢做的人。
一般人好色是好女色,而这张无德却与要相反,他甚为好男色。为此,可不知道用尽了多少手段,坑害了多少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公子。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张无德就是个为万人所唾弃,却又很少有人能收拾得了的色中恶鬼!
再来说说这位让苏霏和东方瞳夕都微微有些好奇的红衣女子赤大小姐。
虽说张无德的确是个没多少人能收拾得了的花花公子、嚣张恶少,可是不巧的是,这位赤大小姐正是那能收拾得了他的不多的人之一。而且,还是让张无德最为胆颤心惊的那一个!
这赤大小姐的真名为赤练——一种剧毒之蛇。
而她的身份则是活孟尝赤麟的掌上明珠。赤麟以其待人处事慷慨大方而闻名于济州,并颇有威望。最重要的是赤麟还对张无德的老父有过救命之恩,因此,张无德平日里再怎么嚣张,却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赤练,一度甚至到了只要有赤练的地方,就绝对不会有张无德的身影。
当然了,像张无德这种人会这样怕赤练,可不光是因为赤练的爹于他爹有救命之恩,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赤练本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自己这个名字的影响,赤练从小就对毒这种普通人眼里可怕至极的东西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好在赤麟也不是个迂腐守旧之人,对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又是疼爱得紧,因此也就随着她的兴趣了。
于是乎,这赤练不仅习得一身不弱的武功,更曾经师从用毒高手。再加上她虽为女儿身,骨子里却也学着其父好打抱不平,遇到什么不平之事总是忍不住想管一管,对那些想要以武力迫使她屈服的人,她更是毫不手下留情,因此倒也颇受济州城的百姓们拥戴。
至于赤练和张无德之间的恩怨嘛,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我们都知道,张无德这种花花公子可从来都是与不平之事联系在一起的,偏偏赤练可也是个不怕事的主。不管所遇之人是谁,都不会留情面,更别说是这个一直让她看不惯的张无德了。
所以,她总是在张无德自以为好事将成之时出现。当然了,结果嘛也总是以她的胜利告终。
一来二去之下,两人的梁子自然也就越结越深。
别以为张无德不想给赤练点颜色瞧瞧!虽然他老爹也再三警告过他,不准去招惹赤大小姐,可是众所周知的,张无德可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灼心
张无德为了给赤练点颜色看看,也曾出重金请了些据他们自己说是厉害非常的人物来对付赤练。可是,在被赤练用毒让他请的那些人不顾形象地跪地求饶、让他在家里饱受了三天的麻痒难耐却怎么也不得其解的痛苦之后,张无德改而决定以后看到她赤大小姐了就绕道走。
毕竟,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了吗?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积怨才没有再加深——虽然已经够深了。
所以,这次张无德看到赤练突然出现才会这么勉为其难地挂着难看至极的笑容。甚至连即将到手的这位年轻公子,他也可以拱手相让。就是希望不要再跟赤练有什么过节,那几天的痛苦经历,他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可惜了,他的这番心思注定是要落空了。
按理说,既然张无德都已经退让了,按照赤练以前一贯的做法是不会再为难他的。
可惜,今天的赤练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听了张无德的那番话,立即俏脸一沉,冷冷地道:“张无德,你以为本姑娘跟你是一路货色,天天就知道想着这些肮脏的东西?”
张无德脸上一僵,本来他还以为今天这事会就这样算了,可没想到这赤大小姐明显是要拿他来撒气呀。
张无德当下就生了退意以免无缘无故地被火山喷到,于是他脸上笑容越发殷勤,道:“张某怎么会这样以为呢?既然赤大小姐不喜欢,那也就算了,这个人张某也不想要了,随赤大小姐怎么处置吧,张某告退!”
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气头上的赤练这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能让他出气出得理直气壮又不用觉得内疚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呢?手中的鞭子一挥,如一条灵活的小蛇般直卷向张无德,同时口中一声娇喝:“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张无德身在济州首富家,身边自然不可能没个保镖之内的人物。因此,赤练的这一鞭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被一个一直跟在张无德身后,长相极为平凡的人给捏住了鞭梢。
好在那人也知道张家和赤家的关系,只是冷冷地看了赤练一眼,便手一抖将鞭子松了开来。
虽然说这人这样做似乎已经给足了赤练的面子,可是,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赤练那燃烧得正炽的心火上浇了一桶油!
赤练银牙一挫,收回无功而返的鞭子插回腰间,十根虽练武多年却还难得地保养得非常好的手指只轻轻一挥,一些肉眼难辨的细小粉末便向着张无德飞了过去。
赤练下的这东方瞳夕自然是识得的。此毒名为灼心,中者那可真是有如一颗心都被置于烈火之下烘烤般灼热疼痛难当,如果没有解药那可是会痛足半月方得以自解的。
本来呢,瞳也就是个看戏的,赤练对张无德下什么毒她当然不会这么多事的来管。可是,不巧的是张无德想要离开的时候,正是冲着他们三人所站之处走来。换句话来说,赤练的毒虽然是要下给张无德的,可是,因为这样也非常有可能波及到他们……
跟我来吧
虽然东方瞳夕是不怕这区区灼心之毒的,可是,苏霏和魂儿可不同于她呀。为了不让他们受那池鱼之殃,东方瞳夕也就轻描淡写地一挥衣袖,解了这毒。当然啦,这解毒的举动可跟张无德完全没有半点关联。
可是更不巧的是,她这解毒的举动可正被赤练看了个正着。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愤怒于东方瞳夕解了她的毒,而是把她看成了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你是谁?居然能解得了灼心!”赤练满脸惊讶中带着些好奇地走向东方瞳夕。
这灼心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毒药,可是,想要在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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