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在用刀刺杀他。自杀未遂之后,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转动了一下刚从月清云手里夺过来的匕首,拓拔寒低头看着匕首上折射出来的寒光,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弯下腰用匕首挑起月清云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刺杀朕,也有勇气自杀,怎么就没有胆子说话?”
感觉到刀锋的尖锐,月清云低垂眼睑看了一眼匕首上面不对劲的光泽,这个匕首不对,上面应该淬着某种剧毒。
这个发现让月清云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将头往后微微扬了一下。
月清云在自己的皮肤不再和匕首接触之后,翘起兰花指,用两只手指轻轻的将匕首捏开,挪到离她远一点的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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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朕字,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嘴唇,既然他喜欢扮演皇上,她又何必一定要戳穿别人。
既然她的人都被别人抓住了,索性还是老实按照他喜欢的称呼去说:“皇上小心一点,这个东西不好玩,我的胆子一向都小的很,一看见刀就说不出话,再说了。。。。。。”
她的笑颜如花:“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听不懂。”
“月清云,你还要给朕装吗?”
拓拔寒有些无语的看着娇笑着的那张脸,若是谁敢说从她脸上找出害怕两个字,他就敢那个人的眼睛挖出来。
侧脸朝趴在一旁被侍卫的鞭子鞭挞得满身是血的几个侍女瞥了一眼,淡淡的说:“若是你想像她们一样,可以继续往下装。”
她们?她?
月清云心里一跳,难不成这个自称是皇上的家伙连伶舞一起抓来了?
不动声色的顺着拓拔寒的视线往倒在她身边的女人瞄了一眼,月清云感觉到自己的头更混乱了。
就是这样一眼,她就已经可以肯定,躺在她身边这几个一身是血的人里面,绝对没有一个是伶舞。
看着地上那几个虽然满身是血,但也是古装打扮的女人,月清云嘴角就有些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演的又是那一出?
杀鸡给猴看?
可是这个鸡好像跟她这个猴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是哪一出,月清云都肯定了一点,她没有耐心和这个有变装癖的家伙玩下去了。
脸上浮起甜甜的笑容:“先生,我能不能问一声,你是谁?”
顿了一下,她又伸出纤长的食指在拓拔寒的面前晃了一下,微微撅了一下饱满的嘴唇:“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皇上,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或者行内的绰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也一并告诉我雇佣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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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已经断定一点,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林啸天的手下的杀手。
林啸天培养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心慈手软的,下起手来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口。
眼前的这个人费尽心思将她抓到这里,又知道她的真名,肯定是一早就摸清楚了她的身份。
估计不是想杀了她,而是想叫她帮完成某一项任务。
作为同行,她实在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拓拔寒用力皱了皱眉头,盯着月清云的眼眸看了半响,他已经有些不能确定,她的脑袋是不是被刚才她自己那自杀性的一撞弄傻了。
“你不认识朕?”
月清云嘴角那抹强忍的笑意,拓拔寒心里突然恼怒起来。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在装,还差点骗了他。
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手指轻弹,将手里拿着的匕首随手弹到墙壁上面。
月清云的瞄了一眼插入墙壁一寸左右,犹自颤抖不定的匕首,心里很快的下了一个决定。
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跟这个有些变态的家伙正面起冲突。
最起码她还真的玩不出这一手。
在这个时候月清云想起了伶舞,要是那个冷到一点人气都不带的家伙在,一定会给这个家伙好看。
只可惜她不是伶舞。
月清云突然发现,她应该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懒惰了。
因为伶舞刻苦练功的时候,她都在偷懒。
功夫,是一定要具备的,但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就开始偷懒了。
月清云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能不动用武力就不要动用,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比武力更有效。
就像是女人的笑。
打定主意之后,月清云脸上的甜笑更甚:“好功夫。”
拓拔寒的眼睛几乎在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嘴里逼出来:“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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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寒的眼睛几乎在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嘴里逼出来:“就这样?”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无害的看着拓拔寒,思索了一下,吐字如兰:“那把匕首不错,很锋利。”
顿了一下,加上一句:“上面的毒貌似也不错,应该是高手提炼。”
拓拔寒的手指紧攥成拳,心里的愤怒让他确定了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想激怒她,好达到死的目的。
若不是他直接夺过匕首的时候,确定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定会认为这样镇定的人是一个高手,但现在他却知道,她的镇定只是因为她想求死。
手指猛地紧紧的捏住月清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月清云的眉头皱了起来:“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盯着月清云的眼睛也露出了讥讽:“反正你是死定了的,何不等着朕攻破了你们南岳国,等着你所有的亲人一起上路。”
手指慢慢的松开,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月清云,拓拔寒眼里的笑意更甚:“今天的事情,一概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后面的话他已经不用说出来。
皇上的命令就是死令,违者斩。
……
月清云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杀手带着他的那帮打手摔门而去,低头看着自己一点束缚都没有的手腕,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
不是她是受虐狂,而是眼前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和道理。
那个杀手既然叫得出她的名字,就应该知道她月清云是一个杀手,而且是一个顶级的杀手,居然就这样直接轻视,连绑都懒得绑。
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她了。
心里的狐疑在下一刻钟就被月清云甩到脑后,皱了一下眉头,她强忍着昏眩,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一切。
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什么机关之内的东西,要不然谁也不会那么放心的把一个顶级杀手就这样随便的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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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地上传来的带着呻吟的声音,让月清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公主?
这个又是什么暗语?
四下打量着房间的月清云,忍不住皱着眉头回身望着地上的发出声音的人,眼里满是狐疑。
她已经努力想了无数次,都还是没有想到有这样一个喜欢穿古装,又是用什么公主王子做暗号杀手组织。
转身准备走到那个女人身边问个明白的时候,月清云的眼角突然瞄到了墙角的镜子。
一块大大的,打磨得光滑无比的铜镜将她的身影完全反照了出来。
她先是被自己在镜子里反照出来的古代装束惹得哑然失笑,接着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脸还是那个原来的脸,唇还是那个饱满的唇,眼睛也是原来那个圆圆的眼。
就是眼里多了一丝诧异。
镜子里那双诧异的眼睛,正在看着她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往回走了好几年,现在的她,就像是十四五岁的时候一样。
当然,除了身上那一套古装。
眼角的青涩让月清云诧异的眼睛睁得更大。
快步走到镜子前面,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熟悉但是又陌生的脸,月清云突然发现,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只是她。
摸了一下自己的确真实存在的脸,月清云快步走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女人前面,蹲下身子将她一把抓住,甜甜一笑:“我是谁?”
……
有些无语的看着墙壁上的那把匕首,月清云一个箭步跳起来,伸手将被拓拔寒用手指力道弹射到墙壁上的匕首拔了来。
她已经找遍了整个房间,再没有比这个玩意更适合的防身工具了。
在地上那个侍女带着怨恨的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
刚才那个人不是自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变态杀手,而是一个真正的皇上,一个名字叫做拓拔寒的异时空皇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2
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穿越这样的事情。
想到穿越两个字,月清云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想起自己以前看到穿越这个词就忍不住嗤之以鼻的样子,在她的感觉中,根本就没有穿越那么一回事,就是一些无聊的作者写出来骗人玩的。
现在看来的确有这样的怪事,而且,老天爷是用事实向她证明的。
低着头看着自己取下来的匕首,月清云忍不住暗赞一声,果然是一把好匕首,既精致又锋利,比一般的匕首都要小上几分,的确是女孩子用来刺杀目标的最好工具。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把匕首是她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用来刺杀皇上的,在失败之后自杀身亡,变成了她这个替罪羊。
而她,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之后,居然还好好的夸奖了这把匕首一番。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嘴,走到那面铜镜前面,看着镜子里那张青涩的脸。
她已经试过了,这个身子以前的主人根本就没有练过武功。
看这个细胳膊细腿的,柔若无骨的手指,一切都说明,这个身子的确是那个侍女说的,从小娇生惯养,一点重活都没有做过的公主。
到底是谁,让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娇弱公主,去刺杀武功高得连她都自叹弗如的拓拔寒。
月清云转动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着的匕首,看着上面的折射出来的寒光,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不管这个是一个什么样的时空,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面,她除了永远都不愿意再想起的痛楚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来说,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了,也就是说她和原来那种杀手的生涯说再见了,那么,她就要好好的在这个时空活下去。
波澜壮阔的不是什么好事1
月清云低着头仔细的用茶水将匕首上的毒冲洗干净,走到床边,拿起床沿上大红织金的丝巾细细的将匕首上面的水渍拭干。
对着灯光看了一下匕首上面的光泽之后,才满意的用那块丝巾将匕首包好,很顺手的往自己的袖子里一揣。
她不喜欢用毒。
不喜欢用毒的原因,是因为她太懂毒药。
这个时空的毒药,不像是她原来的那个时空,所有的毒药基本上都是用各种各样的化学材料合成。
从这个匕首上隐隐约约能闻得到的腥味判断,它应该是从某一种天然的物品里面提炼出来。
对于一种自己不了解的毒药,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要使用它。
要不然也许在那一天,死在这个毒药下面的不是别人,而是使用的人。
无视那些还躺在地上呻吟的侍女,月清云走到梳妆台的前面,打开上面摆着的几个锦盒,看都不看,也不管它是金的银的还是玉的,直接将里面的首饰倒进她早就将棉花逃出来的枕套里面。
反正皇宫里的东西,应该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跑路。
一个刺杀了皇上的妃子,能有什么样的下场,她心里清清楚楚。
怪只能怪那个叫拓拔寒的家伙没有绑住他。
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侍女衣服,月清云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将手里拎着的装满了首饰的枕套直接揣到胸口的衣襟了。
揣完之后,感觉到变得波澜壮阔的胸部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月清云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
现在她终于了解了那些比较壮观的女人,走路为什么都喜欢往前倾的原因了。
实在是太重了。
波澜壮阔不是什么好事2
现在她终于了解了那些比较壮观的女人,走路为什么都喜欢往前倾的原因了。
实在是太重了。
重到让月清云很庆幸她这个是假的,若是真的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累。
推开窗户,一阵清新的夜风迎面扑来,带来一种花的香味。
月清云放眼看去,外面是一片幽静的树林,花香虫鸣。
没有霓虹灯的照耀,这个世界的夜显得格外的幽静。
月清云翻身落到窗户外面,隐藏在暗处,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想判断一下自己往哪里走。
但是除了远处隐约的人声之外,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在这个幽静的夜里,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月清云抿了一下嘴,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时代,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常识。
皇宫里不用说,定时到处布满了侍卫和暗桩,她感觉到的危险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她索性从隐身处走出来,光明正大的沿着墙沿走到一条小径上,保持正常的速度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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