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不傻,也不会把一个不是傻子的拓拔寒当成傻子。
硬着头皮走进寝宫,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老老实实的承认:“当时,我只是看到它最不值钱,所以才选中它的,但我可以帮你黏。。。起来。”
最后的两个字是停顿了半响才说出来的。
因为拓拔寒已经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寝宫,也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要怎么样惩罚她。
有些仲怔的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块瓷片,月清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她向来都不喜欢动武,总是觉得每一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掌握了那个人的弱点,比直接动手要来得简单得多。
现在她却发现,自己真的摸不清拓拔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可以连眉头都不皱,就将二三十个宫女鞭挞完送到军营里做军妓,只是因为她们没有看住她。
但是,他又是一个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在任何男人都不能忍的时候,都能忍下来的人。
月清云其实心知肚明,拓拔寒惩罚那些侍女,与其说是因为她们办事不力,还不如说是他因为容妃和拓拔风的事怒气难平,拿那些宫女出气。
她们,只是那两个人的替罪羊而已。
听着门外传来那些侍女被鞭挞发出的惨叫声,月清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隐隐的替拓拔寒觉得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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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替罪羊4
听着门外侍卫的走动声音,月清云不由挑了一下眉毛。
拓拔寒走是走了,却留下了跟着他去抓奸的大规模部队,不光是寝宫的大门,连整个寝宫都包围起来了。
不光是这样,指派给她的侍女绿珠在同样挨了四十鞭之后,不管她用什么吩咐,都只是走到门口让别人完成,怎么样都不离开这个寝宫。
就连她现在用的这一盆鸡蛋清,也是那些侍卫端过来的。
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块浸泡在蛋清里的碎片拿出来,放到那个被她砸碎的瓷瓶上,月清云就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还好我是砸不是摔的,没有那么碎。”
满意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双能完全把握平衡的手,才侧脸对一直凑在她身边,看着她动作的绿珠嫣然一笑:“大功告成。”
绿珠伸手往那个瓶子指了一下,狐疑的眨了一下眼睛:“这样能行吗?”
“当然能。”
月清云站起来,看到绿珠的手差不多碰到瓷瓶的时候,急忙开口制止:“现在可碰不得,要等到明后天,那些蛋清全部干透了才能碰。”
说着走到床边,把自己直接扔到床上,盈盈一笑:“到时候只要不是太大力,它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绿珠收回手,轻应了一声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娘娘还是早点歇息把,刚才皇上派人过来吩咐,让娘娘明天一早起来。”
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一点::说是有好戏让娘娘看。”
月清云盈盈一笑:“我知道了。”
心里,却暗暗叹息出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看来这一次是躲不过了。
替罪羊5
月清云端详着镜子里盛装的自己,感觉自己的脖子,差不多承受不起头上的多出来的重量了。
鎏金凤花,碧玉簪。
一支翡翠金步摇,斜斜的插在侍女帮她梳理好的发髻上。
在衬托得她面色更是娇嫩的同时,也随着她的动作,坠在金步摇上面那块无比富丽堂皇的巨大翡翠,也毫不留情的重重撞击着她脑袋,发出和重物敲打毫不逊色的疼痛。
描眉点唇,配上身上的描金红色锦袍,让她看上去也和别的那些妃嫔一样的贵气十足。
随着一举一动,熏了香的衣服飘动,发出阵阵香风。
她一大早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大群侍女唤醒来,将她盛装打扮成了这样。
这一次,由不得月清云说不。
她也没有那个和钢盔媲美的凤冠代替上面的首饰。
月清云暗暗叹气间,从镜子反射里看到拓拔寒从外面踏进寝宫,想装没看到,但也不能装聋,那些侍女一迭声的参见皇上,逼得她也站起来,转身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拓拔寒。
月清云绝对不算温柔转身之间,那块锤子一样的翡翠划了一个弯弧,重重的撞在太阳穴上。
让她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站在门边噙着笑意的拓拔寒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快步走到月清云身边,抬手把那个金步摇拔了下来,随手扔到梳妆台上。
才满意的端详了朝他嫣然一笑月清云一下,伸手揽住她的腰。
一副极度温柔体贴的样子。
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温柔无比:“朕今天带你去看好戏。”
替罪羊6
坐在拓拔寒御用的銮驾上,透过薄薄的纱帐,月清云努力往外眺望。
在道路旁边的是一个个躬身垂首站在一旁的百姓。
现在,她已经出宫。
张望了一阵之后,月清云忍不住往含笑坐在她身边的拓拔寒看了一眼,心里无限遗憾。
若是没有他在身边,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时刻。
用无比慵懒姿势斜倚在銮驾上的拓拔寒,虽然没有往月清云的方向看,眼角余光却也撇到月清云侧脸的举动,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等月清云将视线转回到銮驾外面,停了好一会儿悠悠的笑道:“是不是很遗憾朕在你身边?”
正在想着怎么样从拓拔寒身边找个藉口离开他视线,然后溜之大吉的月清云心里一震,随即嫣然一笑,却不答。
她想出宫又不是一个秘密,犯不着遮遮掩掩的。
拓拔寒却猛地坐直身子,伸手抬起月清云的下巴,俯身凑近她因为他手上的动作仰起的脸。
唇离她的唇只有半寸,轻言笑语:“朕劝你还是死了那个心,在朕没有灭了你们南陵国之前,你只能是在宫里给朕好好的呆着。”
月清云眨了眨眼,将身子往后仰了一点,将下巴从拓拔寒手指里拔出来。
避开拓拔寒有些暧昧的气息,嫣然一笑:“那皇上就动作快点,把他。。。。。。我们国家一举歼灭。”
笑颜如花的月清云那些话才说出来,拓拔寒就说不出话了。
他不知道怎么往下说,拓拔寒只知道一点,若是月清云是他北辰国的公主,他确定自己会当场就动手把她掐死的。
替罪羊7
拓拔寒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那一句请你灭了我们国家吧,就是一般的百姓都不会说出来的话,居然让月清云这样一个皇室公主说出来了。
而且,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期盼。
拓拔寒的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凑到月清云耳边轻声问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朕?哪怕自己的国家被灭了也无所谓?”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也转头侧脸在拓拔寒耳边悄声说道:“皇上,你知道什么叫做明知故问没有?”
随即嫣然一笑:“不过你是皇上,可以问,我当然也要答,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想离开皇宫,但至于你要不要灭了南陵国,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军国大事,也不管了。”
拓拔寒挑了一下眉毛。邪魅的笑笑,手指滑过月清云的脸颊:“若是朕没有废你这个皇后,你是不是不想出宫了。”
对拓拔寒的话,月清云只是轻笑一声。
她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说不通问题,不管是她怎么样回答,拓拔寒和这个时空所有的人,都认定了一个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每一个女人都原因当拓拔寒的皇后。
但是,除了她。
月清云确定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和那一群莺莺燕燕争奇斗艳,围着一个男人,看着他的脸色活着。
……
銮驾停下来的时候,拓拔寒先是自己从上面跳了下去,有返身伸手往月清云打横抱了下来。
确定月清云已经看到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那些人之后,在月清云耳边轻笑:“朕今日就是带你来为你们国家的人送行的。”
替罪羊8
在路的一旁,站着的正是英姿勃勃,俊朗无比的司马锦。
在那一身战袍的衬托下,在一群老的老丑的丑的大臣中间,越发显得鹤立鸡群。
拓拔寒对抱拳施礼的司马锦含笑点点头:“司马大将军不比那么多礼,平身吧。”
拓拔寒说完之后,就将月清云轻放到地上,嘴角那抹笑意更是明显:“朕有些事情和大臣们商量,你去和你们的人叙叙旧,等朕把东西布置好了之后,在派人过来通知你们。”
说完,转身离去。
月清云盯着拓拔寒远去的背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站在銮驾边却是不动。
这个欲擒故纵的招数,未免也太明显了。
若是她去叙旧,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司马锦貌似不想放过她。
等所有的人走开之后,突然开口呼唤了她一声:“清云。”
他的声音然很小,但是里面包涵着无限深情和含情脉脉,却是那么清晰。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俊俏的年轻将军。
照他这个称呼,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貌似应该还和他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事情。
心里终于想了半天,终于还是不太断定自己和这个司马锦之间有没有什么苟且之事。
只能是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他。
司马锦看到月清云的笑颜,心里顿时定了下来,飞快的往四周看了一下,悄声说道:“清云,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刺杀拓拔寒?”
司马锦的话才一说完,月清云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替罪羊9
原来是他!
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个王八蛋!
就是这个王八蛋害得原来那个估计连用刀削水果的公主去刺杀拓拔寒。
也是害得她背那么大一个黑锅的人,怎么样都洗不清。
月清云瞪着眼前的司马锦,她想了好多天都没有想清楚。
到底是什么原因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一个娇弱的公主冒着性命危险,挥舞着小刀刺杀皇上。
现在她终于是明白了,原来都是爱情闯的祸。
司马锦看着月清云的目光,却依旧是含情脉脉。
轻声说道:“清云,现在没有刺杀拓拔寒也没有关系,等以后有机会了,也可以的。”
“哦!”
月清云点点头,强行忍住冲上去几拳把司马锦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打成狗眼的冲动,突然微微撅了一下唇:“那我刺杀了他之后怎么办?”
司马锦愣了一下。
他一路护送月清云从南陵国到北辰国,那一路上,月清云除了点头之外,就是羞涩的低着头听他说话,从来就没有问过这样的一句。
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司马锦才强笑出声:“只要拓拔寒一死,北辰国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到时间我自然会率领南陵国的将士攻破北辰国,救你出来。”
月清云眉头紧锁,迟疑了半响才楚楚可怜的问:“是吗?”
她的迟疑让司马锦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旁边也许有人监视。
踏前两步走到月清云面前,伸手拉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轻声说道:“当然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替罪羊10
月清云依旧是楚楚可怜的瞥了一眼司马锦,不吭声不言语。
司马锦笑了一下,拉着月清云的手指暗自紧了紧,款款深情柔声细语:“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
月清云突然盈盈一笑,将自己的手从司马锦的手里抽出来。
抬起手轻抚过司马锦俊俏的脸颊,同样的柔声细语:“司马将军,你长得真的很帅。”
她突然冒出来的话让司马锦愣了一下,这样大胆的话,不要说月清云那样一个娇花一样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也断然不会说。
月清云却依旧笑颜如花:“你说,我怎么舍得把你这样一张俊俏的脸打得连你妈妈都不认识?”
“清云,你说什么?”
司马锦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笑颜盈盈的月清云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马将军不明白我说什么?”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看到司马锦点头之后,狠狠的一个膝撞撞到了司马锦那个比较不好说的地方。
在司马锦疼得弯下腰的时候,那双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拳头,狠而准的捶到了他的眼眶上。
犹自觉得自己被这个家伙害得有口难辩的那股子气还没有发泄完毕。
也不管穿着长裙的自己抬起腿是不是会走光,抬起来一脚就把因为某个地方受到攻击,无力抵抗的司马锦踹到在地。
对他那张俊俏的脸踏上无数脚之后,含笑退到銮驾旁站定,看着地上的司马锦盈盈一笑:“现在你明白了吧。”
笑颜如花,脸颊也因为用力微微泛红。
那一副娇俏的样子,那里像会动手打人的人。
替罪羊11
月清云看着弯曲着腰,捂着某个地方倒在地上,脸上青红黄绿白都聚集了的司马锦,眼里的笑意顿时更甚,却掩嘴惊呼一声:“天啦,我怎么又用这一招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
司马锦倒在地上,含恨的看着笑语嫣然的月清云。
他现在的确明白月清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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