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月清云就说不出话了。
她发现,这个拓拔逸一点都不可爱也不温柔了。
他简直就是一个喜欢看着别人心里着急找不到北的人。
拓拔逸的眼里却露出了笑意:“我刚才不是说了,皱眉实在不适合你,女孩子还是多笑一点的好。”
他的脸色突然正色起来,盯着月清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救了你一命的话没有?”
“当然记得。”
月清云嫣然一笑:“我要是不记得才是一件怪事,就是因为你那句话,我居然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救命恩人。”
“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救命恩人?”
拓拔逸冷笑一声,现在他的脸色,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完全没有了。
取代的是一种凌厉。
这样的凌厉,让月清云情不自禁的跟着正色起来。
“你最好给我记住一点,在这个皇宫里面,你若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就有两个人千万不要去招惹。”
该死的雨2
“你最好给我记住一点,在这个皇宫里面,你若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就有两个人千万不要去招惹。”
紧紧的盯着月清云的眼睛,拓拔逸一字一句的将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就是素妃,另外一个就是素清。”
素妃的名字,已经在月清云的意料中,但是拓拔逸说出来的素清两个字,却实实在在的让她心里震惊了一下。
心里震骇无比,脸色却是巧笑嫣然,用力摇了一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拓拔逸:“你就是想夸自己有本事,也犯不着这样吧?”
“你以为我叫你不要去招惹素清,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拓拔逸冷笑一声,凑到月清云的脸,到离她的眼睛只有不超过半尺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轻笑出声:“若不是因为我,也许因为那次宴会上的事情,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叹息了一声,故作诧异:“照你这样说,你已经不是我一次的救命恩人,而是两次了。”
“的确可以这样说,素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的人。”
拓拔逸的话才说完,月清云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她从来不会认为素清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拓拔逸看到月清云眼里的笑意,轻笑出声:“就像是刚才,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绿珠是素妃的心腹,只是无聊了才跟踪她的。”
月清云低着头沉吟了一下,骤然抬起头看着拓拔逸:“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目的,对不对?”
拓拔逸满意的笑笑,伸手将月清云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勾到肩膀后面,轻笑出声:“在皇宫里面,可以说,每一个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他的目的。”
他的手指顺着发丝而下,搭在月清云的肩膀上。
和月清云对视了片刻,悠悠的说道:“更何况在这个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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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顺着发丝而下,搭在月清云的肩膀上,和月清云对视了片刻,悠悠的说道:“更何况在这个多事之秋。”
月清云任凭拓拔逸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是心里,也没有产生那种想甩开他的手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双手上面,她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敌意,也没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不良意图。
静静的和拓拔逸对视了片刻,肩膀猛地下一沉,从拓拔逸的手掌里逃出来。
拓拔逸的手已经停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将手慢慢的收了回来,垂到腰际之后,手指慢慢的攥成拳头。
收回手的拓拔逸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笑吟吟的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是送皇嫂回寝宫吧。”
脸上,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又出来,刚才的凌厉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是称呼,也变回了最正式的称呼。
一个让月清云突然有些患得患失的。
一声皇嫂,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到最远的距离。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唇,随即盈盈向拓拔逸道了一个万福:“那就有劳逸王爷了。”
等她站直身子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娇憨的笑意,往天上看了一眼:“若是逸王爷想送我回寝宫,那就要加快一点脚步了,看这个天色,应该是有一场暴风雨了。”
拓拔逸闻言挑了一下眉毛,走了几步,突然开口:“就是不知道皇嫂这句话是单纯的指天气呢,还是一语双关。”
这样的话本来是她说出来的,现在拓拔逸只是照原样还给她。
月清云先是一怔,随即和拓拔逸相视一笑,轻笑出声:“我这个人单纯得很,哪里会说什么双关语,只是单纯的指天气罢了。”
……
月清云站在假山做出来的一个假洞里,伸手越过拓拔逸的肩膀,往外面试探了一下,感觉到只是一瞬间,在掌心里就滴落了无数滴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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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站在假山故意做出来的一个假洞里,伸手越过拓拔逸的肩膀,往外面试探了一下,感觉到只是一瞬间,在掌心里就滴落了无数滴雨水。
听着依旧哗哗作响的雨滴声,月清云心里暗暗苦笑了一声,微微偏了一下头,侧脸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拓拔逸。
想不到这个天的雨居然是说下就下,才走到一半,那倾盆大雨就把他们堵在这里了。
看着拓拔逸的侧脸,月清云心里直接升起两个字……暧昧。
这个假山的地方实在是太小,拓拔逸虽然已经尽量靠外,但他的背部还是几乎就要贴着她的身子。
而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在之前就已经被淋湿了一点,那种人体本身的热气,让月清云觉得那种暧昧的气息更是浓郁。
拓拔逸似乎感觉到月清云打量他的眼神,浅笑一声:“这里,是皇宫最偏的地方,不要说宫殿,就是亭子都没有一个,要不然。。。。。。”
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他侧脸的时候,离月清云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气息,更像是在月清云的耳边。
月清云急忙摇了一下头,踮起脚尖往外面瞄了一眼,盈盈一笑:“也没有关系啦,我看这个雨也差不多应该停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没有声音了,身子也往后退了一点,尽量离拓拔逸远一点。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侧脸看着她的拓拔逸眼里,有着一种让她看不清楚的意味。
一种月清云莫名其妙觉得危险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和拓拔逸保持距离的好。
拓拔逸的神情也有些僵硬,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其实,我和素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哦。”月清云几乎是听都没有听清楚,就直接应了一声,随即立马抬眼看了一眼拓拔逸,直接闭上嘴,决定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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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月清云几乎是听都没有听清楚,就直接应了一声,随即立马抬眼看了一眼拓拔逸,直接闭上嘴,决定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再搭话。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实在不愿意和一个男人讨论名义上还是实质性的问题。
拓拔逸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里,竟然变得有些沙哑,一种同样的暧昧也在他的感觉里:“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的话才说出来,月清云就笑了出来:“你们还真的是兄弟,连夸奖人的话都是一样的。”
她本来是故意想借着提起拓拔寒将那种暧昧的感觉驱除,但是话一说出来,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拓拔寒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气恼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拓拔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月清云嫣然一笑:“我只是想起皇上说这句话的样子才笑的。”
拓拔逸听到这里,骤然转身盯着月清云含笑的眼睛,抬起手臂压在她的往上扬起的唇上,沉声说道:“现在不要说他好吗?”
月清云心里警钟大响,眼里却是一派笑意,伸手将拓拔逸的手指拿了下来,盈盈一笑:“我是他的妃子,不管什么时候,当然都要想着他。”
看着拓拔逸突然有些变色的脸,月清云眼珠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雨差不多停了,我们可以走了。”
说完话,停了一会儿,看到拓拔逸还是没有转身离去的样子,她就自行往外就走。
在身子和拓拔逸擦过的时候,手臂突然感觉一紧,拓拔逸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
抬起头,看着拓拔逸那双深邃的眼睛,月清云张开嘴才想让他放手,却被拓拔逸抢先一步将她的话堵住:“他不适合你,若是你再在这个皇宫里呆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变成玉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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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拓拔逸那双深邃的眼睛,月清云张开嘴才想让他放手,却被拓拔逸抢先一步将她的话堵住:“他不适合你,若是你再在这个皇宫里呆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变成玉儿那样。”
听到玉儿两个字的时候,月清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说实话,到了现在,她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拓拔寒当时会立那个比他大了那么多的玉儿为后。
想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月清云发现她已经把这个问题直接问出来了:“当时,他为什么会立玉儿为后?”
月清云的问题刚问出来,拓拔逸就突然微眯了一下眼眸。
眼神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杀意,让月清云不由得有些心惊。
现在,在他的心里,他想杀的是谁?
拓拔逸的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原来熟知的历史里面,兄弟之间反目为仇,相互杀戮的史实。
拓拔逸静静的和月清云那双窥视他的眼睛对视着,突然提了提嘴角,抓住月清云的手指骤然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身子往他的方向更贴紧了一点。
在这个狭小的地方,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但是月清云发现,在拓拔逸的眼里,却不是那种欲望,而是一种浓浓的情欲。
一种带着很明显的感情的情欲。
在将月清云拥入怀里的同时,发出了一声让近在他身边的月清云都难以察觉的叹息。
这样一种带着满足却又包含太多杂质的叹息,让月清云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月清云用力伸手推了一下拓拔逸手臂,企图将他推离。
感觉到拓拔逸的手臂纹丝不动,月清云就微微走了一下眉头。
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凭着现在这个虽然恢复了一点,但还是没有什么力道的手臂,想推开拓拔逸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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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凭着现在这个虽然恢复了一点,但还是没有什么力道的手臂,想推开拓拔逸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同时心里一凛,从拓拔逸的肌肉受到外力的收缩的情况下来看,她到现在突然发现,拓拔逸看上去虽然儒雅无比,实际上却绝对是一个练过武的人。
而且,武功绝对不低。
要不然也不会连她这这双号称的眼睛也能看走了眼。
推不开拓拔逸,月清云只能是将头努力往后昂,笑盈盈的看着他:“为什么你总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话只是说到一半,月清云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唇已经被拓拔逸堵住,抓住她手臂的手,也渐渐的往下滑落,游移到了她的腰际。
想都不想,直接用力一口咬在那双堵着她的唇上,睁眼看着拓拔逸刺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才松开牙嫣然一笑。
抬起手轻轻的抚过拓拔逸被她咬破的唇,用手指将上面快速沁出来的血珠拭去,在拓拔逸面前晃了一下:“逸王爷,我希望下一次你有什么举动之前最好还是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有什么一样的结果。”
随即微微撅了一下唇,将手指伸到外面,让雨水将上面的血慢慢的冲洗掉。
脸上依旧笑意盎然:“这个,只是最轻的惩罚。”
拓拔逸的手掌还是轻轻的搭在月清云的腰际上,静静的听着月清云说的话,等她说完之后,浅浅的笑了笑。
在笑意展开的那一瞬间,唇又覆上了她的唇。
……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弯着腰的拓拔逸,甜甜一笑:“我都跟你说过了,刚才那个是最轻的惩罚。”
“但是你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吧?”
低着头的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月清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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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的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月清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低低的声音,就是明显变得有些嘶哑的嗓音帮月清云证实了一件事情,她那一招极度不光彩的偷袭很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娇嗔的瞥了一眼指责她下毒手的拓拔逸,月清云的眼睛就笑成了一道弯月。
弯下腰笑看着那张满是痛苦的脸,月清云轻挑了一下眉毛。往外面已经渐小的雨幕指了一下:“雨差不多停了,若是逸王爷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走了。”
说完,站直身子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月清云心里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恼怒。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气恼什么,心里就是有着说不出的不舒服。
匆忙到从避雨处出来,走了十几步之后,才蓦然看到撑着伞迎面走来的拓拔寒。
看到拓拔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月清云心里那种恼怒更甚。
微微顿了一下,直接当没有看到他,径直越过他往前走。
拓拔寒挑了一下眉毛,伸手一把抓住月清云的手臂,用伞遮住她,脸上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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