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与其它四个奴才,一见夜珏发火,立即跪在地上,解释:“皇上熄怒,奴才是在沙石国的湖边看到了这具浮上来的女尸,觉的很样皇上要找的那名女子,就……”
飘荡还没说完,夜珏一怒,一掌打在桌上,桌子瞬间被散落在地,成碎片,“退下。”
“是,皇上。”飘荡与四个奴才一同退下。
华丽的书殿只有夜珏一人,他拿起笔墨,在圣旨上写道:四月初一,午时,沙石国所有人斩首氏众。
出山庄
我在鬼魂山庄不知不觉已经有一年了,外面的事情,珠儿每次出去回来后就会像我说起,每次我又想听,又害怕听。
大凌朝败了,沙石国败了,他取了无数的美丽女子,曾经心痛的我,也不再会心痛了,庄主鬼魅给我吃了一种药,也不知是什么药,吃了就不会心痛。
而今日我就要出庄,去找一个答案,几千年的答案,现在我必须去弄清楚,走进这个一年多,每天走的最多的房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的鬼魅,我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
福了福身,恭敬地道:“庄主,菜儿今日是来向庄主辞行。”
鬼魅睁开了眼,“去那?”
“夜圣朝。”我毫不犹豫的说。
鬼魅一阵可笑,“你不会也像其它女子一样,想去夜圣朝皇帝后宫那儿插一脚吧?”
我有些怀疑,难道他知道?“此话怎讲?”
鬼魅站了起身,“哦,你还不知道,最近夜圣朝的后宫在选宫婢,那些个天真的女子都想去插一脚,妄想有一天能得到天子的垂青。”
我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瞧了瞧我的脸,“这张脸还真的可以和后宫还些个胭脂水粉有的比哦。”
我拍下他的手,“庄主,请自重。”
鬼魅笑了,把放在身后,“你不是说,夜圣朝有人追杀你么?那你还回去送死?”
我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一年多了,那人早就死心了,谁还会想去追杀一个婢女呢?”
鬼魅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若是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呢?”
“不可能。”我坚定的拒绝,“庄主,来之前,菜儿就跟您说明了,菜儿如经想出去了,因为那儿还有菜儿牵挂的事。”今日的鬼魅很奇怪,他从来不会说太多的。
“可是,本庄主已经习惯了你伺候了。”他突然若带些调戏的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从来不会对我说话,超过今日这么多的,“庄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菜儿出庄吧,菜儿会感激您的。”软下来,客声的说。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尽然你直意如此,那就明日起程吧。”
我开心的笑了,“谢谢你,鬼魅。”说完我高兴的跑回房里。
他愣在原地,还想着那句话,“谢谢你,鬼魅。”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是如此舒服。
进宫为婢
夜圣城,来往的人,多不胜数,再次踏入这里,和上一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经过二十多天的周车劳累,我和鬼魅,珠儿来到了夜圣城,住在一家客栈,说巧不巧,竟是“来者是客”的客栈。
住了两间上房,我和珠儿一间,鬼魅独自一人一间,现在的夜圣城很乱,什么人都有,已往三国的人,现在成了一家。
我在房间里有些耐不住,这珠儿打探信息还没有回来,握紧的双手,走来走去。
“吱呀。”一声,我看见了珠儿,焦急的上前,握住她的手,问,“珠儿,打探的怎么样了?”
珠儿喘了一口气,说:“菜儿,进皇宫就只有一个办法,为宫女。”
做宫女?!
宫女能见到他吗?若是我去辰王府,能找到夜辰么,不会像上次一样,我望了望镜中的自己,变化不大啊,可一年,也会让人忘记了吧。
我起身,朝鬼魅的房里走去,敲了敲门,听到他说进来,走了进去,看着他正站在窗户边,没有再对他福身,说:“庄主,我打算明日就进宫,谢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菜儿日后会报答你的。”
鬼魅邪恶的一笑,“这是你说的哦,我记住了,希望你有朝一日成为凤凰,那我鬼魅可真有福气,呵呵……”
回到房里,躲在床上,明天真的要进宫了,不知道一年没见他有变么?还有君年,还好吧?这民间,把他说的像神仙一般,又俊又帅,传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不知不觉脸上却荡出了笑容。
“菜儿,进宫为宫女很苦的,你还笑的出来。”珠儿疑惑的望着我。
“哦,有么?”我说谎。
“主人答应你去了?”珠儿问。
“嗯,是。”
……
清晨,皇宫。
太监拿着厚厚的点名册嘴里念着,每位少女的名字,与我一同的有几千多名少女,她们脸上各带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个个都妄想分到皇上身边伺候,或者是受宠的娘娘身边,那样见皇上的机会也就多些。
“如花,珠儿,非儿。”
念到我的名字,我站了出来,却意外的发现,珠儿竟然也来了,我们三人被分到,最为偏僻也不受宠的一名,云妃,听说云妃是大凌朝臣子的女儿,送给夜珏,也宠了些时日,但却不知为何,失宠了,最后被冷淡了。
我和如花,珠儿被公公带走时,还隐约听到了身后,那些个少女朝笑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后宫最受宠的就是容妃,听说她长的有点像逝去的皇后,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真是假,进了后宫,可以看到他的妻妾成群,那个口口声声说想我,爱我的人,竟有着这一大群的美丽女人,这让我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呢?
“你们几个,进了宫,做事可要警慎,不可马虎,不然随时就有杀身之祸。”带着我们前向走的公公好心的告诉我们。
我点了点头。
如花和珠儿都是第一次进皇宫,免不了好奇,东张西望,也随即点了点头。
如花指着不远处的景德宫,说:“公公,那前面是谁住的呢?”
珠儿也看到了,好奇的望着。
我把视线从假山上移出,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景德宫,望着那熟悉的寝宫,曾经的我住在里面,不知现在又是何人住里面呢?
公公嘘了一声,“小声点,今日皇上正和容妃娘娘在里面。”
不时的笑声传入我耳中,使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在里面嘻笑,不,不可以,脚已经忘了此刻身在何处,一步一步如千斤重的石头般,前进。
珠儿瞪大了双眼望着我向前。
如花更是不敢相信的,身子已经害怕的颤抖起来。
公公见如花的脸色不对,转过身,正看见向景德宫走的我,急忙拉住我的手,劝道:“你不要命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会杀头的。”
错过的相逢
我摔开公公的手,“放开。”随知被公公拉的紧紧的,把我拉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你给我规矩点。”公公瞪着恶恶的眼道。
我听着里面的笑声,越来越大,火由心生,随即推了公公一把,“我要见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现在我才发现,听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笑时,是多么的难受,比那种心痛还痛百倍。
“啪!”公公拉着我就是一巴掌,“大胆奴才,竟然敢这般称呼皇上,拿人啊——”
公公的一巴掌把我打清醒过来,此时的我只是位卑微的奴才,而他却是高高在上,还抱着美人佳丽万千的帝王,多么可笑啊,他就在里面,打开这扇门,就能看见。
公公的叫声,四周立即围上了一群侍卫把我围了起来。
“这个新进宫的宫女竟敢称当今天子,为你,真是反了。”公公气愤的指着兰花指怒道。
听得那些侍卫个个气红了脸,可见当今的天子在他们眼中是多么的神圣啊,拿着长长的剑,就准备朝我刺来,我惊慌,不是吧,还没见到人就死在离他不远处,这太可笑了。
我朝景德宫望了一眼,还有嘻笑声,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朝里面大声的叫:“夜珏,你出来,不然我就要死在你的侍卫手中了。”
没反映,嘻笑声也停止了。
可眼前的侍卫手中的长剑就要刺向我了,珠儿一脸吓绿了,如花当场晕倒在地,公公指着我,怒骂,“这种奴才不能留啊。”
就在我失望时,以为要被刺死了,却传来一道救命声:
“发生了什么事?”温润的声音,我有些失望。
公公与侍卫们都福身,道:“见过王爷。”
夜辰望着身边的公公,问:“发生何事了,在此放肆。”
公公抬起头,指着我说:“那位奴才,她,她竟然在此大呼皇上的名讳。”
夜辰也怒道:“哦,竟如此大胆,这还了得!”说着,他望向我,眼神里闪过惊讶,而我满脸委曲的望着他。
时间啊,真能变,夜辰身上的书生气质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沧桑,精锐的眼神。
夜辰慢慢的走到我身前,问:“你叫什么?”
我一惊,苦笑了一下,连夜辰也不记得我了,那个女子的风绝尘,在他们眼中已经模糊成这样了么?
我对他欠了欠身,自称奴婢,“奴婢名为,非儿。”
“非儿。”夜辰疑惑的说了一句,我点了点头。
此时里面传来声,“外面发现何事?”
好熟悉的声音,不禁让我全身一怔,这句话是多么的冰冷,我强压下眼里泪珠,不可以,流泪。
夜辰朝里大叫:“皇兄,没事。”
随后里面,再也没有声音出来了,也没有嘻笑声,我情愿里面有嘻笑声,也不要安静下来,因为我已经感觉到痛处慢慢的在心中散发,要马上离开这里,吃一棵药就没事了。
“都散去,守好岗位。”夜辰对着侍卫们说。
侍卫们有些为难,瞪了瞪我,还是退了下去。
夜辰对着公公一笑,“公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做该做的事去,这个宫女,本王要了。”
什么,我抬起头望着夜辰,不行啊,我还要在宫中,还有事情没完呢,“王爷,你何必为难公公呢,奴婢是要去伺候云妃娘娘的。”
夜辰有些气愤,道:“难道,本爷要一位娘娘的婢女也不行?”
疼痛,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疼痛,再也忍不住的我,当场坐在地上,用手唔住心口处,困难的说:“王爷,不是公公不愿意,而奴婢有着这等怪病……怕是伺候不好您,尊贵的身子。”
想出口的公公,又听到我的话,也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时如花突然醒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公公用手一指,“王爷,让如花伺候您吧,她乖巧的很。”
我吐出一口气,总算过了一关,夜辰最后甩袖离去,如花也紧跟了过去,一脸的笑意,对于她来说,算是遇到贵主了。
夜辰走后,我从衣袖里拿出一棵药,放进嘴里,立即好多了,公公一时间还沉醉在刚才的情景中,良久才回过神来,带着我和珠儿到了云妃住的,离心院,走时,我望了一眼景德宫,便是闭上眼快步的走开。
后宫云妃
离心院,只有简单的家具,院内还算干净,清洁,院内种了些小花,旁边有棵大树,树下有着一张贵妃椅,上面的正是云妃,看起来及为悠闲,可近看才知道,云妃那柳眉之中深深的愁闷。
公公在云妃身边小声的说:“云妃娘娘,这是伺候您的宫女。”
云妃睁开了无神的双眼。
我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云妃,瓜子脸,小嘴巴,看起来的很平淡,没其它特别之处,只是那双单凤眼,配着这样一张瓜子脸,也不错,有种菊淡的雅典。
云妃看着我,先是一惊,大该也是因为我的容貌吧,“你叫什么?”
她指着我问,我毕恭毕敬的答:“奴婢叫非儿。”很小的声音,只要她能听见就好。
“你呢?”云妃又指着珠儿问。
珠儿答:“奴婢,珠儿。”
云妃从贵妃椅上起身,望了望,转身看着公公道:“有劳公公了,本宫就收了她们二人。”
公公陪着脸,笑了笑,对我和珠儿瞪了瞪眼睛,催促道:“还不快放过娘娘。”
随即我和珠儿欠欠身,道:“奴婢,谢过娘娘。”
公公走后,我和珠儿开始伺候起云妃来,也不知是不是在鬼魂山庄做了一年多的婢女,这会儿做起来还挺顺手的。
我手中端着一杯清茶递给云妃,“娘娘,请喝茶。”
云妃接过我手中的茶,拿起茶盏,吹了吹,小勺了一口,说:“茶不错。”
我垂着头,不做声,云妃是第二个喝我泡的茶的人,就连他都没有喝过,有机会也给他泡一杯吧,可是有机会么?
云妃把茶放在一旁的桌上,“非儿,在本宫这做奴婢委曲你了。”
我回过神来,望着云妃淡笑道:“娘娘,伺候您是非儿的福气。”有时候伺候人也是种缘分,福气,以前也只有被人伺候的分。而且,云妃这一天来对我和珠儿也不错,从不大声,也不拿主子的身分摆出来,十分的相……朋友,我有些不太明白,像云妃这种清淡的女子,竟会落得如此。
云妃叹了一口声,“依你之貌,若是让圣上见到,恐怕就连现在受宠的容妃也得被冷淡了去。”
我故装大惊失色,“娘娘,太抬爱了奴婢,奴婢只是个伺候人,供人使唤的宫女摆了。”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云妃听的,还是自己,总觉得酸酸的。
珠儿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云妃,咬了咬唇还是不出声的好。
云妃一阵轻笑,“非儿,你今日在景德宫前大闹的事,整个皇宫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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