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为个傻逼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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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为个傻逼弯了-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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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过程中,经过刘艺语的暗示,可以逐渐地剥除她内心对乔亦初的怀疑的壁垒。

每天的治疗结束,刘艺语照常问她,“要去看看他吗?”

刘艺言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半晌,才会淡淡地摇摇头,目光又转向窗外。

诸葛霄却早已等不及,每天捉着他小姨眼巴巴问,“我妈呢?我妈还不肯来看我?”一方面,他是想早点把这事给解决了,他好和乔亦初夫夫双双把家还,另一方面,听小姨的描述,他妈的状况实在算不上乐观。他怕刘艺言再这么撑下去,非得崩溃不可。虽说刘艺言给他整出了这么多事,但怎么说她都是他妈,是生他养他的女人,从小到大可着劲儿宠他,基本不犯原则性错误。诸葛霄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他都得心疼成习惯性心抽搐了。

刘艺语哭笑不得,“不是不肯,是不敢。”

诸葛霄撇撇嘴,“拉倒吧,她就是狠心,我都被电了这么多天了,她都能扛着,充分说明我不是她亲生的。你还别说,小时候她就经常吐槽我是移动充话费送来的,而且就因为我这么不乖,导致她对移动一生黑,改用电信!”说完后寻思了一阵,更生起气来,“你说这叫个什么妈!”

刘艺语笑得不行,一边拍他的肩膀一边问,“别说你妈了,你那小男朋友呢?他不来看你吗?”

乔亦初没把自己来北京这事告诉诸葛霄,甚至没告诉任何人。他不想诸葛霄一边担心着他妈还得一边操心着他这边。

诸葛霄扬扬手机,“就这样呗,发短信打电话,够了。”

小姨揶揄他,“连这种关键他时候他都不来陪你?看样子他没你说得那么好嘛。”

诸葛霄板起脸孔,一本正经地替乔亦初解释,“他跟我不一样,他很忙,有很多比赛要准备的。”假期里就听施译提过,什么全国英语演讲大赛啊,物理奥赛啊,金牌数学啊,化学竞赛啊,听得诸葛霄晕头转向。乔亦初本人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也不见他怎么上心,翘掉导师辅导课去看诸葛霄打篮球是常有的事。

小姨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拿胳膊肘捅诸葛霄,“这么信任他?我看不一定哦,也许他趁你不在身边,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有可能的嘛。”

诸葛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小姨,你别挑拨离间了,没用的。”

刘艺语并没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反倒觉得这么逗弄诸葛霄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然而不知道是小姨乌鸦嘴还是怎么地,这天晚上,诸葛霄居然一直没联系到乔亦初。这种情况太不寻常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乔亦初的电话一直关机。事实上自从那次以后,诸葛霄对关机就有了一种心理厌恶,他反复拨打,电话里却总是那个讨人厌的女声,弄得他有砸手机的冲动。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想,不能够吧,难道真被小姨说中了?乔亦初现在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呢?宁碧沅?不对不对,他俩已经彻底断了,乔亦初不是吃回头草的坏马。那会是谁?诸葛霄拍着床垫腾地一下坐直身子。乔亦初这人太可恶了!谁都有可能爬上他的床嘛!

诸葛霄越想越恨得牙痒痒的。早就说乔亦初太高调,他还狡辩!每天走在学校里,停在他身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要太多!他却非要说人家那是腐男腐女一边围观他们一边脑补呢!诸葛霄一边骂着,一边又给乔亦初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脑洞一开就收不住匣了。虽然明知道乔亦初不可能背着他乱搞什么,但诸葛霄仍然翻来覆去,一边诅咒,一边不是滋味地脑补他正和某个女人谈笑风生。乔亦初在床上简直流氓得不是人,时常弄得诸葛霄脸红心跳。这种流氓只对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但不知怎么,诸葛霄现在只想着乔亦初是不是在对另一个人说些流氓话,做些流氓事。一边想,诸葛霄一边狠狠打了个哆嗦,月光照出他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太!惊!悚!了!

正从饭店出来,走在回宾馆路上的乔亦初,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四月的晚上也的确是有点冷,昼夜温差很大,很容易感冒。乔亦初把连帽卫衣的拉链又拉上了一点,手揣进兜里——糟糕,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又摸了摸衣兜,确定是空的。

开什么玩笑,手机没了?!

刚才吃饭时明明还在,走了五分钟的路,就这样没了?乔亦初不得不承认,大首都扒手的职业素质也比其他地方的要高上那么一点儿。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诸葛霄已经打了他N个电话并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一百式”以及“现代陈世美如何惨死一百式”。手机丢了是不大可能找回来的,身上钱也没带够。他只好先回酒店拿了钱包,打的直奔最近的手机卖场里刷了只iphone,又顺便办了卡。在这个过程里,诸葛霄又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潜在危险对象一百零八将”。

插上手机卡,第一件事自然是给诸葛霄打电话。

诸葛霄看着那个归属地北京的号码一脸的不耐烦,响了两声接起来,没好气问,“哪位?”

乔亦初忙完这一切,出了一身的汗。他站在宾馆房间的空调底下,冷风呼呼地吹,一边把遥控器调到CCTV9,一边笑道,“是我呢。”

诸葛霄从床上跳了起来,脑袋差点顶到灯。他缩了一下脖子,刚想张嘴大骂,又嗯了一声,有些疑惑,“换号码了?”

“没,手机被偷了,临时办了一个。”

嗖的一下,诸葛霄的智商突然就上线了。他盯着屏幕上“北京”两个字沉默了有五秒,又把乔亦初那句话里面的逻辑翻来覆去解析了好几遍,比做解析几何还严肃认真。直到乔亦初让他“出声”,他才嘿嘿笑了一下,“你在哪儿呢?”

乔亦初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视里的英语新闻,一边随口答道,“Y市啊,刚下公交,快进小区了。”

诸葛霄哼了一声,扯谎扯得倒是蛮自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床单,诸葛霄盘腿坐着,眼睛笑得好像小狐狸。乔亦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怎么了?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诸葛霄嗯了一声,“我告诉你啊,有个笨蛋,用北京的号打我电话,还告诉我他人在Y市……哈哈哈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哈哈哈哈……”并不是好笑,而是开心,开心地像只刺猬似的蜷成一团,在床上打着滚。

乔亦初面无表情,“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在北京办的号然后又回去了Y市,没有换号码而已。”

诸葛霄咳了一声,严肃认真问,“乔亦初,你老实回答,你现在人的哪里。”

乔亦初:“……北京。”

诸葛霄:“真的吗亲爱的我太爱你了么么哎哟我操!”

乔亦初木着脸把电话拿离耳朵几厘米。诸葛霄一边扶着腰哼哼叫唤,一边蹭着墙慢腾腾站起来,“次奥,老子从床上滚下来了……”

乔亦初并不想打击诸葛霄,这种事情,的确像是他的风格。

诸葛霄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用商量的语气问,“乔亦初?见个面好不好?”

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乔亦初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他想也没想,说了个好字。

诸葛霄眼角一弯,“那你快打车过来!”

“……”乔亦初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三分。”

诸葛霄扒着窗户往外看,门卫室还亮着灯,他特兴奋地把脑袋缩回来,兴冲冲的语气怂恿着,“乔亦初,来啊,你打的过来,我们一起飞越疯人院!”

☆、69二逼青年如何飞跃疯人院。

乔亦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如果不是,那又要如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夜色温柔,夜风撩人,唯一有点煞风景的就是一直在叨叨的出租车司机。来北京这么多天,乔亦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首都的司机师傅了,简直就是话唠中的战斗机;360°话题全程无死角不停歇。司机师傅问,小伙儿;这么晚了还去五环外;干啥呢?乔亦初最怕话唠,生平碰到的最大一个话唠就是诸葛霄,但也就只有诸葛霄话唠他才受得了;要换其他人;他肯定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司机见他不搭话,又问了一遍,乔亦初摘下耳机,蹙眉蹦出了一句日语,疑问的语气。司机愣了一下,嗬!敢情是个小鬼子啊!又斜眼偷偷用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也对,刚才上车他就没开口,直接开了导航把地名指给他看,估计是别人给他百度出来的。司机又看了一下,只见乔亦初又把耳机塞回了耳朵里,面无表情拽了吧唧的样子。他就有点不爽,满腔的话都说不出口,憋得忒难受!不过别说,这小日本鬼子还真挺俊!看这架势,说不定还是个什么世家大族!坏了,难道是山口组大少爷?……司机师傅的脑洞就这么一路开下去收不回来了。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研究所大门口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路灯已经熄了,门卫室也灭了灯。乔亦初正从兜里掏钱,诸葛霄电话打了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接起来,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底下,“喂?”

诸葛霄一手掩口,悄声儿讲,“你、到、了、没?”

乔亦初嗯了一声,“大门口呢。”说着把钱递过去。司机师傅一脸纠结又讶然地瞪着他,挺白净的脸在车顶灯的照射下好像窘得有些发红。乔亦初这才想起来,刚才他装了一路的日本人呢,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司机微微颔首,用日语说了句对不起,又用中文说了句抱歉,想了想,补上一句,我能说中文。又是歉然一笑,把钱塞给已然木了的司机,“不用找了。”司机师傅看着他融入夜色中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还以为那小子嫌他啰嗦,故意装日本人呢,现在看来,估计是刚才自己一嘴的京片儿把他给绕晕了吧。司机师傅释然一笑,踩下油门轰然走了 。

研究所的大门早就已经锁上了,但在等乔亦初的这段时间里,诸葛霄已经勘探好了地形。一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并没有上锁。那点高度,对诸葛霄这种爬惯了墙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从窗口翻出去以后,诸葛霄猫着腰摸到了东侧的围墙处。整个研究所黑黢黢静悄悄的,阴风嗖嗖地吹。诸葛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有些做贼心虚地回头张望了一下,一瞬间,所有看过的关于医院的恐怖片记忆全部都用上了心头。他双手扒住栏杆,脑袋很轻易地就从栏杆缝隙中探了出去,屁股微微撅着,“乔亦初!乔亦初!”

叫了三四声,没人应。诸葛霄觉得这种时候还是打电话比较有智商,于是决定把脑袋缩回来。手抓着栏杆,脖子往后蹭了蹭……艹!诸葛霄浑身一僵,脑袋空白了两秒,“不对不对……”嘀咕了两句安慰自己,诸葛霄深吸一口气,哟西,重振精神,脖子一扭,换了个角度,小心翼翼地往回拔……艹!诸葛霄朝天翻了个白眼。掌心了出了汗,抓着栏杆滑不溜秋的,这时候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随手在牛仔裤上抹了两把,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再接再厉,本着“就算脖子和脑袋分离或者脖子拉长两厘米也一定要拔回来”的精神,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二三!往后拔!…… 艹!

耳朵连着脖子的那一块儿已经被磨得通红通红的,火辣辣的疼。这个时候,这种囧境,即使脸皮厚如诸葛霄,也深刻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窘迫尴尬的心情。正偷摸安慰自己,幸好这副糗样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肩膀上突然就被拍了一下。

“啊!”诸葛霄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就想回头看,用力过猛,脖子再次遭受到惨痛的一击。

乔亦初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好玩吗?”

诸葛霄死鸭子嘴硬,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玩!”事实上心里已经苦逼到了欲哭无泪的境界。他万万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星期的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蠢到家的方式。这和他的脑补完全不、一、样!

诸葛霄的脑补:像个英雄一样,以特别利落帅气的姿势从围墙上翻出去,犹如体操运动员一般风骚又平稳地落地,在乔亦初目瞪口呆又冒着星星的目光中,他恍如神袛降临般,自带圣光地一步步走向他,一把将乔亦初紧紧抱入怀中,再深情又深沉地在他耳边轻语,“初,让你久等了……”——少年,中二是病,得治。

现实是,他的大脑袋挤在外面,屁股高高撅着,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好奇张望世界的……羊驼。

诸葛霄悲愤解释,“这不科学!明明很轻易就出去了,为毛缩不回来!”

乔亦初无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诸葛霄再在这研究所住个十年八年的,估计这二缺的毛病也改不了。他努努嘴,“你试试看,身子能不能钻过去。”

诸葛霄心想,也对,浑身上下就脑袋的直径最大,没道理脑袋过去了身子过不去啊,整想加把劲钻过去呢,乔亦初说你等会儿,接着就双手撑住栏杆往上一跳,长腿一翻,整个人以特别利落风骚的姿势落了地。诸葛霄看得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心想那明明就是老子专属的出场方式!

乔亦初似笑非笑地隔着栏杆站在诸葛霄对面,诸葛霄跟他莫名对视半晌。只见乔亦初慢悠悠地弯下腰,然后……然后头一歪,就这么吻了上来。诸葛霄完全懵了,这人有病啊!这什么特殊的癖好啊!为毛要在这种时候接吻啊!隔了一个多星期,乔亦初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上来。诸葛霄心跳如小鹿,在乔亦初高超又投入的亲吻中,他的理智很快就溃散到不值一提,双手双腿都软绵绵的几乎没了力气。正当诸葛霄吻得越发投入之时,眼前却又闪光灯闪起来。他吓得愣了一下,乔亦初恶劣地又咬了他一下,分开两人的唇,看了眼刚刚手机拍下来的照片,笑得十分满意。

诸葛霄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你神经啊!”

乔亦初却把手机揣回兜里,牵起诸葛霄的手,“快出来,回去睡觉去。”

“睡你妹啊!”此刻的诸葛霄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看上去挺吓人,但在乔亦初眼里充其量也就是宠物级别。乔亦初笑着把他往外拉,“你再叫,把门卫招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飞跃疯人院。”

诸葛霄一想也对,嘴巴赶紧抿得紧紧的。侧着身子试一试,果然有戏。十分顺利地把上半身探了出去,到屁股这儿了又卡住了。这回真

是不前不后的,诸葛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乔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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