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则是一声不吭地看着郭芙。接着,转头看向杨过,开心的喊道:“大哥哥!”
郭芙瞪了杨过一眼,这才对着郭破虏板着脸道:“你还说呢。你跟襄儿一句话没说的就走了,你们知不知道爹和妈妈有多担心?”
“哎呀,芙儿,”老顽童带着郭襄和郭破虏二人从门口冲了进来,老顽童用一只手拉着郭芙的衣袖,笑咪咪地说道:“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快,快,我给你讲我带着襄儿和破虏到哪里却玩了。可好玩了。”
“嗯,”郭破虏重重地点头附和道:“姐姐,老顽童还给我们买鬼脸呢!”说着,从老顽童的肩上跳下来,从腰间拿出老顽童路上买的鬼脸,递给郭芙。
“芙儿,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老顽童讨好地笑着。看着郭芙仍然绷着一张脸,不跟自己说话,老顽童一跺脚,说道:“芙儿,那我再给你买一个鬼脸好不好?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了。”说完,双手向后一背,转过身子,不再看郭芙。
“噗,”郭芙终于被老顽童委屈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
“芙儿,你笑了对不对?”老顽童开心地说道:“那你就是不生气了,对不对?对了,芙儿,杨兄弟,你们刚才再干什么呢?”
郭芙把郭襄从老顽童的肩上抱下来,放在郭破虏的身边,用身子微微挡住二人,低声对老顽童说道:“绝情谷的谷主要杀我的两位师兄!”
老顽童看了一眼对自己怒目横眉的公孙止,笑着说道:“郭兄弟这两个不中用的徒弟,跟全真教的臭道士们一样,真是太丢脸了!”
“师父,”耶律齐恭敬地说道:“您老人家安好?”
老顽童笑咪咪地说道:“小子,你来做什么?你是不是看上……”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郭芙,发现郭芙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边的事。
耶律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师父,你说什么呢!徒弟是来寻找师父你的。”
老顽童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你不知道,女人最麻烦了。”
听到老顽童的话,郭芙转过头看了老顽童一眼,却没有说话。
老顽童一缩脖子,笑咪咪地说道:“芙儿,我把郭兄弟那两个不中用的徒弟给偷出来好了!”话音一落,就见老顽童快速地冲到公孙止身边,一掌拍开公孙止,一手拎起渔网,迅速往回跑。期间还匆匆忙忙地跟公孙止对了一掌。
“老顽童,”杨过赶紧喊道:“小心!不要跟公孙止接触。”
说话之间,老顽童已经带着武氏兄弟来到郭芙等人的身边,一脸奇怪表情的把武氏兄弟扔在地上,挠了挠脑袋,说道:“芙儿,我把人给偷过来了。”
郭芙顺着杨过的目光,望向老顽童的左手,只见老顽童的左手上隐隐泛着黑气。郭芙心念一动,着急地说道:“老顽童,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老顽童疑惑地看着郭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可是,”郭芙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老顽童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掌隐隐地发黑,说道:“我的手怎么黑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绝情谷谷主,哼,我去找他报仇!”
郭芙一把拉住老顽童,低声说道:“先把毒给解了。”看着不服气,还一副跃跃欲试样子的老顽童,郭芙绷着脸说道:“要不然,我就告诉妈妈。让她来收拾你。”
老顽童左右看了看,说道:“蓉儿也来了吗?你可别告诉她,蓉儿最啰嗦了。”说着,却也不再着急地往上冲了。
“怎么回事?”郭芙悄悄地问杨过。
“这公孙止的武功有些古怪,”杨过看了公孙止一眼,低声说道:“之前在外面,我与他长剑相交,就感到内力急剧外泄。而且,你看那几人的尸体,明显是中了毒的。”
“难道……”听到杨过的话,郭芙突然想到以前师父跟自己闲聊时,曾经给自己讲过的、关于逍遥派的一些往事。当年逍遥派的叛徒丁春秋曾经练过一门叫作化功大法的武功,就是以毒喂功、吸取对手内力的邪门武功。“看来,得试试了。”郭芙暗暗地说道。
接着,郭芙突然一掌打向公孙止。公孙止闪身避开,一掌打向郭芙,郭芙微微地以天山折梅手迎了上去。二人手掌相次的那一刹那,郭芙微微地露出一缕奇怪的表情,但却是不动声色,右手划了个圈,直接探向公孙止的左腕。
“说,”郭芙一抓住公孙止的手腕,立刻扣着了公孙止的脉门,冷冷地说道:“你是从何处学得这化功大法?”
公孙止想趁机吸取郭芙的内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吸取到郭芙的内力,自己的内力反而被郭芙吸去了不少。
“你怎么这会化功大法的?”公孙止惊慌地说道。
“化功大法?”郭芙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我才不屑学呢!”
又过了一会儿,郭芙放开公孙止的手,说道:“我已经用北冥神功化去了你的内力。现在,把解药交出来!”
公孙止听了郭芙的话,猛然发现自己的修习化功大法的内力以来,所吸取的内力竟然全都不见了。突然抓起手边的长剑,扑向郭破虏和郭襄方向,口中喊道:“老子要杀了你!”
☆、六十、生死符制敌 恐怖的暗器
这时,郭破虏右掌击出,左掌轻轻一带,一掌“啪”地打在公孙止的身上,而郭襄也是用起从小所学的武功,一掌打在公孙止的身上。
郭襄与郭破虏二人的武功虽然不高,奈何此时公孙止的武功已经失去大半,而且被郭芙诡异的北冥神功吓得忘记自己剩下的微薄的内力。这一会儿突然被两个不足六岁孩子的两掌打到,面子顿时大失。正待运起残存的内力再次攻向二人的时候,只见耶律齐和杨过二人双双挡在郭襄与郭破虏的前面,同时出手拦开了公孙止。公孙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堂堂地绝情谷谷主连两个小孩子都打不过,现在又要耍赖了吗?”杨过笑着说道。
“你……”公孙止脸色胀红,手拿着长剑,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杨过。
“杨大哥,我……”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公孙绿萼,低声地说道。
“公孙姑娘,你没事了吧!”杨过转头看向公孙绿萼,向一直守着公孙绿萼的程英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再休息一下吧!”
公孙绿萼摇了摇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杨过。
杨过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止突然说道:“尺姐姐,你帮我杀了这群人,我随你处置,如何?”
“哈哈,”裘千尺阴笑道:“公孙老贼,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这几个人今天谁也不能活着走出这绝情谷,你也只能随我处置!”
“谁说我们走不出这绝情谷?”老顽童突然叫道:“现在我就走出去给你看看。”说着,就抬脚往外走去。只留下脚边一滩漆黑的水渍。
公孙止转过头看着裘千尺,冷笑着说道:“尺姐姐,我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绝情谷谷主,你认为我这绝情谷内还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吗?”
“尺姐姐,”裘千尺喃喃地说道:“我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尺姐姐,”公孙接着止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个是你那仇敌黄蓉的女儿,”公孙止一指郭芙说道:“现在,她更是我的敌人,我们联手杀了她报仇,如何?”
“公孙老贼,”裘千尺说道:“这黄蓉的女儿是不是你的仇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替你杀了她?”
“尺姐姐,”公孙止狞笑道:“你应该早就听说过,这绝情谷还有一条秘道,可以通向谷外,你就不怕我跟这几个人一起通过秘道跑了吗?到时候,你的大仇可就真的报不了了。”
“公孙老贼,”裘千尺想了一会儿,才阴森森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万一我替你杀了这几人,你却食言跑了,怎么办?”
“现在我功力全失,还跑得了吗?”
听到这两人的话,郭芙心道:“我什么时候化去了公孙止的全部功力?”正当郭芙打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见两枚铁枣核从裘千尺的口中疾射而出,分两个方向,向郭芙与刚刚探出脑袋的郭襄袭来。而公孙止也是一柄长剑向郭破虏刺出。
郭芙脚步一转,躲过了袭向自己的铁枣核。同时,迅速转到郭襄的身边,一手抱起郭襄,转了出去。
而杨过看到近处的公孙止长剑刺向郭破虏,赶紧架开公孙止的长剑,同时,耶律齐赶紧抱起郭破虏,往一边而去。
郭芙把郭襄轻轻地放下,小声地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郭襄说道:“襄儿,等一下,姐姐帮你报仇。”
“郭姑娘,放心吧,”程英轻轻地说道:“我帮你看着襄儿!”
郭芙点了点头,顺手扯下郭襄挂在腰间的水袋。郭芙恨恨地将眼光转向坐在大厅中间的裘千尺,以及刚刚被杨过打败的公孙止,接着,拧开水袋,倒了些水在手中,手腕轻轻一翻,几道肉眼不易察觉的寒光分为两道,分别射向裘千尺和公孙止。
这时,公孙止已经被杨过打败,正勉强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恶狠狠地瞪着杨过与郭芙。
杨过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公孙谷主,公孙老夫人,怎么,欺凌两个小孩子,二位可真是有出息了!”
郭芙也是恶狠狠地瞪着公孙止二人,同时,心里缓缓地催动生死符,加速其发生。
不消片刻,只见公孙止突然在支撑不住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时,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抓破自己的脸,又去撕烂自己的衣服,口中不停地呼道:“哎呀,痒死我了,疼死我了!”跟着又猛力的撕抓着自己的胸口,其力气之大,竟然把自己的胸口抓出了深深地血痕,其形势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挖出一般。一会儿工夫,公孙止就把已经满手是血,脸上、胸口血迹斑斑,叫声已然如夜猫子般凄厉。
众人见此时的公孙止形如鬼魅,不由得都后退了几步。程英、耶律燕、完颜萍、公孙绿萼等女子早已不敢再看,都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转过了脸,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甚至不敢大声地呼吸;纵使是凶悍如陆无双,也是不敢再抬头看向公孙止方向;而耶律齐、武氏兄弟、郁樊,甚至是杨过都不忍再看公孙止的惨状,都轻轻地别开了头;郭襄与郭破虏姐弟二人也是吓得够呛,郭襄躲在程英的后边,紧紧地抱着程英的腿,不敢再探出头去,郭破虏则是用手紧紧地拉住了杨过的手,死死地闭住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郭芙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虽然当年无名在教给她生死符的时候,也曾经把生死符中在了她的身上,以便她亲身体验生死符的威力。因此,郭芙虽然知道中了生死符以后的感觉,但却从来没有见过生死符在别人的身上发作过。此时突然见到公孙止的样子,郭芙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于裘千尺,早已从大厅的椅子上滚落下来。她早年曾经被公孙止挑断了四肢的筋脉,手脚皆不能动弹,因此现在只能是在口中不停地呼喝着,身子不住地在地上翻滚。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扭曲,脸上的汗水不曾断过,一会儿工夫,汗水就湿了衣衫。
“萼儿,萼儿,”裘千尺的突然地呼唤声把众人从震惊中惊醒。
“姐姐,大哥哥,”郭襄抬头看了公孙止与裘千尺一眼,接着赶紧闭上眼睛,问道:“他们两个怎么了?”
“这个……”纵是一向见多识广的杨过从来也没有见过生死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郭襄的话。
“姐姐,杨大哥,他们两个好可怕。”郭破虏紧紧地握住了杨过的手,说道。
“娘,娘,你怎么样?”公孙绿萼看到母亲生不如死的样子,纵然刚才裘千尺对她已动了杀机,但还是快速地跑到裘千尺的身边,试图扶起裘千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裘千尺突然转向公孙绿萼,一口狠狠地咬住公孙绿萼的手臂。
公孙绿萼躲避不及,裘千尺如疯狗一般乱咬,片刻工夫,就将公孙绿萼手腕上的肉给咬下来一块。看到裘千尺还待再咬,杨过赶紧上前,把公孙绿萼给拉了过来。
这时,公孙绿萼突然跪在地上,冲着杨过说道:“杨大哥,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我……”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杨过扶起了公孙绿萼,说道:“公孙姑娘,我也不知道公孙老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你先不要过去了,也许一会儿,公孙老夫人就没事了,也说不定。”虽然杨过口中说着劝慰的话,但心里却明白,这裘千尺和公孙止估计是难以痊愈了。
这时,杨过突然发现郭芙一脸呆呆的样子看着正不断翻滚、但声音却越来越弱的裘千尺和公孙止,赶紧把公孙绿萼交给耶律齐照顾,自己则带着郭破虏来到郭芙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没事的,不用怕。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估计是不会再有那个精力找郭伯父郭伯母报仇了。”
突然听到杨过的声音,郭芙终于缓过神来。看了杨过一眼,说道:“我知道!”
“那你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毕竟刚才你离他们两个是最近的,”看到郭芙终于缓了过来,杨过思索了一下,才接着小声地跟郭芙说道:“他们两个现在这么古怪,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再等一等,等他们两个静下来,我们再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郭芙听到杨过的话,随口大声地接道:“不过是中了几枚生死符而已。”
“生死符?”听到郭芙的话,杨过突然想到在缥缈峰上的经历,赶紧追问道:“难道……”说道,询问的看向郭芙。
“嗯!”郭芙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是说没有生死符吗?”杨过疑惑的问。
“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生死符了?”郭芙反问道。
“这……”杨过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郭芙真的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没有生死符,于是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