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声音是什么?怎么会知道她前世的名字?连她自己那时候都不知道的……
心思烦乱起来的小寒,直到第二天进了私塾,打坐入静时,才发现,自己的神念开始厚重起来,并且内视之下,她发现神念上不但那件法宝“巧儿”依然在沉睡中,神念的正中心里,似乎还有样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和哥哥们和父母说了,他们也查不出有什么不对,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努力修行,等修为深厚了之后,就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
以前世的说法,所谓的神念,应该是精神力吧,但今生私塾的书里看的,神念是灵魂之力,灵魂越强,神念就越强,修行之人,修到最后,就是将灵魂淬炼得凝实浑厚。
可再怎么也不能心急,修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事,就象码字,要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
相较于前世,小寒对于今生的生活环境非常满意。
前世吃的食物都是化肥催出来的,今生呢,虽然大半日子要吃素,荤腥只有鱼,而肉只有三个节日才有得吃,但,无论饭和菜,都是灵气十足的,肉也是妖兽的肉,富含足量的灵气。
前世住的房子小得象鸽子笼,要和妹妹共用一个房间。现在呢,不但自个儿的卧房就比前世房间的两倍大,更一个,自从知道自己筑基,父母已经替自己在鲁家的器坊定了一间最新款的练功房,就是那种设置了空间阵法,足有十亩地大的,高更是无限的那种。这也算是她的私人空间,就前世的人均住房面积来算,简直侈奢到可耻的程度了。
更重要的是,今生自己所在的这个环境,人人以道德良心约束自己,而不象前世,整个社会中的人,为了利益可以什么都不顾。
小寒真的对前世没什么记挂,所以也并不急着整理新出现在脑子里的那些资料,刚刚筑基,她是还有得要忙,筑基之后,按混元功法的特性,就应该可以让灵力每时每刻不停地在体内转了。
功法玉简上是这么说的,但要真实做到,小寒还得花上不少心力下去。
而且,筑基之后,能够画的符文,又多了三十六个,都是需要同时将几种属性的灵力集中在符笔上才能够画好的,象“沼泽符”,就是需要将土系灵力与水系灵力搭配得恰恰好才能够画得出来的,其他三十五个符文,也是类似如此的。
再一个,筑基之后,灵力非但属性一下子变了,连强度也醇厚起来,不适应一番,还真不好用。
就象以前,她以灵力集中在脚底时走路能够蹿出五六十丈,现在几乎能够一蹿两公里,赶得上奥迪了。
这些都要慢慢适应过来,再一个,君先生那儿也得去道歉兼安抚,别造成她的心魔才好。
这一点,张锄头想在她前头了,当她去找君先生道歉时,君先生一脸轻松地让她不必介意,“你爹说了,你的命数就是福缘深厚的,小灾总能带来大福,所以,这只能说是你自己的机缘,你先生的粗心大意只不过是给你留出了机会。”
小寒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梦做好了之后,原本两天都打不通的经脉就自然打通,顺利筑基了,原来,这也是我的机缘。”
“可不是嘛,”君先生笑得美极了,“小寒筑基之后,修行顺不顺利?”
“这个,”小寒垂头,有点羞愧,“现在灵力还不能够一直运转不休,还需要刻意用神念牵引,不过新符文倒画得很顺手,对了,先生,听说这两种符对你有帮助,你看看我画的能不能用。”
小寒送上的礼物是她自己画的,水木双灵力的“回春符”和水土双灵力的“催谷符”,都是对植物非常有帮助的符,君先生本体倒有一半是植物,这两种符对她来说,就象一般女人的润肤水和润肤霜。
君先生也不客气,拿起符纸一看,笑了,“画得很好,你有心了。看来小寒在符文上颇有天赋,一般而言,符文上天赋强的,在阵法上的天赋也不会太差,小寒记得在书堂里多借点阵法方面的书看看。”
“谢谢君先生提点。”小寒正经地向先生行了个礼,才又坐下,“对了,先生,筑基之后,我就能够凝金为针了,我发现,用灵力引导着自己凝出来的针绣花的话,再加上神念看着布上的绣眼,不但非常顺利,而且比我们之前用眼睛看着布用手拿着针绣花,效果要好得多呢。”
“哦,你已经想到了?”君先生笑,“可是你的功力太浅,这么绣的话,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绣成一件东西啊?其实,在村塾里,这种绣花的方式,人人都知道。村塾里的女孩子,大多用这种办法煅炼神念和女红的。”
“哦。”小寒一下子泄了气,“原来之前已经有人想到了啊,我是想着,如果灵力一直在用着,那么身体里的灵力也就会不停地运转,为了这个目的才研究用灵力绣花的法子。”
君先生抚了抚小寒的头,“别心急,七岁就能够筑基,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两个哥哥都是八岁才筑基的,如果你实在心急,你先生不是说了吗?让你请几天假,你就可以呆在家里,一直边画符边驱动体内灵力的运转,这么练的话,只要你有心,一个月下来也能习惯成自然了吧?”
这个意思,其实就是要让潜意识习惯每时每刻体内灵力都在流动,“我再想想吧。”
“好啦,回吧,回去问问你两个哥哥,他们花了多久时间才做到,你可千万别心急,”君先生给她一个香气幽柔清雅的香囊,“修行之事,一旦心急就容易出错。这是庆贺你顺利筑基的礼物吧,就是你说的用神念看布、灵力引针的方式绣的,别推辞啦,这香气能够清神醒脑的。”
小寒收下礼物,马上就挂到了衣襟里,“谢谢君先生,那我告辞了。”
“去吧。”君先生笑微微的向她挥手,送她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鸣谢:
snow9879扔了一颗手榴弹
太感动了,这已经是她第二颗手榴弹了。
为此,放烟花庆祝一下。
正文 因缘注定
小寒一蹦一跳地去找两个哥哥问,一问之下大吃一惊。
寒露花了半年的刻意煅炼才顺利让灵力不停地在体内转的。
惊蛰足足花了近一年,他一直没有刻意去煅炼灵力的运转,顺其自然之下,一直没能让灵力不停地运转。但后来当他在练习使用法器时,总感觉灵力不够用,后来有一天,在斗器室里琢磨着法器使用,等他练成了矛枪,灵力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运转起来了。
这才叫傻人有傻福呢!
小寒还追根究柢地问起了之后的灵力运转,两相比较之下,大哥的灵力是用刻意式的磨出来的,之后,这些灵力的运用也就需要非常细致的控制,养成了大哥对灵力控制方面习惯性的琢磨,所以,到现在,他在灵力操控方面越来越好了。
而二哥呢,因为他的灵力循环是忽然之间象“悟道”般自然贯通的,所以灵力也太过自然了些,强弱方面总不太随心所欲,就象他想要同时操控两件法器就花了很长时间——问题是,这也就相当于被逼着去练习灵力的操控力了。
但是,从灵力的强度和纯度,更重要的,灵性方面,来对比的话,二哥这种法子,更有益。
小寒有点头疼了,这二种办法各有好处和坏处,她都要没主意了。
还是娘亲看不惯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加上昨天小寒才迷了神,到得晚饭后,就把张锄头踢到了小寒房间里。
听了小寒的问题,张锄头哈哈大笑,“小寒真是……被绕住了,钻进牛角尖钻不出来了,无论哪种方法,其实不是殊归同途吗?”
被爹爹这么一点,张小寒有如被当头棒喝一般,小嘴张得圆圆的,“是呢,我太纠缠小节了。”
“在修行之途上,这样的问题,以后小寒肯定还会遇到,但站在整个修行大道的位置来看,”张锄头沉声说道,气势英伟非凡,“只是走哪条路的问题,目标并未改变,小寒,以后记得关于修行方面的问题,要向远处看。”
小寒第一次,对这个平凡的爹爹这么心悦诚伏!
第二天去私塾时,小寒异常的神清气爽。
直到先生留下她来交待一件事。
“什么?要我搬学舍?还要教人?”小寒有点晕,“可是我在私塾里的水平不高不低,为什么偏偏是我?让大哥或二哥教,不是效果会更好吗?要不,恬姑姑她们,不光细致周密,在修为上也比我领悟得更深,讲解起来不是更容易吗?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是机缘,”先生笑眯眯地向我解释,“要向你学习的这个孩子,是鲁家庄的,说起来还是鲁家老祖的玄孙辈呢,只是他的灵根,不适合鲁家的纯火属性的功法,所以才会进入张家庄私塾里的。”
小寒怔了下,“不是说张家庄的功法……”
先生笑笑,“鲁家老祖炼出的近五百年里的第一件法宝,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啊?这就是机缘?”小寒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先生给的这个任务,根本没得推辞——她可是实实在在地得到了那件法宝的人。一拍额头,“好吧,那么先生,那个学生是什么情况?多大了?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八岁大。”提起他,先生也眉毛微皱,“他之前一直努力按着鲁家的功法炼气,可是他的灵根,根本吸收不到火行的灵力,从五岁到八岁,足足三年,日日勤练不怠,连父母长上的劝解也不听,直到鲁家老祖劝了他,又答应让他学习到比鲁家功法更好的功法,他才肯停下。小小年纪,性子就这么倔的,他家里人为了他也真是头痛不已了。直到这次法宝的事情,鲁家老祖才找到机会向各位祖老提出了这个条件,所以……”
小寒认命了,“好吧,我几时换学舍?”
“本来你筑基之后,就是要换到右边的学舍里去的,张思不早就搬过去了?”先生好笑地指指她,“你之前就应该带学生的,但这三年一直没有女孩子入私塾,才让你轻松了,这回,也算是补上这份操劳吧。”
小寒耸耸肩,“好吧,小寒遵命。”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先生摇了摇头,“右边第十五间,是你的新学舍,那间是右边学舍中最大的一间,因为你要带个学生,才给你用的。”
“好的,先生,我知道,我今天就到那个学舍去。”小寒点了点头。
“右边的学舍开门和炼符室一样,是需要贴符纸的,”先生提点了一句,“去吧。”
右边学舍果然比左边学舍更宽敝,两边两张书案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哦,还有书案上留着的张天师手迹。
小寒大喜,这算是福利吧?
她一直拖着不肯搬到右边学舍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一进了右边学舍,张天师手抄的《道德经》就没得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因为那个特例的鲁家孩子,这手抄本,还能够用上一段时间。
这时候她就恨不得手里有前世记忆里的那种激光复印机,虽然神韵与笔意是复印不出来的,但至少字形能够给复下来。
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还是算了吧,小寒很无奈,字形她脑子里已经深深地刻进去了,但仍旧让她继续琢磨个不停的,就是那字句间的神韵和笔意。
第二天,进入学舍没多久,还在抄每天早晨一遍的《道德经》时,先生带着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
“以后,除了功法之外,与功法配套的其他知识,都由她,张小寒来教你。”先生指着小寒,对那个男孩说。
小寒稳稳地将手下的这个字写完,才将笔搁下,抬头,微笑地向他望去。
嗬,好亮的一双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此时正以严茍的目光审视着小寒。
先生丢下一句,“小寒,交给你了。”就离开了,这几天有几个学生到了受符的时候,他也是忙得很。
“我是张小寒,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寒,你呢?”张小寒仔细地打量着未来的学徒。
“鲁泽森。”男孩回答得非常简洁。
声音非常丝滑,是那种能够听得人汗毛竖起的带电磁音。
小寒眉峰一动,仔细地看了看他,长相很“鲁家”,鲁家人的长相一贯是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凌厉,身材则健壮粗实,整体来说非常阳刚,很mAn!而这小子虽然还没小寒高,但长相已经非常有鲁家风范了,脸上轮廓分明,眼睛圆大,格外有神。
只是此时,他眼睛里的神色,有点沉郁。
为什么?小寒心思一动,想到了,“我听说,鲁家的俗成定规,是以灵根为偏旁替孩子命名的?”所以鲁家上下数代,都快把火字偏旁的字都给用光了。
“是。”鲁泽森的目光更不悦了。
小寒挑了下眉,“水木系的灵根,原来是你天赋异秉,怪不得只让你进我们私塾里学习呢。”
鲁泽森头微微一侧,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小寒不理那么多,只问,“先生应该教你炼气之术了吧?”
他点头。
小寒笑微微的,“那,你有带文具过来吗?”
他拎出垂在身后的背包,依旧不语。
“那,把文具放到对面书案上吧,”小寒示意,又问,“你会不会写字?”
他摇头。
小寒走到他身边,按照以前张思教他的,一一照做,教会他如果磨墨,如何执笔。
并将张天师的手抄真迹,放到他面前,叮嘱他一页一页的抄,当然,也象最初张思教她的那样,让其放得远远的才开始动笔,免得污了真本。
中午带他去了饭堂,介绍两个哥哥给他认识,可这小子只向他们点点头,就自行取饭食去了。
到了晚上,小寒是彻底没脾气了,这小子真是天生沉默寡言的性子,一整天所说的话,居然没一句是超过五个字的。
就连小寒问他教的字记住了没,他也只把字读一遍出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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