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雪如和秦嬷嬷送出公主房,望着两人疾步离去的背影,莫研敛下眼。看这情形,似乎小白花的身份已经暴露,风雨欲来,只不知这风会刮起多大的雨……
“怎么,心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虞姬但是不代表我就要喜欢霸王啊
抖露真相
“怎么,心软了?”
低浅的笑声响起在身后,莫研转过头,皱着眉看向察昱,“是人总会有心软的时候,只是,她们与我何干?”
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察昱几步上前追在莫研身后。“那么,谁与你有干?”
“自然不会是你。”
“原来冬菊你这么了解我?”
脚步骤然停下,莫研无奈的再次转向察昱,看着对方脸上那抹轻浮的笑容,心中堵得慌,不由提高了音量,暗讽道:“什么时候做侍卫的也这么清闲,随意乱逛了?”
“做人不能这么愚忠,偶尔也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语气一顿,察昱勾了勾唇角,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瞬不瞬的凝视莫研。
受不了察昱眸中那丝毫不掩饰的掠夺之意,莫研别过头,淡淡的说:“既然你有想做的事,那么请便。”说完,脚下的步伐不断加快,逃也似的离开了察昱的视线。
望着那道有些狼狈离去的背影,察昱笑着摇了摇头,忽而从怀中取出那个曾经掉落的香包,眸光暗凝。
冬菊,等你逃不了的时候,你还会拒绝吗?
***
“福晋,你可想清楚了?”回到雪如的住处,一听到雪如打算向硕亲王坦白真相,秦嬷嬷惊吓之下,将递给她的茶杯摔倒在了地上。
没有理会地上的碎片,雪如沉着脸点点头,道:“嬷嬷,你也看到了公主是怎么对吟霜的,既然我救不了她,就只能让王爷去救。”
此刻同样顾不上地上的碎片,秦嬷嬷想了一下,出声建议:“福晋,我看您还是求王爷将贝勒爷放出来,兴许看在贝勒爷的面上,公主会放了吟霜。”
略一沉吟,雪如还是摇头否决了,“我今儿个提起皓祯的时候,公主一点表现都没有,怕是已经对皓祯失望了,我不能把希望堵在他身上。”
“没试过您怎么知道不行呢?”依然固执的劝着雪如,秦嬷嬷不死心的说道,“福晋,混淆皇室血统是多么大的罪名,就算王爷他信了你说的。那么以后,以后呢?您打算怎么处理吟霜和贝勒爷的关系?王爷他还会那么器重贝勒爷吗?您又能肯定这事不会让公主知道吗?”
连续的反问将雪如问得面无血色,怔怔的坐在椅上,良久才缓过神,却是比刚才更为坚定。“嬷嬷,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吟霜是我那可怜的女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继续被公主欺负,你知道看着这样的吟霜,我有多心痛,多懊悔吗?就算王爷废了皓祯又如何?吟霜始终是她的女儿,他不得不认,只要他认了吟霜,那么,皓祯也是要一并认下的!”
“福晋……”有些心惊看着撂下狠话的雪如,秦嬷嬷慢慢噤了声,不再相劝。反正面对如今的雪如,劝了也还是一个结果。
当夜,雪如端着一碗参汤到了硕亲王的书房。喝着对方亲手熬制的补汤,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硕亲王忽的叹了口气。
一直纠结怎么开口的雪如听到硕亲王叹气,连忙敛神,关心的问道:“王爷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放下碗,硕亲王转过身轻轻拉下为自己拿捏肩膀的手,对雪如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皓祯和公主的事,之前公主说为了稳胎,让我们不要把她有喜的事说出去,现在想想真是险啊。如果当时我耐不住把这消息说了皇上听,今日的硕亲王府可不是这般平静了。”
虽说兰馨并不是皇上真正的公主,但是,皇上已经年迈,兰馨承欢膝下,自然深得乾隆欢心,又是认在皇后的名下,这份宠爱是谁也比不了的。
若是兰馨流产的消息传入乾隆口中,还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风浪掀起在硕亲王府。
“王爷,您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吗?”能够狠心换下自己的女儿,雪如的心智也是非一般的,思来复去便看出了一些端倪。“公主不然咱们去向皇上报喜,虽说是稳胎可也没有防范到这种地步的先例,巧的是吟霜去帮忙就出事了,您说这其中……”
“雪如!”警告的低喝了一声,纵然心中也是这般怀疑过,但是这事是决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才这么些年,你就把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吗?”
“王爷,是我糊涂了。”放低姿态检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雪如才又说道,“都这么多天了,想来公主罚也罚过了,您是不是去走一趟把吟霜给要回来?毕竟她的身份也不再是丫头,就这么呆在公主房也不合规矩啊。”
诧异的看了眼雪如,硕亲王意兴阑珊的回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自有公主定夺,这事你就再甭管了。”
看到硕亲王那敷衍的态度,雪如一阵挣扎,再次劝道:“王爷,吟霜这孩子也是小产不久,这身子还没康复我怕会落下什么病根,到时候再治就难了。而且,皓祯对吟霜的感情您不是清楚……”
“今儿个你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该回来的时候公主自然会放她回来。”狐疑的看了几眼,硕亲王收回自己的手,出声打断雪如的话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翻起了一本书开始翻看。
知道对方是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吟霜而生了恼意,可是一想到吟霜所受的苦,雪如只得把这一切无视。“王爷,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提起吟霜的,只是,今日我同秦嬷嬷去看公主的时候,吟霜,吟霜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啊!”说着,雪如一股脑儿的将今天看到的说给了硕亲王听。
一直等雪如把话说完,硕亲王才开了口,只是口吻依旧淡漠,“雪如,你以后切莫再去公主房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硕亲王,雪如睁大了眼,失声反问道:“王爷,吟霜她也是您的儿媳,您居然可以这般无动于衷,您就一点儿都不为她抱不平吗?她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她害公主小产,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双眉紧皱,硕亲王有些不耐的说道,“你是着了什么魔?从她进府你就一直护着她。你别忘了,我们一家的荣辱可都系在公主一人身上。白吟霜是什么身份,侍妾没了可以再纳,惹恼了公主,你以为我们有几个脑袋可以轮着砍?”
“王爷,吟霜她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侍妾,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今早上彻底杯具了~~o()o ~~
昨晚上忽然又到了码字倦怠期,于是去看了一直被冷藏但是据说是很赞的某篇猎同《真假库洛洛》,结果这一看一发不可收拾了啊,一整晚都坑死在那了,然后,熬夜了。结果,第二天早上果然杯具了,平常上班一直都是6:30起床,没办法单位离住的地方远。于是,睡眠不足的我一路睡了过去,然后,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总站,而且还是司机在那边说总站到了才醒得,这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丢脸丢到公车上去了,捂脸
PS:鉴于有人说罪魁祸首的福晋也是不能脱身,于是,她的结局也有了改变
然后,下班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如果新月有个圣母姐姐or妹妹,那么,是不是更好玩些?圣母可都是摇摆不定的存在,一点都不比玛丽苏系差,于是,文案就这么改了,我果然又邪恶了XD~~~
真相大白
“王爷,吟霜她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侍妾,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泪眼朦胧的看向硕亲王,雪如哽咽的喊道。
手上的书随着雪如的话哐啷一声掉在书桌上,硕亲王震惊的站起身,“你说什么!”
心中全是白吟霜受苦的影子,雪如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再一次的向硕亲王肯定道:“王爷,吟霜确确实实是您嫡亲的女儿,是我们王府的四格格啊。”
“胡话!”面色不愉的甩开雪如的靠近,硕亲王踱步走到另一边,“我看你是这几日操劳过度才会胡言乱语,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王爷,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真的。”极力想要硕亲王相信自己话的雪如从怀中取出梅花簪,一字一句道,“当年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应了姐姐的意思偷龙转凤,可是,我实在是情非得已,迫于无奈才欺瞒于你。吟霜的肩上有一个梅花胎记,就是我用这簪子烙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生活在悔恨之中,如今,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吟霜,我怎么能,怎么能……”
“你疯了吗?为了吟霜居然捏造出这样的谎言,来人!”
“王爷!”伸手拦下硕亲王,雪如拉着他,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我说的句句属实,吟霜和皓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事实上是皓祯比她先出生了数日,在我生产那日才抱进府里来的。”
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硕亲王虽然不愿相信雪如口中说的每一个字,但在心底还是有了几分怀疑和动摇。
自始至终都不见硕亲王又任何的动摇,雪如突然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冷冷的说道:“你若还不信,我可以拿我的命来换取你的信任,只愿你念在父女的情分上去求公主放了吟霜回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硕亲王微微眯起眼,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动容之色,依旧淡漠。“雪如,我不管你口中的真相到底有多少是事实,但是,王府只有皓祯一个贝勒,没有什么四格格,你给我记好了!”
在雪如以性命想要挟的一刻,他便真的信了,只是,白吟霜是她的女儿又如何?这些年他抚养的只有皓祯,和他有父子情分的也是皓祯,为了莫须有的那份血缘关系而赔上整个硕亲王府却是怎么也不值的,何况王府的格格还少了去吗?
定下决心后,硕亲王也不管身后的雪如是何表情,一转身,拂袖而去。
呆呆的望着硕亲王决然离去的背影,雪如撑着桌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不过片刻,进来一名婢女和侍卫,说是遵了王爷的旨意请福晋到偏院调养生息。
天哪,这是要软禁她吗?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不但救不了自己的女儿,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更被自己的丈夫软禁!这是对她狠心抛下自己女儿的惩罚吗?如果是,她认下,只求吟霜能平平安安的从公主房回来。
***
习惯了每日去书房将熬的汤送给硕亲王,翩翩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晚上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当场惊得失了声,面色惨白。
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屋子,翩翩拿起茶杯就往口里灌,一边连连喘气。
“额娘,你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翩翩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晧祥疑惑不解的问道。
良久才平复激荡的心情,翩翩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神色复杂。如果不是福晋的偷龙转凤,皓祯的一切原本该是她的儿子享有,她该怎么办?
“额娘?”看到翩翩有些魂不守舍,晧祥轻轻的推了推她的手,有些担忧的问。
经过一番挣扎,翩翩还是对晧祥说明了前因后果。
“我说怎么看皓祯不顺眼,原来是外边捡回来的。”比起翩翩的犹豫不定,晧祥充满了喜悦,欣喜的对她说,“额娘,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去想公主坦白,皓祯他还有活路吗?”一个公主嫁给一个连来历都不明的平民,这么大的笑话,他就不信还能让皓祯翻了身。
“不行。”听了晧祥的话,翩翩连忙摇头否决,“若是对公主说明一切,皓祯是完了,可是王府也会跟着一起受牵累,你和我还有出路吗?”
“那就让皓祯继续做他的贝勒,他的额驸?”晧祥不甘的冲自己的额娘喊道,“额娘,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皓祯他处处压我一筹,在阿玛的眼里和心里就只有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你和我在王府算什么?不过是比那些下人吃穿好上一层,其他的差别吗?”
“晧祥?”因为自己的身份,翩翩从来不敢去和雪如争,只要晧祥没事,她别无所求。却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不争会让晧祥有这么大的怨言和不甘。
“额娘,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定定的注视翩翩,晧祥坚定的说道,“偷龙转凤的是福晋,公主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我们也可以趁机向公主求个情,到时候皇上发难起来也好有个准备。”
“这……”
“额娘,您别再犹豫了,如果您不愿意,那我去说。”眼见翩翩有些动摇,晧祥又添了把火,说道。
“别,我去就是了。”扯住晧祥的衣袖阻止他去冒险,翩翩一咬牙,应了下来。
皓祯,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怎么脱险,怎么继续嚣张!
***
“夫人,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即使在宫里培养出多年的不动声色,但在听到翩翩的话之后,崔嬷嬷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公主,这是我昨晚亲耳所听,绝没有半句虚言。”跪在下面,翩翩垂着头,恭敬的回道。
“你说吟霜的肩上有一个梅花胎记?”最先镇定下来的倒是兰馨,只是那一脸的平静,让谁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福晋是这么说的。”
点点头,兰馨随意的摆了摆手,“这事我自有主张,你跪安吧。”
“公主,那我刚才说的……”想到晧祥,翩翩没有急着跪安,鼓足了勇气又一次暗示自己的请求。
淡淡的瞥了一眼,兰馨没有拒绝,许诺道:“此事我自会向皇阿玛言明,说起来你们也算是有功,断不会胡乱加罪于你们。”
“谢公主恩典。”得到兰馨的承诺,翩翩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翩翩走后,屋内立刻陷入一片静默,看着神色不定的兰馨,崔嬷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比平常更小心的侍候着。
“嬷嬷。”
“是,公主!”神色一凛,崔嬷嬷急忙应声。
低头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