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懂得享受?”低沉浑厚的声音冰冷无情。这里的温泉池只有皇兄和他可以使用,她是什么身份,竟然还在这里设了结界。
因为人死了就只剩一堆灰了,当然能行乐时及时行乐。绾鸥无声的笑了,红艳艳的喜服把他包裹的像一个戏子,除了一头白得不可思议的长发很好看外。
“你也可以享受!”当然是脱掉你这身好笑的喜服,她微带挑衅的说道。
御凰宫除了特定人选,根本无法进出。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是扭曲的空间产生异样的变化,将她席卷了过来?可她的态度太过可疑,没有任何的不安,如果他没有产生怀疑,她甚至可以悄悄的潜伏在御凰宫中而不被人发觉。大手的力量不自觉的捏紧她小巧的下巴,他因为她的激怒而绷出逼人的气焰来。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在看见她眸色闪烁时,飞快的先一步张手布下限制结界,封锁了她有可能使出的任何法力。
绾鸥无声的“啊”了一声,精致的小脸显示出微恼来。她一直在练习“铿”留下来的法术书,确也小有成就,可这个野蛮人却总是霸道的欺负她。“当然是皇上请我进宫的。”她不服气的说,哼!当她是间谍还是小偷。
“皇兄请你?”绿眸里布满诧异,可大手已经毫不客气享用月光下女神水晶般美丽迷人的身体。
没有能力与他有任何抗衡,咬了咬下唇,她忽然恼怒了起来,不假思索的抬脚踹向他。“我可是你皇兄的……”她脑袋里飞快的转动,说皇后皇妃吧,她可不想嫁到宫里争宠,说宫女或女官吧,官职太小了……
“皇兄的女人?”独孤掠紧紧扣着她的柳腰,让娇小的身躯靠向他亲近他,可绿眸里发现她转动的狡黠的黑白分明的眼珠时,邪邪一笑。“皇兄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啊……”绾鸥的身子贴着他耀眼的新郎服,身上的一阵燥热被他这句话吓得冷汗直流,曾听说兄弟俩看女人的眼光本就很像,可享用同一个女人,“好邪恶的……”
“邪恶……”
“当然了。”身无片缕的绾鸥趁他沉吟时推开他,想要去拣地上的袍子。
翻云覆雨谋(二)
“为了两国的友好交邦,为了强大御凰国的国力,烦请御狼王爷和七公主去享受洞房花烛夜。”最好是女王攻和帝王受的版本。
“你家的七公主已经荣升为太妃了!”独孤掠冰冻的寒眸里闪着绝情的绿光。
“你还没死,她怎么就成太妃了?”绾鸥惊呼。
独孤掠毫无表情的冷酷面容一僵,竟敢咒他死,迈开长腿向她逼来。“本王已经找到要过洞房花烛夜的人了!”虽然时间晚了一些。
“恭喜……恭喜……”绾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想要逃离他封锁法力的范围。
夜色里弥漫了猎物与猎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息,绾鸥飞快的逃跑,根本没摸清方向徒劳无功的顺着温泉池绕了一圈,最后气喘吁吁的跌倒在独孤掠的怀里。
没志气,逃不掉就算了,居然还投怀送抱,绾鸥真想一头将他的结实的胸膛撞个大窟窿,然后点个炮仗,将他炸得灰飞烟灭。
“水晶娃娃……我说过,你逃不了的……”独孤掠冰冷的眼睛里藏着火种,仿佛随时都可能点燃。
“你敢动我,我可是帝王的老师!”绾鸥厉言疾色的喝道。古代注重尊师重教,但愿没下错柱。
他有何不敢?
话都不用多说,直接将欲逃跑的绾鸥拖进了他的房间。房间里的喜字刺得她眼睛发痛,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红色的流云帐,让人浮想联翩淫媚的气息。
丢她到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健硕的身子如影随行欺身而上。
该死的!
御凰国的男人都是动物,动物都是男人,一个两个都将她压在身下,任意欺凌,幻化的利刃迅速划过他禁锢住她的手。
鲜血,从宽大的手掌里渗了出来。而她,也逃脱了他的控制。
独孤掠,在微微一愣之后,黑眸眯起来,像极了盯住食物的凶狼。
而绾鸥,高昂起美丽的脖子,喷火的美目里是不屈的倔强。
“小东西,没想到你这么辣。”独孤掠诡谲的冷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鲜血横流,嘀嘀嗒嗒的落在他今晚的新婚床上,转眼之间,已经将洁白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如果说银狼欺负她时,因为面对野兽的恐惧令她措手不及的话,可现在眼前的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已经令她有了防备之心,孤独的生活在古老的古度,绾鸥知道自己一定要具有生存的勇气,她可以忍受生活辛苦四处颠簸,却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她占有她,明知不是独孤掠的对手,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捅过去。紧抿着薄薄的红唇,没有说话。
“越辣越够味,小玩偶……今晚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宰……”独孤掠的手指一动,她的袍子应声而落,从未有任何一个人的肌肤会完美到这种程度,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洁白晶莹若玉。
翻云覆雨谋(三)
耀眼的红色像道光影,又像是幻影,绾鸥捉摸不定,只能拼尽气力手忙脚乱的施展她的三脚猫法术,不肯让他近身。
可是,独孤掠是谁!
滴血的手指微微一屈,一道劲力弹咪过去,乌烟瘴气的房间马上静止下来,绾鸥纤细的小手像朗朗在维也纳的钢琴独奏会上忘我的翻飞都无济于事,她的法力太浅,在独孤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理科出生的绾鸥一直对《西游记》存在疑惑,可现在亲身经历这种虚幻的世界中时,才知道能拥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是件多么荣幸的事情,但她连老孙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唯有玄奘是人间凡人,可他有如来佛庇护,可她这个人呢,入佛门六根不净,上战场狼性不足。
“你……你干什么……”
在她嚷嚷中,独孤掠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喜服,他的身体颀长线条分明,黝黑而光滑的肌肤无一不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水晶般透明,他黑玉般闪亮,鲜明的颜色对比,侵略与被侵略的身分让两个人剑拔弩张,一触及发。
感觉被一条冰冷的黑蛇缠住了自己,绾鸥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滴着鲜血的手指游弋在她的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她简直就是一个水晶娃娃,轻轻一碰就破碎不堪,可偏偏知晓这一切的那双大手邪恶的伸进了她的大腿内侧。
“你要干什么?”绾鸥全身颤栗,“你可是誉满天下的御狼王……”
“御狼王……”他哧之以鼻,轻薄的嘴角闪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微微粗糙的指尖都渗透着他的不屑一顾。
见他视伦理朝纲为无物,才惊觉自己下错了注。“独孤掠,住手……七公主才是你的王妃……”
“你还敢提七公主!”独孤掠把玩着她变幻出来的小刀,忽然向上一抛,刀尖直直的没入她的心房。
“啊——不要——”绾鸥惊恐的叫了出来,却没有听到声音,本能的求生意志使晶莹剔透的身躯挣扎着却躲避不开锋利的刀刃。
一丝嘲笑从冷酷的嘴里清晰无比的溢了出来,独孤掠手腕一翻,伸出两指夹住薄如蝉翼的刀尖,和他比狠,怎么可能?
在生死边缘上的绾鸥惊恐的望着这个男人,他是恶魔,他是个被诅咒的恶魔,他不仅想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丑样,来满足他一些变态的心理,还要从心里对他恐惧。
她发誓,如果可以扯开恶魔披在脸上的白发,恶魔肯定在得意的放肆的笑,明白了他的用意之后,惊魂未定的俏脸上马上冷若冰霜。
“春。宵苦短,不应良辰美景虚设。”沉浸在新婚夜能拥有水晶娃娃的好心情中,他毫不迟疑的开始征服她的身体。
挣扎不开的绾鸥绝望的承受着冰冷如蛇又凶残如狼的男人,身子弓了起来。
翻云覆雨谋(四)
明明是满腔的恨,为何这具身体会迎合这个恶魔,在独孤掠邪恶的大手和冰冷的刀锋下越发敏感。
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样的过错?一只狼的过错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这个男人却比银狼更狠,撩拨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告诉我,水晶娃娃叫什么名字?”享受着她身体的美好,独孤掠决定要重新认识她。
“绾鸥。”她轻轻的说,只有顺从他,他才会温柔的对待她,若她违逆他,他就会像野兽一般进出,令她生不如死。
他含着她的耳垂,“小绾鸥……小玩偶……好名字……”
绾鸥羞愤的吐血三升,无人不称颂的名字居然被他叫成了玩偶,身体被操纵的无法抵抗,一种灭顶的快。感席卷得她快要失去控制,全身剧烈颤抖时,他终于结束了这该死的结合。
“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她虽然紧到令人窒息,可他知道她并非处子,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独孤掠几时开始在意这些,连他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
中国的男人都具有处。女情结,真是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优良传统,绾鸥的嘴角浮上了赤果果的嘲笑,水晶般透明的肌肤像一块印象画油布,只是这个三流画家正是独孤掠。
“你不是我的夫君。”她“好心”的提醒他。“亦无权过问关于我的任何私生活。”
独孤掠的眼里不再是隐藏的风暴和戾气,面无表情的冷酷面容盯着她单薄纤细如凝脂似的身子,“无论你以前是谁的女人,从这一刻开始,你只能是我的,这里……还有这里……都只能是我的烙印……亦只有我才能享受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妖女……”
“闭嘴!”绾鸥受不了地喊道,他的大手所到之处,是一种让人绝望到灭顶的感觉。
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传来的疼痛立刻让她惊呼出声,独孤掠使劲捏住她的纤腰,似乎想把它捏碎,他冷酷的黑眸压得很近,“这两个字你最好少说,知道吗?”他挑着眉,手上又加了劲道。
“我不是你的,我只属于我自己……”绾鸥的腰被扭得像蛇一样变形,疼痛自他残酷的指下钻入她的骨髓,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
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进入是难忍的痛楚和那无上的快。慰交织出的绚丽色彩,疯了似的简直就在糟蹋般狂虐暴力的冲顶,咆哮着奋力捅入,紧密的结合,让绾鸥全身剧烈颤抖,她咬紧嘴唇泪流满面。
“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窥视……”独孤掠丝毫没有减轻力道,因她的不驯服而更加蛮横而粗鲁,透过雪白长发却是急促的喘息……
“我是你的什么?用过就丢的布娃娃?还是你独孤掠的第N号女人?还是……你想封我做王妃?”
翻云覆雨谋(五)
绾鸥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可还是不忘讽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女人可真是懂得提要求的时机,王妃?你配得上吗?”他冷眸里的叽笑不言而喻,还以为自己拣到一个宝,原来也不能免俗。
无力承受他虐待似的粗暴,绾鸥却笑得极其美丽,用倾城倾国的笑容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御狼王,王妃你给得起吗?中原五国相互制约,御凰国与逍宣国盛大联姻,新婚之夜新郎就抱着来历不明的女人激。情冲刺,作为拥有雄厚实力的逍宣国会怎么想,骄傲无比的七公主会怎么样?”
独孤掠身体一滞,紧跟着像狂风骤雨一般肆掠她的身体,被人一语中的,而且是被一个拥有水晶般透明身体的女人说中自己的软肋,她能看透他与御凰国所处的位置,他能穿透她晶莹剔透的身体,却不能穿透她优秀的灵魂。
优秀?他不禁审视着这个审时度势的女人,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独孤掠心里竟然起了波澜,这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你也是逍宣国的女人,我会让你代表逍宣国接受御凰国的‘宠爱’,如果你能想办法与七公主和平共处,岂不是让两国友谊继续传承!”独孤掠也不是好惹的主,强势的进出她柔软至极的身体,却最想要征服她倔强不屈的心灵。
久经职场的白骨精遇上在沙场上驰骋风云的御狼王,她有分析权益利害关系的头脑,他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计策和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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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红枫的凋零和金菊的绽放在皇宫内外排列成一道绝佳的风景,放肆的颓败,亦高调的开放。
城楼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风而立,微微皱着的眉头在听到脚步声的到来时舒展开来,银白色的长发不羁的在风中飘舞。
“今天早朝没来,朕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独孤恒轻摇手叫小毛子他们走开,独自一人走上城楼。
没有转身,“臣弟每次出征归来,皇兄都会在这里迎接。”
“你是朕最爱的弟弟,朕当然挂念在前线拼搏的你。”独孤恒静静的说。
豁然转身,阳光下两个影子并排而立,如日中天。
两兄弟一个勤政爱民,一个战斗勇猛,将御凰国从最小的国家变成今天能与最强大的逍宣国联姻,两兄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都是功不可没的千古功臣。
“臣弟向皇兄讨一个老师,皇兄可否应准?”独孤掠微微笑着,想起昨晚在他身下顽强抵抗却徒劳无功的水晶娃娃,她是帝王的老师,他却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皇兄这边……
独孤恒愕然:“老师不都是和父皇陪葬了吗?”
“皇兄不是舍不得?”独孤掠绿眸一冷。这个小骗子!愤恨的捏起拳头,他又被她骗了!
翻云覆雨谋(六)
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娃娃在宫里当独孤恒的老师,若给大臣们知道,帝王也必是不能安抚其质疑。
“朕有什么不舍得?江山同坐,女人同享,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独孤恒望着他,“朕知道,娶七公主委屈你了,等计划一实现,拖她喂狼以报血海深仇。”
独孤掠点点头,“七公主已经‘请’回府了,经过昨晚的下马威之后,她在御凰国不敢不老实了。”
“掠用治军的方法来治家,朕可是大开眼界了。”独孤恒爽朗的笑道,拍拍弟弟的肩膀,并肩站着俯视江山。
微风拂过,心情也好了起来。
江山如此多娇!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限的希望,即使是用自由和血汗来换取。
“喜”字随着秋风飘到了城楼,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独孤掠的脚下。
看着他轻皱眉头,独孤恒嘴角溢上笑容:“怎么?昨晚欲。求不够?”
他确实好像毛头小伙子一样急躁一样要不够似的,整个晚上都不肯放手。“我发现了一个宝贝。”气氛融洽,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