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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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狼王的烙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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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那双翦水的眸子,彻底结冰。

    朱小七忽然柔声道:“御郎的床品太差,回到本宫身边来,本宫知道你不会真的爱他,而是为了完成本宫布置给你的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你不再是绾鸥,你是本宫的‘铿’,也是逍宣国的铿。”

    由胸臆间漫出来的痛,犹如刮骨钢刀,刮痛她四肢百骸,也刮痛她心灵最脆弱的地方。绾鸥极缓地说道:“放掠走!”

    一旦隐藏在心中的担忧变成现实,还是措手不及来面对,绾鸥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让人们明白,她是“铿”,她自始自终都是“铿”,就算她拥有现代人的灵魂,可身体却摆脱不了“铿”的一切。

    那是绝望的眼神,无论她作过多少的努力,就算她熬过了残酷的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就算她曾试图作过抵抗,还是被朱小七算计得死死的。

    绾鸥不敢看独孤掠,她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刀剑相击,杀戮声起,朱小七埋伏在这里的人和独孤掠带领的骑士部队已经交上了火。

    朱小七瞄了一眼战场,“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本宫的话,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咱们也可以做到像独孤掠两兄弟一样,江山同坐,男人同享。”

    “我叫你放掠走!”绾鸥突然大声吼了出来。“我讨厌你的江山,我恨你的男人!”

    “本宫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讨厌本宫的江山,本宫的男人!”七公主没想到她反咬了铿一口,她却没有发火,反而是冷得像冰。“别忘了,我们曾一起共享……”




脆弱的花蕊(四)

绾鸥的眼神像两道寒芒,直射过去:“从你在边关抛下我喂银狼王那次,你就不再是我的主子了。 

    为什么他们一起巡关,就她一个人被丢了银狼王的老窝里,绾鸥可没忘记是在银狼王的“卧房”里醒来,她怎么被遗弃了,怎么死掉的,没有人说过。可绾鸥不是“铿”,她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

    最后虽然没被银狼王咬死,还死里逃生,可也承受了女人最难承受的切肤之痛,银狼王强迫了她,霸占了她。

    哦……银狼王……那个黑暗生物……她也曾发誓要宰了他一雪前耻……

    往事不可追忆!

    只要一想到她是被效忠的BOSS出卖,心里就有上万把刀伸出来,要刮骨割肉。

    “铿,你还执迷不悟?独孤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朱小七没有想到这时候“铿”还没有想通。

    他利用了她?他利用她什么了?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宠她如故,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在古堡里依然舍身救她,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安排她在军机处做事,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给予她最缠绵的水乳交融,这也算是利用吗?

    她绾鸥看不出来独孤掠在利用她什么,反而是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挑拨她和独孤掠之间的关系,掠,我没有害你,你信我吗?

    “那你是一定要选择背叛本宫了,是不是?”朱小七忽然冷厉地道。

    绾鸥忽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从来没有效忠,何来背叛?”既然是她继承了“铿”的身体,现在就是她作主。

    幸福,只能是自己抓在手中,她没有背叛独孤掠,那么,独孤掠会相信她吗?

    “你忘记了本宫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吗?”朱小七不承认自己的挫败。

    绾鸥瞪视着她:“说不定是你杀了我的父母,然后再养我,给天下造成一个假象,让我效忠于你。”

    朱小七一听到这话,脸色速变,“你就是这么多谢你的再生父母?”

    “那好,今天我不杀你。绾鸥甩了甩盈袖。

    朱小七嗤笑一声,道:“你杀得了本宫吗?”

    “但我能杀死自己!”绾鸥说,像在述说一件吃饭穿衣的事那么平常。

    她要赌,像朱小七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然怕死了,既然她们俩人“同生共死”,都在身体里埋下了“双蛇蛊”,那么,善于分析心理因素的绾鸥,当然也不是个只挨打的主。

    “本宫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朱小七尖叫一声,扑了一来。

    手中蓝色火焰出手,就将绾鸥整个人包围在其中,然后十指像十把利剑,直直的指向她身上的各处大穴。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躲开?”独孤掠在一旁激战,看到她居然不躲不让,心下大骇,赶忙飞奔上来将她拉开,再接下这一记蓝焰掌。

    那惨白的小脸,那视死如归的绝望,那被人陷害的苦楚,全部落入独孤掠的眼里,他的小玩偶,不……她不会背叛他……

    绾鸥肩上的伤流出了血,十根手指,十个洞口,汩汩流着鲜血,她应该很痛,却麻木到任鲜血横流一点也没有知觉。

    朱小七又一招攻了过来,冷笑道:“背叛本宫的人都得死!”

    一招架开她的攻势,“小玩偶……”独孤掠看着她,她双眼茫然,好半晌,看见他在她身边,眼圈一红。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跨坐上大黑马,向原路返回。

    掠……对不起……绾鸥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才有今天血肉横飞一幕。

    手持红墟剑,将穿着绚烂锦衣的七公主的人像砍西瓜一样,杀出一条血路,带领着部下向谷口冲去。

    可是,早有预谋的朱小七,已经埋伏了成千上万的人封死了退路。

    整个谷口呈倒三角形状,突破了三角顶端,才能有一条生路。

    独孤掠妖异的瞳孔快喷出火来,倨傲在夕阳之下,白色的衣衫在风里疯狂的翻飞,随着起伏的斜阳无边无际的流散开来,站在黑色的泥土上面如同战斗的雄鹰展开宽广的羽翼。

    夕阳下的黄昏,是一片血色的残酷。

    残酷之下的痛楚,染红了整个天空。

    人与人之间都在用残酷攻击残酷,用残忍报复残忍,用狡猾抗击狡猾。“铿”就是在这样恶恶相报、近朱者赤近七公主势必狠了,从此变得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吗?

    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能够在朝廷上走出一条纵横交错的官路,想必也是铺满了鲜血和残忍的吧!

    而绾鸥,她再聪明,再能干,即使有“铿”的巫术在身,可必竟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十指如葱的都市女子,穿越到这个一个女人身上,是堕落还是辉煌,是隐藏还是拿起武器?

    “动手!”独孤掠左手推出横劈竖砍,右手握着红墟剑上下飞舞,好像一条红龙在谷口喷火。

    见她呆在一旁像吓傻了一样,独孤掠再次吼道:“不要这样没有出息!那个倔强的小狮子呢?你与我过招时的凶狠去了哪儿?”

    你是指我还是指铿?

    如果是我,我哪次赢过你?

    如果是铿……如果是铿……难道铿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了独孤掠吗?

    想起在乾闼时,铿护卫着独孤掠不被鞭打,“代替我爱他!”

    为什么破天一不吼吼就又没评论了,这么纠结的感情,怎么没人站出来吆喝呢?




脆弱的花蕊(五)

她不相信凭铿的手段能爱一个并未谋面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帅得天地俯仰,人神共愤!

    如此阴差阳错,绾鸥附身之后也爱上了这个男人?

    那么这个男人?是爱绾鸥,还是爱铿?

    如缎的长袖挥向天际,卷翻了一大群的七公主的锦衣卫们,像一条采虹在山谷之中飞舞,只是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腥味。

    绾鸥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更重要的问题摆了她的面前——

    生存!

    而甩开的云袖看似无害,甚至比飞天舞还要缥缈,比宫廷舞更眼花缭乱,比地狱里的黄泉舞杀气更重,她在每一出袖和每一收袖时都含着无尽的力道,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一阻挡,已经令冲锋在前的独孤掠杀出一条血路,谷口像泄洪的闸口瞬间决堤。

    惨红的夕阳像气球在空中爆炸开来,山谷里的血腥飞上天空,像爆炸后的碎片,飘浮在惨红的天空,笼罩着春花盛开的土壤之上。

    一阵噬人的橘红色焰浪冲开锦衣卫的重重包围,而那双绿瞳已经充满了魔性的幽暗,白衣飘飘早已经失去玉树临风,而是像地狱的修罗,挥舞的红墟剑划过一片人头,在空气中留下红色的轨迹。

    仿似有万千剑影重重舞起,独孤掠手中之剑化出一层层赤红炽烈的剑芒,每一道剑芒都狂傲的划破长空,将上来夹击的锦衣卫们全部斩杀。

    夹在血色空气中马上响起了一串串惨嚎,每人的胸膛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一剑致命。

    但马上又有一批新的锦衣卫冲了上来,独孤掠根本没有换气的时间,剑若蛟龙般闪电的划了出去,红墟剑一阵狂劈,剎那之间化出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光圈,一道道威震天下的带着杀气的剑气宛如湖心的水波荡漾开来!

    又是一串串的锦衣卫倒下!

    凛冽的剑势杀气腾腾,漫天剑影几乎笼罩了绾鸥等周边骑士,将他们护在他的保护圈里。

    冷残和棋玄也在奋力拼杀,威猛的剑招划过锦衣卫们身上,剑刃相交发出的声音震动整个山谷。

    “冷残,带他们先走!”独孤掠的杀气震慑住余下的锦衣卫,就在这一转眼间,没有人再敢上来,像化石一样不能动弹。

    而他们这边的骑士也已经有十几个倒了下来,就算死,他们也是长剑伸空,身姿傲然。

    “王爷先走!”冷残和棋玄同时开口。

    骑士们虽然也是精英,可必竟不及冷残的武功高强和棋玄的经验丰富,在七公主锦衣卫的车轮战之下,已经有十几个人战死。

    “我来断后!”绾鸥的盈袖划向天际,她的水袖可长达三丈,在逆锋、尖锋、顿袖、提袖之间能将锦衣卫们拖住,为骑士们撤退争取时间。

    “走!”冷残战马腾空,在独孤掠开辟出来的血路里,率领着众将士们向紫雾森林驰去。

    棋玄负责斩杀左边的锦衣卫,独孤掠将右边的锦衣卫们逼得步步后退,左手一扬,一股气将眼前的鲜血和残肢向前震开,残肢被震开很远,鲜血在他面前铺成一条通向“紫莓森林”的五丈之外的血路。

    绾鸥则是背靠着背与独孤掠相依靠,负责斩断后面的锦衣卫。她不知道铿究竟有多深的功夫,如今她已经能灵活运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招式,是什么招法,可是,只有能阻断锦衣卫,能让独孤掠回到御凰国,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巫术……铿用巫术了……”不知道是谁叫了起来。

    剎那间,所有的人向后退去,像潮水一样急速回归到海里……

    只见她美丽的小脸上,是神圣的、虔诚的,而挥舞的双袖已经用意念控制,挥舞之处,所向披靡。

    无人不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像是从云端上飘然而下,美丽得不似凡人,却又狠辣得胜过修罗。

    说她狠辣,不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是她动用意念,让锦衣骑士们自杀……

    她并没有杀一个人……

    却已经有大片的锦衣卫们举剑割向了自己……然后满足的带着梦幻的笑容倒了下去……仿佛他们不是在结束生命,而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幸福充满期待……

    左边和棋玄打斗的锦衣卫停了下来……

    右边和独孤掠对峙的锦衣卫趁机向后逃去……

    踩在残肢断臂上向前突围的冷残率领着众部将也回过了头……

    棋玄在一换气之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已经又有一批人倒了下去……

    “铿,他们都曾是你的部下,你忍心用这么残忍的巫术对待他们,铿……”七公主手中的蓝焰再次升起,她驱动了“双蛇蛊”。

    “啊……”绾鸥瞬间恢复原状,却喷出了一口鲜血。

    可她马上又凝聚心神,将水袖向朱小七抛了去。

    “走!”独孤掠阻断了她,抱着她向前急驰而去,血,喷在了他的胸膛……

    本来沾满鲜血的白色衣衫此时更是像一件血衣,绾鸥倒在了他的怀中,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有天边残红的夕阳,都在她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淡……她也感觉越来越冷……

    一阵暖气传了过来,独孤掠源源不断的输送自己的真气给她:“小玩偶……”

    朱小七站在断崖谷边,望着他们的背影,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那美丽但却阴毒的眼睛里,是胸有成竹的算计。

    “还不给本宫醒过来!这些饭桶真是死有余辜,铿有那么漂亮吗?有那么迷人吗?那个贱人,本宫叫她有来无回……”朱小七狠狠的一甩袖子,隐身进入丛林之中。

    而那些中了巫术的锦衣卫们,仰面望向天空,仿佛在迎接从云端下来的仙子……



脆弱的花蕊(六)

等她醒来时,已经跑出了断崖谷,准备进入“紫莓森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w

    “你中了‘双蛇蛊’?”独孤掠吼道。

    当她带着蛇的冷血味道喷满他一身时,他就在猜测,可此时,他只是想确认。

    虚弱的动了动,艰难的坐起身,绾鸥冷漠的答道:“是!”

    “为什么?”他语气很凶。

    为什么要骗你是吗?绾鸥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语气依然很凶。

    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是铿是吗?掠,我要怎么跟我说,我其实不是铿。绾鸥在心里默然。

    “你当过我是你男人吗?”他语气很凶很严厉。

    如果我不当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会主动跟你欢爱,掠,你对我失望了,是吧!她的心开始感觉到痛了。

    双蛇蛊在啃噬她的心了吗?靠之,这什么鬼蛊,居然威力那么大,朱小七的蓝色火焰一升起,她就吐血……还好未亡。

    “你有没听到我说话?”男人一连问了四、五句之后,仍然不见这个女人回答,反而是冷漠的望着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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