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
小羽想也不想地说:“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阿浅从来不吃回头草。”
y甩着两只手很激烈地反驳:“可我不是草,我是人!”
“咚!”我和小羽的额头同时往桌面上磕了一磕。
“草,语言果然和爱情一样,都是糖做的,不是甜到忧伤就是憋到内伤。”小羽沉声道。
“内伤关糖什么事?”我疑惑。
“糖尿病嘛。”她撇了撇嘴。
我恍然大悟,糖尿病跟肾有关,跟肾有关的除了内伤还是内伤。冲她竖起大拇指,我们一起邪恶地笑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和浅浅只是一场露水情缘,所以我才会在旅游日程结束后就回了法国。可是,当我在回到家打开背包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和浅浅的合照。”在我们极度震惊的目光里tony状似痛苦地抱头说,“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地想念浅浅,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想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地亲吻她!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已经爱浅浅爱到了骨头和韧带里!”
我和小羽石化了。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你们是浅浅最好的朋友,请你们让她回心转意再次接受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他湛碧的眸子流露出真切的悲伤和无奈,“你们……回答我一下,可以吗?”
“你你你……你们……竟然……露露水……情缘?”小羽不敢置信地喊了出来。
我不确定地附和:“可是,以我们对阿浅多年的了解,她应该……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可她现在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啊!”小羽激动地用手指着tony,“你确定你们真成了露水情缘?”
“确定啊。”tony摸了摸后脑勺,“我和浅浅原本不认识,后来偶然相遇、相交、相爱,短暂的时光后最后又分开,这不叫露水情缘叫什么?”
我和小羽沉默了。
他端直身体:“我的汉语等级考试已经过了六级,成语还是难不倒我的,你们不用夸我。”
小羽放在桌面的手握紧又松,松了又握,反复几次,终于忍不住面无表情地开口:“露水情缘,用于临时男女野合,是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可以直接理解成野鸳鸯的交媾。”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挑重点解释:“男人和女人在冒着被浸猪笼的危险下发生了性关系。”
“浸猪笼,我知道,可是……什么?!”他立刻站了起来,竟然还鞠了个90度的躬:“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露水情缘会是这个意思,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简直是在冒犯浅浅,请千万不要告诉她!”
头顶这压倒性的海拔实在让人太有压力,我勉强微笑,示意他坐下。回忆他之前那番情深意重的台词我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位除了长相就没什么地方能看出他其实是来自浪漫之国法兰西的仁兄,不仅情感丰富聪明好学,而且还是琼瑶阿姨的一位骨灰级读者,同时他在某些方面也有点……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阿浅倒的确用情至深。
“话说回来,”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片光洁带点青色的下巴,“你怎么突然转型了呢?阿浅之前会喜欢你,应该是因为你的胡子吧?”
他摸了摸下巴,颜色漂亮的眸子里悄然浮现出缱绻的温柔,看得我和小羽同时抖了一抖:“因为它太粗太硬又太长,都弄疼浅浅了。”
“咚!”我和小羽这次是重重地磕到了桌子。
我简直要掀桌砸人了!竟然用这种表情说出误导性这么强的话,到底是你个性太奔放还是我们思想太邪恶啊?!
“记得刚认识的时候,”没有理会我们的反应,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角都漾出甜蜜的笑纹,“浅浅说过我的胡子很成熟很性感,让她迷恋其中不可自拔。但是上次我们接完吻,浅浅说它营养有点过剩,扎得她想一把拔光,所以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理发店,我就进去处理掉了。”
我闭上眼睛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无法可说。这个异国男人为了阿浅不仅叛了国,现在还因为她一句话就把朝夕相处多年的东西说处理就处理了,这样深的迷恋……我吐了口气,都牺牲到了这个地步了呀。所以,我要是不好好用实际行动回报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我严肃地看着他,“你想喝点什么?”
☆、第十九章 、不丢脸,不是我
他愣了一下:“啊?”
我重复:“说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你想喝点什么?”
他感激地点头:“咖啡就好,谢谢。”
“没问题,请稍等。”
显然在甜品店里要求喝咖啡不怎么符合常理,不然小羽不会用那种接近斗鸡眼的目光看着我:“白老板,你什么时候买了咖啡机?”
我淡定地冲她笑了一下:“不用买,手动的。”
五分钟后我端着杯热腾腾的咖啡回到位置,看到tony旁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差点直接把咖啡浇在自己身上。
“不用惊讶,你刚进厨房他就来了。”小羽侧趴在桌子上呈虚弱状。
y站起来接过咖啡,语气振奋:“耀耀,他说他上次也见过我,觉得我和浅浅就是一对天生的金童玉女,还说浅浅其实对我还有感情,我还有非常大的希望!”
我无语地盯着那个多出来的人:“你倒是很会套近乎。”
“我实话实说而已,阿耀,”程乔弯了眼睛冲我挥爪子,“好久不见。”
“不久啊,我昨晚才见过你。”
他怔了一下,手就这样傻傻地停在耳朵旁边:“昨晚你见到我了?”
“是啊。”
他语气骤然快了一拍:“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就是把你画在电脑上而已,”我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么紧张干嘛?”
“因为,我昨晚一直待在宿舍,”他半垂下眼皮看我,抿着唇笑得很是羞涩动人,“而且,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的……”
“噗!”
我们齐齐看向tony,他慌忙地拿纸巾擦了插嘴边的污渍:“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只是,这个咖啡的味道实在是……”他满脸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耀耀,这是你亲自做的吗?”
我含蓄地点头:“对,我亲手加的开水,这是速溶咖啡。”
“速溶咖啡?”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
“原来你这里有速溶咖啡啊,就说怎么答应得那么顺溜。”小羽哼唧着说,“到底是喝惯现磨咖啡的人,tony,是不是觉得这速溶咖啡跟加了糖的白开水差不多?”
“不!”他叫了一声,“是和变质了的加糖白开水差不多。”
我不满地看着他:“不要激动,我们中国的速溶咖啡有这么差吗?况且这还是国内最有口碑的一个牌子,要不是之前小羽给了我两包,你现在还真的只能喝加糖白开水。”
“我给你的?”小羽哗地一下坐直了身体。
“是啊,就是那次你丢在柜台那两包。”
她蹙起眉头认真想了想,突然悲痛地捶起桌子:“大姐!你的记性实在太让人心寒了!我说过让你洗澡的时候加上沐浴乳用的,那咖啡早就已经过期了啊!”我呆滞地看着她一脸紧张地扭头问tony,“你现在肚子疼不疼啊?!”
受害者沉默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你免疫力这么强吗?”
程乔表情天真地说出事实:“他不是全喷出来了嘛。”
小羽长长地吐了口气,再次趴倒在桌面:“今天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喜怒攻心,一惊一乍,哈利路亚,有种滚烫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我体内缓缓流失的不好感觉,真是失血过多啊。”
我嘴角抽了两下,虽然这表达有点扭曲,不过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吧!
果然,tony恍然大悟地看着小羽,一笑就露出十颗牙:“你大姨夫来了吧?阿浅来大姨夫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样子。”
“大姨夫?”小羽无力地转了转眼珠子,“是你的中文老师教你的,还是阿浅告诉你的?大姨夫我不认识,我来的是大姨妈。”
“就是浅浅告诉我的,可为什么你们症状一样,她叫大姨夫,你的却是大姨妈?”
“哦,我跟你说,因为我是女人,以后是要和男人生小孩的,阴阳互补,所以我的叫大姨妈。而你的浅浅她其实不仅是女人,还有一半是男人,因为她甚至能让其他女人为了她生出无所谓是谁的小孩,所以她的叫大姨夫。”
y脸上瞬间爬满了茫然和失措。
程乔震惊地看了小羽半天才捂着脸把头偏向一边:“小羽你真是……霸气外露。”
我潜意识想接一句“不是外露,是侧露”,但电光火石间我意识到这话题已经涉得太偏且太深了,而且绝对不能再放任小羽对tony这么毒害下去,立刻清了清嗓子,拍打着小羽的背的问:“咳,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你倒是轻点,”她虚弱地呻‖吟了两声,孱弱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挂掉,“我等下直接回家,懒得回去又碰上那两个女人。”
“女人?”程乔突然接过话头。
我满头黑线:“你怎么对女人这么敏感?”
“阿耀,”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是听说‘甜品甜品’的老板娘今天和客人在这里上演了一场‘一个男人燃起的硝烟’,所以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竟然这么快就传出去了?我僵了一下,默默地扭头拨了拨小羽头上的纱帘。
“啊啊~~”刚才还蔫菜一样的小羽突然像被谁凌空打了支鸡血,“差点忘了小乔你可是要抱得女人归的,好吧,这事必须得解释清楚。哎,我跟你说,今天下午是因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亢奋的小羽唾沫横飞地跟程乔把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给说了出来,连带着把她怎么惹上那两个死对头的前因后果也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全程一派慷慨激昂雄姿英发的巾帼女英雄气势。当我细心地注意到tony脸上的表情已经由茫然逐渐转变为痛苦,我终于决定要掐断小羽的长篇大论,好解救这位中文虽然过了六级、但依旧听不懂小羽这种狗血故事的外国朋友。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正专心致志听着的程乔突然叫了我一声。
“呃,”我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打了个哆嗦,“到……”
“所以,因为你的煽风点火,小羽的事到现在还是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程乔抿着唇轻轻地笑,漆黑的眼睛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衬得精致的五官越发耀眼,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时候夜市街的热闹才刚开始,所有店铺的招牌都亮起了不同颜色的灯,玻璃窗外的人潮渐渐汹涌起来。“甜品甜品”的客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但大厅里的嘈杂声却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屏蔽了,在我耳边呼啸的满满的全是沉寂的漩涡。
我呆呆地看着程乔的眼睛,忘了点头。
☆、第二十章 、小乔学长!
和阿姨镇定地打了声招呼,我慢慢地踱步走回厨房做备用的冰淇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总有种轻飘飘不着地的感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另一个甜品师皱着眉提醒我正在犯什么低级错误:“耀耀,你已经是第四次把那碗刚融化的巧克力酱倒在模具上了,你倒是加进奶油里啊。”
看着那一大坨再次凝固的巧克力我愣了半天,终于悲哀地发现,原来直到现在我对美少年程乔……依旧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免疫力就算了,可我竟然还丢脸到当着程乔的面对他犯花痴!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我恐怕会丢得更彻底。当时趁着程乔接电话的间隙,小羽攀着我的肩膀笑得很阴险,小声地说:“怎么,美色当前,抵挡不住了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淡定?不光是你,阿浅她们都是,我记得你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看呆了,可是现在你们见到他就像看到一棵再普通不过的大白菜,你们是不是集体瞒着我转性向了?”
她无奈地摆了摆手:“没办法啊,名草都有主了我们才懒得去松土。”
“有主?那主是谁?”我差点失声叫出来。
她随意地说:“不知道啊,小乔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准是开玩笑的。”然后又戳了戳我的脸,“怎么,觉得不能接受?”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没有啊,我就想知道他的主长得怎么样而已,如果长相和功能都属于超强悍型,那小乔这辈子就圆满了……”
“什么我很圆满?”我还没来得及收音,程乔刚好挂断电话,耳尖地听到了最后一句。
小羽捂住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哽咽:“小乔,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似乎让你的感情之路更加崎岖了!”
程乔愣了一下,看着我又是抿唇一笑。
之后因为tony说他报名的那个“学做中国菜”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而程乔也要去公交车站,小羽就顺路和他们一起走了。
又过了几天小羽突然很激动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关于“斩草除根”的所有问题都已经不复存在,因为她用了程乔向她转述的来自他朋友的一个计策。而他那个朋友果然不愧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那计策也堪称绝世好计,效果简直直逼瓮中捉鳖借刀杀人空城计美人计乃至连环计。现在她的两个死对头在学校里不仅天天被人喷,还直接被文学社老大勒令退社。
我惊讶了半天才想起问她到底是什么建议。
“我找到一个在灵异小说界名气很大的作者成名之前的作品,然后在我们社里大肆宣扬说这是我的最新佳作,而且灵感还来自于老大一次开会时语重心长的教诲。然后那两个女人果然不顾老大的面子往死里黑那篇文,还传到bbs上了!我就趁机盖楼宣布这其实是谁谁谁的作品,只是用来测试一下大家的审文观,并表示我真的没想到我这么喜欢这么钦佩的一部作品,竟会遭到他人这么恶毒的骂声和抨击,这简直是在污蔑我的审文观污蔑我最敬爱的偶像——也就是作品的原作者。然后原作者的读者们疯狂了,天天用各种手段对两个女人进行围剿,她们电脑都不知道被植入了多少病毒。我还听说她们在上课的时候被罚现场讲灵异故事,讲不好就得去教导处领处分,因为她们班的辅导员也是那作者的资深书迷,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她笑着笑着戛然而止,“所以,就算以后她们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