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她这么八卦,那皇帝确实太神秘了,而且名义上算是自己的妻主。当初皇帝招她入宫,她一度怀疑那人有断袖之癖。而后她又安排自己和永安在一起,这些事情都难以解释清楚。此番来了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叨婥倒想知道,这皇帝动心不动心。
“哥哥怎么这么问,人家是新婚夜,皇上,当然……”
他羞得转过头,叨婥的嘴角抽了抽。
那冷情冷面的皇帝,果然,真的,对这个漂亮小娃动手了,想象不能啊。
“不过我也听伺候我的奴才说,皇上对哥哥可是及其不同呢,这样的恩宠我可享受不到。”
叨婥摸头,觉得很难向善财解释清楚,她真的对皇帝一点意思都没有,请不要把她当成敌人。
“弟弟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是新入宫,皇上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也希望能多一个人陪伴皇上,否则这宫廷里,确实寂寞。”
顺道还能分散皇帝的注意力,让她别这么揪着自己和永安。
“哥哥大量,我会的。”
善财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有点,那张漂亮的脸蛋让他收服了不少人,而叨婥显然是下一个。
其实叨婥是觉得这种情况简直可以用皆大欢喜来形容了,皇上自己有爱人,以后肯定会有小孩,也不用打她和永安孩子的主义了,大概不多久,自己就能出宫了吧。
“哥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诶,认识你确实时间很开心的事情啊,吃过早饭了吗,一起。”
“不用了,小弟吃过了。”
善财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叨婥点点头,本来以为将是一场大战,结果居然遇到这个有礼貌的人,还是听幸运的,拿起调羹,现在吃饭可是很有胃口的。
“哦,对了。”走到门口的善财转了回来,“其实你应该是姐姐吧,我是妹妹哦。”微笑的对上叨婥惊讶的表情,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粥,“别喝粥了,妹妹刚刚可不小心放了一点毒进去呢。”
唰,调羹被扔了好远。善财露出一副微笑,转身款款离开。
这哪里是小白兔,分明是阎罗王。
桌子上的碗筷被摔了出去。
叨婥推开门,表情凝重,她一定要找皇帝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刚刚去看了你养的小宠物,温温的,没什么脾气也不出众,主子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没特色的人。”
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皇帝冷冷看了善财一眼,“你去找她了。”
“对啊,我新来乍到,去拜见下姐姐也不是坏事,你可不知道,她知道我是女人后的表情,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啪。”手中的笔被狠狠摔在桌子上,皇帝的表情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把善财捏碎脖子,“你敢动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笑容僵在脸上,意识到永安是真的严肃警告自己,善财有些慌张,也不顾及两者之间的身份之别了。
“安哥哥,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费心,另外,在皇宫里叫我皇上。”
“不要。”善财倒是发起了脾气,她母亲是太皇夫的妹妹,他们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善财被哄在手心里,养成了男儿家才有的娇纵之气。认为所有人都应该顺着她,没想到几年的时间不见,她最亲密的安哥哥,就因为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而对自己发脾气。
“那个女人丑死了,你不会喜欢她。”
皇帝皱眉,他对叨婥有没有感情,一点都不想让别人来评判。
“王夫,皇上不在,王夫……”
门外忽然想起常二叔阻拦的声音,皇帝站起来,门已经轰隆被推开了。
出现的是叨婥怒气冲冲的脸。
“我有事情要问你。”她转头看了一眼同样满脸怒色的善财,“劳烦皇上让善王夫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皇上。”
语气都咬牙切齿了。
皇帝知道她要问什么。但是她这样不管不顾冲进来,他居然没有想要去叱责她。
昨夜的记忆还在脑海中,她很温柔,不知不觉,对这种温柔,他已经有了眷恋。
“你出去。”朝善财挥挥手,迎着她不可思议的眼光,加重说了一句,“让你出去。”
不可拒绝的威严。
善财咬咬牙,“是。”
门刚在身后关上,叨婥就朝皇帝冲了过来,手攥成拳头,只要稍微少了一点自制力,就会一拳打在皇帝的身上。
“皇上,你跟我说是男人。”
“是女人。”皇帝轻轻笑了笑,“怎么,你不满意。”
“不是我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叨婥着急起来,“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和永安有什么关系。”
皇帝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有,又没有。”
“别跟我咬文嚼字。”她快要急死了。
“这个女人,是朕给永安准备的,本意是让你明白,你不过是个工具,随时都可以换,以后要看轻自己的身份。但是昨天晚上洞房,永安跑你哪里去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激起了叨婥的愤怒,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狠狠打在皇帝的左脸颊上,“畜生,他是你哥哥。”
捂着被打得疼的脸,皇帝愕然,而后恢复过来,淡淡笑了一下,“哥哥又如何,所有我做的决定,他都同意。”
“他才不是同意,他是被你逼着的,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叨婥逼近皇帝一步,举了举自己的拳头,“永安已经是我的了,皇上,如果你再作出这种事情的话,就算叨婥再人轻势薄,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像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甩门离开的样子让皇帝看到不一样的叨婥。
制止了常二叔的大呼小叫,皇帝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
“笨蛋,现在就真的只能晚上见面了。”
29
29、永安的类表白 。。。
从皇上那里出来,叨婥就直接朝永安的住所奔去,但是找了一圈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刚才完全是凭着一时的气愤,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皇帝是什么身份,自己竟然对她动手,这要是她发起脾气来,自己死不要紧,恐怕连着永安都会被拖累。
那永安会不会已经被皇帝软禁了呢。
坐在皇宫的凉亭里,叨婥抹了一把眼泪。
不知不觉,已经把永安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人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凉亭里,她一脚把他踹下去,那时候的自己,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永安有夫妻之实。
刚才打皇上那一下确实是狠了,要不,跑去道歉去。
刚准备站起来,感觉到一股力道落在自己的背上,整个人重心不稳,折腾了两下,噗通掉进水里。
“哇,救命,咳咳……救……命”她不会游泳,手大力的划动,却有些无力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一根木棒一样的东西伸到了她的面前,几乎是凭着本能,叨婥抓住了木棒,搂在胸前,深呼两口气后,聚焦的眼睛才看到面前一脸带笑的善财。
“没想到姐姐不会游泳啊。”她坏心地动了动木材,叨婥赶忙手忙脚乱抱住。
“这可真危险呢,你看,要不是我经过,你恐怕会没命的吧。”
叨婥吐出一口污水,她要是信了这善财,她就是傻瓜。
“怎么,姐姐现在的力气都用来抓木头了,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再次抖了抖手中的木头,“这叫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笑起来漂亮地跟个妖精一样,简直是恶魔。
“姐姐不说话我可放手了。”
眼看着善财的手指一只一只放开,叨婥大叫,“别,别,别放开。”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善财又露出满足的笑容,“你放心好了,安哥哥可让我留着你的命呢,我不会对你动手,为了你这种低等下贱的人让安哥哥和我生气,我才不干呢。”
这口中的安哥哥恐怕就是永安了,叨婥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说出什么气愤的话,现在自己这条命可握在这个小魔女的手中。
“行,那你看在你安哥哥的面子上,帮我拉上来可行。”
“当然可以。”善财说,“不过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缠着安哥哥呢。”
也不知道是谁缠着谁呢,叨婥撇嘴,相比于自己,永安可要主动多了。
话到了嘴边,全部变成了示弱,“我尽量,我尽量。”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善财点点头,然后手中的木头很利落地拉回去,叨婥又落回水里挣扎。
“常叔,出来救人吧,你要真能耐得住,你这个小主子也不行了。”
说完这句话转身力气,旁边的草地扑出一个人,捡起旁边的木头手忙脚乱的救人,好半响才把叨婥给拉上岸来。
“咳咳。”使劲把喉咙口的污水全部吐出来以后,叨婥抓着常叔的手诉苦,“常叔,你看见了,这人她要杀了我啊,你要帮我作证,等等到永安那里一说,看她以后还敢在谁面前装蒜。”
只不过是赌气的话,常叔却认真听了,他摇了摇头,“叨婥,侯爷不会替你做主的。”
“啥?”叨婥愣住,说不说是一回事,但是这么直白被常叔说出来永安不会为她做主,叨婥心里不好受了,这永安可是天天在自己的枕边啊,不会连这点感情都没有吧。
“善财小姐,是皇上召回来的。侯爷对于皇上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异议。”
“这什么意思?”
“侯爷对皇上有着全然的信任,他知道皇上的每个决定都有她的原因,我陪了他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侯爷忤逆过皇上的,即使他们的想法有时候相违背,侯爷也会顺着皇上。”
“这说得不对。”叨婥摇头,“昨天他洞房,就没有按照皇上的安排去善财那里。”
“那是因为,侯爷知道皇上并不强求他这么做,但是如果皇上下狠心,侯爷就会顺着她的意思。”
叨婥糊涂了,“为什么?”
“这些你不用懂。”常叔摇摇头,“你只需要明白,你势单力薄,做事要有分寸,能忍则忍,侯爷是不会替你做主的。”
一半的污水还卡在喉咙里,叨婥使劲锤锤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她这段时间的心境变化,难道对永安来说,什么也不是吗?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天,到了晚上就成了极致。叨婥躺在床上,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旦闭上眼睛,面前就出现永安和善财相拥的画面,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想太多,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才在永安开门进来的一瞬间,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跳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被人搂得这么紧,对永安来说,也是第一次。
“我找了你一整天,但是都没有见到你。”
原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永安松了一口气,顺了顺叨婥的背,“我想以后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只能晚上见面了。”
“为什么?”从永安的肩上抬起头来,在暗夜中尽力摸索他的轮廓。
心里其实想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力道十足的一拳。”
但是嘴里却说,“这段日子,侯府的事情比较多,白天的时候,我要回侯府处理事情。”
“是这样吗?”叨婥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和……,算了,不说了,你晚上会留下来陪我吗?”
一项他来到这里,都铁定要过夜的,如今听到叨婥如此胆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有点愧疚,是早上他把她吓坏了吧。
“恩,我陪你。”
“只陪我。”
“恩,只陪你。”
“不止是今天。”
“不止是今天。”
“那会是永远吗?”
永安沉默了,永远啊,这个词他背负不起,“我尽量。”
叨婥在黑暗里咧开嘴笑了,因为她知道,永安说尽量的时候,他是会真的去努力的。
“你妹妹是变态,我不喜欢她。”
永安在黑暗中噎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我也不喜欢她。”
有了永安的保证,叨婥觉得日子都过的美了,如果不是那个可恶的善财时不时整点东西威胁她的生命的话。
大前天是蜈蚣,前天是毒蛇,今天呢,是浸了毒药的母鸡。而且不是简单的开开玩笑,每次都在最后的环节出手解了她的困境,再告知她,“只要她善财想要让她死,那么她铁定活不了。”
在两者交锋的过程中,叨婥渐渐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块废材。连个情敌都搞不定。
而善财,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她。
她是不会向永安告状的。作为女人,作为一个女尊国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叨婥觉得自己应该有担当一点,才能缩小自己和永安之间的差距,配的上对方。
那么善财这条毒蛇,就让她自己来处理吧。
“我觉得她是想要杀了我。”叨婥像常叔诉苦,“你说她会真的动手吗?”
“不会。”
“这么肯定。”
“一定,善财不随便杀人,除了皇上的命令。”
叨婥皱眉,她现在和皇上之间的矛盾比较大,这样自己死亡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而皇上是不会杀你的。”
他说的那么肯定,倒让叨婥觉得更不可信。
“我要做点什么,才能使自己有能力作为永安的妻主呢。”
“首先从这些书本开始吧。”常叔把那一叠永安留在宫里的书都推了过来。
这要是平时,叨婥肯定已经抱着头痛哭了,这回却在稍微停顿后,点点头,真的拿起书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要为以后的养家糊口做准备嘛。永安这么优秀的人,她如果不抓在手里,可是会有很多的情敌出来抢的啊。
常叔见她如此,颇为欣慰,出言提醒,“其实我这里有个机会。”
“机会。”赶快趴到常叔的身边,“有什么机会跟我说说。”
“下个月皇上会举办一次军演,其实目的是选几个能人担当大任,你如果能帮皇上分忧,那么皇上对你,也就没那么大的偏见了。”
言之有理,叨婥点头。
30
30、军演(改过) 。。。
过了两天,皇帝果然跟她谈起了这件事情。
“再过几天有一场军演,你跟我去看看。”
叨婥点点头,有的时候她也会很困惑,皇帝对她,可以用培养来形容了,让她学这个学那个,好像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