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找准永安的嘴,重重亲了下去。
唇齿交缠,在别的时候,应该是叨婥吃亏,但是偏偏今天叨婥来了兴致,永安又被她忽然间的主动给夺取了自持,眼睛带上一层迷迷蒙蒙的雾气,分外勾引人。
这样隐忍不发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好好地疼爱。
顾念着永安的身体,叨婥没有硬来,而是极尽温柔,床幔里渐渐响起永安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常二叔在外面的房间听了,颇为不好意思地把门窗都给关紧了。
看来他当初站在王夫这边是没有错的,叨婥真的是可以给皇上带来快乐的那个人。
情事过后,叨婥小心地给永安盖上被子,后者在床上沉沉入睡,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早上的早晨恐怕报废了。
问题是,以后的早上呢。
叨婥外在床头想了想,忽然就有了个主意。
“常二叔,你去找豫亲王过来,尽快。”
“这,王夫,不知有何事要找豫亲王。”
“等等详细说,你先把人叫过来。”
常二叔点点头,领命去了。
当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群臣起了一点小小的骚动,皇上不知道染了什么病症,只说是脸肿了进来,用垂帘给隔开了,也不大能说话,有什么话都是写在纸上让常二叔给念出来的。
而平常勤政的豫亲王,居然因为重病请了长假。
这坐在垂帘里的皇帝并不是现在还睡在龙床上补眠的永安,而是身形高大的豫亲王。
永安现在的身体快6个月了,也许勉强个几天还可以,可是还有接近3个多月的时间他根本挨不下去。就算真能挨到那个时候,别人的眼光怎么办,与其让永安蒙受危险,不如冒险让永乐来假扮一下,让永安可以多一点的休息时间,当然,那些大臣呈上来的事物,能带回来的都要带回来,他们相处的方案都要经过永安的首肯。
永安本来不大同意这件事,毕竟皇帝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职责,忽然有人替他做了去,倒有些不习惯,可这种感觉也只不过是持续了两天,两天里不用每天早上挣扎着起床,不用忍住要吐的冲动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人在激烈的争辩,不用批改奏章到深夜。可以躺在床上赖床,有太阳的时候出去走走,累了可以马上坐上来,也不用费心地把自己的肚子给隐藏起来,顿时就觉得叨婥想出了个好方法。
本来这个时候,叨婥应该陪着自己再太阳下晒太阳,但是今天她说外面的生意等着她去处理,所以出去了。
陪了他接近半个月,半点生意都没有管,虽然永安不想放叨婥出去,但是又不想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叮嘱她快点回来,就让她去了。
叨婥很放心自己的生意,除了陈升,还有常叔在帮忙打理着她的生意,不试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常叔在生意场上还蛮有天赋的。正好也给他挣一份家业,以后好养活常安。
她和永安说不放心生意只不过是借口,她要出来见见陈升,有话问他。
“老板,你肯定没和皇上说你出来的目的吧,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铁定要生气了。”
“他不会知道。”
“我不说他当然不会知道了。”
叨婥叹口气,和陈升相处地久了,就更觉得他不是个坏人。只是为人有些痞子气,任何场合都想逗弄人。
可是他所做的事情,让叨婥怎么也放心不下。
“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是不是皇上答应我的另一个条件。”
叨婥点点头,陈升那时候留下一个没有满足地条件,让叨婥老是觉得不安,第一,陈升的身份没有侧地确定,第二,永安是皇帝。
居于皇帝的高位,本来活的就不能如一般人恣意,永安金口玉言,这样一答应,有多沉重叨婥是知道的。
如果陈升提的只是一些小条件那还没什么,万一他要求有悖国家的安定,或者危及到了永安的安全,
陈升叹口气,“我说过,我不会提什么为难你们的条件。”
“不为难这个概念,见仁见智,我怎么能保证你所说的不为难,到我们这里又会演变成什么?”
陈升无奈,叨婥强烈的保护欲他感受地一清二楚,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好不容易从皇帝那里拿到一个承诺。
“老板,我知道你对皇上的爱惜,我也一样,我也有需要保护的人。”
“……”叨婥愣住了,想了很多种结果,却不知道陈升会这样回答。
“她比我小五岁,因为出身的缘故,有很多事情都不得已,所以我想要帮她。”
叨婥怪异地看了一眼陈升的肚子,“你说的是孩子的母亲。”
陈升露出一个还不算难看的微笑,“老板,你难得聪明一回。”
“所以你留着一个要求是为了保护你的那个妻主,也就是说你预期到你的妻主有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说你的妻主会做出对永安不利的事情么。”
陈升一愣,翻了一下白眼,“老板,刚刚说你难得聪明一回聪明一回,没叫你发挥这么大的想象力啊。”
“你回答我,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陈升诡异地笑了笑,“老板,我们也算熟识一场,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如果做出任何威胁到永安的事情,你知道,我是不会留情面的。”
“老板你这样说话我真的有点怕了。”陈升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拍了拍叨婥的肩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84
84、皇宫刺客 。。。
留言已经传了出去,说新近的王夫刘山早在进宫之前就已经和皇上有了夫妻之实,这次可以说是奉子成婚,皇上的子息弱,也是冲着刘山很可能给皇家带来一个皇女才这么着急招进宫中的。
而宫中对于这种留言也没有否认,什么有些在皇宫当差的人回家偶尔和家人说起,也说刘山王夫确实是顶着个大肚子,面目和去世的叨婥王夫很是相似。但是那个陈升王夫,没怎么见到了,就好像是进了皇宫就消失了一样。
大家心照不宣等到新的皇室成员的到来,毕竟皇家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管为妙。
这几天,叨婥没有呆在皇宫里,陈升快要生了,
陈升还威胁过永安呢,一想起这件事情,叨婥就绝对对这个男人狠心一点,但是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忽然拖了常叔带了一封信件过来,一点平时的闹腾劲都没有,可怜兮兮地求着她过来看看他,否则他要是死了,会在地府念着她的。
无稽之谈。大抵是怀孕的人都有些产前抑郁吧,连陈升这么乐活的人都不能避免。
自己再皇宫的期间,陈升一直帮着照顾着米业和酒店的生意,除了对永安的危险,也没做过什么实质的坏事,总体来说还是个好人,何况这封信写的够情真意切了,叨婥若是不去,其实也是有些担心的。
于是她就真去了。
去了才发现,自己是真来对了。临产在即,陈升的状态很不好,虽然还能抓着叨婥的手说一些欠打的话,脸色却苍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怎么会这样?”叨婥拉着陈升的手,冲站在房间一边的常叔发火,“人是你照顾的,出了这种事怎么没有和我说。”
“这陈公子的身体一向都很好,不知道怎么了,前两天感染了风寒,就一直不好,还越来越严重。”
“不怪常叔。”陈升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别胡说,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要生了有点紧张而已,大夫来看两次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陈升冲着叨婥笑了笑,大概是因为苍白,没有了跳脱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沉重文静了。
“老板,我没有告诉你实话,其实我肚子里怀的孩子,可厉害了。我只是怕,见不到他的母亲。”
“怎么会。”叨婥咬牙,“你会没事的,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替你抓回来。”
陈升摇摇头,“她不让我生这个孩子。”
陈升是被人抛弃的么,可是他还替那个女人保了一个愿望。
“你不要误会她,她是怕我会死。”陈升看着叨婥,“我们族里有个咀咒,谁要是怀了他们家的孩子,都要死的。所以她只能和别人成亲,我不怪她。”
他的手紧紧握住叨婥的手,用使劲地抓,“老板,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就可怜可怜我,答应我,放她一条生路。”
“陈升……”
“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陈升抓着自己的手都痉挛了,叨婥不想看他难受,赶快答应下来。
陈升常常呼出一口气,语气瞬间就变了,“哎呀,老板,你可是答应下来了,到时候别反悔啊,我就怕到时候你从中作梗,皇上的话都靠不住。”
这哪里是刚刚一口气快要喘不过来的病人,比牛还健康,还冲着叨婥耍了个媚眼。
“你没事?”
“是啊,不是老板一直叫着‘你一定会没事’么,所以我就没事了。”
叨婥咬牙切齿,“你居然敢耍我。”
又转过头冲着常叔吼,“你居然帮着他耍我。”
“老板啊,不要怪常叔。”陈升从床上做起来,“我答应要替他女儿治病,他怎么会不答应。”
“你,你,你……”
把叨婥颤抖指着他的手指给抓住,陈升常常呼出一口气,“老板,记得我给皇上的药吧,那可是我们那里的圣药,我时不时吃一粒,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要不了我的命,何况是个小小的娃娃。”
叨婥气急,一巴掌打在陈升的背上,没想到陈升脚下一个踉跄,忽然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啊,我肚子好痛,好痛。”
“骗鬼,又在演戏了,我才不上你的当。”
“不是啊,王夫。”常叔凑过来,焦急的指了指陈升的□,“好像出水了。”
叨婥往那个方向看去,顿时眼睛都直了,“快啊,来人啊,快叫产婆。”
“叫爹爹,爹爹。”
永安抱着小安,正在哄着儿子玩。开春小安就两岁了,还不能说话,叨婥不在意,说孩子发育晚点是正常的,但是他有些担心,天天教着小安叫爹爹,娘亲。却总是得不到回应。
小安拿着自己又亮又黑的大眼珠看着永安,随着他说话的声音笔划着手指,或者揪着自己爹爹的头发在嘴巴里咀嚼。
“乖,小安别动爹爹的头发,叫爹……咳咳……”
这半会儿的功夫,小安又把自己du胖嘟嘟的小肉手伸进永安微张的嘴巴里,把永安吓了一跳,有些后怕,这如果自己不小心咬掉了,那怎么办。
“乖宝宝,不要乱动,乖乖站好,我们小安以后要嫁人呢,不能这么闹腾。”
常二叔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做了爹亲就是不一样啊,也不想想皇上自己可从来没把自己看成是个男人,现在却想把还未满两岁的小皇子养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家闺男,实在是……
心里这么想是这么想,可是常二叔铁定不敢把这事说出来,而且看着日头也渐高了,是该叫皇上回房间休息了,否则的话叨婥王夫回来,一定会治他的罪的。
“皇上,我看小皇子已经晒够了太阳,我们回宫吧。”
永安看了看天空,“天气这么好,我们等一会儿进去吧。”
“可是等一下会有新来的侍卫熟悉环境,不然我传令让他们下午再过来。”
“不用了,过来正好让我见见。”
永安现在心情很好,太阳光晒在身上,让他软软地不想动。不再理会常二叔,继续逗弄小安。
这当口,新进来的侍卫已经到了御花园,带头的侍卫看到皇上还坐在花园里,立马就跪下来。
“臣该死,惊扰了圣驾。”
“没事。”永安挥挥手,“带她们走走吧。”
“是。”
那个侍卫头子点点头,站了起来。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永安甚至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就听到从人群中发出一声暴喝。
“狗皇帝。”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那一堆新进的侍卫中跳了出来,侍卫首领离得最近,想要拔刀相对,却被人一脚踢到了湖里边。
在场的侍卫多是新来的,见到这种阵势先是慌了脚,有几个勇敢地冲出来,却也没挡住来人几招。
从那女人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永安就全神戒备了,先不说他自己,他手上还抱着不能说话的小安,如果小安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永安都不会原谅自己。
“来人啊,刺客,抓刺客。”
常二叔把永安护在身后,扯开嗓子大叫,但是他并不能坚持几分钟,很快就被飞过来的刺客给踢到一边,永安对上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一闪身晃过了她的一剑。
“狗皇帝,你抢了我最心爱的东西,我要让你死。”
人在危急的情况下是能爆发出极大地潜能的。
虽然永安很久没有练武,但是在刺客攻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把儿子用腰带绑在背后,就和那人对打起来。
后面坠着一个人,前面又顶着个大肚子,永安很吃力,明面上和那人打斗,其实不过多是用虚招转移那人的注意力,不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实际的伤害。
那人一记刀刃飞了过来,永安快速腾空落地,也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肚子一紧,有点麻疼。
由于早上见了顾命大臣,所以永安现在还穿着男人的衣服,来人不知道永安肚子前面那一块凸起是什么,倒是认准了永安对背后那个小家伙的保护。
她剑锋一转,直接就朝着永安背后划过去。
这变招太快,永安着急回身却也来不及,腰带被剑锋割断,小安带着一脸的懵懂,眼看就要从爹爹的悲伤摔下来。
永安伸手去抓。
对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的剑锋没有停,直接往左路撇过去,永安快手抓住孩子,心中才一松。
“扑哧”布料裂开的声音伴随着刺鼻的血气,永安的右手臂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血涌了出来。
永安捂着伤口,被刺客逼退一步,脚一滑,抱着小安跌进湖里。
“啊,好疼啊,好疼。”陈升紧紧抓住叨婥的手,指甲都要扣进肉里面去。叨婥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一考虑陈升的疼痛可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也不敢开口呼痛,只能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