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撅撅嘴,我很大声的招呼叶王八蛋说,“听说你平时恶名在外,就连你的生身父亲都不愿再管你的事情,那小爷我今天就好心替你的父亲管教一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说,你服是不服啊!说啊!”
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刀,那家伙连声喊了一连串的‘服’。嘉许的用刀拍拍他的脸,我示意那些人再把他给我拉上去。
看他升到原来的高度,我又转过身走到那个叶大人的身边,颐气指使的指着他的鼻子挑衅说,“你就是那王八蛋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好,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七爷就替你说,你是不是对你的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是不是很怨恨他坏了你费尽心机积累下的好名声,是不是看他吊在上面甚至有一些解脱解恨的感觉,你不用瞪我,我说对了是吧。”
“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份上,爷本来真的不想说你些什么,可看你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又不得不说,因为你是整个大清朝最渎职的父亲。可能你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错过,以为自己干什么都遵循礼教让人无错可寻。我想问,是不是正是你的这种自信才让你今天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可我告诉你,你恰恰是你们叶家那个犯错最多的人。”
“对子,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看儿子迷途却不肯指引,反而任由他自生自灭。若他的错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那你的错误就是从来没有去试着引导过这个步入歧途的少年,而这个少年,恰巧是你的亲生骨肉。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不负责任的父亲,我真难以相信你竟还能厚着脸皮说要对自己的家国天下君王子孙负责,难道这些也都是你的父亲在你小时候教过你的。”
“对妻,你没有做好一个丈夫。可能你的妻子真的有些溺爱自己的孩子,可仔细想想,她何错之有。这个孩子是她十月怀胎拼了性命生下来的,你又能对她强求些什么大义?而你,一个从幼时就念过‘妇人之仁,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这一类话的大学士,却是不懂得怎样去弥补自己妻子犯下的错,而是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一味的在心里怪罪她没有教好孩子,是不是你还准备回去以后休了她。我告诉你,‘教子无方’这四个字和你简直就是绝配。”
“看什么看,不服你反驳我啊,我看你是对子未尽督导之责,对妻未有规劝之为。就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天天附庸文雅,自认圣贤,也不怕孔子他老人家半夜跑出来找你拼命,你可别忘了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养不教父之过’。”
“还有,对国,你更是一个千古罪人。”不屑的哼一声,我用看苍蝇的目光看他,“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这个朝代的少年一辈才越来越差。你们张口就是家国天下,闭嘴也是江山社稷,可我怎么就没有找到一点你忠君爱国的表现啊!你们都说自己是为了老祖宗打下的江山才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诲,那康熙皇帝那么多儿子怎么都没有一个像你儿子一样的废物,难不成是康熙爷没有你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吗!”
“口口声声说要为这片河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你们睁大眼睛瞧瞧,瞧瞧你们活着对这个朝代到底做了多大贡献,顽固守旧,不知进取,诋毁谏臣,结党营私,这些就是你们所谓的贡献吗?”
“我告诉你,对这个国家真正有用的是那些后辈,你们多活也不过活个七八十年,该为的就是做好自己眼前该做的,教育好自己该教育的人,为这个国家保存实力,而不是要你们这些老顽固老腐朽每日弹劾异己,结党营私。”
“叶大人,你说啊,你不是不服气,那你说说你到底做到了哪一点,你接着瞪我啊。”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我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哎,叶大人,别走啊,爷还没说完呢,还没上演好戏给你看呢,哎,人老了还跑那么快,小心别崴了脚。”
看着叶老变态脸色通红,灰溜溜的丢下儿子走出藏笑楼,我笑的特别灿烂的对着他的背影喊。他狼狈的样子对上我得意的表情,成功的引得满堂哄笑。
“李遥,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真的要抛下我么?”可还未等我得意完,一个女子疯一般的向我扑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边。
措不及防被人一推,我手里的匕首倏的掉落,整个人也栽倒在地上。脚腕一麻,我疼得呲牙咧嘴。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到我皱着眉头半躺在地上,韩风整个身体虚脱的往下一沉,也坐倒在我的旁边。
‘啪’的一下,我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韩风又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把我紧紧抱住,一直压抑的哽咽声越来越大,终是嚎啕大哭起来,“李遥,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快要痛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丢下我,多害怕自己来晚了。你个大混蛋,是谁教你这样为我报仇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我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我,喃喃的低语,“韩风,你别逼我好不好,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你就让我痛快的了解了这件事吧。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的父母那样对我,你说这样的方式是最伤人的,可现在呢,你为什么还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知道这个残酷的真像。你好残忍,如果你不再相信我,那请你就不要与我相认,那样也许我会好过一点,看着这样虚假的你,我真的好心疼。”抚摸着她的脸庞,我轻笑着低语,“韩风,那个孩子一定是被上帝下了诅咒的天使,那不是你的错,韩风,你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
那一日,是我人生中最痛快的一天,虽然最后也没有把那个王八蛋摔死。
撵走所有看戏的人,我们两个人搂着对方哭了很久,把所有压抑在自己心里的眼泪都哭了出来。这一次,我想我们对那些过往都真的已经释怀。
自己打了朝廷命官的儿子,本来是要去吃几十年免费牢饭的,但最后还是被那几个自大的阿哥保了下来,再加上轩毅大哥使了那么多的银子,刑部的人即使再想抓我也只能看在阿哥和银子的面子上罢休。
还记得那个十三一脸正义的批评那个刑部大人不该罔顾事实胡乱抓人,还问他要不要李遥李大公子对他再教育一番,说的好像是人家带人打了我一样正气凌然。看那个刑部大人点头哈腰的模样,我终是呲牙咧嘴的大笑出声,很光荣的被韩风赏一个暴栗。
把我送回大哥府里,几个阿哥和轩毅大哥都对我报以英雄般的崇拜眼神,尤其是十三还轻笑着说我是什么将相之才,非要把我收到府里做他儿子的老师。就在我刚要应下这等好差事的时候,我们的柳轩毅柳大侠却很扫兴的说出了我的女子身份。
看几个小点的阿哥都一副目瞪口呆受惊过度的表情,我和韩风笑的一脸张狂。惊奇的围着我转了好几圈,那些高贵的小阿哥看看自己无比镇定的四哥和八哥,最后终是脸红着承认了和自己喝了一天酒的七爷确是个女的,想起我们那天玩的带点色的游戏,他们连水也没喝一口就集体落荒而逃。
第二日,轩毅带着五千两银子去了香絮阁想要把韩风赎回来,回来后他奸笑着把四千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我,一句话都没解释为什么赎身才花了那么一点银子,还白白的领回来一个丫头。
那晚,我和韩风相互抱着睡着,对彼此承诺,“过去了,让那些不开心都过去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们还有彼此。”说完就相视而笑着点了点头。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赎身的事情,使劲的扳着韩风的脸,我一脸迷惑的看着她,“韩风,我好好奇啊,你这么个美人,为什么老鸨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放你离开呢,竟然才用了五百两银子,疯子,你也不比我值钱多少啊。”说完就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莞尔一笑,韩风的表情无比狡黠,“想不想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吧,这一切还全都多亏了你李遥李大爷的大名。经藏笑楼一役,半个京城的臭男人都知道香絮阁里有个李遥李大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差点要了叶家少爷的小命,还惹得叶老爷的朋友都不敢再和叶家来往,就害怕自己也沾上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就这样,谁还敢来招惹我这个花魁啊,那老鸨也只好自认倒霉,把我这个丧门星五百两就卖给了你。”
黑着脸,看着韩风得意的笑容,我无语的小声说,“好笑……好好笑……”
哎,这下自己在京城里可真是恶名昭彰了。
转眼间,康熙四十六年的新年在我的猪头形象中的渐渐远去,而我和韩风也开始掀开了自己人生新的一页。
结交阿哥
康熙四十七年的初九一大早,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乒乒乓乓的在紫禁城上头响起,好奇的人们围上去,原是一座新的宅子建好落成。
看看府门上挂着的‘李府’两个大字,再看看里面那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姐弟一次次的跑来跑去迎接前来恭贺乔迁之喜的客人,那些路人都会心的笑开了。
五个月前,我向轩毅大哥和十三借了一大笔银子。
还记得当时他们一听我借的银子数,差点当场吐血飙泪,直呼‘爷哪有那么银子给你挥霍。’可后来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我敲诈了一笔。
抱着手的银子银票,我两眼直冒金花,“额滴神,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啊!”
看我一脸财迷像,轩毅和十三怀疑的盯着我,“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爷们的银子啊?”
不理不睬的瞥他们一眼,我乐的两嘴合不住,“别急啊,你们这不还没死嘛,放心,七爷说话算数,在你们死之前一定还清楚。”突发奇想,我猛地来一句,“但这个前提是你们不会早死,要是早死了我就赖账不还。”
被我的话噎的直翻白眼,十三一脸不敢恭维的求饶,“得了我的姑奶奶,合着爷的银子就打水漂啦,不过幸亏银子是四哥给的,要不爷府里还不得吃三个月白菜?”
“切。”不满的翻他一眼,我对他表示鄙视,“你还一大清阿哥哪?这么点银子还和你四哥借,我丑话先说前头,自己借的是你十三的银子,可不负责还四爷的银子。”
“啧啧啧,一听就知道爷的银子已经打水漂了。得了,爷和四哥也没指望你还银子。”莞尔一笑,这家伙倒挺想得开,“要说还是四哥厉害,在借给我银子的时候就说过,那丫头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呢?”
不屑的撇撇嘴,我翻着白眼,“破四爷,破十三,就知道你们这些阿哥奸诈,不过这样也好,爷还真就不还啦?”
“哈哈哈哈。”开怀大笑,十三得意的看着轩毅,“轩毅啊轩毅,你这妹妹还真是……还真是可爱的厉害。”
“去去去。”撵鸡似得把那两大爷撵出去,我高兴的眉眼飞扬。
筹备好银子,我瞒着所有人悄悄地招人动工,愣是在七个月之内把自己和韩风的家建好,看看眼前这座还挺辉煌的大房子,再瞅瞅四爷给我们家题的匾额,我和韩风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因着周围都是灰色的墙壁,我和韩风原打算把这房子的外面都刷上白色,还想在上面盖上烟囱,可想法是美好滴,现实是残酷的。
别说我们两个对设计一窍不通,我就是会盖也怕别人晚上偷偷进去,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虽是道理如此,可为了凸显家的感觉,我们还是偷偷的在院子里设计了一间超大的房子,又在里面弄了一张超大的床,以便我们几个女孩子晚上同睡用,当然,我们平日里也都是住在各自的房间里,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暴露给别人看。
我喜欢紫色,所以房间的主色调就是浅紫色,而韩风是喜欢黄色的,不过经过我对十三的询问知道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是不能随便用黄色的,没办法,只好临时决定用一种浅蓝色来代替,若霏的房间是那种浪漫的粉色,青蔻的也是蓝色,不过颜色却是比韩风的深了很多,那些男孩子不喜欢我们这些花里胡哨的颜色,统一的都用白色,里面挂上几幅我从三爷那里抢劫来的的字画,还真是蛮文雅的。
看看客厅里摆着的礼品,我的两只眼睛差点冒出火花。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以前在电视上看那些国宝被个人收藏,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可即使如此也只能透过电视饱饱眼福!现在好了,咱也拥有了一大堆宝贝,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上次去十三府里玩,看着那些亭台楼阁奇山玉石,我的小心怦怦的颤抖。这要是在现代,我李遥就是累死累活卖身卖地干一辈子也用不起这些个奢侈豪华的物件啊!捧着十三的猪头,我意气风发的宣布,“我要把你这样的生活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
看我一脸财迷的表情,十三的脸色那叫一黑,最后还是他被逼着答应了我,说以后会带我去各个阿哥府里扫荡财宝这才放过他。
对了,关于我现在为什么愿意和这些阿哥往来,这里面还有一个让韩风他们很无语的原因。
经过藏笑楼一役,我彻底的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想要在清朝混下去,并且混出个模样来,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才是硬道理。为了李府以后的长治久安,我现在可是对这些皇家阿哥奉若神灵,死缠烂打的非要和他们做朋友。
虽然韩风说我的那个表现简直就是丢尽了二十一世纪人的脸,还说我像个狗腿子一样狗腿,但咱不管,能做老大才是硬道理啊!既然他们愿意与我做朋友,我李遥何乐不为。
一个时辰后,我请的客人全都到场,看那些阿哥带来的贺礼,某人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看他们都大摇大摆的在我的房子里逛来逛去,我很狗腿的笑着上前行礼,引得韩风若霏她们都笑不可抑的看着我大献殷勤。
“给各位爷请安,爷吉祥。”最大幅度躬身打个千,我看他们的目光比看财神爷还激动。被我夸张的动作刺激到,几个阿哥都是一愣,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让我起身。
估计是还没见到过我这么殷勤的样子,这些家伙心里都有点发怵。其实之所以刚才自己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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