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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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不可忍-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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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萍经历了前一世的背叛,哪里还会对情爱上心,但见这少年对自己已经动心,心中随着实感念他的错爱,只是这份爱,她却不能接受,索性抬起头,清凌凌的眸子一派坦然的道:“也不完全是。”
  皇甫谦诧异的“哦”了一声,静候下文。
  谢青萍语气温和而淡漠:“第一次救你事出偶然,但我见到了你的玉佩,自然也就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才会对你有所求。之后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不避讳男女之防,和你颇多往来。我这个人,冷心冷肺,若是对我全无用处,你以为,我会对你的事这般上心?只因我对你用心,有情有义的你,才会不遗余力的回报。不然,你也不会把文竹送了给我,是不是?若没有文竹,虽然我要做的事,仍旧会成功,但阻力会增加很多。所以,我救你,这一步棋非但没有走错,而且还走得十分巧妙,真可谓,一本万利。”
  皇甫谦身子晃了晃,忽然放声狂笑,足足过了半刻钟,笑声才停了下来。
  期间有丫鬟过来问:“小姐,出什么事了?”房中怎会有男子的声音?
  谢青萍面无表情,只轻轻回答:“没事,我吊吊嗓子,准备哪一日彩衣娱亲呢。”
  皇甫谦笑罢,伸手一指她:“原来如此……”还以为,终于遇到了生命中的温情,却不料,原来只是一场算计!“好,谢青萍,你很好!”说罢,他走到窗边,腾身跃起,双足在窗台上一点,鹰隼般窜了出去,转瞬消失在谢青萍的视野中。
  谢青萍虚软的吐出一口气,颓然坐倒,垂下头,久久没有挪动过半分。
  天慢慢黑了,文竹进来送灯,猛地看到桌旁枯坐的谢青萍,吓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烛台,过来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以为你去夫人那里了,原来一直在房里?”
  谢青萍慢慢抬头,凝视着文竹,许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你走吧。”
  “哦,”文竹答应一声,一寻思又觉得不对,忙问,“啊?怎么啦?”
  “我说,”谢青萍慢慢挺直了背脊,声音也越发清晰,“你走吧。你从那里来的,还回哪里去。我今天已经跟逍遥公子说清了,大概,以后他都不会再来了,我和他恩怨两清,自然也没必要再霸着他的人不放。”话说出口,竟含了她自己都没发觉的苦涩。
  文竹慌了,立刻跪在她身前,急急说道:“小姐,奴婢若有哪里侍奉不周,您都说出来,奴婢改还不成么?为什么要赶奴婢走?”她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流下来泪来,“小姐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小姐不要奴婢了,可要奴婢投奔谁去?再也没人要奴婢了啊!”
  她这样一哭闹,声音传出去多远,桐华院的丫鬟们都聚在门外静静听着,此时,石竹带着茉莉、米兰几个走了进来,跪在文竹身后,石竹柔声劝道:“小姐,素日文竹姐姐是最得小姐心的,文竹姐姐也是奴婢们当中对小姐最尽心的,行事素来大方谨慎又得体,便是有什么做错了,还望小姐念着她素日的好处,别撵她走……”
  谢青萍仰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日起,米兰升为一等丫头,顶了文竹的缺。石竹,把我那个红木描金的盒子拿给文竹,也算她没有白服侍我一场。”
  文竹泪痕未干的脸上又是一白,她知道,那个红木盒里放着零零碎碎的一些小额银票,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两,看来小姐是铁了心要赶她走了,于是伸袖子擦了一把泪,重重磕了一个头,“小姐,奴婢不要。既然小姐决定不要奴婢了,奴婢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主仆一场,奴婢没什么可送小姐的,便多磕几个头吧!”说着又是重重几个头磕下去,不多时,白皙的额头上便青肿一片。
  谢青萍别过脸去,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年来,文竹为她兢兢业业。只是为了斩断和逍遥公子的一切联系,也只能挥泪撵她走了。
  石竹等人又苦苦哀求半晌,谢青萍只是不允。
  最后还是文竹磕完了头,将她们一一拉了起来,强忍泪水,“好妹妹们,快别这样。咱们就此别过了。今后,你们要好好服侍小姐,把我的那一份心也替我尽了!”
  

        
第一百一十章 遇险
  六月初十是谢青萍十三岁生日,这一日热热闹闹一整日,可是到了晚上,谢青萍却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一个月,求医问药多时,只是不见效验,最后,没奈何,谢庆亲自与太医院请了院正过来。
  齐院正仔细诊了脉,又问了谢青萍素日的饮食情况,最后捋着胡须道:“侯爷,令爱只是思虑过甚,伤及肺腑,并无大碍,只要休养一段时日就无碍了,这段时日还是要以清心为要,饮食也要清淡些,切勿再忧思过甚。”只是这位大小姐小小年纪有什么可忧虑的?她父亲才封了侯爷,母亲也成了诰命夫人,自己本人也从一个小小庶女成为炙手可热的侯府嫡女。去岁国宴大放异彩,国内扬名,真该是少年得意之时啊!
  谢庆谢了齐院正,亲自送他回去。薛氏因不放心,亲自搬过来贴身照料,一个月后,才慢慢恢复了健康。
  谢青萍撵了文竹,很多事情变得不顺手起来,尤其是外面的那些产业,以前一向是文竹替她出面打理的,如今没了文竹,一切都要她重新安排人手,又因为病了一个多月,直到三个月后,一切才步入正轨。
  天气日渐寒冷,又是一年冬天到了。
  这一日,谢青萍只觉得懒懒的,窝在房中整理刺绣,忽然齐嬷嬷走了来,说是老夫人要见她。
  谢青萍微微一怔,自从真的谢正归来之后,老夫人越加喜静,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去请安之外,一律不见人。像这般,既不是初一十五,又不是什么正式的日子,老夫人怎么会想到见她呢?
  但是也不敢耽搁,当下带了石竹便赶往佛堂。
  老夫人进来越发显得老态了,坐在那里,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谢青萍不敢打扰,静静立在一旁候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老夫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却仿佛视物不清,过了半晌才把目光对准了谢青萍,“来啦?”
  谢青萍规规矩矩上前行礼。
  老夫人摆了摆手:“罢了。”
  谢青萍这才觉出老夫人中气不足,嗓音微带沙哑,忙问:“老夫人身子不爽么?”
  “爽,”老夫人扯开一个颇具玩味的笑容,“爽得很哪!秦氏死了,暖丫头听说也死了,横尸街头,无人理会,詹哥儿在秦家过得也很不如意,听说给秦家的少爷当跑腿的小厮呢。哦,对了,还有那位青年才俊的林宥之林公子,本来大有可为的,可不知怎的,竟然是冒认官亲的混账痞子,春天还和他娘一起死在京郊了。萍丫头,”她的目光意味深长,“我仔细查过了,这些事虽然看起来互不相干,可是都跟你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我想问你,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几时结了这么多仇家?”
  谢青萍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茫然:“老夫人说什么?孙女怎么听不懂?”
  老夫人一声冷笑:“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谢青萍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老夫人所说的这些事都和青萍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青萍委实不懂。诚如老夫人所说,青萍是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儿,怎么会与人结怨?若非要说,有什么关联,那,青萍也只能说,都是巧合罢了。”
  “哦?”老夫人眼皮撩起,本来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精光四射,“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谢青萍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倒退几步,向着门边走去,口中却淡淡笑道:“这些本来便是实话啊!”
  齐嬷嬷一声狞笑:“大小姐,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话的好!”反手将门关了,守在门边。
  谢青萍心头一沉,抬眸,冷冷看着座上神色阴沉的老夫人:“你是何人?”
  老夫人对着齐嬷嬷一笑:“我就说这丫头聪明吧?”声音一变,虽然仍旧是个年老女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比老夫人年轻了许多。
  背后,齐嬷嬷已经向着谢青萍伸出了钢钩似的手爪。
  谢青萍听到背后恶风不善,再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把眼睛一闭。心中想道,虽然这么死了有点窝囊,可是该报的仇都已经报完了,这条命本来便是借来的,大不了算是还给老天了……
  座上的老夫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那声惊呼像是被突然扼断了一般,卡在了喉咙里。
  而谢青萍背后的恶风也突然消于无形。她缓缓睁开眼,便看到那老夫人仍旧保持着坐姿,头却已经偏向一边,嘴角鲜血淋漓,双眸大睁,确实已经死的透了,她还没有正面见过这样死人,不由得倒退数步,一脚踏上一个仍旧温软的身子,转头一看,却是齐嬷嬷横尸当地。
  急忙往旁边挪了几步,伸手捂住了嘴。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错么,”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说道,“还没有吓破胆。”紧跟着一角蓝色衣袂横空出现。
  谢青萍本来惊疑不定的心立刻安定下来,却又强自压抑了再次见到皇甫谦的惊喜,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见过逍遥公子。”
  皇甫谦目光一闪,颇有些恼怒:“你便如此和我生分了?”
  谢青萍用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皇甫谦瞪了她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罢了,你性子这样硬,我是不指望你说什么的了。你便不想知道,你真正的祖母在哪里?”
  谢青萍微微失神,不无伤感地道:“只怕早已早了不测。”
  皇甫谦点了点头:“还不笨么!”
  谢青萍踱了几步:“只不知她们把祖母和齐嬷嬷弄到哪里去了。”
  “大约还在这屋子里。”
  谢青萍围着佛像转了两圈,伸手在供桌上推了一把,出乎意料的,那供桌平平移开,数道金风扑面,生铁的气息令人心底发寒。
  谢青萍来不及思索,手臂已经被人牢牢握住,身子也被带的向一旁倒去。
  

        
第一一一章 中毒
  夺夺夺,数声爆响,十几支箭矢牢牢钉在木门上。
  谢青萍暗呼侥幸。这才发觉手臂被人握得生疼,不由得皱眉:“逍遥公子,已经没事了。”
  皇甫谦手心里全是汗,咬牙切齿的道:“你的命便这样轻贱?你平素的机灵劲儿都哪去了?”
  谢青萍见他束发的金冠有些歪斜,原来有一支箭竟是贴着他的发冠过去的,不由得满腹歉意,垂了首,讷讷的道:“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皇甫谦余怒未消:“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我手慢一些,你这条小命就没了!”还真是,后怕。
  谢青萍咬了咬唇,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甫谦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道:“跟在我后面,小心些!”当先向着供桌下的地洞走去。
  谢青萍忙取了佛前燃着的一根蜡烛,紧紧跟在皇甫谦身后。
  皇甫谦默默从她手里接过蜡烛,伸手拉了她的手,道:“还是这样,我比较放心些,你离我太远了,我还要分神。”
  谢青萍并未拒绝他的好意,只觉得他掌缘薄薄的茧子触到掌心,有种苏苏麻麻的感觉从手掌迅速传到了心底,意识还来不及反应,脸上便热了起来。
  这一路行来,靠着皇甫谦的机警,扫除了所有的障碍,于是便在一间窄小的地牢中,看到已经腐坏的两具尸体。
  谢青萍不由得落了几点伤心泪,虽然她和老夫人素来不亲近,但骨血的关系毕竟是难以抹杀的。
  皇甫谦讥讽一笑:“人死如灯灭,眼泪又有什么用?”
  谢青萍默默解下外衣,准备盖在老夫人死尸身上,才走到尸体跟前,忽然一道乌光闪电般直击面门。
  皇甫谦猛地蹿起将谢青萍拦腰抱住,向一旁跳去。
  谁知那道乌光猛地爆开,无数道晶亮的细小银针向着四面八方笼罩而出。
  皇甫谦低低一声咒骂,抱着谢青萍就地翻滚,好容易才躲了过去。
  这几下虽然兔起鹘落极为干净利落,但皇甫谦也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好大的手笔,竟然有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
  “那个,”过了片刻,谢青萍轻轻出声,“没事了吧?”
  皇甫谦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压在谢青萍身上,身下的女子脸色虽然微微发白,一双眼睛却十分镇定,在这幽暗的地牢中,便如一朵亭亭绽放的百合,清新素雅,不觉看得痴了。
  谢青萍倒卧于地,双手撑在皇甫谦胸前,只觉得那一双乌亮的眸子里,沉沉浓浓的光罩下来,竟让她生了几分怯意,不由得微微侧首,下意识咬紧了唇。
  皇甫谦忽然微微叹了口气,低低的问:“你没受伤吧?”
  谢青萍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皇甫谦自嘲一笑,“该死的,好像我受伤了。”说着手臂用力在地上一撑,慢慢倒在了谢青萍身侧的地上。
  谢青萍大惊,急忙爬起来,摸到已经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了,仔细一看,却发现,皇甫谦背上钉着一根亮闪闪的银针,不由得惊慌失措,“皇甫谦,你怎样?你不要吓我!”话一出口,竟带着哭腔。
  皇甫谦微微一动,嘲讽道:“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
  谢青萍顾不得他话里的刺,忙道:“你还清醒着,这就好!你快说,如何解毒?”皇甫谦武功了得,若是针上无毒,他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皇甫谦不答。
  谢青萍仔细一瞧,原来他已经晕了过去。不由得大急,一咬牙,撕开他背上的衣服,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鼓起一个黑色的包,忙拿手帕垫了手拔出银针,凑上去就要用嘴吸毒。
  皇甫谦微微一颤,有着短暂的清醒,厉声道:“滚开!”
  谢青萍眼中的泪摇摇欲坠,却倔强地道:“偏不滚!”
  “这毒……”皇甫谦深深叹了口气,“十分厉害,你……”一句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当下谢青萍再不犹豫,立刻趴在他背上,去吸吮那些毒液。
  只吸了三口,便觉得舌尖有些发麻,她更加不敢怠慢,拔下头上的银簪,把伤口划得大了些,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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