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邀月这般霸道的人,若是想要一个冰蚕自然不会同这少女废话这么久,直接杀了人抢来就可以了。可是,让邀月顾虑的是,这少女身上没有一点内力,也感觉不到一丝武功。所谓物极必反,必有妖。邀月觉得这女子不是武功高强的能隐藏住所有的内力不被自己发现,不然就是她压根就不会武功,而在奇巧淫逸上有莫大的造诣。自信的邀月不会觉得自己是技不如人,所以只能说,这少女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在医毒等方面颇为熟练,不然也不会在这危险的雪山上生活这么久。聪慧如邀月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好言相劝,其他的账,可以日后慢慢算。
“姑娘,不说有没有道理,这冰蚕我是一定不能放弃的。我的朋友身受重伤,需要靠这冰蚕来救命。”邀月见秦歌说不过这少女,只能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同这少女理论。秦歌看性子颇为火爆的邀月居然讲大道理,心里一动却没有说什么。
“可是我也守了很久啊,就这样把冰蚕给你我真的不甘心啊!”那少女看邀月颇为柔和的语言也没有了脾气,开始认真思考对策。她也不是那见死不救之人,但是让他把冰蚕给人,她真的舍不得……
“那么,姑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物件?若是有,我定会拿来与你交换这千年冰蚕如何。这般一物换一物,姑娘也不会吃亏了不是?”邀月被这少女颇为直爽的话逗笑了,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唔……对了,你说你朋友是中毒,那么我要是能帮你朋友解毒,这冰蚕就不用给你了啊!”那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灵机一动的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显然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
“我弟弟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冰蚕吸取混合在内力中的毒素,姑娘又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中毒的是自己的血亲,秦歌实在是不想和这少女在废话下去了。枫儿还在等着他救命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世界上还真就没有我苏樱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少女不满的反驳,她可以容忍有人要抢她的冰蚕,却不能容忍有人怀疑她的医术。
邀月和秦歌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讶然。苏樱这名字她们二人是知道的,一个隐居于山的著名大夫,据说这苏樱性情诡异,清冷孤傲,不知男女,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会在这雪山之上遇到苏樱,也没有想到这苏樱居然是一个同花无缺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只是,这苏樱的性子,却不是江湖上相传的孤傲,而是……有些跳脱?
实际上,苏樱就是一个高傲冷漠的人,从小就被魏无牙养在清幽的山上,算是被魏无牙教养成邀月替身的一个‘禁脔’,实际上,魏无牙却待苏樱极好,苏樱要什么便给什么。苦学医毒之理大有造诣的苏樱自然就成了冷漠之人,而今日在山上遇到这样两个奇怪又美丽的人,自然好奇的跳脱起来,该说不愧是个孩子吗?就算被教养的再冷漠,也是有跳脱随性的一面。
带着颇为好奇的心思,邀月仔细打量着自称是神医苏樱的少女。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玲珑的嘴唇,虽嫌太大了,广阔的额角,虽嫌太高了些,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珠,却足以补救这一切。她也许不如铁心兰的明艳,也许不如慕容九的清丽,也许不如小仙女的妩媚……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但她那绝代的风华,却令人觉得这少女并非池中之物。只是打量着相貌和气质,邀月便能确定,这少女百分之八十就是苏樱无误了。
“既然苏姑娘有心相助,那么就在这里感谢苏姑娘了。”一旦确定了这少女的身份和能力,邀月便有了别的计较。毕竟,这么好的大夫不拉拢过了利用,那可就是傻子了。
“那你说说,你朋友中的是什么毒?”苏樱带着金丝手套,把玩着冰蚕,似乎想要逼那冰蚕吐出毒液。
“禁。”秦歌接话,吐出了一个字。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身为一个大夫连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人就压根不是神医了。
“禁?想来你们那朋友一定是武功高强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禁毒的需要冰蚕解毒了。下毒之人可真是阴狠,不过……你们遇到我算是找对人了,等我去那边收拾下东西,就一起下山,去找你那朋友。”苏樱说完之后,就飞快的前往山的另一方,好似真的去取东西。
“你就那么相信她?你不怕她带着冰蚕跑了?”秦歌看邀月没有阻拦苏樱,仍旧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我在她身上放了移花宫的蛊,就算是神医苏樱,中了那蛊毒也是活不成的。何况,截了我的胡……难道不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吗?”邀月毫不在意的抖了抖黑发上的飞雪,那傲然的模样忍人心动。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邀月也不会吃一点亏,即使如今已经达到了双赢的效果。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担心了。毕竟……你可是邀月啊。”秦歌貌似感叹的说着,并肩和邀月一起俯瞰这巍峨的雪山。
正因为你是邀月,所以我不会质疑你的决定,正因为你是邀月,所以我会相信你的做法并给予你支持。
正文 初次告白
初次告白
天寒白雪,雪山之巅。
邀月和秦歌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最顶峰俯瞰着白雪皑皑的大地。黑色的发,火红的衣和堪比白雪的脸颊。二人高傲的站在雪山的最高处,没有常人面对自然那自觉渺小的感觉,反而好似已经把天下握在手中。这巍峨又危险的雪山只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踏脚石而已。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也不过如此。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没有多说一句话,却好像了解着彼此全部的心意。
“邀月,你冷吗?”秦歌看着穿的颇为单薄的邀月,有些担忧的说着。每次看邀月这羸弱的身体,抵挡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他就觉得止不住的心疼,即使如今的邀月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看起来弱弱的小女生。
“那你冷吗?”邀月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转而看向刚刚说话的秦歌。这一转身,却对上了那她永远都看不清楚的朦胧的眼眸。
“不,我不冷。”有你在身边,不管在哪里,都不会觉得冷。当然,后面这一句话秦歌是没有说出来的,若是说出来,本就脾气暴躁的邀月一定会和自己动手并指责自己轻薄于她。
“既然你不冷,我又怎么会冷?明玉功看并不比北冥神功要差啊!”邀月笑了笑,便不再回话,秦歌动了动嘴唇,却也没有继续执着于这个话题。()
“邀月,我们回去之后,继续修炼七剑吧!”秦歌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本就在颤抖。
“你不怕我……找不到那所谓默契,导致你走火入魔最后功亏一篑?”邀月的声音仍旧是那么清冷,仿若巍峨雪山中那高傲的雪女。
“我会护着你的……”秦歌的声音很轻,似乎被风彻底的带走,又似乎被身边的人听的分明。
“嗯……”轻轻的回应声,好似真的有人应答过,又好似风声导致的幻听。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无非就是最爱的人根本不懂爱情。这一点,让秦歌一直都觉得很困扰。他喜欢邀月,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在他还没有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江枫伤的遍体鳞伤,而当他和她相识的时候,她已经不懂爱了。就这样,他却永远都晚了一步,然后……无法对她说出那句喜欢的话。
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是不是可以亲口对她说出那句喜欢呢?这样想着,不禁就紧张了起来。看向一旁似乎在想什么的邀月,捏紧了拳头,终于……
“邀月,假如……我说我喜欢你,而且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喜欢你了,你会相信我吗?”秦歌好似鼓足了勇气,突然转向邀月,定定的看着邀月的眼眸,想要看出一丝一毫不同于常的情绪。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欣喜,没有兴奋,甚至没有厌恶,仿佛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是在说笑吗?我怎么会相信啊!”邀月毫不避讳的看着秦歌的眼眸中,那有些悲伤的情愫。嘴角微微勾起,表露出邀月习惯性的那嘲讽的笑容。没有人知道邀月是在讽刺秦歌的自以为是还是在讽刺自己冷酷无情。
“聪慧如你,我一直以为你明白的。我想,就算你最初不接受,只要我一直陪着你,你早晚都会想清楚甚至接受我。可惜,我看错了,你根本就不明白。”秦歌苦笑,不再看邀月的眼睛,因为那毫无波澜的情绪,让他心里难过的要死。
“秦歌,我们不是无缺那个年纪的人了,没有那个精力去因为那句喜欢而消耗什么热情和精力。我和怜星的事情……你和秦枫也是知道的,我不觉得你会不明白我的想法。怜星她还有精力去努力一下,而我……连努力的心情都没有了。”嘲讽的笑容开始变得苦涩,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眸也闪过一种叫做忧伤的情愫。当一个人经历太多,甚至为了执念的爱而恨了一世之后,她就再也不敢爱了,现在说爱自己……若干年之后还会爱吗?
她玩不起,赌不起,更输不起。
她承认,她邀月就是一个胆小鬼。
不出一会儿,苏樱就带着自己的大包小包来到了两个人身边,累的气喘吁吁的,邀月有些黑线的看着苏樱的那些生活用品,果然她没有说谎,的确是在雪山生活了半月之久的人……很好很强大。
“我说这位姐姐,您实在是谨慎过分了!我就去取个东西,又不会逃跑,至于在我身上放什么蛊毒吗?收拾东西都弄的自己提心吊胆的!”苏樱撅着嘴,她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差点吓死,这蛊毒相当凶悍,咬伤必死想解都解不了。
“倒不是怕你跑了,只是做事习惯性的谨慎……”邀月笑了笑,要不是她还用的着这姑娘,她早就送这姑娘去安眠了。
“过分谨慎会影响心情的……”苏樱撅嘴却无可奈何,谁让这两位不管那一个,随便一个手指就能捏死她,就算她医毒和机关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逃脱。一向傲居的苏樱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
“其实,你该庆幸。假如你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我就直接让它咬下去了。”邀月笑的很恶劣,她从来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狠毒。装纯良和善良也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她对这个苏樱其实好感不大……谁让她那么像那个江小鱼呢?
“切,真是狠心啊……”苏樱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也觉得自己这一次是撞上硬墙了,假如不是自己还有些用处,说不定就死翘翘了。苏樱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保命的筹码就是医好她们那生病的朋友了。
苏樱有了自己的计较,邀月和秦歌之间的气场也早已恢复如初,好像刚才的告白和不接受只是一场来自于巍峨雪山的幻象而已。
正文 江南乱事'一更'
江南乱事
就在邀月和秦歌离开江南去寻找千年冰蚕的时候,花无缺所在的江南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而这麻烦的源头,正是谁为武林盟主这个颇为严肃的问题。
当初怜星刘喜一战,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怜星打败了刘喜获得了胜利,而偏偏就有人说,若不是后期出现的那个男子帮怜星挡了一针,说不定那怜星宫主早就毒发身亡,死人还做什么武林盟主啊!
然后就又有人说了,刘喜的行为根本不是大丈夫所谓,暗算他人算什么好汉?偷袭本来就是下作之事,就算是刘喜赢了,也不能承认刘喜为武林盟主。
之后就又有人反驳了,虽然说刘喜的行为卑鄙了些,那移花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江湖上的男子有多少人死在移花宫之下?可别因为移花宫的两位宫主貌美如花,就忘记了两位宫主犯下的错误。再说,江湖上一群大老爷们被一群娘们领导像什么样子!
然后有人就又说了,就算那移花宫宫主杀了不少男人,也是那些男人负心薄幸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移花宫也算是替天行道的。而且,你们不愿意让女人做武林盟主又是因为你们那可悲的自尊心!生怕女人超过了你们吧!当然说出这话的就是以慕容九为首的一群江湖上初出茅庐的贵族年轻女子,虽然她们阅历不是很多,但毕竟也是大家的小姐,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一定的分量。
再然后又有人说了,女人就是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闯荡江湖像什么样子?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最后失去了清白在声明扫地。当然说这话的自然是一群以莽撞汉子为首的江湖人士。当然也有一群颇为神奇的物种,就是那些不知道听谁说想要剥夺对方的注意力,就先要和对方为敌的脑残。
于是,武林盟主的争夺也从最初的刘喜和怜星谁武功高强,移花宫是否算的上是武林正道。到如今的女人有没有资格领导武林来做武林盟主。
其中有真心维护移花宫的,也有一些提心吊胆的风流男子,当然更是有想要渔翁得利之人。而这最大的渔翁就是如今的代理盟主——江别鹤。
江别鹤把现在的行事看的很清楚。如今刘喜身受重伤,移花宫之人又因为那神秘男子受伤而无心于武林争端。身为超级两面派的江别鹤觉得,不管是刘喜还是移花宫都把他当作自己人的情况下,他这个代理的武林盟主说不定能做上许久。而他一旦做上武林盟主,就有足够的时间领导江湖人士,然后步步为营建立自己的势力,最后挑拨东厂和移花宫大战,他方可从而坐收渔翁之利。()称霸江湖,也不用日日胆战心惊担忧别人发现他本来的身份是江家书童江枫。至于另一个高手燕南天,他根本就不担心,那燕南天虽然武功高强却没有什么心计,对权势也不是很在乎,只要敷衍好了,说不定还能为他所用。只不过……你江小鱼难缠了点,却也难成气候。
江别鹤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但是他偏偏就算露了一点,那就是……邀月已经不是从前的邀月,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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