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瞟了多事的男销售员一眼:“废话,我们这里只卖男士服装,他买领带难道要送给女的吗?”
没想到昨天是幸村前辈的生日啊……
龙马回到家后突然想到。
更没想到他会连自己的生日都能忘了,怪不得他昨天明明在他们家里却只字不提。
否则,昨天就可以为他开个生日会了,老妈一定很乐意。
“少年,想不想要变得更强啊?”南次郎突然蹦了出来,截断龙马的去路。
“……”
“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赢昨天那个少年仔根本不可能哦!”南次郎任由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就连你老爸我都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光凭这一点就可知,你跟他还差得远呢!”他故意大声喊道。
“……老头,你想说什么?”龙马受诱,止步,侧头。
“嗯哼哼~~~要不要做特训?”南次郎笑得不怀好意。
也该是让他知道‘那个’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
“周助,你要去哪?晚饭不吃了吗?”
“不了姐姐,我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等我了。”说着,门已砰地一声合上。
“周助……”走出玄关望着紧闭的门,由美子神情掠过一抹忧色。
“怎么来了也不按门铃?”若不是我推开落地窗想要到洋台上吹吹风看看星星,也就不会看见他站在我家门口。
“陪我走走。”命令式的请求。
“嗯……你等等,让我换件衣服。”说了声,旋即跑回了屋里。
夜幕
一片喧哗,却又怀有独特的寂静。
东京铁塔里一片通明。
“果然这里的视野与众不同呢。”来过这里两三次,可是每一次都带给他同样的感觉。少年凝视着玻璃外的万家灯火。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看风景吗?”回头笑谑地望着那个沉默地倚在栏杆上的某人,“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来这里看到下面有什么感觉?”他开口。
“一切尽在我脚下?渺小的蝼蚁?”见他似乎颇为认可,少年笑笑:“还是天空如此广阔高远?”
“嗯……人,明明很脆弱却又很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所以即使会跌个粉身碎骨也要努力往上爬,往上爬,才能看到更多更好看的风景。”
一瞬间望去,跡部成熟而沧桑。
“……你还是不要开口说话好了,”默了一会,少年说道,“静静享受不是更好么?何必像我这么伤感。”那一段,高处不胜寒,已是过去。
跡部扯扯嘴角:“偶尔想换一下角色体验你的多愁善感。”
……听起来有几分不满呢。少年无声地笑了下。
又过了半晌。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跡部先在静默中开口。
“那你呢?有没有话要对我说?”再这样耗下去,会出事哦。
“昨天……”
“是我生日。”
“你……”
“忘了。”
“……”
“……”
“居然忘了?”
“是忘了。”
“你又忘了?!”
“嗯,又忘了。”
“那你还这么悠然地看着本大爷?!!!”跡部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不然如何?你明知道的,我很少记得起自己的生日。”从何时开始的呢?要考究也已不知从何着手。
“你……”景吾的脸色变了又变,却只瞪了我一眼,随即从裤袋里抽出一样东西极为粗鲁地丢到我面前。
“给你的。”
“谢谢……现在可以拆开来看吗?”我忙接住,问道。
“随便。”
看到是何物时,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景吾,你确定现在的我能用上吗?”虽然是有扎领带的学生,但几乎很少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绑领带——成人款式的。
“现在的你用不上无所谓,以后你肯定可以用上了。”说着,他一把抢过我的领带。
我正不解其意时就见他的手伸了过来。
帮我将领带系上。
修长优雅的手指不甚灵巧却甚是好看地在眼睛底下晃来晃去,晃得我不由出神没有开口说话。
而跡部因为难得的羞耻,也没有开口出声。
静谧,淡淡地笼罩住他们。
未来,我可以拥有未来吗?
就算我是‘夜’,我也无法扭转一个人的生死。更何况,生为‘夜’的我本来就不具备这种能力。我的职责仅仅是——将一切尽纳眼底,不为外物所动。沉默,保持自我。
‘夜’,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无情之物,才不被外界所惑。也正因不惑,才能清明无欲看待一切。
可是现在的我,既是‘夜’又不是‘夜’……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我其实还是能期待未来的?
可说是头一次如此温柔地服侍一个人,待自己看得甚是满意才扬唇的跡部不经意扫向少年。
霎时,手上动作顿住。
不是没看过少年笑过,平平淡淡浅浅薄薄的笑,偶尔带着无奈却又嘴角含着幸福的笑,疲惫至极却仍清雅的笑,甚至可以有那么一刻觉得天地间都黯然失色的笑,他都见过——
却不曾知道,原来他还能露出如此复杂深沉的笑。
白净的面容,柔和的五官,嘴角此刻挂着非常温柔极至的笑,而眸里却一片晦沉波涛汹涌,那淡淡的纵容,浅浅的温柔,薄薄的似悲哀又非悲哀的幸福依旧还是使见惯他的“风情”的跡部,心神狠恨一慑,竟痴然了。
律,
跡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送领带给自己所中意的人的意义就是——”
想让那人锁在自己身边不容他人窥视侵犯,想让对方染上自己的色彩。
这一刻面对眼前只离自己不过寸尺之遥的少年,跡部的心砰然跳动,冰银色的眼眸闪过炽热幽深的火花。
律,我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想将你囚在我心里,不让任何人再窥见你一·丝·一·毫。
“喜欢吗?”跡部重新勾出一道弧度,声音微带磁性。
“嗯,谢谢。”少年浑不知对面的人的心思,撩起身上的领带向他一笑,“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呢。”
“是么……那不介意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他的口气忽然一转,有些高深莫测地笑睨着少年。
“嗯?还有礼物?”
“到了,少年。”
“……”
“今后这里就是你的训练场地,怎么样,满意吧?”
“……madamadadanei。”
“哧~~提醒你一下,要有必死的觉悟哦!否则——就在这里将网球生涯结束吧!”头一次南次郎显得如此冷酷地望着他的儿子。
“替我准备飞机,十五分钟后本大爷就会到达。”掏出手机对那边的人丢下这么一句后,跡部阖上手机,随即低下头凝视偎在他肩头的人儿。
长长的睫毛阖上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恬静温顺地伏在他肩头,若不知情地见了还以为他睡着了。
想到这里,跡部不由一笑,看着怀中的人愈发温柔炽沉。
“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今天,终于放倒了你,毫不犹豫。
这个人总是惹他生气,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意就已经无法下手了,不过……
“偶尔换本大爷任意妄为一次也是应该的。”他托膝揽腰抱起少年,满溢笑意的眼眸凝视他的面容。
虽然他直到少年收下礼物前也不曾动过这个心思,但……真的不可否认,一念之间本不该有的冲动却滋生而出,所以才导致刚才出奇不意击昏了他。
“哼呵呵~~这次本大爷不会让你逃出手掌心。”
说着,他抱着少年,姿态优雅翩然,步履稳重飒爽地离去。
夜深,人静。
次日
少年没有出现在青学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众人对他时不时失踪已经见怪不怪),奇怪的是,有两个本不该失踪的人却失踪了。一个是龙马,还有一个……是不二。
而龙崎对此并没有什么解释,只淡淡下达一句:“全员不必再训练,今后三日时间由你们各自自由分配,解散!”
一反紧张的状态,让正选们全都休假去,而手冢居然毫无异议。
不是没经历过一觉醒来后变天的情况,可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击晕而变天的一天。
等我醒来,已是身首异处——不,该是身处异处。
而那名肇事者居然还扬眉吐气地说:“这是给你的另一份礼物。”
表情倨傲狂妄分分明明摆着,不可一世。
而我头一次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惟有问道:“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给我礼物吗?再说,你也不该未经过我同意就……”
“哼~经过你同意?你认为自己会同意吗?”此时全身上下只穿一件俏色大短裤,绵织纯白外杉,拉链没拉上露出一片白皙却结实的胸膛,艳丽的脸庞上多出几分英气的跡部正习惯性地支起右手抚摸着右眼下的泪痣,斜睨坐在他右手边的人。
“……不会。”看到此情此景,能尽量不打谎就不打谎的少年终是诚实地回道。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却要大老远飞过来接受一份礼物,并且这份礼物明显一看——
我望着远处一片靛蓝如镜的天空,碧波汹涌的大海以及,熙熙攘攘的异色人种,黑线垂下。
马上就要跟立海大决战,我不跟队友一起训练也就算了,居然跑过来(虽是被强迫的)度假——我怎么可能收得下这份礼物?!!!
“景吾,你明知道青学马上就要跟——”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出言打断,“正是如此,我才更要这样做!”
他陡然站起身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脚还未痊愈却总是喜欢做一些让人头痛万分的事,而我每次都无法阻止你,不过这一次——无论如何,直至青学与立海大的比赛结束后本大爷才送你回去!”
“景吾——”
“免得你又受伤受苦强作一副没事的样子面对本大爷,本大爷看得碍眼。”他真是受够了少年不知爱惜自己这一点,所以才将少年“偷渡”到这里。
“景吾,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
“没有但是!”他又再次截断我的话,语气变得更强硬,“你就在这里陪我安心休养吧!”
搁下话,跡部头也不回离去。
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少年。
景吾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他无非是怕我又像四天宝寺那样强撑着身体打球以至于住院罢了,可是——我怎么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呢?就算我允许,其他人可未必会再允许。再者,我也终于清楚一点,逞强不是不必要的,但要逞强也该神不知鬼不觉才有意义(我说律啊你的脑袋瓜到底怎么构造的,怎么偏到这里来?),否则一堆人怪责的口水都能淹死自己。自那次起,就有了认识——如果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就绝对要坚强!只有坚强,也只许坚强!
不能造成他们的不安,就惟有将自己的脆弱通通收拾起来,同时——心要变得更强大!强得不足以向任何人示弱,那才可以解救一旁为我担忧的人。只有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才可能让他们放下心来。
可惜——这一点领悟是领悟了,可是还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法相信我不再乱来。
我在心底暗暗叹息,继而将目光放在那个即使身在人群之中也依旧能一眼找到的人,满脸都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纵宠。
跡部扔下少年后就径自前走,走进一片汪洋大海。
有看见他绝色容颜而上去搭讪的金发美女,不过都被他一计睥睨讽刺的冷眼瞪了回去,无人敢再靠近他分毫。
他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却又如傲慢的孔雀般伫立在海边,凝目远眺。
海风呼啸着掀起他飞扬的银色发丝,魅惑的双目里藏着晦涩的深沉幽幽投向远方,洁白绝美的容颜在绚烂的阳光下似镀上一层金色圣洁无暇,甚至柔媚楚楚。乍一看去,竟让人产生娇弱可人的假象。
以至于,有些色胆包天又异于常人的人朝他走来,而他似乎还分毫未觉。
唔……这是可以理解的,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就并不奇怪了——
哪个不带眼睛出门的人来打扰本大爷?起初跡部只是淡淡地斜睨来人一眼打算视而不见。
却不料来人居然却在这一眼中惊艳于他的风情万种,色心更勃发膨胀,居然围住他,出言挑逗,并说出极为可耻污秽的字句。
而自尊心一向比别人高傲不止十倍的跡部怎可能容忍如此下流的秽言秽语,眉宇一竖,眼露狠辣的精光宛如看着死物一样射向他们,并开口冷斥:“离本大爷远一点!”(此为英语对话)
而那些人真的可能眼瞎了,居然没看懂他的脸色,更是大胆行动起来。
有人情不自禁搭上他的肩。
跡部怒火烧起,一掌拍下那个人的狼爪,厌恶的情绪倾泄而出。
“滚!”
“美人儿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嘛,大家同是男儿,不过搭个肩罢了……何必太计较?”又有人不知死活边对他调笑边伸出狼爪,眼里赤裸裸地流露出浓烈的猥琐与欲望。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再忍下去的必要,跡部迅速抬起腿突然横侧扫向这个撞到枪口上的异国人。
“啊!”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腹部软倒在地。
而他的同伙很快在这一突变惊醒过来,破口大骂F字头的词汇朝跡部扑去。
只听那绝美人儿冷哼一声,一瞬间却晃眼靠近身后的人,头也不回地又抬腿扫踢,接着迅速矮下身影避开另一个人的袭击,脚刚落下又扬起自上辟下扫飞碍眼的人渣。
不消两三下哀嚎声响遍海边,人人侧目而视,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发泄了心中攒起的火气,跡部才终于满意地收了脚,望了眼自他眼底下逃窜的人,也不去追,反而又将视线投回远方。不过这一次,他的十米之内再无一人敢近其身。
这个人啊……因为嫌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只用腿解决了敢惹他的人,即使极度不屑也依旧保有不同一个层次的风范。
实实在在的帝王之姿……
将刚才那一幕收尽眼底的我慢慢踱着步,走出人群来到他身后。
跡部知道他来了却撇开头视而不见,眼睛却不由瞪大了点想要将什么瞪出来似的看着天边。
“景吾,我饿了。”没想到过了片刻,少年居然冒出如此一句,“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记得十分钟前你刚吃下三个汉堡,喝下一杯橙汁。”这么快就饿了,想骗谁?(还有谁就你呗!)
“你一向知道我很会吃的,”少年如是这么回道,“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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