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身体好难受。”
少商盈满雾气的眼眸看着我,而我再次风中凌乱了,他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让我帮他疏解?我的脸顿时黑了,那瞬间我的脑中出现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KAO!才不要还,再过一百年我也无法做那样的事情。
“少……少商……忍耐……”
我结结巴巴的紧张说着,戚少商似乎长叹口气,忽然就亲吻上我的嘴唇,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连身体都僵硬得无法动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怎……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吻我?
“放……放开我……”我几乎是本能的推开他,而少商竟忽然变得强硬起来,他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到旁边的岩石上,然后再度吻上我的唇,这次吻得格外激烈,好像要将我吞噬殆尽一般……
“唔……为什……唔……”
我努力发出声音,但细碎的声音却尽数被他吞掉,想要挣扎,手腕却被用力按在岩石上动弹不断,就在我被吻得头脑发晕几近缺氧的时候,耳边传来似乎远在云端听不真切的叹息声音……
“……原谅我……”
传入耳中的低哑嗓音似乎带着一丝歉意,处于缺氧状态的我完全没有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原谅?他要做什么?……
为了避免被警察哥哥跨省抓捕,
于是以下内容河蟹鸟,
请亲们自行脑补,
如果以后本文定制印刷,
到时候再补全吧……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全身酸痛的躺在水潭边的岩石上,我看着头顶上方不断飘散的桃花瓣,脑中诡异的无限循环着这句歌词,好应景的说。
“南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旁的戚少商小心翼翼的问着,我面无表情的瞄向他,他马上愧疚的低下头,看起来好像犯了错误等待主人教训的大型犬,如果有狗耳朵的话,那绝对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状态。
我想要坐起来,腰部却是酸痛难当,下面的菊花更是疼得我直冒冷汗,果然残了,接下来几天还是吃流食好了。
“南星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戚少商扶着我紧张兮兮的说着,我继续面无表情的说:“这里充满瘴气,留在这里会危险。”
“我背你走吧。”戚少商关切说,话语中充满讨好的意味。
“不必。”我冷淡的说,依旧没有给戚少商好脸色,爆菊啊,光是想起这个词就胃痛,结果竟然亲身经历了一回,我现在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会儿。
沉默的将晾晒在旁边已经干透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戚少商也和我一起穿上衣服,穿戴整齐后我正想顺着水流寻找出路,戚少商将逆水寒剑拔出来递给我道:“南星,你杀了我吧。”
我吃惊的看向戚少商,他的脸上充满愧疚之色的说:“虽然我是因为吃了那个桃子才会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仍然无法改变我污你清白的事实,你杀了我泄恨吧。”
我的眉头隐隐跳动着,郁闷得几乎想再跳一次水潭,他还嫌我不够烦吗?
我不理他,继续向着水流动的方向走去,戚少商急切的挡住我的去路说:“竟然连杀我也不肯,你就这样恨我吗?”
对某只包子的思考回路彻底绝望了,我看向他道:“我并没有恨你。”恨什么呀,那个桃子还是我给他吃的,“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我的。
戚少商听到我的话表情放松一些,但仍然有些沉重,“那南星就是怪我了。”
“我也不怪你。”有什么好怪的,反正我也爽到了,虽然菊花很疼,但那也是正常现象,有几个小受做的时候完全不痛啊?下次记得润滑就好了。
“也不怪我?”戚少商的脸上露出惊喜到极点的笑容,然后非常诧异的问:“那南星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好脸色?”
他的白痴问题终于令我抓狂了,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之前的动作太粗暴了,你当那是QJ吗?我现在恨不得咬你两口啊,会给你好脸色才怪?”
“因为抱南星的时候太舒服了嘛,所以有些控制不住,下次我会记得轻一点的。”戚少商充满歉意的笑道,随即把胳膊递到我的面前真诚的说:“你咬吧,只要南星可以消气,咬下一块肉下来也没什么。”
我郁闷得想要叹气,这家伙跟刚刚真是判若两人,明明之前还是死缠烂打充满攻击性的模样,现在却纯良温顺得让人舍不得欺负,他果然是我的克星啊!
80、顾惜朝番外
微沉的暮色下,干净的雅室弥漫着沁人心肺的幽淡花香,一袭青衫的顾惜朝静静的躺在室内雕工细腻古朴的床榻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朦胧光晕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然而纵然在昏睡着,顾惜朝英挺的眉却始终微微蹙着,似乎隐含着难以言喻的伤感。
微长的睫毛颤动一下,顾惜朝终于苏醒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整洁而又朴素的陌生房间,发觉自己身处未知的地方,他清澈柔和的眼眸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再无一丝之前无意识流露出的感伤。
顾惜朝冷静的打量着这间看似简朴却非常有品位的房间,尽管屋内的摆设并不奢侈,但每一样物件都很精巧雅致,并且都摆放在最适合的位置上,就连他的无名剑和神哭小斧都自然而然的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做出这样周到安排的主人产生好感。
尽管这里的主人看起来对他并没有丝毫恶意,顾惜朝却依旧暗自戒备着,同时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想起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顾惜朝记起他在连云寨追杀戚少商时忽然遇到一阵古怪的大风,然后他就在天旋地转中掉入黑色的漩涡,似乎在黑暗中度过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一亮,接着身体就急速的向下坠落,刺目的光线中,他隐约看到自己向着一栋小楼坠落,接着他就掉落在一片花丛中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经身处这个陌生的地方。
窗外小桥流水、杨柳青青的江南景色让顾惜朝确定这里绝对不是粗犷苍凉的边关塞外,他想要出去查探究却吃惊的发觉自己的右腿竟然没有丝毫知觉,这个发现令顾惜朝的心一下子乱起来,如果成了残废,他还如何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又如何令妻子晚晴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尽管心乱如麻,顾惜朝还是用力握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再如何艰难的困境都绝对不能慌乱,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持敏捷清醒的头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
不知过了多久,顾惜朝的心绪才勉强稳定下来,再度看向窗外想要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却发觉外面竟然下起雨来,清丽秀雅的江南景色在潇潇暮雨中好似笼罩上一层薄雾,尽管看不真切却越发美丽得好似一幅画卷。
顾惜朝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外面的景色,见床边放着双拐就顺手拿过来,将易于携带的神哭小斧放在身上,他随即拄着双拐有些吃力的走出这个房间,必须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主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这样他才能够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顺着走廊进入附近的大厅,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分,窗外也是暮雨霏霏天色晦暗,因此这间没有点灯的厅堂显得非常的昏暗,尽管如此,顾惜朝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个在满室鲜花的环绕中独坐在窗前闭目聆听着什么的白衣公子。
光线暗淡的厅室通常都会给人一种阴沉晦暗的负面感觉,然而那个人的存在却打破了这项认知,那个犹如澄澈的湖水般淡然安宁的人仅是坐在那里整间大厅就变得祥和宁静起来,令人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沉气息,看着窗边温雅公子仿佛在聆听世间最美妙音乐的美好笑容,顾惜朝有些焦躁烦乱的心绪竟莫名的轻松下来。
“你在听什么?”顾惜朝开口问道,对这个男子产生一丝好奇。
“我在听雨的声音。”白衣公子睁开双眸对顾惜朝笑道,谦逊有礼的嗓音在雨声中显得分外的柔和,听起来非常的舒服。
没有想到这个俊雅不凡的人竟然会给出这样奇怪的答案,顾惜朝不禁迟疑的说:“雨声很好听吗?”
满心想着获取功名给晚晴安逸生活的顾惜朝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去做听雨那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下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所以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可以用那样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去聆听雨的声音?
“雨的声音很好听。”白衣公子含笑道:“雨落在土地和落在树叶、水中的声音截然不同,每一种声音都非常的独特动听,我还能够感觉到带着香气的鲜花在雨中绽放,清草的气息在蒙蒙的细雨中越发的清新,还有孩童在雨中玩耍的笑闹声,这些都是雨的声音,我很喜欢听。”
他真诚的说着,温文俊秀的脸庞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美好笑容,那样纯净得近乎圣洁的笑容让顾惜朝怔住,想不到世间竟然会有这般特别的人物,不禁起了结交知心,随即道:“在下顾惜朝,请教公子大名。”
潇潇的雨声中,那个独坐在窗边听雨的俊雅青年恬静的笑道:“我叫花满楼。”
任何一个在江湖上闯荡超过三天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然而这其中绝对不包括顾惜朝,他只是环视着满室热烈绽放充满生命力的花朵赞道:“鲜花满楼,很好听、也很适合你的名字。”
“顾惜今朝,你的名字也很好听。”花满楼笑道,随即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为了我们各自的名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尽管花满楼握住茶壶的动作自然流畅,尽管他倒入茶杯中的清茶没有洒出一滴,尽管他的眼眸始终散发着温润友好的光芒,但顾惜朝还是从细微之处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一般人在倒茶视线必定落在茶杯中,然而花满楼在倒茶时目光却依旧落在他的身上,这样有违常理的现象令顾惜朝出现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测。
“你的眼睛……”顾惜朝迟疑的说,纵然对自己的观察力和推断力非常自信,他依旧有一些不确定。那样一个宁静、祥和对生命充满热爱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呢?
花满楼将清茶放在顾惜朝方向的桌上笑道:“我是一个瞎子。”
能够这样坦荡的说出自己的残疾,完全不忌讳“瞎子”这个词,顾惜朝顿时对他高看几眼,拄着双拐在桌前坐下,喝下花满楼所倒的清茶后发自内心的赞道:“好茶,花兄是我至今所见到的第一雅人,但最令惜朝佩服的还是你豁达的心胸。”
“顾兄的镇定自若也同样令花某佩服,纵然换作我身处顾兄的境地也未必有你做得好。”
花满楼真诚的说着,确实对他产生佩服之意,顾惜朝在右腿可能残疾的情况依旧可以和他侃侃而谈,话语冷静自持没有丝毫慌乱,这份镇静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顾惜朝自然听得出花满楼话语中的意思,淡然而又优雅的说:“着急与慌乱没有丝毫用处,冷静、清醒的头脑才能够解决问题。”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像顾兄这样镇定的又有几个呢?”
“至少花兄就是其中之一不是吗?”顾惜朝说着也为花满楼倒了一杯茶,“作为花兄仗义相助的感谢,我也敬你一杯。”
花满楼接过清茶喝下才说:“顾兄太过于客气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花兄的举手之劳却救了我的性命。”
“虽然救了你的性命,但你的腿伤我却无能为力。”花满楼有些自责的说着,他随即充满安慰的笑道:“我已经帮顾兄请了江南名医,明天他就会过来为你诊治,顾兄还请放宽心,就在我这里多住些时日吧。”
花满楼话语自然的说着,仿佛所面对的是相交数十年的好友,任何人听到他这样亲切友好的话语都会产生如沐春风的感觉,纵然自尊心再强的人都不会想要拒绝他的帮助。
看多了别人的白眼和嘲弄,顾惜朝早已习惯承受这一切,过多的体会人世间的辛酸和苦涩,他也习惯性的精于算计,那些举手投足之间便能够想到的精细狠辣的算计早已成为顾惜朝的本能,然而面对纯良宽厚、心胸旷达的花满楼他却不愿用任何计谋,尽管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花满楼却和戚少商一样有着相同的特质,都会令顾惜朝不由自主的产生信任感和亲近感。
想起戚少商,顾惜朝的神情顿时有些黯然,尽管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他,但顾惜朝的心里却依旧当他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朋友,可惜造化弄人,戚少商却是他非杀不可的人。
“顾兄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花兄如何得知?”
“你的气息告诉我的,很沉重,带着一丝淡淡哀伤的气息。”
顾惜朝惊异的看着花满楼,想不到这个双目失明的人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看穿自己的心事。
察觉到他的想法,花满楼笑道:“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心却能够感受到很多常人无法察觉的事情。”
“你很快乐?”
“能够坐在这里感受生命的美好,我为什么不快乐呢?”
看着脸上带着幸福而满足笑容的花满楼,顾惜朝叹息道:“成为你的朋友一定是件很幸运的事情,因为你是那种会为了朋友全心全意付出的人。”
“我想法正相反,能够遇到让我全心全意付出的朋友才是我的幸运,而且我很愿意与顾兄成为朋友。”
花满楼真诚的话语令顾惜朝苦笑起来,他的声音充满自嘲的说:“我不值得你的付出,而且成为我的朋友也不会有好下场。”
连顾惜朝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明明他现在正处于最需要花满楼帮助的时候,然而他却拒绝了对方的善意,这还真是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准则啊,只是看到那双在夜色中略显暗淡却分外柔和的眼眸,顾惜朝就不由自主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他的朋友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一个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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