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等于是让我时时提心吊胆,像佛一样供着你,还不如一刀下去痛快些。
身体往床尾移去,若是在现代,直了往他身上趟过去。可这封建社会,我是如何也不敢的。
他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又捉住了我的手,叹息道:“罢了,爷上辈子欠你的,拿你没辙。不要回十三府了,行不行?”
他商量的口气,又让我没辙,一想跟着这些疯婆子住一起,打了个冷颤。
心想非疯了不可,而且每个月出府次数都有规定,跟坐牢有何分别。
摇摇头道:“奴婢向来随性怪了,做不了守规矩的福晋,不过奴婢答应四爷,一辈子把四爷放在心上,也望四爷不要强求。”
我一时脑热又把自己卖了,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已深陷情潭,不能自拔。
他拉我上前,揽我入怀,柔声道:“就随你吧,不过你要说到做到,也要记着这心里也只住你一人。”
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紧紧地抱着他,他精神一振,又加重了力道,让我透不过气来。
挣开怀抱,羞红着脸,轻声道:“福晋快来了,我要下去。”
他轻笑了声,把我往外一拉,从他身上滑了过去。
床前只剩下一只鞋子,我单脚跳着,找来找去找不着,床低下没有,桌子底下也没有,到底被我踢到哪里去了?
觉着自己是在耍猴戏,脸又红到脖子根。
只剩床上了,傻笑着掀开被子,果然在床尾,顺口道:“四爷,你的床快成狗窝了。”
话一出口,忙用手悟住嘴,惊慌地看着他,他摇摇头躺了下去。
毕竟大病出愈,还未恢复,一脸倦容。
太医跟着那拉氏走了进来,四阿哥又装睡。
太医搭了搭脉道:“四爷已无大碍,还需好好调养,微臣也可向太子爷禀报交差了!”
带他出京避祸1
一听太子两字,我不由地一惊,索额图快动手了吧,忙接口道:“禀福晋和太医,刚才四爷醒来时,对奴婢说:他要出城到郊外庄子里修养数日。”
那拉氏温柔地注视着四阿哥,太医以为真是四阿哥的意思,笑道:“四爷的思虑极是,四爷定是为朝事所累,郊外庄子清静,倒是养身的好地方,那微臣告退了!”
那拉氏笑着送太医出了门,四阿哥睁开眼,朝我疑问道:“你又出什么鬼主意?”
我眨眨眼睛,嗲嗲地道:“奴婢想单独跟四爷相处几日,爷不愿意?”
他满眼笑意,柔情万种,竟让我无法接招,快速闪开了眼神,垂下了头。他轻笑出声,戏谑道:”难得!”
那拉氏复又进门,惊喜地拉起四阿哥的手,哽咽着唤道:“爷,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四阿哥淡淡地道:“你辛苦了,叫小福子送个口信到太子那里,既要离城,还得他同意才是。”
那拉氏忙笑着应道:“奴婢这就去办,爷就好好休息吧!”
我一脸茫然,真为那拉氏不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阿哥淡然的脸上,看不出看爱的痕迹,而那拉氏的举指,无不是真情流露。天,我一定要嫁一个爱自己的人,而不是那让人羡慕的头衔。四阿哥似看出我的心事,低声道:“又想什么呢?”
“回四爷的话,奴婢在想,四爷与福晋之间难道就没有爱情吗?不是说日久生情吗?”
他瞪我一眼回道:“又说疯话,快让人送点吃的。”
我也早就饿的慌了,走至门口,吩咐小福子送点清淡的小菜,再送点粥来。贝勒府的厨子自然也不凡,以小见大嘛,就一小盘酱瓜,脆而入味。用好餐后,李氏与其他人一起来探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都觉着心烦,难怪四阿哥眉头紧皱,冷着脸,把她们轰了回去。
带他出京避祸2
用好餐后,李氏与其他人一起来探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都觉着心烦,难怪四阿哥眉头紧皱,冷着脸,把她们轰了回去。
“呵呵”她们一走,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四阿哥一脸黑线,朝我道:“你笑什么?”
我故做不懂的耸耸肩,淡淡地道:“奴婢先回了,明儿辰时十三府门口见吧!”
“不准回去,明儿一起走就是了!”
我才不干呢,累都累死了,还当你的监护,你家有的是人,竟把我当下人使,没日没夜的使唤。
“奴婢还得收拾一下,再则四爷已大好,若是让福晋们看见四爷是由奴婢陪着出城的,奴婢早晚被人骂死。”
“那天黑了再回,给我杯水。”
生病了还那么霸道,怎么着又不能太过分,他的忍耐也是有程度的,打了他一巴掌,还得帮他揉两下不是。
叹了口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应声道:“四爷稍等。”
榨了杯橙汁递到他的手里,他端详了片刻,不解地道:“喝这个有何好处?”
告诉他增加人体免疫力,解说个半死,这个古人也未免会懂,弄不好还得从人的起源说起,可没这个精力,回道:“橙汁能预防伤寒,增加体力。”
他闻言像喝药一样一干而尽,又侧身躺下,却拉着我的手不放,真不明白,这个四爷怎也像个孩子。
又一想,他也不会二十来岁,也不属神精错乱的范畴吧,想到此,轻笑出声。
午后太子回了话,允许出城数日,又说了一堆关心的废话。
可能是没休息好,下午又有点低烧了。
谁让他精神这么好,不好好休息,光盯着我。
好在平日里骑马射剑的身体有点底子,不然还真有可能一命呜呼。
傍晚见他沉睡,我也告辞回了府。
派小李子通知秦林,明日带我出城,又收拾好包袱,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带他出京避祸3
傍晚见他沉睡,我也告辞回了府。派小李子通知秦林,明日带我出城,又收拾好包袱,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出府就看见四阿哥的马车,还有站在门口的秦林。
他接过包袱,扶我上车,与小福子坐在一起。
马车里下面铺着棉被,上面盖着棉被,简直就是卧铺,就那一包包的药让人闻着难受,于是让小福子包好挂在马车前端。
四阿哥闭着眼靠在后垫上,精神还是不振,我对帘外的两人道:“赶慢点,反正不急。”
秦林道:“小姐放心吧!”
四阿哥终于睁开眼,询问道:“这是去哪儿?”
“想把四爷卖了,信不信?”他一把拉过我,让我的头斜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就怕你没这个胆。”
马车一颠簸,我又睡意渐浓。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我要睡觉!”
他眼里满满地暧昧,嘴角一瘪,柔声道:“好!”
脸又红了起来,挪了挪身,警惕地盯着他,他嘴角上翘,敲了下我的头道:“想入非非,你以为爷是乡间村夫啊!”
听他这么一说,靠着一侧滑下,躺了下来。
他也没说什么,静静地躺在一边,把被子望我身上移了移。
心想怎么着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欺侮我吧,安心地梦周公去了。
49不知到哪儿了,肚子的抗议把我从梦中催醒。
又被他吃豆腐,紧揉着,我像被套在活扣里,越挣扎被揉得越紧。
帘外坐着两个人,又不能大喊,干瞪着他。
远山如黛,青翠苍穹,村口处的一片桃林,粉颜缀枝,花瓣随风起舞,赏心悦目,怪不得人都拿桃花形容少女。
让马车停了下来,跳下了马,敞开怀抱,紧闭双眸,深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是淡淡地芬芳。
掀开小帘笑问道:“四爷,你要走进去呢,还是坐车进去。”
带他出京避祸4
“走进去吧!”四阿哥也被眼前的景色陶醉,立在车前,久久不下。
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宠溺地嗔我了一声。
让秦林、小福子先行,我与他缓缓赏景而入。
走过桃花小径,就是一座小牌坊,上面写着“武陵村”三个字,四阿哥在门口驻步而望,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我拉起他的手催促道:“走了,里面才是人间仙境呢!”
他任由着我拉着,好奇地道:“这是你的庄子?”
我放开他的手,边说边往后退,骄傲地道:“怎么样,是本仙姑的庄子,有点特色吧。爷该觉得无比荣兴才是,您可是第一个被我带进庄的客人,快走吧!”
他被我的情绪所染,笑呵呵地紧随而至。我拉着他的手边走边唱:“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那可爱家乡,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桃林环抱着美丽的村庄…………”
走过一小段石板路,就看见村子里许多人在门口翘首以待,四阿哥也快速地放开了手。
我蹦跳着跑上前去,跟秦叔他们打招呼,小妹跑向我高兴道:“小姐你大半年没来了,好想你哟!”
秦叔也乐呵呵行礼道:“我等见过小姐。”
我忙扶起故做生气地道:“秦叔,我早说过了,别给我来这一套,叫我容月,以后再这样,我可不来了!”
秦叔乐呵呵地看着我道:“好,以后就听小姐的。你婶子已在准备食物,快进去吧!”
我这才想起那个四阿哥,回头见四阿哥一脸疑惑地盯着我们,表情淡淡地,想必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冷落吧。
我自然要尽地主之宜,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四爷,是我特意请来的贵客。”
其他人也一起行礼,大概秦林早把四阿哥的身份暴露了,只是其他人未必明白。四阿哥淡淡道:“起吧。”
虽是普能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让人敬畏。其他人似感觉出他的威言,都怔怔地看着他,我傻笑着靠近他,轻声道:“四爷,亲切点,笑一笑!”
带他出京避祸5
四阿哥这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秦叔倒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把四阿哥毕恭毕敬地请进了屋。十户人家,建的房子成一排,正好堵住山口。
上次还只有半人高的栗子树,如今窜得老高。
小楼如今已掩映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加上又添了些家俱,别致素雅。
四阿哥好奇地打量起小楼,我打开窗房,清新的山风迎面扑来。
见他面容疲倦,轻问道:“四爷,楼上一共两间房,你要哪间?”
他回过头,眼光一丝狡黠,半眯着眼问道:“你要哪间?”
还以为他客气,笑道:“爷是客,选剩下的就是奴婢的呗!”
“我无所谓,你住哪间,我跟着就是了!”他很委屈似的淡淡回道。
“什么?”我尖叫着回绝,想得美,白吃白喝还要本姑娘陪他,天下那有这好事。
他这才叹气道:“好吧,我住东厢房。”
50这次定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就让秦林回去,小福子也回去取需用的东西。
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端到楼上。
四阿哥早就醒来,靠在床上翻着书,见我进门,跟至桌前,这位爷定是饿了。
“四爷,这是我亲自做的小菜,赏个脸吧!”他微笑着提起筷子,尝了一下道:“不错。这是什么做的?”
我可一道一道自豪地介绍道:“这碧绿的是田里的草籽、红的呢是油闷春笋,菠菜鱼丸,桃花蛋羹,还有野菜饺子,都是庄子里自产的。”
四阿哥每样都尝了一下,赞道:“没想到你还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本姑娘上地厅堂,下地厨房,到现在才发现。他见我站着,对我道:“你也吃,没那么多规矩。”
我顺势就坐了下来,乐呵呵地道:“也是,我才是主人,我怎么就傻了。”
他笑笑不语,食欲大开,一连吃了十来个饺子,另加一碗饭。
带他出京避祸6
他笑笑不语,食欲大开,一连吃了十来个饺子,另加一碗饭。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竟忘了吃菜,扒了大半碗的白饭。
他摸摸肚子道:“吃饱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这是爷吃得最舒心的一餐。”
“四爷,你还是多歇歇,我去端药来。”
我提着碗筷出了门,快速把药端了上来,他竟一把倒了,淡淡地道:“太医的话,不可全信,既然好了,还喝这些苦药作甚。”想想有理,医生总喜欢把病往重了说,若好了,才显示自已的本事,若不好,也没了责任。
夜幕降临,山风渐显凉意,忙把门窗关上。
真后悔没带个婢女来,还得伺候他洗脚。一切妥当后,打着吹欠回房。
一觉无梦到天明,快速整理好自己,奔到隔壁时,他已起来,在书桌前写着东西。
我这个主人当的,深怕他有不适,探问道:“爷今儿可好些?”
他边写边道:“全好了,有的是力气,可有其他事做啊?”
我帮他把字移到一边,笑回道:“早上我要到庄子里转一圈,爷有这个兴趣吗?”
他搁下笔,点头道:“也罢,难得可以过个闲云野鹤的日子,就听你的吧。”
山庄里的人早就出门干活去了,用过早餐后,到田头视察一番。
他好奇地看着井然有条的山庄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人打理的?”
边采着野花边回道:“我也未加管理,这些都是靠大家自觉。我只是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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