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味?”
“恩,我很喜欢~”
“唔,我喜欢芥末。”
“……好像没有这种口味。”
吃完棉花糖,蓝镜鸢刚好看到推门进来的净月莲,对方看到她后愣了愣,表情由惊讶慢慢转变为愧疚。
“小鸢,你终于醒了。”净月莲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表情漠然的少女,“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了。那些攻击你的人,是一直以来和奥利奥有利益冲突的家族派来的,西月和若和已经回意大利总部处理这事了,我过两天也要回去。”
蓝镜鸢淡淡扫了他一眼,没答话,伸手在白兰的袋子里抓了一把棉花糖,白兰也只是挑挑眉,没说什么。
“小鸢……抱歉,我赶过去的时候云雀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对方差不多有近百人。”
少女往嘴里送棉花糖的动作停了停,依旧没有说话。
“他没受什么伤,现在大概在家。”莲眯了眯眼睛,刚才分明看到少女眸子里的一丝波澜,顿了顿,他淡淡一笑,“那混蛋真的没有善恶观,我帮他他竟然要连我一起打。”
“打你那是爱你,你要心存感激。”
“……呵。”莲无奈的笑笑。
黑发少女突然低下头,胡乱扯着自己耳边的碎发,沉默了一会,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过了很久,才听她轻轻的出声,“莲……你的伤……”
银发少年怔了怔,似乎有些惊讶,转而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弯弯的眼睛里盛满了如同星辰一般的光芒,“我没事~你能关心我,我很开心。”
“别恶心我,我是怕你死了云雀会找我麻烦。”
“和云雀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和你有一腿吗?”
“。。。。。。”
“。。。。。。总之,日本这边暂时不会有事了。”莲扫了白兰一眼,“这是白兰,安全起见,让他当你的家庭教师兼保镖~”
白兰眯起眼睛看着净月莲,他好像不记得有答应过这种事吧?只是说来认识下镜鸢的吧。净月莲随后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个倾城的笑容,风情万种。
蓝镜鸢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落在白兰身上停了两秒,嘴角不明显抽起来,“净月莲,你是意思是,让我天天带着这只白毛狐狸游街示众?”
白兰手上的棉花糖顿时被捏成了渣,他勾起嘴角,“小鸢,白毛狐狸……是说我吗?”
净月莲挑挑眉,看来白兰今天有的受了,“那我就先走了,要经常想我啊小鸢~~”
挥了挥手,黑发少女语气波澜不惊,“好走不送,我会经常给你烧点纸。”
走到门口的少年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不过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日里优雅的姿态,转头朝着床上的少女微微一笑,“安心~我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回答他的是少女迎面砸来的枕头。
净月莲走后,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白兰和蓝镜鸢两个人,空气异常安静。蓝镜鸢和白兰面无表情的对视了好一阵子,余光一瞥,刚好看到了花瓶里才放进来的花,应该是白兰带来的。
白色的小花朵恬静而淡雅,似乎代表着一段沉默的故事。
“洛丽玛丝玫瑰?”蓝镜鸢抽出一枝花拿在手上。
“眼力不错~”
……
安静。
蓝镜鸢挑挑眉,眼神木然的看向了白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应该是……
“死的怀念?。。。。。。怀念你妹,怀念你全家!”
“呵呵~”白兰若无其事的晃了晃脑袋。
“丫的老娘还健在,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死在床上?!”
“因为你睡了很久嘛,呵呵~”
“笑得这么猥琐,我会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蓝镜鸢的语气冷静了下来,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漠然无谓。
“放心,我没有自虐的爱好~”白兰笑眯眯的靠近蓝镜鸢,拿了一个白色棉花糖塞她嘴里,慢悠悠的说,“而且对你出手的话,云雀会来杀掉我的哟~莲也会生气呢,让他生气可就麻烦了呀~”
蓝镜鸢一愣,“提云雀做什么?”
“嘛~不要害羞。”
“。。。。。。我批准你死白兰,会选块风水宝地埋了你。”蓝镜鸢抬起眼对上白兰那双狭长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大概只有几厘米,“所以安息吧少年,我每年都会给你献一朵西兰花的。”
白兰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起来,“西兰花?”
“恩,你知道西兰花的花语吗?”
这可真是有趣,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白兰歪着脑袋想了想,没过几秒就说了出来。
“我爱你。”
“。。。。。。”
怎么不太对呢。。。。。。白兰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只见黑发少女听完后挑挑眉,脸上分明写着'说你对我意图不轨你还不承认',随即又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你是狐狸精我是人,咱不能乱搞人兽。”
“……”
彼时的白兰只不过是一个身手很好智商很高的普通少年,和净月莲是朋友,和黑手党只有偶尔的交集,涉水不深。那时候他没有想要当新世界的神没有乱七八糟的野心,镜鸢也开开心心的做着自己的废柴,安安稳稳地折腾武器过日子。
蓝镜鸢觉得白兰是个流氓,但是他流氓的有水平,流氓的有风度。是流氓,也是绅士。
谁都不知道将来大家会拔刀相向站在敌对的两面,十五岁的白兰也一样没有想过,把蓝镜鸢从一个废柴教成打近身战的高手的是他,把她差点毁掉的也是他。
很久以后,蓝镜鸢想过,自己这辈子只做过两件最后悔的事,一是把蓝露露的死全部归咎于净月莲的错,第二就是,和白兰建立了一种……类似于损友那种混沌不清的关系。
未来围堵在胸前,时间横亘在背后,也许很多事情就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然后以一方的完败或者死亡,戛然而止。
不过,这个时代的蓝镜鸢,还不会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西兰花的花语真的就是我爱你。
洛丽玛丝玫瑰是死的怀念。
话说大家看这文的时候笑了嘛。。。?要是没有笑的话,就跟我念
笑吧,笑吧,大家快笑吧,哈哈哈。。。。。。【囧,这是一个朋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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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真相作者知道
医生说蓝镜鸢伤到了骨头,为了不留下后遗症,最好在医院里住上两个星期,如果检查没有问题的话再出院。
莲在回意大利之前,把电脑游戏机PSPP2P什么的全搬了来,那些凶巴巴的护士小姐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在我们净月莲少爷的无敌魅力之下,所有的女人都成了天边的浮云,比浮云还要浮云。
如果说女人对莲来说是浮云的话,那么游戏这种靠技术说话的东西,对蓝镜鸢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然而从前能在游戏里无往不利的蓝镜鸢,如今开了四个外挂都赢不了白兰。
“所以说我讨厌这种征服世界的游戏。”蓝镜鸢随手把键盘扔到一边,懒懒地靠着墙壁。
“恩?我觉得很有趣呀~”白兰用手支起下巴,面带笑容的看着短发少女慢慢拿出匕首。
“恶趣味。”话音一落,蓝镜鸢已经从原地消失到了白兰面前,冰凉的刀刃无声的贴上了他的脖子。
“速度有进步哦~”白兰不紧不慢的说,嘴上悠闲的语调和身体上敏捷的动作完全不符。
每输一场游戏就要和白兰打一架,这十天来,镜鸢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输了多少回,病房的花瓶碎了多少个,窗户烂了多少扇了,幸好这间病房足够大,并且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让事情演变到伤及无辜的地步。
蓝镜鸢其实是个非常懒的人,过去在奥利奥本部的时候,除非遇见迫不得已的情况,她几乎都不会怎么出门,修行和特训这种事更别说。不过,让白兰当家庭教师无疑是个不错的决定,她自己也讨厌成为别人的累赘,所以十天下来,镜鸢的进步不小。
但是,打架这种事儿啊,就跟弹力裤一样,得松弛适度。有时候玩得太过火,总会引出人品上的问题。
就比如说现在,蓝镜鸢只是随手把桌子上的水果刀扔向白兰,对方稍稍一躲,那把刀便擦着白兰的左耳,直冲向了推门进来的护士小姐头顶。
于是那位本来就长得有些违反校规的女护士,连发型也一并的违反了校规——变成了美丽的林荫大道。
“阿拉,出事了~”白兰啧啧感叹了两声,同情地看了眼保持着扔刀姿势的少女,“小鸢,我还有约会,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白兰绕过表情渐渐狰狞的护士小姐,走到门口,然后又转头对蓝镜鸢嫣然一笑,“出院了以后再一起玩吧~祝你今后的生活愉快~”
为什么你的表情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呢。
病房的门啪一声关上了,留下表情平静的蓝镜鸢,和恶狠狠瞪着她的女护士
蓝镜鸢坦然的坐回床边,扯了扯耳边的碎发,对护士小姐挥挥手:“别紧张,这次理发我算你免费。”
“……”
× × × ×
护士小姐人还不错。不仅没有计较她理发的水平,反而还说原先那间病房采光不好,可以给她换一间。
蓝镜鸢这么想着,走到了另一间病房门口。
然而,当拉开门看到床上那个一脸安逸的黑发少年时,她就彻底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人把头转向这边,似乎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哦呀,草食动物。”
最后这四个字一出口,蓝镜鸢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十年后那个人和眼前的人似乎重叠起来,让她一阵烦躁。
这是从那次穿越以来,她第一次正面接触云雀恭弥。
一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可能已经被云雀[哔——]了,蓝镜鸢有一种很奇怪的不甘心。
“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云雀从床上坐起来,“想死吗?”
镜鸢闻声看向他,神情漠然,“我刚才做了件好事,你最好不要小看RP值爆发的女人。”
云雀轻轻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做了什么?”
“我免费帮人理发了。”
“……”云雀的表情瞬间隐约有裂痕出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过了两秒,蓝镜鸢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握成拳敲在了另一只掌心上,“对了,草壁的头也没有收钱呀。”(木:女儿你能不这么血腥吗)
“……”
云雀不再理她,重新躺回了病床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病号服,衬得皮肤格外的白皙透明,黑色碎发顺从的贴着前额,显出一种舒服又干净的感觉。
看着他的样子,蓝镜鸢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其实云雀……长得不赖。
好吧,若和本来就长得很好看。不过……这和若和有什么关系?
“云雀,医院里有身材性感美女姐姐吗?”蓝镜鸢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对方听了她的话后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你来住院不是为了这个?”
“只是感冒而已。”云雀今天意外的回答了她好几次。
镜鸢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这才想起这个人也是人类,是人类都会感冒。
啊……世界原来挺公平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准备走到另一张空床上躺下。刚刚迈出一步,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正躺在脚下,翻着白眼。
“这是怎么了,你在玩虐杀游戏吗?”镜鸢才发现地上躺了好几个这样的人。
“他们吵到我睡觉。”云雀不屑的往地上扫了一眼,“所以就咬杀了。”
“……”你是大爷。
蓝镜鸢走到床边躺下,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空气中微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另一张床上看书的少年,想起了十年后这个人的样子,还有草壁哲矢那声甚为诡异的称呼。犹豫了好一会,才轻轻的出声:“云雀?”
察觉到少女比起平时有些不自然的态度,云雀恭弥把书放下,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蓝镜鸢咬了咬嘴唇,“结……婚?”
砰一声闷响,刚进门的沢田纲吉,就这样头朝地摔了过去,脑门和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哈……”拄着拐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沢田纲吉干笑了两声,“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蓝镜鸢好不容易鼓起的一丁点儿勇气,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烟消云散,此刻的她突然有点不想说话。
云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边的黑发少女,眼睛里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最后,他转向无辜的揉着脑门喊痛的某少年,“同房间的人就要参加一个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我睡觉的时候如果发出声音的话。”云雀举起浮萍拐,“就咬死你。”
蓝镜鸢的视线在云雀和沢田纲吉之间游荡了两圈,眼神暧昧,不禁喃喃的感叹起来:“又要看现场版了么,真怀念啊。”
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清水若和和凌泽西月那两个家伙,是明目张胆的在她这个未成年少女面前进行少儿不宜的活动,到了日本之后这样的情况渐渐少了,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这种坐等现场版的感觉。而现在云雀恭弥用这样半笑的语气,说着这么容易令人误会的话,让她曾经那点儿少的可怜的脑补又重新回归。
“镜鸢桑,你到底把刚才云雀前辈的话理解成了什么……”沢田纲吉忍住抽搐的嘴角。
“恩,他不是说‘在我[哔——]的时候如果发出声音的话,就[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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