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渊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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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渊静水-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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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有道理的……
  
  拉开门,草壁正端着水壶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补充水分,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贤惠之感,如果再加个围裙,那就完美了。
  
  “啊,夫人,您起来了,早上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女,草壁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早上……”'好'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脸惊慌的草壁打断。
  “夫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她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脸,啊咧,还挺烫。
  没想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草壁的眼里瞬间被扭曲成了另一层意思,他倍感欣慰地小声嘀咕:“您这是想到恭先生了么……”
  “……”想你舅舅!!
  
  于是事情就是这样,蓝镜鸢在草壁殷切的目光下,光荣地发现自己发烧了,38。18度,数字君您可以再微妙一点吗。
  简直弱爆了……
  她开始怀疑昨天那杯牛奶是不是真的过期或者有被人投毒。
  
  虽然在并盛时医院基本上相当于她的常住旅馆,连门口的保安都会淡定的和她打招呼了。不过实际上都是些外伤和骨折(你猜谁打的),长大了之后感冒发烧还有发炎这类病几乎没怎么得过。
  
  恍惚之中,蓝镜鸢隐约看到衰神大人悲催的脸蛋儿,他留着阎王版的失败中分头,影响美观的吊梢眼,八字胡左右一撇甚为滑稽,接着亲切地对自己笑了一下,那叫个花枝乱颤百媚生。
  转而空间一旋,视野变更,衰神大人失败的中分头变成了干净清爽的黑色短发,审美扭曲的八字胡也消失不见,亲切到让人作呕的笑容变成了冷冰冰的样子,难看的吊梢眼也被一双美丽的凤眼替代,如同散发寒气的深水。
  
  “啊咧,云雀恭弥,原来你的本体是衰神么?”
  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正厅的榻榻米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稍微一动,脑门上的冰袋就滚了下去——这大概是草壁准备的。
  云雀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西装还没有换成和服,依稀能嗅到他身上的几分血腥气息,混杂着他原本特有的清冽之感,像是刚打完架的样子。
  
  他只是淡淡看了她几秒后便转身进去,云小豆从外面飞进来喊了两声“云雀”,站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蓝镜鸢发了会呆,打了个哈欠想重新缩回被子里,草壁哲矢刚好端着药过来,让她不得不重新坐起来。
  眼角抽搐地望着那杯冒着白气的熟褐色的液体,她猛然想到了某个《网球将我们的基情进行到底》那部动漫上,某个带着白色方框眼镜把数据挂在嘴边的人,做出来的杀人饮料。 
  
  随即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转头就看到换完和服出来的云雀,后者径自坐下倒了杯茶喝,跟没看见她似的。
  ←_←这货明显是在鄙视草食动物……
  因为苦就不喝药什么的简直就像牙没长全的小孩……
  
  蓝镜鸢视死如归的看了一眼色彩诡异的汤药,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好、好难喝!!(ˉ﹃ˉ)
 
  放下杯子,蓝镜鸢直接看向云雀头顶上的某鸟,一本正经。
  “云小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屎拉在药里面了!”
  云雀:“……”淡定喝茶。
  草壁:“……”默诵佛经。
  云豆:“……”(作者翻译:让闪电来劈死这个女人吧……)
  刚走到门口还没进来,听到少女的话不小心磕在了门上的山本:“……”
  
  “镜鸢……”山本武来的时候本来是挺严肃的,因为有要事要谈,但一看到蓝镜鸢,就突然严肃不起来了,像往常一样呵呵笑起来,准备缓解当下屋内尴尬的气氛,“在中国古代,老鼠屎也可以做药呢。”
  
  “什么?!这里面不是云小豆的'哔——'而是老鼠的'哔——'么?!!”少女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瞪着草壁,幽怨的眼神刺的草壁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作者掩面:这么不文雅的词终于也走上了消音之路……)
  
  山本武隐约觉得缓解气氛的作战失败,现场好像更尴尬了= =
  
  直到云雀冷冷开口,才打破了这种难熬的僵持状态:“山本武,你来做什么?”虽然问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是猜到对方来意的。
  
  一听到这,山本立马想起了来这的目的,唇边的笑意减去不少,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蓝镜鸢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并且,这和她有关。
  果然,下一秒山本武就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走进来盘腿坐在对面,面无表情严肃的告诉她了一个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的事情。
  
  他说:“我们得到凌泽先生的消息了。”
  凌泽西月,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已经可以淡定的看着收藏稳定Down的某木头飘过……
不想跟榜啊,榜单很苦逼的有木有……
这章雀哥是不是不那么中二了点呢,毕竟十年后的雀叔超淡定的~
用我基友的话说恋爱中的男人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更何况他们都结婚了嘛……崩什么的【捂脸
小小的发个牢骚,素描头像真的好苦逼啊!!!
模特长得都太不尽人意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啊魂淡!!
(我怀疑我是二次元看多了,三次元入不了眼……) 
  
   
                  
 草壁和皮带可以是一样悲催
   初到十年后得知彭格列本部陷入毁灭状态,敌方BOSS是白兰的时候,蓝镜鸢就已经准备接受事实了。
  自认为和白兰关系还算不错的她,却突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或许,以前也不明白。
  所以说她讨厌跟修炼成精的狐狸打交道。
  
  据说十年后她的研究影响了白兰的计划,恰好听到若和死亡的消息时又冲动一时前去找他算账,最终才导致了自己以那副接近死人的状态。
  
  蓝镜鸢刚知道这些的时候,就开始鄙视十年后的自己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头脑发热不自量力去找实力悬殊的人报仇,只会给别人添加麻烦,变成像猪一样的队友。
  
  所以怎么也无法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也会那么欠扁,但反过来思考,倘若是自己听到最重视的人被朋友所杀,还能够心如止水按兵不动的话,她的心就太大了,比犹大还大。
  
  而现在听到山本武的话,蓝镜鸢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没有战战兢兢,也没有欣喜若狂。
  据不确定消息说,不久前有人在日本见过很像凌泽西月的人,他似乎受了重伤,陷入被人不断追杀的困境当中。
  自从奥利奥家陷入巨大危机,高层干部和两位首领接连遇袭,清水死亡之后,大家都猜测失踪的凌泽生还的可行性也微乎其微。
  而这个消息,显然让很多人都重新亮起了眼睛。
  最先得到情况的,其实是被云雀派出去调查此事的手下,因为只有奥利奥家和彭格列上层以及风纪财团的少部分人见过凌泽西月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蓝镜鸢微微皱眉看向一脸淡然的男人。
  “我现在不是说了么。”云雀没有分毫动摇,冷漠的表情与往常别无二致,这个消息他也是在昨天才知道的,为了不让某人再次冲动做些什么蠢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来。
  不过既然已经有人揭开了这层纱,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些什么。
  
  而且看样子,少女已经开始接受眼下的情况,并渐渐恢复了冷静和理智,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应该做的事。
  “那要怎么办?”凌泽西月还活着,让这么久都在不停听坏消息的蓝镜鸢心情有些转折,却仍旧免不了迷茫,毕竟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哪。
  云雀抿一口茶,黑色的眼眸中不起一丝波澜,云淡风轻地吐出一个字:“等。”
  
  蓝镜鸢没有回答,现在外面的形势无论从和角度都是对彭格列不利,到处都有密鲁菲奥雷巡逻的人,稍微露头都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牺牲。
  所以她了解眼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凌泽西月出现,等他回来,然后狠狠给他一脚,连带十年前那份没算的账一起踹回来。
  
  想到能踹人,蓝镜鸢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为了那一脚能更有威力,她又重新开始了匣兵器的特训。
  不过很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云雀的斯巴达式训练。
  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气,蓝镜鸢被一连串的攻击逼得毫无退路,衣服上也破了许多口子,反观云雀恭弥,对方正气定神闲地的看着她,气息没有分毫紊乱,衣冠楚楚,整洁干净。
  蓝镜鸢把自己身上快变成破布的衣服和对面人比了一下,眉毛狂抽起来,心里顿生出一种不平衡的感觉。
  
  “云雀你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把我Open了自己还玩什么禁欲派?!”
  说着又提刀冲了上去。
  男人闻声眸光一沉,反应敏捷地对上少女凌厉的攻击,一边用嘲讽地口吻轻笑:“我对十年前这种身材的你没什么兴趣。”
  镜鸢一愣,瞥了一眼悲剧的胸,撇嘴嘀咕:“……流氓。”
  云雀蹙眉:“你说什么?”
  镜鸢:“没!我说你很强。”
  云雀:“……”
  镜鸢:“……很强的流氓……”
  “……”某人这次听了个一清二楚。
  (以下过程太过血腥,不适合好人围观,省略XXX字。)
  
  脱力地靠坐在墙边,蓝镜鸢眯着眼睛,怨念地盯着离自己几米远的男人,后者那是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儿怎么写,即便是手下留了不止一点情,还是把她折腾地半死。
  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口,她总觉得刚才打的那场架少了点什么,就在要抓住重点的时候,云雀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冰冷了起来,准确来说,是在看她身上的某样东西。
  蓝镜鸢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瞥到领口时,立马有种石化的冲动。
  
  “……皮、皮带……”
  少女面色一僵,望着不知何时窜进自己衣服里盘踞在胸前的蛇,后者若无其事依然惬意地吐着信子。
  “喂……不是吧,连匣兵器都这么好色……”她一时有些懵,还没感叹完毕,衣服里那条细长的东西已经被人一把抽走。
  “云雀?”她疑惑地抬头,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云雀恭弥好像不喜欢皮带,每次她一开匣,某人的教导方式就会更斯巴达。本来她以为这是错觉,可现在却不太确定那是不是错觉了。
  云雀和皮带,是不是属性相克……
  
  想法越来越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偏转,到最后蓝镜鸢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想这么有内涵的问题了,紧接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进来的人是永远坚强的草壁先生。
  “恭先生,夫人,晚餐已经好了。”
  云雀没有回应,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把某小蛇随手扔了过去,语气轻松淡漠却带着不容抗拒。
  “草壁,你今晚吃蛇肉。”
  蓝镜鸢:“……”
  草壁哲矢:“……”
  
  飞机头男人双眼变横杠,瞅了一眼手上对自己猛吐信子施加压力的蛇,又小心翼翼瞥了瞥自家上司冷着的脸,一瞬间觉得世态炎凉人生沧桑,耳边似有秋风呼啸而过……
  啊……这种情况,怎么觉着以前也遇见过?
  
  夫人的匣兵器据说什么都好,战斗和防御都不错,只是有一点很让人崩溃,就是喜欢往女人的衣服里钻。碧洋琪和拉尔都曾是受害者,只不过前者在愤怒之余还有点兴奋,因为多了一种新食材,后者当场把它打了个结扔出去打穿了墙壁……
  
  最后只剩下自家主人可以偶尔给它占占便宜……因为蓝镜鸢的粗神经通常都察觉不到……
  至于云雀对这条蛇的态度……因为实在堪称人与自然的“和谐”史上的一段悲剧,我们就只意会不言传了。
  
  这条蛇做出非礼之事的时候要怎么处置呢?
  通常云雀不爽蓝镜鸢的匣兵器时,收拾烂摊子的人都是草壁,而他也只能把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重任,托付给皮带的主人,也就是夫人,毕竟那是她的匣兵器。
  这也是为什么皮带能够存活至今的原因,原则上十年后的蓝镜鸢还是蛮喜欢它的。
  
  于是这次,草壁一如既往把哀怨地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少女,夫人在这种时候应该会保护自己的东西吧。
  和少女视线对上的一刹那,草壁不由得为自己辛酸了一把,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的滋味太苦逼了。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彻底让我们年过二十的草壁哲矢彻底参透了传说中“怎么撞墙都死不掉”的悲惨。
  只见蓝镜鸢蹙眉思考了两秒,神情由纠结变成了顿悟,把草壁看得那叫个心潮跌宕,随即才一本正经地嘱咐。
  
  “那什么,草壁,做之前记得先把皮剥了,其他的煎炒烹炸随你便~”她挠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记得给我分点……”
  “……”匣兵器还能用来吃么?!!
  
  草壁突然觉得自己能这么坚强实在是太好了,因为手上的某条蛇已经因为在自尊心和各方面受到严重打击,开始出现风化现象,顿时散发出一种特别凄凉的美感……
  
  都说物似主人形,山本跟他的与燕子一样看上去无忧无虑,云雀跟小卷一样浑身带刺,见谁戳谁,Reborn姐夫更不用说,俩东西Cosplay都是一绝。
  至于蓝镜鸢和她家皮带君,唯一相似的部分,可能就只有“没品”这点了。
  
  当然,皮带的运气也是比自家主人好很多的。
  在下锅的前一秒,被来人所打断,无意识做了好事的人是前几天才见过没多久的山本武,这么晚了他还会来实在是件稀奇的事,因为云雀很讨厌群聚。
  
  蓝镜鸢倒是很从容地打着招呼:“啊,山本,你来的正好,要不要喝蛇汤?”(作者:你吃肉别人喝肉汤么……)
  刚进来的山本完全没搞清楚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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