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异能,育药田,抓商机。什么?相公你要“稚子牵牛耕熟地”咳咳,那先把为妻的《夫君守则》背来听听……
手打txt 第一百零二章 新媳妇过门
第一百零二章 新媳妇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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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送了嫁妆之后两日就是成亲的大日子,不过很遗憾的是祝老大和祝永鑫哥俩到底还没能赶回来,当天早晨方氏还到村口去张望了半天,但是直到祝老四去接亲的队伍都走了许久,还是没瞧见祝永鑫的身影,虽然觉得十分遗憾,但是也只得作罢,急忙地回家帮着张罗。
祝家今个儿屋里摆了四桌,招呼林家送亲的人和村儿里有些个名望的以及帮忙的人,院儿里还摆了六桌,就是村儿里各家来吃喜酒的流水席。在院儿里垒了两个土灶,专门儿请了师傅来给张罗菜式,家里几个媳妇在一旁跟着打下手。
博源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喜欢围着灶台讨吃食的,博宁却乖乖地站在荷花身边,偶尔帮着抱些柴过去,从不往吃食前面凑。
李氏见状朝博源骂道:“一边儿去,天天就知道吃,你跟人家博宁一起去学堂念书,怎么人家一天天就能看见出息,你还是那么个熊样儿?”
博源闻言撇了撇嘴,朝博宁看了一眼道:“我咋个不出息了?我非得出息得跟他似的,在学里跟同窗打架,顶撞先生,最后还被先生找上门去才行?”
博宁一听这话就想急眼,都已经捏起了拳头,忽然想起上次荷花说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不冷不热地说:“那回的事儿先生在学里已经说了,是他错怪了我,你咋还扯着不放?咱俩是一家人,先生不是教过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初博源哥的事儿就牵扯到了我哥,你如今天天跟别人说我不好,你以为别人就会觉得你好不成?”
听到博宁提起上次童生试的事儿,李氏的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但是也没法跟个孩子计较,只能朝博源踹了一脚道:“一边儿呆着去,别跟我眼前晃悠,看着叫人心烦。”
方氏圆场道:“大嫂,孩子们平时吵吵闹闹的也是常事儿,你也用不着说他,一会儿俩人指定就有和好了的。”
但是她的好心却并不被别人所领情,刘氏在一旁闻言只是冷笑了一下,边炸肉段儿边风凉道:“上回童生试的事儿是博凯拖累了你家博荣,可大嫂当初也是一片好心的为博凯打算,谁知道会出后头那档子事儿?事后娘也训了大嫂,大嫂也去给你家赔礼道歉,还拿了钱儿给博荣看病,那你还想咋样啊?再怎么心里不乐意也冲着大人去,咋能教孩子说这种杂七杂八的闲话?二嫂,可不是我说你,这件事儿可当真是你做的不对。”
方氏冷不丁的被说了个莫名其妙,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屋里院里的乡亲和邻居全都往外拥,祝家人却是不能出去,全都到东西屋坐定,等着新媳妇进门之后才能出屋,为的是不当面冲撞上,免得以后关系不和睦。
不过孩子们却是不管这些的,都挤到门口去等着新媳妇进门,齐老五的媳妇端着个装了枣、桂圆、栗子、花生还有喜糖的笸箩,等着喜娘坐的马车到了家门口,送亲的人撑起伞遮住头顶,新娘子踩着染红的麻袋下了车,喜娘往祝老四和新娘子的手里都塞了红绸,然后引着人往屋里走,快要进门的时候,齐老五的媳妇就赶紧抓着笸箩里的东西往二人身上撒,村里的孩子们就围在周围捡,也有跳起来接的,一时间欢声笑语的热闹极了。
“新娘子跨门槛儿,过门以后没有坎儿。新娘抬脚跨马鞍,婚后平平又安安。新娘迈步进堂屋,来年哥儿哇哇哭。”齐老五的媳妇嘴里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逗得周围的乡亲都哈哈大笑,又全都夸她会说吉利话。
进屋之后,祝老爷子、老祝头和杨氏已经全在上头坐好,新郎新娘拜了天地,又把新娘子送到屋里,喜酒就算是正式的开席了。
因着是最后一个儿子成亲,而且媳妇家的嫁妆也置办的体面,而且今年的收成不错,杨氏手里的钱儿也使得大方,酒菜什么的都置办得很是体面。
刘氏在临时搭起的棚子里帮着摆盘儿,忍不住嘟囔道:“娘平时天天的哭穷,这会儿倒是真舍得花钱,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听说一共不过才十个菜,今个儿倒好,连院子里的流水席都布了十六个。”
“你过门那是啥时候,都多少年过去了?现在摆十个菜上桌还不让人笑话死?”方氏还在为之前的事儿生气,听了她的话就不乐意道,“若是真要比,我当初过门的时候还只有八个菜呢,你咋不跟我比?”
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梅子和祝大姐在屋里陪了会儿新娘子,也都赶紧地出来帮忙,到了近前儿梅子正听到刘氏的话,也帮着方氏道:“二嫂说得在理,你若是觉得当初成亲的时候亏了,大不了跟我哥合理了再嫁一回,看人家给你摆几道菜?若是我家给三哥再娶,也自然是要按照今儿这么多的菜置办的。”
梅子一句话正戳在刘氏的心窝子上,她最担心的就是被祝家休了出去,虽说城里的大夫说自个儿还有可能再生孩子,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那机会肯定也是十分渺茫的,所以今年在家已经尽量地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敢再跟老三吵架或是什么,没想到越是怕什么越有人说什么,听了这话就觉得心口疼得上不来气儿。
祝大姐见状赶紧过来扶着她到一旁坐下,嗔怪梅子道:“你这孩子,都快要做娘的人了咋还这么说话没个遮拦的,老三两口子好不容易消停地过日子了,再说今个儿是你四哥的大喜日子,你说的这叫啥话?”
梅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走过去要帮方氏干活。
方氏赶紧扶着她到一旁坐下道:“你挺着个大肚子快别跟着忙活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就到日子了吗?要是把你累出个好歹来,妹夫可是不能饶了我们。”
梅子闻言脸上一红,对方氏嗔道:“二嫂现在说话咋也这样?他就是瞎操心,少搭理他就是了。”
正说着话,方昊辰急忙地过来问:“梅子是不是在这边儿呢?”
方氏赶紧道:“在棚子里头呢,妹夫进来吧”
“你不在屋里陪着爷和爹喝酒出来干啥?”梅子见刚说到他就过来,更觉得脸上发烧,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外头又是冰又是雪的,你如今身子沉,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方昊辰倒是个好脾气的,陪笑着道,“你还是回去暖暖和和地坐会儿,岳母大人刚才还问你去哪儿了,让你回去陪着四嫂呢”
梅子听是杨氏找自己,这才起身儿道:“二嫂,那你忙着,我先进屋去了,省得我在这儿呆着反倒还要让你们照顾我。”
方昊辰忙过来扶,梅子甩了一下没甩开他的手,也只得红着脸让他扶着自己起身儿往屋里走。
方氏在后头瞧着笑道:“看着她们两口子和和美美的就让人心里头高兴,这会儿老四也成亲了,咱爹娘也算是把心都搁在了肚子里,以后就只等着享福就是了。”
刘氏不知好歹地嘟囔道:“你知道人家紧张的是梅子还是那紧张那肚里的孩子?若是生出来个女儿家还这么稀罕,那才是真好呢”
祝大姐闻言气得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呸,你那嘴里能不能说出句好话来?当谁都跟你似的呢,只能生出个丫头片子来,梅子那肚子溜尖儿的,一看就是生男丁的样儿”她这话说出口又有些个后悔,她自个儿就没有孩子,最不爱拿生儿生女的话去挤兑人,刚才也是被刘氏气得一时情急,就思忖着说几句话描补一下。
刘氏听了这话却不依不饶道:“我生丫头片子怎么了,我就是生一屋子的丫头也比那些个生不出来的强,我丫头以后嫁得好我一样跟着吃香的喝辣的,用不着养活捡回来的野孩子,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给养老送……”
“啪”
祝大姐没等刘氏把话说完,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被方氏扶着才勉强站住,听她后面越说越不像话,气得一巴掌扇上去道:“我生不出来咋了,我占着坑不挪窝,我现在自个儿过日子,爱养活谁养活谁,像你似的,自个儿生不出儿子还得占着个地儿不走的,你看着,等过了年我就给老三买个小的进门,我不能看着我弟以后没个儿子顶丧架灵。”
刘氏听了这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双手拍着地上的雪嚎道:“你买啊,你现在就买去啊,也不看看你家这草屋破房的,还充什么大户人家呢?买小老婆,你也不看看你家老三是个能养得起老婆的人吗?不是赌就是yin,家里有多少钱够他败的?我这么辛辛苦苦地给他操持家务,最后还落得这么个下场,我真是……”
芍药刚去送了几桌的菜,一回来就看见这情形,赶紧跑过来想把刘氏扶起来,但是这草棚子里的雪早被人踩得硬实,又时不时地又水或是菜汤溅出来,早就冻得结结实实、滑滑溜溜的,她这一着急跑过来,一双小脚儿哪里还站得稳,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儿把刘氏撞到临时搭的灶底坑儿里去。
刘氏嗷地一声就跳了起来,扑打着身上的火星子,朝地上的芍药就是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想害死我啊?”低头看看已经被火星烧出了几个小窟窿的新衣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又要朝芍药踹过去。
方氏赶紧过去把她拉住道:“这地上溜滑的,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是干啥,赶紧回去换身儿衣裳去吧”
荷花也跑过去扶起芍药,越发地觉得这个堂姐着实可怜,刘氏虽然口口声声说指望女儿以后嫁得好,但是自个儿却又打心里不把女儿当回事,心心念念的只想要个儿子,使得芍药被裹了一双小脚不说,还要成为刘氏的出气筒。
“芍药姐,你没事吧?”荷花把芍药扶起来,让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定,帮她拍去身上的雪,可衣服上还是蹭了些抹不掉的污渍,还有个刘氏踹得鞋印子也清晰可见。
“呀,这手都摔破了。”方氏瞧见芍药的手心儿都蹭破了皮,血糊啦的一片,赶紧道,“荷花快领芍药回家去上点儿药,换身儿衣裳再过来。”
“嗯”荷花应着就拉着芍药往外走,出了院门芍药一把抓住荷花的手道,“去你家行不?不然回去撞上我娘,她又该骂我了。”
荷花低头看看芍药的小脚,有些为难地说:“去我家倒是没问题,可是得穿过大半个村子,你这脚……”
“没事儿的,我能走得动的。”芍药赶紧保证,生怕荷花不同意似的。
“那行,咱也不着急,慢慢走就是了,你若是累了就吱声,咱就歇会儿。”荷花拉着芍药慢慢地往自家走去,路上几次想开口找个话题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是又着实不知道跟芍药说什么才好,只好就闷头走路。
芍药倒是一直咬牙坚持着走,不过刚走了一半就已经满头的汗水,荷花忙推说自个儿累了,到路边儿树下去歇了会儿才继续走。
到家之后开了门,荷花把灶底的火拨旺些,让芍药上炕去暖和暖和,她自个儿去翻了身儿茉莉的衣裳给她换上,虽说不是很合身儿,但还能勉强凑合,她又去东屋找药。
回来的时候见芍药正蹲在灶间的地上,换下来的脏衣服已经都泡在了水盆里,正费力地搓洗着,一双手被冰水拔得通红,每搓洗一下都疼得直咧嘴。
“你这人咋都不会照顾自己呢,你手上还有伤呢,咋能就洗衣服?”荷花赶紧把她拉起来,扯到炕沿儿上坐好,把手给她上了药又用绢子扎起来。
“不行,我得把衣裳洗干净,不然回家我娘肯定还得打我。”芍药还想下地去洗衣服。
荷花气得喝道:“你给我老实地坐着,我去给你洗。”
“那、那怎么行,那么凉的水,我……”芍药被荷花吓得一缩,说话也更没底气了。
“当然是兑热水洗了,你没见我进屋的时候先去拨了火嘛”荷花给了她一个你笨死算了的眼神,从灶间拎了已经温热的水过来兑到水盆里,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搓洗,“我娘说女孩子不能贪凉,宁可热着点儿也不能受寒,不然以后要做病的。”
芍药很是羡慕地看着荷花道:“真好,我娘从来都不说这些,而且也不让我用热水洗衣裳,说是太费柴火。”
“……”荷花闻言对刘氏真是彻底的无语,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注意,也难怪她好多年都生不出孩子来,不过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胡乱想想,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芍药往屋里四周打量了一番,见屋里的摆设都很小巧精致,不管是桌椅还是炕琴也都不是那种常见的直愣愣的,桌腿椅腿都带着小弧度,炕琴上还雕着花纹,桌椅上都盖着绣花的桌布椅搭,炕上也收拾得利利索索,炕桌放在当中没收,上头摊着一些纸张和书本,旁边还放着笔墨。她很是羡慕地问:“这是博荣哥和博宁的屋子?”
“不是,他俩在东厢住,这儿是大姐和我的屋子,你看这桌布椅搭和门帘子什么的,都是我姐绣的,炕桌上那书本是我的。”荷花拎起搓了半天的衣服,对着外头的亮光看了看,见污渍都洗干净了,就端着盆出去清洗了几遍,然后把衣裳挂到西厢里头去晾着,不然若是挂在外头不出一会儿就得被冻个实着。
芍药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拿起荷花写的字儿,只觉得写的挺好可自个儿一个都不认识,又想到同样是女儿家,茉莉和荷花都跟爹娘手心儿里的宝贝似的,自己倒像是那野地里捡回来的草,一时间心里难受,眼泪就一双一对儿地掉了下来。
荷花一边擦手一边进屋道:“芍药姐,你要不就先在我家呆着,等衣裳干了再回家好不……”话没说完就见她正坐在炕沿儿上抹泪,吓了一跳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