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韧性又坚强。”诺布面无表情地看着着监视屏幕,翘起二郎腿,“对猎人协会的公然挑衅,还是跟我们有什么私人恩怨?”
他把雷达的灵敏度提高到最大值,然后发现雷达也失效了。
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对方不是闹着玩。
诺布迅速用自己的能力移动到考场的其他地方,回来的时候,一脸郑重:“只是入侵了监控室的电脑,电视以及监视器,其他房间没有影响,而且考生也没有发现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是不满的某考生的小小恶作剧。”但是这是非常恶劣的恶作剧,恶劣到让人牙痒痒。
他思索:光靠监视找不到这家伙吧?何况监视器也坏了,还要想点别的策略和方法。
莫老五似乎没听到诺布的话,只是指着监视器大笑:“快来看,上帝的布道——”
屏幕上,一只耗子头的大型麋鹿,长着兔子耳朵,公鸡的尾巴,正在一边踱步一边讲解“圣经”。高音喇叭的吼叫,仿佛要将这块小小房间掀个天翻地覆,此起彼伏的摇滚音乐震耳欲聋。
“这个四不像刚才一直唱了三十一声“ 强 暴 ”,你试试,一口气不喘连说三十一次哦!”莫老五对自己的肺活量一向自信,“而我,可以连说三十五次!”
诺布的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这才是亵渎吧。”
“我们两个都不太懂电子产品,如果通知协会又太丢脸了,还不知副会长会怎么编排我们呢。”猎人协会如果也划分明确的壁垒,那么这两位毫无疑问都是会长尼特罗派的。莫老五把烟杆在地上敲了敲,有些烦躁。如果是关于强力电波发射器或者什么病毒啊黑客技术啊,他可是一窍不通。
“莫老五,你拿一千万戒尼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喂,你想……”
“暗地里雇佣揍敌客。”诺布坚定的说。
“那不是更丢脸?再说,一千万也请不动他们家任何一个人。”莫老五以前陪同尼特罗去过揍敌客家“委托生意”,多少也知道一点他们家的价位,而且他们家业务集中于杀人,技术顶呱呱而且价格高昂——
如果是杀人的话,自己动手还省一点。
“我可以移动到外面给他家打电话嘛,坦白讲我该找他家要个五千万情报费。”诺布微微地抬了一下眼镜,开始用手机拨号,“哦,原来打电话不受影响啊。那就说——你的女人芜菁在我们手上,她现在还活着,但是马上可就不一定了。”
“你——开玩笑的吧。”想要揍敌客和猎人协会火并吗?
“是玩笑。我只是想看看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诺布神情不变,“你该换个墨镜了,都戴了五年了,我早说过那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墨镜。”
几分钟的述说情况后——
诺布言简意赅,告诉同伴:“回音仅有两个字:“速到。””
莫老五一笑了之。
诺布捏着手机,“我怎么觉得对方对此事也很吃惊啊,难道他不知道芜菁参加了本届考试,他们家老爷子都作为第一关考官来了,难道还瞒着自家儿子?”
“你联络了他们家的谁?他家有好几号人呢——”
“我想找他家二儿子,听说是电脑和发明奇才,就是不轻易出门,不过他家管家把我接到揍敌客家主那里了……名字是——席巴•;揍敌客。”
诺布琢磨这起事件:不论遇到多么棘手的问题,考官首要的工作就是控制事态发展的局面。假使局面一时难以控制,也要为了考试顺利进行不借一切代价。但现在的事态……不是干扰考试,而是考官,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最可疑的是,虽然干扰考官的监视,却不妨碍考试,似乎是很有自信的人所为,如果他不是找考官的麻烦,剩下的——
“在这场考试有他想要的东西。”诺布只考虑了一小会儿,就想出了这个答案,“以他的手法和自信,揍敌客的人就算赶过来,也来不及了。搞不好已经通过考试领猎人证了……”
“那你还找揍敌客的家主过来?”莫老五担心,会不会让猎人协会产生不可估量的损失。
“分散风险——这件事不能都让猎人协会承担责任,你怀疑的人应该和我想的一样。”那可是难以对付的家伙,也没办法审讯或扣留。
莫老五点头又摇头,“没有证据。”
诺布拿出厚厚一叠名单,上面全都是犯人的资料。
他们全部来自于狐狸河监狱,它位于圣保罗市东南500英里的野生动物保护区边缘,除了四角的瞭望台、高达10层楼的围墙,以及沿着边界设置的12重带致命利刃的圆筒形铁丝网+高压电电网外,24小时电子监视,每一个警卫都有随时拔枪射杀“危险犯人”的权利。
它里面关押的犯人,最少的刑期也是150年。
除此之外,狐狸河监狱外表很像一个和乐融融的大学校园。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还被连续十三年评为模范监狱。
它也是猎人协会定点合作监狱,让犯人自愿签署生死状,来猎人考试为“甄选考生”尽一份心力。
诺布飞速的翻阅这些犯人资料,又迅速的拿起考生资料对比,然后眉头越锁越紧。
“别着急,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联系吧。”莫老五安慰对方。
“有一个犯人,按照刑期不该来这里的,是我们大意了。”诺布低声说,有一丝苦笑掠过他的面庞。
世界有四大权力集团,按其重要性依次排列分别是:新闻界、官僚政府、猎人协会和黑帮。
雷弗•;布朗,以巨大的财富,把自己的势力侵入了第一大权力集团和第四大权力集团,诺布担心,他是否要把手伸向猎人协会。
对某些人而言。权和势就是生活的养料,就象食物和水一样重要。
这是权力更迭的序曲吗?
“如果庞姆在这里,马上就能看到所有考生的现况,可她偏偏现在是考生!”诺布文雅的脸带上一丝焦急。
“你想太多了,雷弗以前出名的不在乎物欲。”
“可现在他急于扩充实力!”诺布沉思一下,“我还是去盯住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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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搓搓手,对自己的“电子福音战士布道病毒发散器”很满意。
侠客以比赛谁先过关为理由,一早甩掉了云古,然后挨门挨室地搜查,厕所,仓库、沙发背后、桌子底下,缸子里头,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藏身隐体的空隙。
很明显,比起考试过关,他在意的是别的东西。
电话响起,侠客对此时这个人的电话极度惊愕,但是他不能不接这个电话。
“团长,有何贵干啊?我忙着考试呢。”
“真的吗?看你准备的东西,是要闹一闹猎人协会吗?”
“团长——人家也有隐私啊!”侠客把头轻轻地靠在墙壁上,对着一个阴森森的实验室骷髅绽放微笑,仿佛库洛洛就坐在面前一样的攀谈,“作为蜘蛛,总不能白白被猎人考官折腾,评头论足,为考官的娱乐贡献我的精力和生命。我也想有付出就有回报。”
只是小小的恶作剧嘛,上帝也会抚掌赞同的。
“侠客,你可以在考场上交朋友的。朋友是一生的财富。”
“哦?团长,我可是交友广泛哦,犯不着在这里吧。”侠客低头看了看没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无需太多推理也明白团长想找的是谁,想帮得是谁,虽然团长的铁腕无论何时都很有效,在这个私人场合侠客忍不住想捉弄一下。
“侠客,你的朋友用不着一双手都可以数出来,当然,如果不算你MSN里785个好友和空间里上万的链接。”
“对哦,想起来了!团长你快半年没更新博客了。”侠客顾左右而言他。785个好友里可是有三分之一都是经过视屏聊天和他的黑客技术黑入对方电脑验证过的各色美女——淘汰了百名以上的整形者,人妖以及拿自己孙女或女儿照片糊弄人的欧巴桑欧吉桑。
“侠客,虽然我不知道整个世界里你有多少魅力,毫无疑问在这次考生里你是万人迷。”库洛洛的高帽子从来不是白给的,“请保证111号考生芜菁的安全。对了,你上上次约见的网友很可爱。”
旅团的一大趣事就是不管闭眼睁眼都男子汉气势十足的窝金对此不以为意,而侠客总认为自己散发着别人没有的男人味,宇宙无敌天地不容,但是上上次他马失前蹄约见网友并419之后,次日阳光灿烂,侠客对上一夜很满意很惬意……而对方伸出手——居然是找他要五万戒尼。
是的,侠客碰上了 妓 女 ,他的一世英名啊,就算他童年的梦想是“小白脸”,也应该是对方给他钱而不是相反吧。
因为没有带够现金,侠客还不得不就近用银行卡提现。
比这更糟的是:侠客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从情人旅馆出门的时候,刚好在对面的咖啡厅坐着喝早茶的人,就是库洛洛。而侠客心灰意冷付钱给 妓 女 的一幕,被库洛洛全看见了。
“我会全忘记应该忘记的。”团长说这句话一本正经,认真的灿烂的笑容让阳光也黯然失色。他一边喝着香味诱人的咖啡,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名 妓 女 ,“侠客,你眼光真好。”
与此相反是侠客,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担心和焦虑,但是心里一紧,并且头一次祈求上帝库洛洛这次千万说的是实话,就算不忘记,至少不要当八卦讲给别人听——被其他团员知道:玛琪冷笑,窝金大笑,信长嘲笑,派克诺妲腹诽,西索……侠客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现在我们不在一起。”侠客顿了一下,“刚好我也有事想办,就多在这场考试呆一段时间好了。芜菁的事——我会尽力的,愿效犬马之劳。”
团长大人,你就饶了我吧!为什么我考个试还要帮你的马子啊……那女人搞不好都超过五十岁了,难道团长喜欢姐弟恋?不,是祖孙恋?
黑暗是冰冷的,半明半暗的地方更加的阴森,让人产生马上要么是死胡同,要么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会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放下手机后,侠客落落大方的继续在各个房间穿行。
唯一的肯定的出路在哪里,侠客此时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的呼吸平稳,心跳也没有加快一分。
在某个房间骤然停步。
“去年的友克鑫拍卖会,有部分拍卖品在拍卖前就失踪了,那是一箱子铂金条和一块壁毯,壁毯号称“神秘地毯” ,上面绘制着一幅地图;还配有古代的神奇文字,稍懂常识的人都知道,做这事的一定是内鬼,于是负责的保安员锒铛入狱,但是不管怎么逼问,他都装聋作哑,不肯认罪。”他大声说话,仿佛在说给角落里的什么人听。
突然,侠客眼尖手快的后退半步,却还是被粘稠的涌动的泥浆黏住了脚步:“弗朗特,你以为自己将我困住了吗?”
“呦,考生,绊住你一个小时我就能减刑一年,我还想早点出去呢。”弗朗特,就是那名保安员,在大学时代,一直担任过学生会主席,在毕业前家族破产,不得不退学。
为了获取财富和权势,他会采取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监守自盗。
他被送进了狐狸河监狱,关了大半年后,机缘巧合被安排到猎人考试扮演“鬼”。
“你就没有奇怪过,以你的罪行,怎么会到这里?”侠客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虽然泥浆越来越多,却完全不担心。
“因为你白痴?”弗朗特耸耸肩,“你也不像个义愤填膺的卫道士,怎么样,帮我出去?”他也在观察对方,他所在的是监狱的特别部门,专门为念力者准备的,不幸的过了大半年待宰猪羊的生活,连上厕所都要领牌子。只有在设想出狱后怎么样变卖那一大笔赃物过花天酒地的下半辈子才有一丝丝快感。看对方的举动,似乎对那批财富也有兴趣,甚至不惜冒险来找自己分一杯羹。本以为这个金发碧眼的娃娃脸会像一只困兽被限定在旮旯一角,露出可怜巴巴的、局促不安的神情,但是,恰恰相反!
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弗朗特犹疑了。
侠客报以微笑:“凭什么要帮你出去?”
“我们是一类人。”泥浆堆积的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侠客的膝盖,弗朗特确信这个嘻嘻笑的家伙极端危险,但是也许只有这家伙才能把他从监狱拯救。他想享乐想自由想要纵情声色!
为了防止对方作一番最后的拼搏和挣扎,弗朗特离得远远地,手指着侠客的鼻尖:“你在我手里!”
“我有个朋友,刑讯很有一套,每问一次问题,如果拒绝回答,他便割去对方的一个手指。如此反复了十次,十个指头被陆续割了下来,两只手只剩了肉肉的手掌,很可爱哦,和小猫咪的爪子一样肉乎乎。接着割掉了双耳,再割掉鼻子,接下来是 生 殖 器——最后差不多就是一“人棍”。人也不是铁打的,几次昏迷过去,就几次用强心针把他救活过来,很少有人这种情况还能把秘密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对心理战侠客也研究有素,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就像已经过去了的夏季的最后的花。
重要的不是去战胜敌人,而是消灭敌人,以及如何消灭——这句话飞坦执行的最好。
“得了,你让我不舒服。”看着侠客灿烂的微笑,弗朗特坐立难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虽然自己的“无底沼泽”应该是安全无虞的,但不知为何总有不安。
风和日丽的气候,一望无际的大海,豪华别墅香车美女,弗朗特追求的就是这些,他可不想再吃牢饭了,一面催动着泥浆缠绕侠客,一面阴狠的说:“你没什么选择余地,先告诉我你的能力!”
随着一整瓶矿泉水倒在脚上,侠客一跃而起,制住了弗朗特,让他半跪在地上,然后可爱的娃娃脸肯定的点点头,“也许我真的和你是一类人,但是你要明白,我们的等级差太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这一点呢?”抓住你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你至少不该为了哄女人开心就把自己的能力当表演一样搞到众人皆知。
库洛洛评价侠客:他做任何事都预先做好充分准备,在对手面前